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團寵,一睜眼成了瀕危物種

第264章 死去活來

第264章死去活來第264章死去活來→:死亡是學者繞不開的話題,關于死亡的傳說很多。

像是人死的時候就會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

癡癡地望著突然從天而降的路魯斯,唐新兒覺得自己真的馬上就要死了。

她費力地抬起手,剛剛抬起一點就無力支撐地要落下去,路魯斯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新兒,對不起,我來晚了。”

唐新兒已經說不出話了,只是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看清他的樣子,手心的溫熱和濕潤讓她知道路魯斯在哭。

她還從沒有見過他哭過呢,她想告訴他不要哭,然后給他叨叨古地球的名言: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琇書蛧

她這次怎么說也死得很有意義了,不要為她難過。

只是好可惜還有好多事情沒有來得及做,真高興他們在之前在一起的日子是珍惜每一秒的在一起呢。

眼皮似有千斤重,她努力地抵抗著想一睡不起的沖動。

路魯斯緊緊地抱著懷中的人,感受著她越來越微弱的呼吸,心口像是刀絞一樣,手也不停地顫抖。

“新兒,不要睡!”

他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滑落,他抱著唐新兒泣不成聲,兩人周圍仿佛自行形成了一個無人能打擾的結界,周圍的人和物都化作虛偽不見了,天地間只剩下他們。

身體因心口的疼痛顫抖著,很痛很痛,宛如撕裂般的痛苦,讓他仰頭發出絕望而悲戚的嘶吼。

他不該離開的!

不然事情不會變成這樣。

嘶吼聲帶著無盡的絕望和崩潰,傳遞的很遠很遠,一聲又一聲,任誰都能聽出里面濃厚的悲傷。

直播間的觀眾和城民們也都低聲哭泣,他們都很感激唐新兒的出手,想到她以性命為代價保護了他們,再對比眼前的場景,連幼崽都哭了起來。

悲傷縈繞四周,這時,異變突生。

只見列蒂西雅之花的每朵花的花蕊都延伸了出來,動作不快不慢又優美地朝樹底的兩人而去。

“城主大人!危險!”

“快離開!”

眾人驚呼,并想去拉扯路魯斯離開,之前這些看似美麗的花蕊是怎么對付敵人的他們可是一清二楚,現在見它們又動了,緊張的連忙退出做出防御姿態范圍。

路魯斯不理會身上的拉扯,呆滯地抱著已經閉上眼睛的唐新兒仰頭看著頭頂一片宛如金色海洋的花蕊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想法。

他現在心如死灰,哪怕是被吸成一具干尸,只想這樣和新兒在一起。

可是花蕊直接繞開他,一根根纏繞在唐新兒的身上,想要把人從路魯斯的懷中扯出來。

路魯斯睚眥欲裂,用力掰扯那些東西。

“滾開!”

可是看似柔軟脆弱的花蕊卻堅韌無比,他怎么也扯不開,還因為反抗過度被無數的花蕊給控制住了。

“新兒!”

失去理智的路魯斯現在只想保住唐新兒的遺體,不想她也被列蒂西雅之花的根系吸收,不顧皮膚被勒出一道道血痕奮力地掙扎,可是越掙扎身上的花蕊纏繞的越緊,戰士們見狀去幫忙,身后的幼崽們忽然驚叫連連。

“快看呀!它們在干什么?”

路魯斯也忽地停止了掙扎,不可思議地看著前方。

大家也都愣愣地回頭。

場地中間,唐新兒沒有像其他的尸體那樣被當成肥料埋進地底,相反,花蕊們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仿佛秋季一望無際的金色麥浪把唐新兒托起來,往高高的樹頂送去。

那里有一朵正在慢慢生長而出的巨大花苞。

一部分的花蕊把前端伸進大花苞根莖里輸送營養,不消片刻,花苞緩慢地綻開,露出里面區別于其他列蒂西雅之花的純白色溫床。

花蕊們把唐新兒小心翼翼地放在白色的溫床中,接著幾根金色的花蕊從溫床中延展而出插進了唐新兒的脖子和手背中。

能看到金色的液體順著半透明的花蕊細管流進唐新兒的體內,只一會兒的功夫,唐新兒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恢復了一絲紅潤,沒有動靜的胸膛也緊跟著有了小小的起伏。

路魯斯瞪大眼睛,眼里重新燃起希望,其他人也想到了什么跟著露出笑容。

但好景不長,原本紅色的花瓣顏色也跟著褪色一樣從胭脂紅變成了淡粉色。

宛如沒了能源的機器,顫動了兩下葉子,提醒別人它沒電了,金色的液體就停止了。

花蕊也沒有從唐新兒的脖子和手背上拔出,層層疊疊的花瓣重新閉合,就那樣連同唐新兒一起重新變成一個大花苞。

花蕊們好像也變得沒了精神慢悠悠地縮回花朵之中沒了動靜。

路魯斯重獲自由,立刻飛上去繞著粉色花苞打量。

他把耳朵貼上去細細聽了聽,優良的耳力能聽到里面唐新兒微弱的心跳聲,他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新兒還活著。

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么的情況,但能看出列蒂西雅之花們是在救新兒,這個花苞就是‘診療室’

知道唐新兒還活著,他的神志從崩潰的邊緣拉回,也能正常思索現在的狀況了。

他輕輕地摸著大花苞也不敢隨便動它,把剛才的情形反復在腦海內回放片刻,猜想治療中斷應該是列蒂西雅之花的能量不夠了。

而整株列蒂西雅之花樹都是靠新兒的血液催生的,它們也吸食敵人的鮮血。

有了實驗方向,路魯斯割破自己的手掌,對著剛才花蕊們輸入能量的地方滴上自己的血液。

花苞果然慢慢的吸收進去,路魯斯眼睛一亮,覺得自己找到了方法,結果下一秒花苞顫動了一下,那些血液又從根莖中排了出來。

顯然是對路魯斯的獻祭不滿意。

“怎么回事?”

路魯斯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又試試了結果還是一樣,他又把鮮血滴到花苞上,樹干上,土壤里。

大家就見他像只勤勞的蜜蜂般到處灌溉自己的血液,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路魯斯閣下這是歡喜傻了?還是難過傻了?

笨蛋,這都看不出來嗎?路魯斯閣下一定覺得列蒂西雅之花沒有能量了,所以也想用血液澆灌呢。

傳說是真的,列蒂西雅之花真的好神奇,新兒要得救了吧。

目前看來時間要很長了。

路魯斯確定自己的血液不可以,抓了小黑來實驗,小黑也很配合,但是結果也是一樣。

最后大家都貢獻了血液,普通的列蒂西雅之花倒是欣然接受大家的供養,可是那朵奇怪的花苞依舊是粉色的。

最后小黑勸道:“城主大人,天晚了,城里還有很多事做呢,夫人現在很安全,等那群學者回來應該能研究出這是怎么回事,您還是先去休息吧。”

路魯斯聽進去了,沒有在自殘。

魯斯城是新兒花費心血守下來的,他要好好替她管理好。

而有些人也該為此付出的代價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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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