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景五千年

第116章 君子多憂,見義而為

第116章君子多憂,見義而為出走八萬里:2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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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冬月廿一,宜出行。

前往機場的路上,陳皓翻看著岐王宅給自己準備的身份。

“白浪?”

“沒錯,真正的白浪已經去了文明戰場。”正在開車的王導師說道,“你這一次去帕特農聯邦就先用一下白浪的身份。”

“是有什么危險嗎?”陳皓問道。

王導師搖搖頭:“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罷了。”

“國外的左道組織可比國內要猖獗,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聽聞左道組織,陳皓心中一凜,點了點頭,便繼續看白浪的身份信息。

過了一會,陳皓看到資料里顯示白浪是作為文明交流隊的一員,問道:“文明交流隊?這是什么?”

王導師一邊開車一邊笑了笑:“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全國兩百多家博物院,每年大概有少則兩千,多則四五千的新晉文明使。”

“你以為他們到了年限,都會參加長河爭渡嗎?”

陳皓愣了愣,回憶了一下,好像他這一屆的長河爭渡參加人數一共是八百人。

“長河爭渡是資源傾斜的活動,所以每座博物院其實是有資格的,當然,這些和你沒什么關系。”王導師解釋道,“就好像學霸眼里高中之后上大學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你要知道,還是有很多人考不上大學的。”

被王導師這么一說,陳皓也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學霸……哎呀,都是為了炎夏文明做貢獻,為炎夏文明永昌而努力。

楚心怡二次共鳴,裴屠狗開雙門,云風解三鎖,許清如開道藏,你如煙境一品。

伱看,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

王導師沒理會陳皓的小表情,繼續說道:“一般來說,晉級兩年都沒有獲得參與長河爭渡資源的人,加上長河爭渡第一輪就被刷下來的人,都可以參加炎夏聯合會舉辦的另一個新人活動——全國新晉文明使大賽!”

“在這個大賽中,根據表現和成績,也會獎勵一些資源。雖然沒有長河爭渡那么豐富,但對于他們的成長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能殺入前十名,獎勵折算下來,大概相當于你們在長河爭渡里兩三萬功勛的程度。”

“國外也有類似的新人培養機制,所以往往會辦一些交流賽,互相印證,也長長見識。”

陳皓聞言,微微頷首,但又有個疑問,問道:“這樣和國外進行交流賽,我們十二支不參加嗎?”

“你們有什么好參加的。”王導師輕笑道,“能拿出來交流的,會是自己家壓箱底的嗎?”

“你們這些人的競爭賽場,是在文明戰場!”

陳皓恍然,然后指了指資料:“那這個白浪也是交流隊的一員,萬一要我上場怎么辦?”

“看清楚,你是替補,而且是最末的替補。”王導師說道,“薛宗師都處理好了,不會派你上場的。”

“你過去以后,會給你找個借口離隊,你就直接去治療璽兒,完了就可以直接回來了。”

“大概也就是三天的時間。”

說著,王導師用從內景地里取出一支毛筆,遞給陳皓:“對了,把你樣貌改一下。”

陳皓茫然接過那只毛筆,不解:“樣貌改一下?”

“這是顧愷之曾經用過的毛筆,是靈物。”王導師說道,“將毛筆點在額頭,貫入精神力,想象著你要變化的人物樣貌,大約可以維持一個月的時間。”

陳皓聞言,頓時來了興致,拿起毛筆,按照王導師的話將筆尖頂在自己的眉心,腦中想象著對方的樣貌,然后貫入精神力。

頓時,陳皓就感覺自己的臉上似乎有筆尖在點觸著,有些冰涼,又有些癢癢的。

片刻后,這種感覺消散,陳皓透過車里的后視鏡看了一眼,心中滿意,口中不自覺哼唱道——

“窩滴老噶,就組在賊個屯,窩系賊個屯里土森土臟滴贏。”

“別看屯子不仔大呀,有三有水有樹棱。”

“鄰里先青聽和睦,老掃爺們更滑坤……”

王導師耳朵一動,心中生出一絲疑惑,偏過頭看了一眼,頓時氣得眼睛都瞪圓了——

“我讓你變成白浪的樣子!”

