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再次入京第192章再次入京:、、、、、、、、、最新網址:ishuquge
皇上讓官員和藩王們觀刑,無非是想震懾他們,讓他們知道造反唯有死路一條。但給陸惟的圣旨上多加了一條,寫的清清楚楚,讓陸惟攜家眷入京。
陸惟接到圣旨后大怒,進屋后把圣旨直接扔到了地上。
安平帝這是看江夏叛軍已被殲滅,他沒了內憂,就想讓陸惟把老婆孩子送到京城為質,還打著這個缺德主意。
陸惟是不可能把章毓卿和三個孩子留在京城的,他心里已經有了主意,就跟上次帶兵逼近京城,逼迫安平帝放人的時候一樣,他帶二十萬大軍上路,到了洛陽大軍安營扎寨,他獨自進京。
若是安平帝識趣,體諒陸夫人和孩子體弱多病,禁不起舟車勞頓,那自然皆大歡喜。但如果安平帝不識趣,硬逼著他夫人孩子進京為質,那就是往他死穴上戳,別怪他掀桌子了。
章毓卿倒是有不同的想法,覺得現在跟安平帝翻臉還不是時候,便說她陪著陸惟進京,把孩子留在涼州。
選二十萬大軍開拔至洛陽,由方墨等人守著。
安平帝雖說打贏了江夏反賊,但這么多年的戰事所耗費的巨大人力財力基本拖垮了大夏王朝,號稱百萬的禁衛軍現在只剩下了四十萬,很多是老弱病殘。
陸惟不掀桌子,安平帝就得謝祖宗保佑了。
此次他們夫妻同去,也算是給安平帝一個面子。
安平帝借這個臺階下了,還能繼續過君臣有愛,互尊互敬的日子。他要是不下這個臺階,二十萬涼州鐵騎能把京城掀個底朝天,讓旁邊虎視眈眈的藩王撿個便宜登上這皇位。
林先生也同意章毓卿的意見,安平帝是君,陸惟是臣,皇上熱情的邀請陸惟帶家眷,陸惟不從,就是抗旨不尊,道義上就輸了。
二十萬精銳鐵騎在洛陽附近駐守,陸惟只帶了章毓卿和上百侍衛繼續東進到京城。
陸惟和章毓卿先去了慈悲庵,拜見了端淑郡主。
數年不見,端淑仿佛一點沒有見老,只是遺憾仍未能見兩個孫兒一面。
章毓卿心里一直感激著端淑當年庇佑了她和陸曉,主動留在京城為質的事,對端淑客氣恭敬有加。
中飯的時候,端淑說起這幾日京城門口等待進城的官吏和藩王們絡繹不絕,都是接了安平帝的詔書進京的。
安平帝是鐵了心借這次滅江夏王滿門的事來彰顯他的正統君位。
第二天,陸惟去了刑場觀刑,讓章毓卿留在凡思院里休息。
“皇上也會去觀刑嗎?”章毓卿問道。
陸惟搖頭,“皇上派了郡王等人當監斬官,他應該不會去。”
章毓卿便有些遺憾,她還以為皇上要殺這么多年的心頭大患,必要親自監斬,哪知還是窩在皇宮中不出來。
陸惟伸出手,章毓卿幫他穿二品大員的紫袍朝服,束上腰帶。
“他還是怕。”陸惟一哂,怕有江夏王的殘黨來京城刺殺他,皇上哪敢現身在大街上。
陸惟很少穿官服,在涼州的時候平時穿便服,去了軍營穿鎧甲軍服,如今二品紫袍一穿,襯的人愈發英俊貴氣,比數年前和章毓卿初見時,更增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氣度和魅力。
“你在家等著。”陸惟親了親章毓卿的唇角,“下午我接你進宮。”
斬完逆賊一家之后,宮里要舉行晚宴,招待各地進京的官員和藩王。
章毓卿作為陸惟的夫人,也必須進宮面圣。
中午的時候,章毓卿坐在檐下,看著太陽一點點的升到了天空正中,刺目照耀著大地。
章毓卿伸手擋住了陽光,心中默默想到,刑場那邊差不多應該是行刑的時候了。
江夏王的家眷上百口都要喪命在這一刻。
不知道江夏王當年稱帝起兵之時,可有想過自己會有家族盡喪的時候。
帝王的寶座就這么有魅力嗎?讓這些喪心病狂的人寧可犧牲無數無辜之人的性命,也要爬到那鮮血浸透的龍椅之上!
章毓卿閉上眼睛,輕輕的嘆了口氣。
泰昌帝已經死了幾年,安平帝像是被嚇破了膽,不肯出宮門一步,時刻提防著各路藩王和封疆大吏們。
也不知道這樣驚弓之鳥的皇帝生活有什么舒坦的地方。
到了下午的時候,陸惟騎馬回來了。
章毓卿給他擰了帕子擦臉上的塵土,“怎么現在才回來?”
