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綜:萬人嫌的我爆紅了

第257章 山西裴家,長安分會場上分,盛世再現

第257章山西裴家,長安分會場上分,盛世再現第257章山西裴家,長安分會場上分,盛世再現←→:sjwx

出了休息室。

許青焰微微松了一口氣,又低頭又看了一眼工作群,又頓時緊張了起來。

說實話,他比誰都更希望分會場春晚節目順利播出。

畢竟是傾注了兩個月心血的秀,熬了無數個夜弄出來東西,誰也不希望被罵到狗血淋頭。

只是今天這事著實是不趕巧,兩女直接撞車了。

從他決定瞞著兩邊雙線「談戀愛」應該也算不上談戀愛,兩邊都沒有正式確定關系。

說起來倒也不是他不愿意確定關系,而是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三方都沒法立刻確定關系。

當中的關系太復雜,一時間很難理得清楚。

譬如林晚粥那邊工作正忙,經紀人溫蕓和助理齊婷從來和林晚粥共進退多年。上次解約事件后,她們更是直接放棄了在云翼經營多年的事業,陪著林晚粥從零開始。

她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團隊,近乎是半個家人。

這跟賺錢沒有太大關系,工作室要發展,林晚粥也要證明自己。不只是為了她爭一口氣,也要為溫蕓和齊婷爭一口氣。

別說溫蕓也不可能同意她放下工作整天談戀愛,林晚粥也不可能跟個戀愛腦似的不管不顧拋下她們轉頭墜入愛河。

不然溫蕓和齊婷陪著她東山再起,結果發現她事業也不搞了,整天甜甜膩膩忙著談戀愛。

代入兩女的視角,是個人都沒法接受,那不是純純小丑嗎?

所以,哪怕林晚粥再喜歡,也只能選擇慢慢來。

至于裴暮蟬那邊比曖昧要多一些,但也說不上是情侶。

御姐性格溫吞慢熱,很少頭腦一熱。加上許青焰自己也沒有窮追猛打,兩人的關系還處在日久生情、細水長流的階段。

再加上裴暮蟬自己也憋著一口氣,雖然她平時不提,但想要做出一番成績,也不想影響許青焰。

生活不止只有該死的戀愛那點事,如果感情阻擋了事業,那這段關系多半有點問題。

諸多原因疊加之下,三人的關系便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許青焰在這多方關系中,反而是積極的一方。因為他想要全都要,所以從他做出選擇的那一刻,無論好壞都注定要承受相應代價。

非要說的話,只能說現在痛并快樂著。

后臺。

許青焰好心提醒道,「化妝不需要那么精細,直播不會懟臉拍,懟臉的鏡頭都是用的備播素材。」

「啊?我準備了兩個小時。」

「呃應該也沒關系。」

「來,準備,最后走一遍流程。」導演組另一人戴著鴨舌帽,拍手喊道,「最后一遍啊,同志們再堅持一下,勝利就在眼前。」

現場人很多,天寒地凍,大小演員都穿著厚厚的棉襖各自的舞臺周圍活動。

「我靠,這琵琶好重啊!」

「是啊,我手臂粗了一圈。」如同飛天仙女似的舞蹈女演員對同伴抱怨道,「好在這是最后幾個小時了,晚上我得連夜回家過年。」

「啊?你是京城人啊?」

「沒,我男朋友在這買了房,今年準備見家長。」

「哇!!姐妹,超級羨慕你!」

隔壁舞臺全是戴著福娃帽的小孩,臉上化著喜慶的妝容。虎頭虎頭腦的,看著可愛,正齊齊轉頭看著一處。

現場,導演組工作人員拿著大喇叭在那喊,鼓勁道。

「這次是全要素帶狀態的最后一次走流程,辛苦大半個月,收獲的時候終于到了,大家有沒有信心?」

一群小孩仰頭,聲音清脆整齊。

「有!」

長安永寧門,十幾年沒開是,大聯排開了好幾次。幾個導演組的人聚在那聊天,包括許青焰和甘文昌,周圍人在抽煙,他們兩人沒抽湊在一起聊天。

「聽說一會還有蛋糕?」甘文昌問道。

下午那會他正好有時間,才答應臨時s一下保安。那之后便是一直和許青焰一起忙碌奔波,臨末了總會有各種狀態出現。

要么就是演員發燒,要么就是道具受損。或者主持人急性腸胃炎,有可能沒法進行主持直播。」許青焰瞥了他一眼道,「想多了,那蛋糕跟你沒關系,那是給高校學生的,好像是長安電視臺那邊公司送的。」