“你把自己畫成劉德華做什么!”

半個小時后。

頂著一張白浪的臉,陳皓出現在了西都國際機場。

拿著登機牌,陳皓進了vip休息室,然后就在這里見到了整裝待發的文明交流隊。

“白浪是吧?怎么來這么晚?”一名帶隊女導師上前,接過陳皓遞過來的資料,檢查了一下,說道,“還有半個小時登機,趕緊歸隊吧。”

陳皓應了一聲,就找個了位置坐了下來。

他掃視了一圈,這一支文明交流隊加上自己一共有二十個人,其中十二名隊員,六名主力六名替補,然后有兩個負責對接和安排行程的工作人員,以及四名跟隊導師。

陳皓的視線先是落在那十二名隊員身上,那些人對上自己的視線,有的無視,有的則是友好地點點頭。

按照組隊的規則,十二個隊員里,其中十個是大賽的前十名,而剩下的兩個,則是屬于外卡,是空降。

這還真不是聯合會搞人情,而是往往每一屆大賽都有那種因為過早遇到強敵而惜敗,又或者潛力很高,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發揮出來的選手,所以最后組隊的時候,聯合會方面會通過綜合表現額外給這兩個蹭車名額,跟著一起長長見識。

或許是因為白浪屬于空降,大家也不太熟悉,加上馬上就要登機,因為并沒有人來打招呼,倒是陳皓也樂得輕松。

閉目養神了一會,休息室里響起了登機提示,那名女導師立刻招呼著大家登機。

西都和帕特農并沒有直飛的航班,所以中途在波斯還轉了次機,好在聯合會給大家定的都是商務艙,飛行過程并不算疲憊。

只是轉機后陳皓剛剛睡下,突然間就聽到一聲尖叫,然后迅速清醒了過來。

陳皓從座艙里往外看了一眼,就見到十幾個荷槍實彈的人占據了整個飛機過道,空警已經被打暈在地,一個手持沖鋒槍的男人站在前方,看著一群睡眼惺忪的乘客,嘴里說著并不標準的國際語。

對于陳皓來說,勉強還是能聽懂一些。

“先生們女生們,請不要驚慌,我現在宣布,這架飛機由我們接管了!”

“你們放心,我們不是暴徒,我們也不想傷害你們。”

“只需要地面上的政權答應我們一些微不足道的要求,我們就會保證這架飛機平安落地。”

“現在,我需要你們配合我們。”

聽著周圍那些普通乘客發出不自覺的驚呼聲,陳皓心中愣了一下。

不是吧?

劫機?

陳皓的精神力迅速蔓延,覆蓋整座飛機,這個過程中也感應到了其他精神力的存在,應該都是隊友。

嗯,完全沒有如煙境以上的精神力波動,看來導師們都不屑出手。

“一共三十六名劫機犯。”有一道精神力波動傳來。

“對付他們容易,擅長操控的,直接凝聚精神攻擊就行了!”

“大家分配一下吧。我能同時攻擊八個。”

“我七個!”

“我可以同時攻擊十六個,但是十六個的話,不一定都會暈過去,需要補刀!”

