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第444章 晴空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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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長安說了一個我字,就停下來了。

她覺得和帝君說這些真的很禍水,也比較刺激,說不好就會掉腦袋,還被株連那種,她娘家人少,除去兄長,白澤是一根獨苗,受不起株連。

她不懂他為什么這么變著法逼她惹她,就好像需要點動力似的,但是她潛意識里覺得不能和皇帝主子說這些話了,她馬上將自己蒙在被子中,惜命道:“晚了。快休息吧。”

帝千傲見她最后又退縮不肯說了,于是就將她面上的被褥拉了下來,他竟開始軟磨硬泡了,在她耳根子邊上寶貝心肝乖乖地說了很多好聽的話,還把她摟在懷里哄了很久,把她頸子都親了許多印子。

最后他又軟聲道:“只是夫妻之間的悄悄話,朕分得清輕重。不會亂來的。朕哪里是愛做驚天動地之事的人呢。"

洛長安:“......”噢,真的嗎。我怎么這么不安呢。

“說一次,讓朕心里舒服些。這些日子,你冷落朕,冷落到家了。朕看著你就像看見我母親似的,特煩悶。就咱二人,沒別人,做你自己吧。你都不和我交心,我可孤單了。”

洛長安被他求得心軟了,也知道他顧全大局,倒不會把臥房里的話當真,見他滿眼希冀,也有些不忍,嘆口氣,卻仍沒松口。

帝千傲將面頰偎在她心口,可憐兮兮道:“我娘打我,臉好疼,好乖乖,說一次,當安慰一下朕,也不可以嗎。朕心里…難受。為了你,娘也不要了。”

洛長安見他形容可憐,又真的心疼他面頰,于是徹底心軟了,摸著他被太后打紅的面頰,輕聲道:“好人,你只聽聽就好,萬萬不可胡鬧。我...我可生怕給你惹麻煩了。雖是夫妻,到底與旁人不同。話不能亂說呢。今兒我已經...過分了。”

帝千傲撫著她發絲,輕笑道:“自然只是聽聽。當情話。”

洛長安深深吸了口氣,他則將膝蓋跪在她跟前,兩手放在他膝上,正經八百的聽著,給她整的挺緊張。

于是她也跪了起來,就差給他磕頭了,她也把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咽了咽口水,就跟犯大罪似的,最后還是磕了下去,將額頭抵著被褥,小心翼翼說道:“我…我想您只屬于我一個人。”

帝千傲聽完就安靜了,手收緊。

洛長安心里沒底,撓了撓自己的鼻尖,心想他這么安靜,是我說得不好嗎,于是她又提著腦袋補充道:“我不想和別人分享您。”

帝千傲仍安靜著,心臟狂跳著。

洛長安覺得大言不慚挺過癮的,清清嗓子又道:“我甚至不想您和別人說話。您看別人也會令我不如意。”

帝千傲仍安靜,腦熱。

洛長安心里越發沒底了,心想是不是說得不令他滿意,繼續:“我不想別人給您生寶寶。我想...您只是我一個人帝君啊。”

帝千傲終于將她扶了起來,將她小嘴掩住,“寶貝,你得停了,再說下去,朕就死了。”

洛長安一怔,這才看見他表情,好像…挺喜?也似得到莫大的動因?“我說的是不是不好?”

“沒有不好。方才少說一個字。朕就樂死了。”

帝千傲拿起她的手,洛長安只覺腕上一涼,她低頭看過去,見他將一枚手鐲戴在她的腕子上。

這是他母親腕子上的那個終極鳳權的象征,她心頭一驚,他真把這鐲子扒下來了…,這人說話從不說虛的。

“太后她……?!”

“不提她。只提你。”

“帝君...”洛長安摸著手腕里的主母鐲,心中五味雜陳。她并不愿見他為她而與母親決裂。她此時也無法和老人家全無芥蒂,也并未多言。冷冷再說吧。

“主母大人。我的主母大人。”帝千傲抱著她在碩大的龍床上轉著圈,又如孩子般心情大好:“為你這席話,干什么都值了!”