「唉,吃不到算了。」甘文昌嘆了一口氣,忽的惡趣味又問,「第一次參與春晚制作,晚上八點就要直播了,你緊張不?」

「還好吧,有什么可緊張的?」許青焰道,「只是大聯排那段時間比較辛苦,碰上主會場分會場一起排練。」

「唉,以前也不是這樣,今年才開始的,轉播技術進步了唄。」甘文昌雙手揣兜,聳了聳眉毛,「今晚過后一切就結束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是啊,準備回家。」

「我說哥們,你真不考慮走一下臺聘?」甘文昌轉頭看他,嘗試性問道,「一起來玩啊,一年哪怕摸摸魚都有幾十萬,又不影響你寫歌發歌掙錢。」

「不去。」

「,你是真的溝槽啊,別人擠破腦門都進不去的地方。」甘文昌剛罵了一句,又猶豫道。

「你真不考慮考慮?何處也欣賞你,你又是個卷比,以后最起碼也能混個處長當當,要是下放到省新聞中心」

「你知道那玩意是組織的喉舌,你這么年輕又這么牛逼,四十歲弄個地方副臺長當當也不是不可能。」

許青焰聞言,不由也轉頭瞥了一眼甘文昌,見他皺著眉。知道這貨是說的是真心話,在為自己考慮,沒有開玩笑。

他想了想,道。

「我想拍點東西出來。」

寒風簌簌,甘文昌緊了緊棉襖,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遠處白茫茫的一片雪霧。

忽的感覺自己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從小到大,自己也沒勸過幾個人。

剛剛他對許青焰說的那番話,并沒有摻雜功利心思,純粹是因為這狗幾把東西對自己胃口。

人生在世,能有幾個靠得住的朋友。

「進去了,不影響你拍啊」他喃喃道。

后來的話,甘文昌也沒再說什么,人各有志。以后再看吧,等這狗東西撞了南墻再回頭也不遲。

這樣想著,他忽然想起了自家那個表哥。當初他還是個科級干部時,新聞聯播都看得有滋有味,也是個天賦異稟的卷比。

許青焰剛忙完,看到沈矜月給他發的消息。

「見到粥粥姐了,怎么感覺她臉色有點差?」

「她可能是沒休息好吧,你們先自己待一會。」他回復道,「晚會還沒那么快開始,晚上你們吃完飯我再接你們進來。」

「好叭。」

「先不說了,忙著了。」

沈矜月發了個氣鼓鼓的表情包,「哼,我找粥粥姐玩了!」

許青焰瞥了一眼屏幕,不由冷笑一聲,沈矜月口中的「玩」是指見面轉圈圈然后啊啊啊尖叫。

只有齊婷會配合她玩這種幼稚見面游戲,可惜齊婷沒來,回家過年去了。

下午五點,許青焰帶裴暮蟬去吃飯。

現場大部分人吃快餐,不過導演組內部有個小食堂。

今天大概是這個月最豐富的一次,菜量多到眼花繚亂,

卻沒幾個人就餐。想來也正常,演出快開始了,就剩下最后兩三個小時,沒幾個人能有心情坐下來慢慢吃飯。

「我……可以去吃嗎?」裴暮蟬有些不好意思。

小食堂里空蕩蕩,偶爾有幾雙目光,朝她望來。

許青焰寬慰道,「沒事,選菜吧,這會你不吃也沒人吃。」

「為什么?」裴暮蟬抬頭,開口問道。

「當然是緊張,雖然分會場的節目能上主會場的只有那幾個。導播切換時長精確到秒,其余的節目只能在明天下午兩點才能看到。」

許青焰解釋道,「但總歸所有節目全都要上央視,演砸了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那你不緊張嗎?」裴暮蟬抿嘴,盯著他問道。

