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奸臣逃不掉農家嬌嬌超旺夫

第180章 面然大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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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皇商今天揭曉結果。

就連珍娘都遠遠的從臨安縣趕過來了。

三人早早的等在戶部門外,與大齊各地來的布匹商和繡坊一起等結果。

門終于開了,謝明陽手拿公告、一瘸一拐的從里面出來,肅然的將公告掛出來。

眾人一窩蜂的涌上前來,謝明陽錯過人流,走到閆芳香面前:“怎么不著急看結果?”

閆芳香嫣然一笑:“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想爭也爭不來。”

嘴上這樣說,心里則腹誹:若不是你走過來,我早就和珍娘她們一道擠上去看結果了,哪沉得住氣。

閆芳香轉移的話題:“你的腿怎么了?”

謝明陽“哦”了一聲,意味深長:“說起這腿,完全拜你相公所賜……”

“什么?他又找你麻煩了?”閆芳香一臉尷尬,自己的男人自己知道,不省心的主兒,尤其看謝明陽不順眼。

閆芳香深施一禮:“謝大人,實在對不住,我代我相公向您賠個不是,遲些時候,定帶他登門謝罪……”

謝明陽哭笑不得:“他沒找我麻煩,相反,我還要感謝他。是他提醒我對繡圖要嚴加看管,夜里果然有人偷繡圖,我的腿是追賊人時崴的。幸好繡圖無恙,否則我真的無法向尚書大人復命了。”

閆芳香終于松了口氣,表情像極了有個經常闖禍的兒子,突然有人說他做了好人好事,既不敢相信,又覺得萬幸。

謝明陽突然想到了什么,躊躇半天終于開了口:“閆東家,我聽外面人說、說你相公他、他暴戾成性,他待你、待你……”

閆芳香怔了一下,這個謝明陽,不會聽說楊錙城就是夜梟以后,以為楊錙城對她家暴吧?

閆芳香嫣然一笑:“謝大人,你知道我繡的競選繡圖是什么嗎?”

謝明陽晦澀解釋:“我確實沒太搞明白,別人繡的不是花鳥蟲魚、就是美女等賞心悅目之事,只有你,繡了個青面獠牙的怪物,我和尚書大人嚇了一跳,離大將軍卻大呼痛快,特意問了你們繡坊的名字。”

閆芳香會心一笑:“謝大人,我繡的繡圖是雙面三異繡,雙面的圖樣是不同的。一面是觀世音菩薩,一面是青面獠牙怪物,怪物被信徒稱為面然大士,看著丑惡,實則是菩薩的化身。此圖可以警示蕓蕓眾生,看似惡的,也許是善的,眼睛也會騙人的。離大將軍和我相公,殊途同歸,外人只看到他們暴戾嗜殺,卻看不到,他們的嗜殺,是為止戈,是為太平。”

謝明陽怔住了,他一直不明白離大將軍為何看了繡圖之后大呼痛快,現在明白了,這幅繡圖,分明繡進他心坎里去了。

這個閆芳香,如上次繡的四季圖一般,慣會討巧。

謝明陽的心情,說不出的復雜。

珍娘和賀蘭伊小跑著回來了,閆芳香對謝司農深施一禮:“謝大人,多謝您的關心,民婦告辭了。”

三人匯合,聽到中選后,閆芳香雀躍起來,和剛才老氣橫秋的模樣完全不同,仿佛回到了出閣前的少女時代。

謝明陽訝然,實際上的閆芳香,也不過才十六歲而矣,她的成熟,往往讓他忽視這一點。

幾個婦人歡欣而去,一輛雙乘駿馬馬車戛然而停,楊錙城自馬車上下來。

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的暗衛指揮使夜梟,就那么大咧咧的行走在陽光之下,笑顏如花的看著他的妻子。

那笑得不值錢的樣子,怎么可能舍得家暴他的愛妻呢?

馬車得得而去,謝明陽復雜的心情,更加復雜了。

想著閆芳香關于“面然大士”的說法,一個想法突然涌入了腦海。

“面然大士”有兩面性,那么其他的事呢,比如,夜梟一夜隕落之事。

外人看到的是,夜梟觸怒了萬歲爺,官職從暗衛指揮使一擼到底,成了恢復本名楊錙城、儀鑾所的一名小卒子,被人極盡羞辱。

可外人沒看到的是,縱然是儀鑾所的普通小卒子,那也是御前行走之人,說明萬歲爺,對楊錙城還是十二分信任的;

此外,楊錙城被貶官職,家財卻沒被抄一文,仍住著萬歲賞賜的府邸,出行仍可乘坐玄鐵防刀槍、雙乘汗血寶馬車駕,一切用度,皆如從前。

萬歲爺這次莫不是只是小懲大誡,他日仍會再次啟用楊錙城?

謝明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竟然對閻王爺的女人動了情,還真是在老虎背上翻跟頭惹禍上身。

好在,楊錙城還挺“大度”的,沒對自己斤斤計較。

以后,自己得注意言行了,千萬別成為楊錙城東山再起后殺雞儆猴的對象。

馬車上。

楊錙城如受氣小媳婦似的不理會閆芳香,還重重的“哼”了一聲。

而閆芳香呢,正在高興的興頭上,哪注意到楊錙城的態度變化了,興奮得嘴不停“相公,蘭桂芳中皇商了!軍服的生意保住了!明天我就可以啟程回臨安縣了!”

楊錙城立馬繃不住了:“你回臨安縣?那我怎么辦?”

閆芳香終于注意到了情緒不佳的相公,驀然想起,現在的相公與過去不同,過去的楊錙城是暗衛指揮使,隨時執行萬歲爺的任務,執行完了做結案匯報就行,不用時刻候在京師。

現在不同,他是儀鑾所的一枚小卒子,每隔一天就要去點卯,回臨安縣實在來不及。

閆芳香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故意沮喪道:“臨安縣的作坊扔不得,我必須得回去……只能苦了相公了……”

楊錙城頓時如同炸毛的貓:“不行,我不要與你兩地分居。我、我處處把你擺在第一位,這次,你、你能不能把我擺在第一位,把作織坊擺在第二位,搬到京城長期定居?”

閆芳香被逗得噗嗤一聲樂了:“本來以為你只吃人的醋,現在連作坊的醋都吃!我和蘭伊姐、珍娘早就商議好了,臨安縣的作坊交給珍娘,京城的作坊交給蘭伊姐,我只負責研究新的繡法、織法,準備參加八大皇商競選宮內供貨資格。我這次和珍娘一起回去,是把家里的必備之物搬過來,畢竟以后長期住在京城了。”

楊錙城的苦瓜臉,終于變成了大笑臉。←→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