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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沒婚禮?我又沒打算給你請柬。”
徐茵看了他一眼。
人模狗樣的,就是學不會好好說話。
她繞過這對表兄妹,兀自往前走。
“徐茵。”溫赫廷喊住她,“如果,如果高中畢業我答應了你的追求,現在結婚的是不是咱倆?”
徐茵頓了一下,覺得這人可真奇怪,
他不是喜歡他大嫂嗎?
她轉過身:“你大嫂身體好了嗎?”
溫赫廷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你不必拿這事故意刺我。”
徐茵聳聳肩:“我就是順便關心一下,你不愿意說就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徐茵!”
溫赫廷大步上前欲要扣住她手臂,被一股強勁的外力推開。
他趔趄了兩步,才穩住自己。
顧晞瑾把徐茵拉到懷里,眼神冷冽:“同學一場,
別鬧得太難看。”
“怎么是鬧呢?”溫赫廷抬腳撣了撣被樹干蹭到的褲腿,輕嗤了一聲,“我只不過替她抱個委屈。嫁人這么大的事,連場婚禮都沒有?未免太說不過去了是吧?”
顧晞瑾拿出手機,點開收藏的電子請柬,發到對方手機里:“歡迎!如果是真心祝福我們的話。”
說完,轉身拉著徐茵去他停車的地方。
“你怎么把請柬發給他了?”徐茵噘噘嘴,“這家伙十句里八句不像人說的話。”
顧晞瑾本來心口有幾分沉悶,聽她這一說,心頭那股悶氣倏然消散,并且有些想笑。
她是真的沒把對方放在眼里,更別說心里了。
“那么想見識咱們的婚禮,就讓他來。”
心里有句話沒說:讓他親眼目睹你屬于我,讓他徹底死心。
“小徐,你參賽的報名表提交了嗎?”
去往顧家的路上,程教授打來電話問。
“提交了,昨晚上提交的。”
“提交了就行。”程教授說,
“今年評比有點變動,補充細則我一會兒發你。”
徐茵收到補充細則,仔細讀完,發現何止有點變動,變動得未免也太大了。
去年的參賽細則她研究過,參賽花卉只需開賽當天早上九點前送到展廳即可,可今年卻要求提前半個月送至展廳。
導師群里也在聊這個事,語音咻咻不斷:
“聽說有國外愛花人士組了個團來切磋,因此主辦方想把展廳設計得好看些,所以要求參賽花卉提前半個月入場,他們好進行契合的主題設計。”
“本末倒置!重視的不該是花卉本身嗎?展廳設計搞這么復雜干什么!”
“面子唄!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媒體記者,展廳代表著門面,主辦方哪能不重視。”
“別的倒是沒什么,展廳據說會根據花卉的養護環境設置溫濕度,只是提前半個月,豈不是和茵茵的婚禮沖突了?”
對哦!
徐茵的婚禮就在那幾天。
老師們發的都是語音,徐茵放出來聽,顧晞瑾自然也聽到了。
他幽幽睇她一眼:“茵寶,別說你打算改婚禮時間?”
“怎么可能呢。”
徐茵心里閃過一咪咪心虛,剛剛還真有類似的念頭一閃而過,就被他逮到了。
“放心,
請柬都發出去了,改是不可能改的。”
“意思是,
還沒發你就打算改?”
男人,
你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
后來,程教授提議說,他找幾個學生提前送花去展廳,徐茵這邊等婚禮結束過去就行。
“我會讓他們留在那邊,寸步不離輪流守著花,到時候開個直播,你想看隨時可以看,不用擔心。”
徐茵肯定不擔心啊!
沒開花的細葉金曇,瞧上去和普通曇花沒多大差別。
都說是稀有花卉鑒賞現場了,價值百萬的花卉比比皆是,哪輪得到普通曇花爭奇斗艷。
還別說,程教授的直播提議,竟然獲得了主辦方的鼎力支持。
干脆給每個展位都設了個直播攝像機。
一來杜絕外力破壞、方便監督管理,二來還能吸引一波外界關注。
原本這類花卉比賽,也就圈內人士知曉,外界很少知道有這類比賽。
頂多鑒賞賽結束,當屆花王花后選出來以后,推送上個頭條新聞什么的。但因為熱度不高,即使被推到榜首,也很快沉下去了。
今年因為有外國友人來華切磋,主辦方便想搞得隆重些,不僅開了直播,還買了一波熱搜,歡迎對奇珍花卉感興趣的網友收看。
徐茵籌備婚禮間隙,也時不時登上去看。
除了看自個的寶貝金曇,還看看別人送評的都是什么花。
忙忙碌碌、充充實實間,到了她和顧晞瑾的大喜之日。
親朋好友紛至沓來,為新人獻上祝福。
顧晞瑾包下了皇庭二樓的宴會廳,以及五樓整層的客房,供親友休息。
皇庭負責人本來想給他免單的,被他一口拒絕了。
開什么玩笑!一輩子一次的終身大事,由酒店買單?置他這個丈夫于何地?
皇庭方面見他執意不肯免單,就換了個祝賀方式——給每桌酒席添了幾道寓意吉祥的菜品,另外還送了一份厚禮。
畢業后時不時有聯系的陸蓉蓉、蔣媛媛等留京的大學同學也到場了。
在徐茵化妝的客房里,圍著她嘖嘖感嘆:
“顧大學神忍到現在才把你娶回家,不容易吧?”
