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釋說:“祁承序雖然小人,可祁野護國多年,我實在不忍他埋骨威海關,所以就用手里的私幾,在京中的幾個糧商手里訂了許多糧草,至多五日,便能全部到糧倉了。”
紀乘風嘆道:“也好,看皇帝的意思,八成是有其他動作,你這糧草說不定能救命……這樣吧,我替你去同龍道鏢局協商,叫他們押送這批糧草去威海關,至多半月便能送到。”
“多謝大哥!”
和紀乘風談妥以后,紀舒放下了一大心事,兄妹倆說笑須臾,紀乘風提前打點好的家丁前來報信。
“紀大人,二爺回來了。”
紀乘風摩拳擦掌,風一樣竄了出去,紀舒緊隨其后,二人在前院大門堵到了祁承序。
“大、大哥,你怎么——嗷!”
祁承序話沒說完,紀乘風一拳便砸了過去,正中祁承序鼻梁,只聽“嘎巴”一聲。
“紀乘風!!”
祁承序噴了一地鼻血,眼前冒金花。
剛要爬起來,紀乘風又是一拳,從下自上打向他的下巴。
祁承序毫無招架之力,被紀乘風三兩拳打倒,竟是站也站不起來了。
下人們不敢上前,驚恐的圍在廊下,有兩個去喊了李氏和老夫人。
李氏最先趕來,紀乘風已經打完了,祁承序癱在地上,跟死了似的。
“序兒啊——”
李氏哀嚎一聲,撲在祁承序身上,卻不想壓到痛處,祁承序嗷的一嗓子彈坐起來。
“我的兒!你沒事吧!”
祁承序鼻青臉腫,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噗噗兩聲,吐出兩粒被打掉的牙。
“妹夫好歹是當過兵的,怎么連我個文人都打不過?”
紀乘風譏諷的說道。
四周傳來一片竊笑。
李氏氣瘋了,上前要撓紀乘風,被身邊的人險險拉住。
“你這混蛋!你憑什么打我兒!紀舒你是瞎的嗎!你就任由你哥這么打你夫君啊!沒天理了!我要報官!報官把他抓起來!”
“行啊,你去報!”紀乘風冷笑。
“報了官咱們好好說道說道,你兒子從軍六年,給我妹妹帶回兩個五歲孩子撫養的事!”
李氏驟然失聲,張著嘴顫著手指著二人,說不出話來。
紀乘風走上前,每一步都壓迫十足,祁承序昏著頭,心生恐懼,不斷后蹭。
紀乘風走到李氏跟前,對著他們母子倆道:
“我妹妹心善,我卻混的很。這一打只是小懲大誡,姓祁的,你最好,好好待我妹妹,她若過得不開心,我就寫一輩子的折子批你,你還想去京營領差?我要你這輩子都只能在家歇著!”
芙蓉廳
“嗚嗚,紀乘風那蠻子,下手沒個輕重!別叫我捉到他的把柄,否則我一定讓他好看!”
李氏一邊哭,一邊用藥棉給祁承序擦傷。
祁承序臉上纏滿了繃帶,只露出一雙眼睛和一張嘴,眼底神情滿是怨毒。
這時,老夫人帶著江芙趕了過來。
“怎么樣!阿序的傷勢怎么樣!”
江芙撲上前去,滿眼淚花,李氏把藥棉給她,氣沖沖到老夫人跟前。
“太醫剛走,阿序鼻子叫紀乘風那混賬打歪了,太醫好不容易才給扳回來,說連續一月鼻骨都要纏著東西,否則以后就會一直歪著鼻子!還掉了兩顆牙,門牙得找太醫院院使大人,才能給種回去!”
老夫人狠狠敲了一下手里的拐杖,氣得胸口起伏。
“不像話,太不像話了!紀氏怎能叫她大哥這樣辦事!”
“紀舒的心也太狠了吧!阿序可是她的夫君啊!”江芙也哭著說,一臉替祁承序打抱不平的模樣。
祁承序心里感動極了,抬手便抱住了她。
這時,一道腳步聲傳來,喜桃端著碟東西走了進來,祁承序趕緊松開了江芙,同她拉開了半人的距離。
心跳如鼓。
這是被紀乘風打怕了,江芙滿眼受傷,委屈的不停掉眼淚。
喜桃走進屋內,發現氣氛不大對,她狐疑的看著祁承序和江芙。
方才進來時,她似乎在隔扇的鏤空處,看到二爺抱著江芙來著?
“你來做什么!”
喜桃沒能深想,李氏怒氣沖沖的打斷了她,一臉看仇人似的表情。
喜桃道:“少夫人命奴婢給二爺送傷膏。”
雖然是過了使用期限的,但和二爺這種爛人很配。
李氏滿眼怨恨,陰陽怪氣的說:“虧得紀氏還知道,二爺是她夫君呢!送傷膏有何用,方才怎不阻止紀乘風!”
“大夫人這話說的,乘風少爺說了,只要出了氣便不寫折子參二爺了,二爺今兒在營中領的差就能保住。少夫人可是為二爺著想的。”喜桃按紀舒吩咐的話術說道。
果然李氏等人啞口無言。
老夫人閉上眼睛,已經不想再看見紀舒身邊的人,揮揮手說:
“東西放下,你人回去吧!”
“奴婢還有件事要說。”送傷膏是假,送信才是真的,喜桃說道:“行少爺又與寶小姐打起來了。”
“什么?!”
“人這會兒就在少夫人院里。”
李氏和老夫人一前一后沖了出去。
與此同時,長樂院中。
紀舒坐在會客堂的圓桌旁,看著下人給祁寶心處理傷口。
這時,院外傳來吵鬧聲。
祁謹行吱哇亂叫:“放開我!你們敢抓我!我要叫祖母和曾祖母打死你們!”
仆婦領著祁謹行來到堂屋外,屈膝道:“少夫人,行少爺帶到了。”
“押到院子里去。”
紀舒放下喝了一半的茶,伸手去拿桌上的竹板子。
滿院的下人都偷偷躲在四周,廊下站了一片,素來溫和少夫人管教孩子,還是第一次見。
祁謹行被仆婦押跪在地,臉憋的通紅。
紀舒走到他跟前,面上慈祥,但眼底滿是失望,“行兒,你可知錯嗎?”
“你這個賤女人!快放開我!我要跟祖母告狀去!你們都放開我!”
祁謹行張口便罵,奮力掙扎。
紀舒問仆婦,“暖玉呢?”
仆婦將暖玉交給紀舒,祁寶心從屋里跑了出來,直接從紀舒手里搶過玉。
“我的!”
“是我的!是我的玉!還給我!”
紀舒輕喝:“住口!行兒,昨日在福壽堂,你便搶了妹妹的瓔珞,還將妹妹的后頸弄破了,那時我便叫你道歉,你不肯。母親和祖母都護著你,我不好說什么,今日她二人不在,你喊我一聲母親,我就要好好教導你!”
她拽出祁謹行的手,翻開他手心,狠狠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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