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戰神的替嫁娘子

第332章 這外孫女可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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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瘦高的學子不善地看著宋九兮,高聲說:“如今的凌云閣可不是以前的凌云閣了,閣主之位有能者居之。閣下要是仗著跟閣主有血緣關系,便來我們凌云閣指手畫腳,我林放第一個不同意。”

“閣主年紀大了,還有梁老他們也都上了年紀,竟然認為閣主應該嫡傳?笑話,想執掌我們凌云閣那得靠本事。”

“看著閣下年紀不大,一個毛丫頭劍能拿得穩了嗎,就來我們凌云閣大放厥詞?”

“當年謝師姐可不樂意留在閣里,怎么如今卻讓自己的丫頭出來搶閣主之位了?”

前幾句話宋九兮都是面無表情地聽著,到后面一句,她臉色忽地沉了下來。

他們怎么說她可以,但不能說她娘親。

宋九兮抬眼看向余衣,余衣勾著嘴角笑看著她。

“九兮,我是你娘的師妹,按道理你也該稱呼我一聲師叔。聽說你娘在你八歲時就不在了,這些年你一個人摸索著練劍,也不知道練到什么地步了。今天師叔有時間,可以“教”你兩招。”

余衣說的是“教”,那么自然宋九兮就是晚輩身份。余衣不會當眾將她打傷,但卻會以長輩身份壓著她,讓她施不了招。

宋九兮第一次出現在凌云閣眾人面前就丟了臉,后面就更別妄想還能讓大家接受她成為閣主。

余衣覺得與其解決了宋九兮,不如踩著她拿到閣主之位。

有了宋九兮的對比,大家會更加擁戴她這個新的閣主。

這會兒余衣忽然不明白老閣主是怎么想的了,竟然會把宋九兮弄到她面前來。她若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對不起老閣主的一番苦心了。

余衣說:“九兮,今天只是切磋,你不用太擔心,輸了也沒事。”

宋九兮微微瞇了瞇眼,漆黑的眸底晦暗不明。

“什么閣主的女兒,閣主的外孫女,都是慫貨吧?連上臺的膽子都沒有……”

開口的是一開始就質疑宋九兮的瘦高男子林放,他譏笑著看著宋九兮。但他話沒說完,忽然脖子一涼,他驚愕地垂下眼,看到自己脖子上架的半截冰涼的霜刃。

他僵住了。

眼前是宋九兮清冷無雙的一張臉,眼眸如刀,嘴角噙著冷笑。

他咽了咽喉嚨,冰冷的劍刃貼在他脖子上,讓他緊貼的皮膚起了雞皮疙瘩。“你要……”

話沒說完,宋九兮忽然提住他的領子將他摔上了圓臺,緊接著宋九兮也躍上了圓臺。

余衣皺眉:“九兮,你這是要干什么?”

“師叔。”宋九兮勾起唇,紅唇魅惑,眼眸冰冷,“武學堂的規矩是學子之間只能在圓臺上切磋,這位師伯侮辱我娘親,我聽得很生氣。我想跟他比兩招,師叔為我們做個見證人吧?”

余衣看向已經站起來,一臉怒色的林放。

剛才是宋九兮的動作太快,加上大家不知道她的武功底細,所以也沒防備,這才讓林放丟了這么大一個臉。

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從臺下提溜上來了,這種羞辱即使宋九兮不說,林放也要找回來的。

他怒火沖天,咬牙切齒地說:“余長老會好聲好氣地教你,我可不會。在這里刀劍無眼,你要是怕了,現在還可以爬下去。到時候看在老閣主的面上,我們也不會趕你出凌云閣,只要平時你給我們做做飯,洗洗衣服,我們當師伯師兄的肯定會“疼愛”你的。”

任韜臉色難看,雖然他意外宋九兮的身份,但帶宋九兮來是閣主交代他的任務。這個林放都四十多歲了,雖然武功境界比他們都高,但他的資質也就到此為止了。

他今日如此羞辱人,簡直是不把老閣主放在眼里。

宋九兮拔出三重雪,聲音冰冷:“好啊,我要是輸了我給你做飯,給你洗衣服。師伯要是輸了,也不用伺候我了,就從這里脫光了往這座山上的臺階上跑一圈。”

