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大年初六之后,吃完早食,徐青衣和白煙兩人又要結伴會回春醫館上工、學藝了。
“二弟、三妹你們在家中好生和老張頭學字認字,爭取今年夏天學全了所有的字,到時候大姐把你們兩人弄來醫館學醫弄藥。”臨離去之后,徐青衣背著年前做好的兩套新棉襖,徐青衣交代自己二弟和三妹兩人道。
“大姐我會的,我還會盯著三妹學習。”徐青平小臉鄭重的朝他大姐點了點頭。
“小孩子家家,別這么嚴肅,活潑一些惹人喜愛。”徐青衣總見自己二弟像個小大人般,沒有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應有的活潑,便笑著調侃他。
徐青平卻是一板一眼,敷衍著朝徐青衣‘嗯’了一聲,他知道作為家中唯一的男子漢,他要擔負起更多的責任。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學習,成為家中的頂梁柱,保護大姐和三妹、守護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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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處。
“沒有想到去年的藥道比賽被我回春醫館奪得第一,還是被一小地方的女學徒給奪魁了,真是意外啊!
連師弟的孫子和王再昌的孫子都敗給了此女,看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一頭發發白,精神抖擻的老者笑著朝他師弟徐易難道。
然而,那老者不僅僅是回春醫館的掌舵之人之外,還是御醫院從一品太御醫。
“此女藥道基礎扎實,年歲不大,潛力極大,或許過不了幾年的時間,御醫院內又會添一位我們回春醫館的醫女的。”徐易難頗為看好徐青衣道。
“師弟,你這么看好此女?”那老者吳晨道。
“一種直覺,或許此女能夠給我們帶來驚喜的。”
“那我們拭目以待了。”吳晨也有些期待了起來。
宮內御醫院太久沒有變動,也是時候來個人調劑調劑、娛樂娛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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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鎮回春醫館。
“青衣托紫林給我帶話,年后她想隨著我學醫。”中午的時候,溫大夫、吳大夫、李大夫、候掌柜、張師傅、李師傅幾人圍在一塊吃午食的時候,溫大夫說起這事情。
“青衣跟著你學醫也好,畢竟同為女子,教導更為方便一些,等她隨著溫大夫學了一些本事了之后,也可以輪流到我和吳大夫這兒學。
到時候我們碰到女患者,也能夠讓青衣打打下手什么的。”李大夫也沒有意外徐青衣選擇溫大夫學醫的。
“青衣在醫藥之道上頗有天賦,醫道之上,你們想好了如何教導她沒有?可別埋沒她的天賦。”李師傅頗為上心的問道。
畢竟徐青衣也是從他這兒離開,晉升弟子、推薦她參加藥道比賽,她奪得第一,自己這個推薦之人,京城總部也下發了一份獎勵給自己。
他和徐青衣之間,算是有一份想火情在里面,他自然也愿意見得徐青衣越來越好不是。
“號脈開方、辯證論證、認穴行針一一教,我們也不私藏,就看她的本事,能夠學多少東西了。”溫大夫也看好徐青衣。
徐青衣有天賦,又和自己女兒交好,她會盡心教導,先結下一份想火情的。
“行,你們看著辦,務必能夠讓青衣早日出師,打響我清水鎮回春醫館的招牌。”候掌柜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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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之后,徐青衣便早早的來到了溫大夫的診室,沒想到溫大夫和她弟子花容來的極早。
“溫大夫,花師姐。”徐青衣連忙上前和她們兩人見禮。
至于花容并不算是醫館之人,她是溫大夫好友之女,被溫大夫收為了弟子,隨著溫大夫學醫弄藥也有八九年了,去年剛剛及笄了。
“青衣,你青囊醫經中冊可看了。”溫大夫臉上微微露出笑意的朝徐青衣問道。
“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不僅僅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還和之前自己所學的相互印證,有種醍醐灌頂、豁然開朗的感覺,那些曾經困擾她的難題,如今在青囊醫經的指引下逐漸明晰起來。
徐青衣冥冥之中有所感覺,自己的醫術往上升了一個臺階。
溫大夫聞言臉上笑容更甚,對徐青衣道:“你能從頭到尾看完,你可有何領悟?”
徐青衣低頭沉思片刻,也知道溫大夫這是考驗自己,她斟酌了幾句回應道:“青囊醫經中冊,盡述人之所以生病之理,亦即陰陽失衡之故。而治病之法,無非調和陰陽,使之重新平衡。其中,用藥之法,更是精妙絕倫,使我受益匪淺。”
溫大夫點頭贊許:“你能有此領悟,很是不錯。我再問你,何為調和陰陽?”
徐青衣答道:“我認為,調和陰陽即調整人體內環境,使之達到平衡狀態。用藥之法,便是根據病情,選用相應藥物,以調整人體內環境。”
溫大夫聽后,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道:“你能如此理解,已屬難得。但要想真正掌握醫術,還需不斷實踐、總結經驗。
另外,還有上手號脈、行針,往后,你上午隨著我身旁學習,中途遇上不懂的,先一一記下來,待下午有時候你再詢問我。
如若有機會的話,我也會讓患者給你們號號脈象,熟悉脈象,下午和晚上的時候,我希望你盡快熟悉人體各種穴位,練習扎針行針,如若我外出看診的話,你和花容兩人也可以跟著一塊前去。
青衣,你對于我的安排,可以什么想法,都可以說出來的,咱都可以商量。”
“好,一切都聽溫大夫的。”徐青衣自然是沒有意見。
她也從吳藥、侯川他們那兒了解過,新弟子隨著師父學醫,初期學的也是差不多和溫大夫所說的哪些。
而她得在這個學醫的過程當中,一點一滴的彰顯出自己驚人的學醫‘天賦’出來。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只是讓徐青衣有些意外的是,為何醫館沒有讓自己拜師,只是讓自己隨著醫館的大夫學醫而已。
這么一來,他們便沒有師徒之名,有師徒之實,只是這不知道是好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