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風捉兇

第131章 京城里自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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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稟了徐棟,徐棟又指派了兩個差役跟著。

“辛苦了,若案子查明了,我給你表功。”徐棟道。

寧宴表示感謝,她要攢著功勞,好等圣上召見時,和他討官做。

一行人去了大興,在一個叫范家莊的地方落腳。

當地保長,也就是第一起自燃案的目擊證人范應達接待的他們,范應達今年六十有二,他自己介紹,是范家莊里他雖不是年紀最大的,但輩分是最高的。

所以他當選了保長,也是族長。

第一個死者范勇,今年二十九歲,家里是做死人買賣的,最擅的事就是裱花糊人這個營生,一直沒有成親。

第二個死者叫范韶光,是個赤腳大夫,今年三十歲,為人也是老實本分的。

“當時天都快黑了,范勇可能是從隔壁村給人看病回來,路過我家院子。”范應達站在他家院門口,指著外面的小路,“我家是第一戶,凡是回村里的,多數從我家門口走。”

“他就走到土墩子那。那土墩子我特意放在那里做記號的。”

“我看他摔了一跤,本來想問問是誰,有沒有摔著,但他爬起來后,我先看他雙眼冒紅光,當時我嚇了一跳,還以為見鬼了。”

“沒想到,等一下他就從嘴里冒火了。人也就燒起來了。”

范應達現在說起來,還是心有余悸的感覺。

寧宴問道:“火是從身體內燒出來的嗎?”

“對,一開始是從眼珠子,然后就是嘴巴,很快身上就是一團火了。”

寧宴和沈思行對視一眼。

京城的人不了解,但子寧縣的人都是知道的,許多人親眼看到過無為道人自燃的場景。

“可以開棺嗎?”寧宴問他范應達,范應達一愣,“可以是可以,那是不是韶光的墳也要開?”

寧宴沒想到保長這么配合,點頭應是。

“成!”范應達道,“你等著,我讓人喊韶光的老子娘過來,和他們說一聲。兩個人的墳隔得不遠。”

寧宴道了謝。

半個時辰后,他們到了范家莊的祖墳邊,這里都是墳,大大小小的,有新的也有舊的。

寧宴先讓人開了范勇的墳。

既然范應達說得這么肯定,她就迫切地想要驗證一下,范勇到底是不是自燃。

一口薄棺,打開很簡單,但里面燒焦且已經腐敗的尸體,讓周圍的人都吐了起來,吳肖都臉色發白,“還沒見過這么可怖的尸體。”

寧宴眉頭也蹙了起來,因為尸體腐敗得太厲害了。

身體表面軟組織已經開始脫落。

“這種情況,會不會看不出了?”沈思行探頭看著,寧宴沒說話,小心去碰了碰尸體,翻開左肩后,尸體脫離棺材,左肩上立刻剝落了一層皮肉。

別說烈焰標志,就是剜了一塊肉,也看不出了。

她只能小心去揭黏連在棺材上的部分,但沒有成功。

“不是后背上一大塊火焰嗎?”吳肖問寧宴,寧宴搖頭,告訴他具體位置。

吳肖撓了撓頭。

“我打算解剖。”寧宴和范應達商量,范應達被嚇到了,但也沒說多余的話,干脆地應了。

剖開尸體,內臟已幾乎辨識不出,但可以肯定,內臟被表皮燒得更嚴重。

“從解剖來看,火應該是從身體燒出來的。”

“我就說吧,我沒有看錯。”范應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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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宴又開了第二口棺材,范韶光的尸體腐敗程序略好于前面的范勇,寧宴可以確認,左肩上沒有標記。

她依舊解剖了尸體,內臟還有沒有燒到的地方。

“兩具尸體,雖都是燒傷,但一個是從內而外燒的,一個是從外往內燒的。”

順序不同,燒得的程度不一樣。

“那你的意思是,范勇確實是自燃,而是范韶光不是?”吳肖問道。

寧宴很確定。

她剛說完,一直在圍觀的村民開始嘀嘀咕咕討論起來,誰會殺范韶光,范勇的自燃是什么原因。

寧宴擦了擦手起身,忽然聽到一位村民道:“范勇為什么自燃,估計只有他師父知道。”

“他們這行,神叨叨的,還真有可能。”

“嗯。和死人打交道的營生,太邪門了。”

寧宴一邊洗手,一邊聽著村民接著說。有的人很扯,越說越夸大,有的人倒說得像真的。

“他十二三歲的時候出去過兩年,回來的時候,就不是一個人,帶著他師父一起。”

“嗯。玉山道人還在京城擺攤子算過命,這幾年沒看到他了。”

大家也都說沒見過。

“玉山道人?”寧宴對道士很敏感,這主要來自于無為道人。

就是不知道這些人說的真假,范勇自燃的事,和他師父真有關系。

寧宴驗尸完畢,天已經黑了,范應達請他們去他家里住。

晚上吃飯的時候,寧宴問范應達玉山道人的事。

“離開有三四年了。”范應達記得很清楚,“和我一樣屬虎,今年五十六。人樂呵呵的,算命挺準的。”

“范勇給別人辦喪事的時候,他先頭還一起幫做道場掙錢。”

“那范勇十二三歲時間出去了兩年,什么情況您知道嗎?他以前從未離開過范家莊嗎?”

范應達說范勇是他看著長大的,十歲出頭父母雙亡,就一直吃百家飯,直到十二三歲,突然失蹤了。

大家都以為他回不來的時候,他又帶著玉山道人回來了。

回到村里將他家舊宅修了修,他還學了扎花糊裱的手藝,他當時還覺得挺高興,孩子好歹有門吃飯的手藝。

“沒聊過去哪里嗎?”寧宴問他,“有沒有告訴過您,他當年誰帶他離開村子的?”

十二三歲從未離開村子的孩子,突然離開,一走還是兩三年,寧宴傾向于是有人帶他走的。

“我問過,他沒說。”范應達回憶著,“倒是聽玉山道人提了一嘴,說當時他見到范勇的時候,他正餓得快死了,他給他買了驢肉火燒。”

驢肉火燒到處都有,但范應達也是見多識廣,他又補充了一句,“他說那孩子沒夠,又喝了一碗辣湯,才算活過來。”

“開封,衛輝一帶都有辣湯,驢肉火燒也有。”沈思行道。

寧宴若有所思。

“保長,”這時,門外有女子在拍門,帶著哭腔喊道,“城里來的官爺在不在,我要見官爺。”

范應達讓兒子開了門。

一位瘦骨伶仃的婦人沖進來,朝著桌子方向就跪下來。

“求幾位官爺給我男人申冤,他死得太冤屈了。”說著,將頭磕在地上砰砰響。

寧宴忙將她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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