林放氣的脖子都粗了,也拔出了自己的劍。“好啊,一言為定。”

宋九兮涼涼的重復:“一言為定。”

下一刻兩人的劍就撞到了一起,余衣只能退開將這個地方讓給他們。

余衣冷著臉看著打起來的兩人,她一番心思想下了宋九兮的面子,但卻被宋九兮給攪和了。

這個林放剛才上臺請教過,他比余衣入門還早。只不過他資質有限,這些年苦練也只能到第七層為止了。余衣一直知道他心有不甘,也不服她。

今天他會跟宋九兮對上,也是因為打不過她,還被宋九兮下了面子,所以他更加難以忍受才答應了這個賭約。

不過他的武功已經到第七層了,對付宋九兮應該沒問題。

余衣想著讓這人先教訓教訓宋九兮,若宋九兮輸了,那她也沒有出手的必要了。而且她要是真的出手,還容易給人留下欺負晚輩的印象。余衣樂得站在一旁,看著旁人教訓宋九兮。

但兩人才過了十招不到,林放就被宋九兮一腳踹下了臺。

臺下的學子們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將林放扶了起來。

林放不敢相信,剛才自己是怎么被宋九兮找到破綻,破了劍招還將他踹下臺的。他憋著怒氣,鼻子如憤怒的牛一般噴著粗氣。

“剛才你使詐了?”

宋九兮淡淡地看著他:“師伯是不肯認輸?”

“是你使詐!”林放憤怒極了,正想說清楚,忽然聽宋九兮說,“我使詐?你剛才使那一招海上明月的破綻,余長老不是剛教過你嗎?怎么?余長老能看出你的破綻,打敗了你,而換成我就不行了?”

眾人一想,剛才好像確實是有破綻。

余長老之前指出他的破綻了,但一時半刻林放也改不了的。而且不是武功高于他的人,就算看出破綻,那也無法利用這個破綻。

但宋九兮做到了,那豈不是說宋九兮的劍法造詣也已經到了第七層?

林放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了。

宋九兮提著劍,淡淡地道:“愿賭服輸,這么多同門師兄弟看著,師伯不會輸不起吧?”

這下瘦高男子的臉色又由青轉白,又轉紅。

“請吧。”宋九兮抬了抬手。

余衣臉色也不好看,她想壓著宋九兮的風頭,但風頭還是給她出了。她想了想開口說:“九兮你是晚輩,你師伯是長輩,你不得無禮。”

宋九兮冷聲道:“凌云閣不是強者為尊,最守信用了嗎?若連自己立下的賭約都不愿承認,那還不如扔了手中的劍,這樣的人連拿劍的資格都沒有。”

宋九兮的一番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因為剛才他們就是這樣說宋九兮的。

持劍者,當持心立正,若是對不起自己的劍,那確實還不如將劍扔了。

余衣不好再說話了,眼睜睜看著那瘦高男子開始脫衣服。

在場的女學子都撇開了眼睛,宋九兮說:“脫了上衣即可,畢竟在場有這么多女子。師伯只要謹記自己為什么輸便可,想必日后師伯不會在此劍招上再露破綻了。”

“我絕對不會了!”林放咬碎了牙,他不想感激宋九兮只讓他脫上衣。

他光著膀子跑了出去,其他學子愣愣地站了會兒,都跑出去觀看去了。

雖然恥辱,但凌云閣可從來沒出過這樣有趣的事。一時消息傳了出去,大家紛紛跑出來看林放在臺階上光著膀子跑步。

林放臉色通紅,雖然他只脫了上半身,可被別人盯著卻像是脫了全部一樣。

山頂竹屋里,梁老嘖嘖地笑了起來。“閣主你這外孫女可不能得罪啊,睚眥必報,一點虧都不吃,誰都從她手里討不到巧。”

他話音一轉,又說:“不過她這樣沒準還真能讓那些人心服口服認她為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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