陸惟說起了今日監斬的事,眉頭皺成一團。
他們原來沒有關注過行刑一事,以為只是殺江夏王一家。陸惟到了刑場,看到連綿不絕的囚車才知道,原來皇上連江夏王妻族和江夏王旗下所有大臣以及全家都押解進了京城,要把這些叛黨殺干凈了,斬草除根。
足足殺了一兩千人,京郊刑場都被鮮血浸透了,劊子手的刀都卷刃了好幾把,還有幾十個被定為罪魁的人是被五馬分尸的。
甚至行刑的對象還有幾十個孩子。
“這也太殘暴了!”章毓卿驚的帕子都掉了。
陸惟抱住了她,把章毓卿的頭擱在他胸膛上,輕輕嘆氣。
饒是見多了尸山血海的戰場,陸惟想起今天的刑場都覺得心驚,戰場雖然殘酷,可那是屬于軍人之間的廝殺,沒有一個真正的戰士會去屠殺手無寸鐵的無辜婦孺。
可安平帝就這么干了。
江夏王謀逆,誅殺相關人等就行了,今日行刑的對象很多都是無辜之人,被江夏王牽連丟了性命。
陸惟抱著章毓卿,在她耳邊說道:“假如我有了不測……”
章毓卿立刻抬頭看向他,帶著薄怒說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陸惟彎起唇角,親了親她的臉頰,“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假如我有了不測,先離你們母子而去,皇上絕不會放過你們的。若是他下詔書逼你們回京,你們就奉陸昭為幼主,你來主政,林先生他們從旁輔佐。”
他相信章毓卿有能耐撐起涼州,也絕不能讓章毓卿母子落入安平帝手中。
安平帝對付無辜被牽連的人都如此殘暴,何況是被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他們一家!
今天監斬的事情讓他徹底堅定了決心,真到了孤兒寡母的那天,寧可直接反了,也不做砧板上的魚肉!
而且他也相信,有這個想法的封疆大吏和各路藩王絕不止他一個。
安平帝想借殘暴的手段震懾群臣,顯然適得其反。
章毓卿靠在陸惟堅實溫暖的懷里,聽著陸惟沉穩的心跳聲,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說道:“你不會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陸惟輕笑道,“舍不得我?”
章毓卿抬起頭,摟著陸惟的脖子,輕輕撫摸著陸惟英俊的眉眼,強調道:“你真的不會有事的。”
你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角,這個世界的故事還沒有運轉到大結局的時候,所以你肯定不會有事的。章毓卿在心中默默說道。
黃昏時分,陸惟帶著章毓卿一起去了皇宮。
這個時候大臣們和各路藩王都在進宮赴宴,京城的百姓們為了一睹這些外地封疆大吏和藩王們的尊榮,早早的都等在了路邊。
陸惟騎在馬上,章毓卿坐在馬車里。一到街上,章毓卿就聽到一陣陣熱鬧的叫聲,路邊的大姑娘小媳婦們都紅著臉看陸惟。
陸惟倒是一副冷淡厭煩的樣子,臉板的活似圍觀群眾欠了他八百兩銀子,但架不住臉實在長的好看,肩寬腰窄腿長,再加上身上那套尊貴奢華的二品紫袍,足夠抵消表情臭的減分項了。
甚至有膽大的女子解了身上佩戴的香囊,朝陸惟擲了過去。
章毓卿捂著嘴,看著陸惟不耐煩的伸手一揮,把要砸到他懷里的香囊擋飛了出去。
然而這下更熱鬧了,仿佛被打開了某個開關,一時間帕子香囊玉佩頭釵紛紛朝陸惟亂飛。嚇的陸惟的親兵們迅速圍到了陸惟周圍,把陸惟擋的嚴嚴實實。
就怕這些帕子香囊玉佩中間夾個冷箭什么的。
章毓卿在馬車里笑的樂不可支。
到了宮門口的那條街上,有了士兵守衛,驅散了看熱鬧的人群,才安靜下來。
陸惟翻身下馬,扶著章毓卿下了馬車。
章毓卿挑眉說道:“我從前只聽說過我父親高中探花的時候,打馬游街,擲果盈車,沒想到今日夫君風采更甚。”
陸惟笑了起來,借著寬大的袖子握住了章毓卿的手,“又吃醋!”
哎,陸夫人實在是太愛他了!
兩人相攜向宮中走去。
此刻太陽剛剛落山,余暉還照著大地,宮里早已點亮了無數精美華貴的宮燈,每條路上以及每個大殿廊下一盞盞的都亮了起來。
每個宮燈都綴著玉石做的風鈴和金絲制成的墜子,風一起,清脆作響,金絲墜子隨風飄揚。
樹上和柱子上甚至漢白玉欄桿上都綁滿了綢緞做成的花朵,映照著宮燈的光,美輪美奐。
來往宮女們亦是打扮的光鮮靚麗,臂上纏著錦緞彩帛,涂了胭脂水粉,云鬢上插著艷麗的絹花,手腕上的手鐲清脆作響,一個個語笑嫣然,眉目含情。
其中不少都偷偷瞄向了陸惟。
這位大人年紀輕輕,如此英俊,又穿著二品大員的紫袍,不是那位傳說中殺退胡人三千里的戰神將軍陸惟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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