“我我我,我可以同時攻擊七個。”

“那個攻擊十六個的,你給我標記一下你的目標,我來補刀。”

聽著精神力傳音的商議,陳皓就知道這件事基本上解決了,至于怎么解釋這些劫機犯為什么突然都暈死過去,這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考慮的問題。

陳皓微微閉上眼睛,打算重新進入夢鄉,但下一刻他又睜開了眼睛。

好像哪里不對。

陳皓猛然坐直身子。

他重新放出精神力,落在一名劫機犯身上。

下一刻,他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這劫機犯身上自帶了精神力。

隨后,陳皓再檢查其他的劫機犯,立刻發現每一個人都是如此。

經過開道藏,雖然受到反噬,但是他對精神力的敏銳程度要遠超過這批參加交流賽的隊員。既然他察覺到不對,自然很快就發現這些劫機犯身上的精神力并不是他們自己生成的,而是被其他的破壁者賦予的。

“是保護,還是控制?”陳皓微微皺眉。

這種將精神力落在其他人身上的行為,有兩種。一種是避免對方被其他人使用精神力攻擊,另一種就是用精神力控制對方。

但不管怎么樣,這說明這不是一批簡單的劫機犯,他們背后存在破壁者。

國外的左道組織?

陳皓立刻蔓延精神力,將自己的判斷告訴了其他人。

“啊?他們身上有精神力,我怎么感覺不到?”

“白浪,你靠譜不靠譜啊!”

“不會吧,我覺得這就是導師在考驗我們,真有問題的話導師會出手的。”

這些隊員的精神感知自然不會有陳皓那么敏銳,所以聽到陳皓這么個小替補這么說,雖然也驗證了一下,但一無所獲,也就有點懷疑陳皓的話來。

陳皓嘆了一口氣。

導師肯定是發現了,但也肯定是在考驗他們。

算了,我也不管了!

反正最后真出了問題,導師會來收拾爛攤子。

我就是個蹭車的,管這么多干啥。

不過下一秒,陳皓就嘆了一口氣。

他相信導師是不會拿人命開玩笑的,但是萬一有什么疏漏呢?

王導師說,帶隊導師里有一名磐石境,但是自己似乎只看到了三名似水境而已。

這般想著,陳皓再次通過精神力傳音道:“反正擅長纏繞的閑著也是閑著,萬一我感應的對,那擅長纏繞的同學注意補刀。”

片刻后,幾道精神力傳音響起:“好!”

陳皓點點頭,重新再度散發出精神力,將整個機艙都蔓延開來。

他要找到劫機犯背后的破壁者!

“三!”

“二!”

“一!”

一名隊員發出口令,下一刻,五名擅長操控的隊員立刻散發出精神力攻擊,同時攻擊那三十六名劫機犯。

但是下一個,這三十六名劫機犯都是身上微弱的光芒一閃,只有四個人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我去,真的有精神力防御!”眾選手心中一怔,但已經做好準備的幾名擅長纏繞的同學立刻如利箭一般沖出,迅速分布到機艙各處,趁著這些劫機犯腦子還暈暈乎乎的時候,直接上前快速將其打倒。

而此時,陳皓終于捕捉到商務艙一個角落里精神力的一點波動!

“抓住你了!”

陳皓直接躍起,在狹窄的機艙內猛然一撲,直接落在了那名表現的十分害怕的男子面前。那男人見到陳皓,手中出現一柄匕首,直接刺向陳皓,陳皓直接左手如爪,扣住了對方手持匕首的手腕,右手纏繞精神力,重重一巴掌扇了下去。

別問為什么不用拳頭,問就是怕打壞了座艙要賠償!

那仿佛呼山扇海的一巴掌落下,那男子瞬間只感覺天旋地轉,內景地直接崩碎,暈死了過去。

陳皓大鼻竇,恐怖如斯!

這時坐在這男子身邊的一名年輕的金發小哥看著陳皓,人還在驚恐之中,但是下意識喊道——

飛機上方。

一個斯文的年輕人端坐,高空中的寒流和風暴在他的精神力護罩下顯得如同微風拂面一般。

嗯,坐在飛機頂不是為了裝逼,只是轉機的時候,和美麗的波斯姑娘多聊了一會天,沒來得及上飛機。

不過此時,他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在一枚玉符上留下評價——

“君子多憂,見義而為。”

“心性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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