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擺攤火了

第一八三章 時落的過去

第一八三章時落的過去

離山南村越近,山路越是蜿蜒曲折,遠處是峰巒疊嶂,近處是懸崖峭壁,山勢陡峭。

因人跡罕至,旁邊雜草也有往路上蔓延的趨勢。

好在張嘉四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在曲折的路上并未失去方向。

倒是后座的明旬臉色有些蒼白。

明旬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暈車。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

按捺住想嘔吐的沖動。

真正不舒服的時候,明旬反倒不會主動跟時落說。

他望向車外,看著外頭有序閃過的山石跟樹木,明旬只覺得自己不光反胃,還頭暈。

再一次壓下胃部不適,明旬冰涼的手背突然被覆上一抹溫熱,他轉頭看,“落落?”

“在來上京時我也與你一樣暈車。”時落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后來我大約是適應了坐在車內,

就不暈了。”

“落落不暈車就好。”明旬自己暈,一路上也在悄悄觀察時落,生怕時落與他一樣。

暈車的感覺著實不舒服。

“我聽人說在平地上不暈車的人有可能走山路會暈。”時落看到明旬額頭都冒虛汗了,她掏出一張黃符紙,“所以我帶了這昏睡符,貼了之后會睡著,就不暈車了。”

時落將手里的符箓在明旬眼前晃了一圈,問他,“給你貼上?”

明旬搖頭拒絕。

他不愿錯過與時落呆在同一個空間的機會。

“不用了,我還能忍得住。”明旬嘴角揚起一抹笑,他安慰道:“應當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到。”

時落對開車走山路不了解。

張嘉卻拆臺,“明總,最少還得一個小時,要不你還是貼了時小姐的符吧,睡過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只顧著看路,并未察覺到明旬不太贊同的視線。

曲愛國就識趣的多,他將張嘉從明旬危險的視線中拯救出來,

“時小姐,

不如你多跟明總說說話,轉移一下明總的注意力。”

明旬贊賞地看了曲愛國一眼。

他決定了,接下來一年都會給曲愛國加獎金。

時落卻有些為難,倒不是她不想跟明旬說話,實在是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無情無趣,不會與人聊天,也就是明旬性子好,不管她說什么,都很認真聽,也很感興趣的樣子。

“落落可以隨便說,說什么都成。”明旬看出時落的窘迫,他鼓勵道。

“什么都成?”時落問他。

明旬肯定地回:“不管落落說什么,我都想聽。”

身為電燈泡之一的張嘉覺得他們明總真的笑面虎化成繞指柔了。

他跟曲哥就不該在車里,他們應該在車底。

張嘉再次感嘆,這兩人真好。

后座的兩人可不關心張嘉的感嘆和藏在心里不為人知的那點羨慕。

既然明旬愛聽,時落從記憶中拽出那么一兩件可以講的事出來。

“師父是在我三歲的時候撿到我的——”

時落剛開了個頭,卻被明旬打斷,

“落落,

先等一下。”

只見明旬從背包側面袋子里掏出兩個小盒子,遞給曲愛國。

曲愛國打開看,這兩個小盒子里躺著的赫然是兩副耳塞。

曲愛國什么也沒說,直接帶上耳塞,他將另一幅遞給張嘉。

其實張嘉也有點想聽時小姐的故事。

時小姐如此有能耐,過去的經歷肯定也離奇。

不過張嘉也不是沒有眼色的,相反,他想的可多了。

“時小姐,禮尚往來,等你講完,你也可以聽聽明總小時候的事。”愛情就是從談心開始的。

說完,他快速帶上耳塞,深藏功與名。

“落落繼續。”明旬覺得張嘉的建議挺好。

“那時候我是被師父在路邊草叢里撿到的。”時落不記得三歲之前的事,她知道的都是老頭講的,“師父說我是餓暈的。”

不光是餓的,她還有滿身傷痕。

師父本以為救不活她了。

時落的明亮剔透的眼里有許多東西,她卻又從沒將這些東西放在心里,明旬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他反手抓住時落的手腕,而后摟了摟她的肩膀,“落落,不如講點別的。”

時落卻一臉輕松,再憶起從前,她心里更多是老頭的感激,“我根本不記得遇到師父以前的事,并不會傷心,師父對我很好,我很慶幸。”

“那時候他還以為我是小啞巴,在被他救下整整三個月,我一句話沒說過,他當時還愁容滿面地跟我說他煉制的丹藥當中沒有治啞巴的。”想到師父當年皺成包子一樣的臉,時落就想笑,“后來他還翻了好幾天的書,覺得自己也實在煉制不出治療啞巴的藥,他那幾個月特別勤快,總算攢了差不多一千塊錢,正要帶我去山下的醫院,我開口了。”

“你知道我跟師父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嗎?”時落想著不讓明旬想著暈車這事,便將話題拋給明旬。

“大概說了讓師父發笑的話。”

“嗯。”她忘記過去的事,老頭又沒刻意教她,她當時說了這句話,差點把老頭嗆死。

“我說。”時落當時雖然才三歲,卻可稱得上是少年老成,“老大哥,你別瞎忙活了,我很好。”

這是老頭有一回帶時落下山,時落聽到山下一位大媽請師傅看風水,對老頭的稱呼。

噗——

開車的張嘉猛地將歪了的方向盤打正。

他真的不是有意聽的,實在是這耳塞隔音效果不是太好。

也是從那一聲‘老大哥’開始,老頭才意識到教養一個孩子是很重要的。

他第二天就將時落扔進裝滿書的屋子里。

讓時落有不認識的字可以問他。

時落一個字不認識,卻沒去問老頭。

她不識字,便看書上的圖片,還沒等她將滿屋子書上的圖片看完,老頭按捺不住了,又將人揪了出來,自己坐在凳子上,讓時落坐在地上,開始給她念三字經。

也虧得時落聰明,從小又沉穩,等她識了字,便開始自學。

如若不然,就老頭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子,她就真的成神棍了。

“我五歲的時候,師父帶我下山,去幫人算卦,山下有個村子里一位阿奶找到師父,說她的雞丟了,讓師父能不能給算一下去哪能找到她養的雞。”時落講到自己過去的糗事也渾不在意,“師父便讓我試試,我直接鉆那阿奶家的雞窩里,先聞了聞味,又找了根那丟了的雞的雞毛,而后運用靈力,讓雞毛在天上飛,我跟在下面追。”

那也是師父第一次知道她能自主吸收靈力,還能無師自通地讓體內靈力為自己所用。

張嘉使勁抹了一把臉,這才忍住笑。

“時小姐,后來呢?”

“后來找到雞了,被同村一個二流子做成烤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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