“做人還是看院花你,沒畢業就把這只優質股持在手里了。”
徐茵笑而不語,任她們打趣。
“漂亮的新娘子,吉時快到了,咱們該下去了。”顧母過來敲門。
陸蓉蓉悄悄問徐茵:“你婆婆對你好嗎?”
“挺好的。”
蔣媛媛說起八卦:“張清好像也結婚了,不過聽說她和公婆關系很僵,三天兩頭回娘家。”
徐茵聽了會兒八卦。
剛出電梯,就見顧晞瑾等在那兒,見她出來,朝她伸出手。
她和他兩人的同學,配合默契地湊一起嗷嗷起哄。
徐爺爺今天特地穿了一身西裝,戴著酒紅的領結,在一眾老友身邊,紅光滿面。
然而,當他把孫女送到孫女婿身邊,老眼一紅:“晞晞啊,我把茵茵交給你了,你以后好好照顧她。她是個乖孩子,可惜跟著我這老頭子,吃了不少苦……”
徐爺爺更咽地說不下去。
顧晞瑾擁了擁他,然后牽起徐茵的手,鄭重保證:“爺爺您放心,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她、愛護她、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好好!”徐爺爺抹了抹猩紅的眼角,“希望你們從今往后,相守一生、白頭到老。”
“先生,您不進去坐嗎?”
喜宴廳門口,服務員推著車來給賓客添水倒茶,見有個容貌俊美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臉紅紅地問了句。
溫赫廷復雜的目光,追著被顧晞瑾牽上司儀臺的徐茵看了最后一眼,戴上墨鏡,轉身離去:“抱歉,走錯場子了。”
臺上,司儀宣布接下來進入婚禮最為關鍵的環節,臺下一片熱烈的掌聲。
司儀握著話筒笑吟吟地問顧晞瑾:“請問我們的新郎,今后無論新娘是貧窮、富有,還是生病、殘疾、變丑,你都愿意愛她一生一世嗎?”
顧晞瑾凝視著徐茵秒答:“我愿意!”
司儀又問:“如果你變得貧窮、殘疾、生病、丑陋,愿意放新娘一條生路嗎?”
顧晞瑾的俊臉有剎那裂開,旋即回答:“我愿意!”
徐茵輕輕捶了他一下,忍著笑悄聲問:“你想的詞?”
“孫舒明找的司儀!”顧晞瑾咬牙切齒。
臺下,孫舒明那一桌未來醫學界的精英大佬,集體笑趴在喜宴桌上。
當晚,安頓好一眾賓客,徐茵和顧晞瑾才回到胡同里屬于兩人的溫馨小家。
“好累啊!”
徐茵拆掉盤了一天的頭發,癱倒在滿目喜慶的大床上,累得連洗漱都懶得動。
“我抱你去?”顧晞瑾絞了條溫熱的毛巾過來,給她擦臉。
“還沒卸妝呢。”
“怎么卸?你教我。”
徐茵笑吟吟地摟上他脖子:“對我這么好,不怕寵壞我?”
他傾下身,溫柔地吻著她的眉眼:“寵壞了有我兜著。”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徐茵才起來去洗漱。
叮!額外任務已完成,獎勵能量點5000
徐茵刷牙的動作一頓,額外任務完成了?啥時候?
驀地想到曇花是在夜里開放的,她匆匆漱了口,跑出去找手機。
“怎么了?”顧晞瑾以為出什么事了。
“忘記看我的金曇了。”
顧晞瑾把她的手機遞給她,順勢把人拉到懷里,咬了咬她的耳垂:“對花比對我上心?嗯?”
“不是你說的嗎?花就像咱倆的孩子,你跟孩子吃什么醋?”
“……”合著還是他自己挖的坑?
徐茵還沒登進直播間,導師群消息一條接一條,全都是她的。
程教授嫌語音麻煩,直接撥了個電話過來:“沒打擾你和小顧洞房花燭吧?”
小顧:明知故問。
徐茵坐在他懷里,安撫地握住他的手,欣喜地問程教授:“老師,曇花開了是嗎?”
“你看直播了?開了!驚艷全場……啊不!驚艷全網!你師姐說,直播卡了半天,所有人都涌到你那個直播間看,曇花一現,果然是驚艷絕倫,太美了!太美了!”
徐茵:嗚嗚嗚,我還沒見著我的小寶貝。
這時,童教授發了張金曇花的照片到群里。
“我學生截的圖,漂亮吧?我從事這一行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純金色的曇花。太美了!”
徐茵終于有幸見到了自己養護一年的小寶貝金曇。
都說細葉曇花瓣如絲,而她這盆金曇,更是細葉曇中的極品,花瓣如金絲,花蕊如銀柳,于瑩瑩夜光中,綻放出獨屬于它的光芒。
曇花盛放,令周遭景致黯然失色。
“小徐,告訴你個好消息,不出意外,你這盆金曇榮登今年花后寶座。”
徐茵喜滋滋地謝過老師。
掛了電話,轉身撲入顧晞瑾懷里:“我成功啦!”
“恭喜顧太太!”他含笑擁緊她。
叮!恭喜宿主扭轉本世界炮灰命運,任務獎勵結算中,新世界通道已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