「也緊張,不過事已至此,先吃飯吧。」他笑了笑,「該做的都做了,竟人事聽天命。」

「都會順利的。」她道。

「嗯。」

時間一晃而過,許青焰在飯后帶著裴暮蟬逛了一會現場。

裴暮蟬見有人在自己涂粉底修容,還有一個看臉很熟悉,但是叫不出名字的女明星。她正穿著白色的羽絨服,在四個男助理護送下在走廊內前行,陣容有些夸張。

集合大廳人多,走廊電梯在另一邊。

一排排歌舞演員,穿著漂亮的唐朝服飾,抱著彩帶絲綢從后臺穿行。

「這些人有一部是長安本地的舞蹈團,也有高校學生。」許青焰湊近她,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脖子上,小聲解釋道,「也有一部分是從西北那邊抽調來的,都是外形條件好的。」

「嗯。」裴暮蟬縮了縮脖子,微微泛紅。

逛了一圈,許青焰又將裴暮蟬送回了休息室,又去忙了一陣工作。

他尋著了空,和林晚粥那邊聯系了一陣,又跟熟悉的幾個同事打了招呼,這才將林晚粥、沈矜月、周莉莉三女快速帶了進來。

有前面他將裴暮蟬帶進來在,這次他一次性帶來三女,眾人也見怪不怪了。

春晚開始前兩個小時的準備最忙碌,也沒人去特意打趣。

許青焰為她們找好了位置,和女大學生群眾演員待一起,在幕后看不影響拍攝。

「這就是春晚啊?什么時候開始?」沈矜月問道。

「啊!!張夏!」周莉莉一驚一乍,「啊,xxx也來了!還有……」

許青焰聽著周莉莉報菜名似的尖叫,不由一臉無語,道。

「我這會忙,不然上去問幫你問合照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向了林晚粥,實際上是說給林晚粥聽的,先行打一個預防針。

萬一春晚結束,他還長時間不出現,找理由也合情合理,裴暮蟬那邊他也特意說明過了。

總之兩邊都做了準備,特意分開了舞臺安置,防止撞車。

「沒事,許哥你忙。」周莉莉比了一個耶的手勢,「我在這看一會就好了,」

林晚粥望著他,眼睛亮亮的,只是看著臉色有些憔悴。

「怎么了,下午沒休息夠嗎?」許青焰問道。

下午那時候,沈矜月和周莉莉去找她了,要是能休息好那才是怪事。

「還好。」林晚粥搖頭道。

「不用強撐,困的話等會差不多就回去休息吧。」許青焰一臉正色道,「等我忙完我送你回去,不會耽擱太久。」

「那你……晚上去哪?」林晚粥小聲問道。

她瞥了一眼沈矜月和周莉莉,那兩人正嘰嘰喳喳的指著遠處的明星討論,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回去收拾東西吧,那邊還有一點行李,然后明天

差不多我們就回清河一趟?」許青焰問道,「你最晚能待幾天?蕓姐應該跟你說過吧?」

其實許青焰都不知道蕓姐為什么會同意讓林晚粥過年隨自己回去,按理來說那個時候歌手應該是最忙的。

「五六天吧,也可以晚一些。」林晚粥回應道。

「可以待這么久嗎?」許青焰一臉疑惑。

「是噢。」

除夕,八點多。

山西的一個小城里,老城區三室一廳,一桌大菜放著

小孩滿屋子亂跑,一個氣質清正的中年老男人正端著茶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熱茶白煙裊裊。

