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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176章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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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退無可退
她說著,就坐下來,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云祁一聽她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就知道她肯定被氣到了。
他有些無奈。
“云傾柔懷孕了。”
云傾月抬了抬眼皮,沒有理。
這事兒她早就知道了。
可這也不是他們收留她的理由。
云祁又道:“祖母以自身性命為要挾,我和父親不得不從。”
云傾月總算給了他們一點反應,放下茶盞,冷笑。
“祖母能威脅你們一次,就能威脅你們第二次,以后但凡有不順祖母意的地方,她就拿這個要挾你們,你們還能次次都從不成?一步退步步退,若是退到了懸崖邊上,再無可退呢?你們又打算怎么辦?”
父子四人皆是一僵,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半響,云襄才不滿的小小嘀咕了一聲。
“這不是還沒退到懸崖邊上嘛……”
云傾月瞪了他一眼。
全家就屬三哥腦子最活泛,偏偏昨天發生的事,他都沒有跑過來跟她說,還是她從丫鬟嘴里打聽才知道的。
春桃雖然跟隨她陪嫁到了攝政王府,但她是云家的家生子,從小就在云府長大,和這邊的管事嬤嬤和小丫鬟們都還挺熟的,有什么消息,也會比較快的知道。
云傾月深吸了一口氣。
她沉聲道:“三哥,我今天跟你們說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真實有可能會發生的。”
“蕭澤是什么樣的人,我清楚,相信你們也清楚,他絕對不是一個會在危難關頭犧牲自己,保全身邊人的人,他寧可拉著所有人一起下地獄,也絕不會想要保護身邊人,哪怕對方懷了他的孩子。”
她說的都是實話。
前世就是這樣。
蕭澤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人,爬上皇位。
登上皇位后,為了能夠掣肘朝中大臣,甚至不惜親掉了其中一個貴妃的孩子。
這樣的人,跟他說什么血脈親情?呵,簡直就是笑話!
血脈親情尚且不顧,就更不用提那不存在的夫妻之情了。
既然如此,那他還肯放云傾柔回來,這其中就必然有詐。
這樣想著,她繼續道:“蕭澤現在一無所有,就如同窮狗入巷,總會是心有不甘的,可是皇上他不能報復,蕭景行他沒那個膽量和本事,那他還能對付誰?自然就只有我們云家。”
“我是云家的大小姐,如果云家出了事,很難說不會牽連到我,只要牽連到我,那景行也會被拉下水,現在我還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就能想到這么多,如果他做的是一件傷天害理,甚至是通敵叛國的事,那到時候,別說是牽連,只怕是誅連九族,滿門抄斬都不為過!屆時,又有誰會想到你們是被誣陷的?你們是因為心軟,才收留了那樣一個無家可歸的棄婦?”
眾人狠狠一震。
皆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他們從來都沒想過這么多。
云傾柔回來,他們有嫌惡,有厭棄,有不忍,也有過那一絲絲的心軟。
卻從來沒有疑惑過,蕭澤為什么要放她回來。
所以,真的不怪云傾柔生氣,而是他們太大意了。
居然連這么淺顯的道理都沒有想明白。
云青山沉默了一會兒,問:“那你覺得,她回來會是什么目的呢?”
云傾月擰緊了秀眉,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不過人已經回來了,現在不管我說再多都是馬后炮,改變不了她已經回來的事實,祖母撕了關系斷絕書,你們也再沒有理由將她趕出去,而且即便有關系斷絕書,你們現在將她趕出去,也會落得個薄情寡恩的罪名,既然如此,倒不如就讓她留在府里。”
“可是妹妹,你不是說……她別有用心,會害我們嗎?把她留下來,豈不是很危險?”
云襄問道。
云傾月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沉聲道:“我是說把她留在府里,但沒有說她想做什么就讓她做什么,這段時間,你們好生盯著她,不管她說什么做什么,都要一一記錄下來,看看她有什么異常。”
“不怕她沒有目的,只要你們盯得夠仔細,她稍有異動應該就能立馬察覺出來,她的目的是什么,那樣我們就有應對之策了,只要趕在她達到目的之前捉賊捉贓,那她就再沒什么好說的了。”
云家父子四人恍然,這才點了點頭。
“行,我們明白了。”
云青山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我們四個人,到頭來還得你回來幫我們出主意,月兒,真是難為你了。”
云傾月看了他一眼,嗔道:“爹,你知道就好,以后動動腦子,別只知道舞刀弄槍的,朝堂上的事,要不是王爺幫你擋了許多,你以為你能這么清閑的當你的大將軍?”
云青山一窒,訕訕的笑笑。
雖說覺得在女兒面前這樣有些沒面子,但女兒說得是事實。
他也知道,這些年有好多人都盯著他手里這點兵權,一直在明里暗里的針對他。
除了他自身作風清正,沒什么把柄給他們抓以外,王爺的偏袒和皇上的信任,也是一個原因。
云青山握了握拳,鄭重的道:“月兒,你放心吧,我明天開始就在家中看書,爭取變得和你一樣聰明,你交待的事,我會專門吩咐人去辦的,絕不會讓你失望。”
云祁也點了點頭。
“如果事實真如你說的那樣,那倒也好辦,她既然不安好心,我們正好有借口將她再次驅逐出府,以后也不必再看著祖母的顏面,左右為難了。”
云傾月頷首。
“你們明白就好。”
說好以后,云傾月也懶得去見老夫人了。
實在是知道見著她以后,會是什么效果。
老夫人幫扶娘家幫扶了一輩子,這個念頭在她心里早已入了魔,是怎么也不會聽她的話,不再去管云估柔的。
既然如此,那她不如不勸,省得老夫人慪氣,她也越勸越煩。
于是,云傾月又坐著陪父親和兄長們說了會兒話,便離開了。
另一邊,老夫人得知云傾月過來,就一直在屋里緊張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