電視里放著春晚,成為了客廳背景白噪音。

客廳里熙熙攘攘,妯里在房間里聊天,男人們在客廳另一邊開了一桌打牌。

「春晚開播前10分鐘的廣告,每一秒都是幾百萬在燃燒。」男人在牌桌上一手抓牌,開口道。

「白酒企業是真有錢,年年打廣告。」

「誰說不是呢,現在是廣告里插播春晚。」另一個清瘦的男人搭話,「哎,出牌啊,別磨蹭。」

「春晚廣告其實也算是一種經濟風向標,以前是家電白酒。」牌桌上略微年長的中年人道。

「這年頭是互聯網公司搶廣告c位,什么紅包搖一搖,企鵝靠著這一手從八百萬綁卡用戶直接增長到三個億。「

「互聯網巨頭搶占陣地,真金白銀的拼。」男人笑道,「不過這年頭也沒多少人看春晚了。」

「是啊,我們隔壁單位都硬性要求看春晚給截圖發群里了。」

一個女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瞥了一眼牌桌上吹牛的自家男人,不由嘴咧了咧,隨后走向沙發那喝茶的中年人。

「爸,小蟬怎么又不回來過年?不是說準備收心了嗎?」

「咱們家也就剩她沒個對象,娛樂圈可亂嘞。」

「你別提她!」裴懷義放下茶杯,臉色難看,「說她兩句就跑了,人家都是越大越懂事。」

「她倒好,越大越叛逆,大過年的跑出去。」

裴姓在山西算是大姓,也是裴氏最早的發源地。最早可以追溯到周朝以前,于漢末魏晉至唐末大爆發,登上歷史舞臺。

他們這方小家族算是一個小分支,百年前祖上出猛人,把「德業并舉」的家風傳了下來。

以至于到了這一脈,依舊能福澤子孫。

裴父不記得自己是第幾代,總之從他那一輩開始,大家庭這幾十口人就沒有一個孬的,不是進體制就是從軍。

牌桌上年長的男人是他的大兒子,早年和亡妻所生。

后來續了弦,有了裴暮嬋,眼前和他說話的女人是兒媳婦。其他人都是堂兄弟,樓上樓下住的近,習慣了在裴家過年。

「去哪了?」老大媳婦一臉擔心,開口問道,「我問媽,她說小嬋是找什么人,好像是朋友。」

「去長安。」裴父眉頭緊皺,「娛樂圈那個地方有什么朋友,當初就不該讓她學什么唱歌。」

「會不會是異性朋友?」老大媳婦猜測道,「以前小嬋可從來不會亂跑,我看她之前還上了什么戀愛綜藝。」

「什么亂七八糟的,真找個那什么圈的,我就當沒有她這個女兒!」裴父紅溫,「讓她退了算了,非不聽。」

「爸,您消消氣,小嬋又不是小孩子。」女人安慰道,「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也好,真要有了對象也不見得是壞事。」

「娛樂圈的我不認,找個體制里的多好。」裴父咳嗽道,「再不濟是個老師、醫生,我也就認了。」

說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

人從廚房走了出來,臉型與裴暮嬋相似,歲月在她臉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跡。

「你說你老管孩子的事情干什么?」

「呵!我還能管她?」裴父冷哼一聲,「她壓根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全當耳旁風了。」

何女士聞言,不由翻了個白眼,嘀咕道。

「越老越頑固。」

「我耳朵沒聾!!!」

「沒聾也快了,一把年紀還管著女兒。」何女士瞥了裴父一眼,「好不容易把小嬋盼回來過年,又被你氣走了。」

「我還不能說她了?」

「有什么可說的,難怪女兒什么都不跟你說!」何女士道,「我覺得小嬋可能是去」

忽的,電視里傳來一道聲音。

「此時此刻,我們的四個分會場已經做好了準備,讓我們來連線長安分會場,昨夜斗回北。」

開頭主會場主持人和分會場主持人對了一句詩,分會場那邊一群喜氣洋洋的小孩與主持人站一起,齊聲回了一句詩。

「今朝歲起東。」

意思是昨夜北斗星斗柄轉向東方,今天又是新的一年。

沙發那邊的三人下意識轉頭,忽的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不是那種歲歲平平安安的祝詞,而是《田家元日的詩詞。

「詩詞?有點意思。」裴父也不和自家妻子斗嘴了,目光盯著電視機大屏幕,「呵,孟浩然的詩。」

下一秒,李白騎著仙鶴遨游長安的動畫場景出現。號角起,無數仕女提著燈籠,載歌載舞,再現盛世大唐。

在一句詩詞中,永寧門驟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