洛長安心想雖然他城府深,但在她面前他挺好哄的,說幾句這樣的悄悄話就哄好了。

如果這樣可以令他開心,以后回屋了,避著人就說給他聽聽也可以呢,她抱著小腹嗔道:“快別胡鬧,肚子里有寶寶。”

帝千傲將她放下來后,就跟寬她心似的說著:“主母大人,這才可愛,真正在乎的,怎么會和旁人分享。大人寡淡,朕終日可太缺了。”

洛長安眼眶一紅,“缺?提這個。您真煩。”

“實際最缺被幸的是朕啊。她們都說錯了。明明主母娘娘端莊大方,克制矜持,朕不求都不肯賜恩的,是朕給你招致非議。”帝千傲拿鼻尖動著她的面頰,“最希望媳婦兒幸我。我一點不怕旁人背后非議我。委屈你了,媳婦兒。都怨我。”

“旁人說我帶著身子還缺…缺…,你真的不會覺得我不好…”

“開什么玩笑。朕巴不得你缺一些。朕可太難了。動輒半年一年被冷宮伺候…”

洛長安竟被他逗笑了,他總是可以將所有罵名攔在他自己的身上,以減輕她的心里負擔,后來她又不笑了,偎在他懷里眼眶熱熱的。

“相公,往后不可任性氣我,兒子都漸漸大了,你再如此黏著我,不好。日子得平淡才真。總是氣我又這樣借機費時耽擱,到底…過分了。”

“你如天天這般乖,嘴上抹蜜了似的哄我。我氣你做甚。你一不在乎我,居然還想和人分享我,我就氣…瘋了,誰也攔不住我,就想…為難你。”

“唉,不分享了。不分享了。把你掛腰上,行了吧。”

“朕是誰的!看看朕的腕子吧洛長安!”帝千傲把自己手腕上朱砂亮了出來,顯然這些日子是被妻子的大度壓抑瘋了,他希望她小氣,甚至吝嗇。

“我的,我的。”

帝千傲這才吁口氣,“真掛腰上?可以把朕的玉璽玉墜子給你隨身掛著。”

“……”洛長安莞爾,只問,“你臉還疼不疼。”

“不疼了。”

“想給你揉揉呢。”

“那你打一下,再給揉揉。”

洛長安沒有說話了,不過,有后宮在,她跟自己丈夫好,就有種偷情的感覺。唉。也挺好,挺好了。就這樣吧。

他后面直說沒有睡意,突然就說:“長安,你每次哭的時候,我都特別想要你。”

洛長安眸子霧意朦朧,眼睛又紅了。

他徹底亂了,要和她秉燭咬文嚼字,扶字和推字,都要攤開細談,提手旁,一撇一捺,終于得逞一回,倆字都被他嚼明白了,她手和胸口也磨紅了,她長了大見識,大抵以后不敢輕易和他咬文嚼字了,畢竟他又說荷花池內坐蓮好賞之類。

待她睡下,帝千傲摸了摸她面頰,便披衣起身,出了屋子,步入了御書房。

海正待要隨駕離開。

通房里嬤嬤穿過了幾道門簾,來到主臥這邊的入門廊子,對海行了禮,聲音小之又小,“海公公,海公公啊,帝君說了叫青蠻小主回去等著,這都三更了......”

海恐怕驚動內里主子休息,于是將嬤嬤帶到邊上,輕聲道:“怎么個意思?教等著,就一定能等到嗎?誰是主子?你啊?”

嬤嬤嚇得變色,“當然不是,不是。只是問問,問問您。”

海微微冷笑,“回吧,能在龍寢通房歇一夜,就是造化了。”不是拿她激娘娘吐露心事,一夜也難得。

說著拂袖就跟著帝君去了。

帝千傲在書房中翻看著百官的檔案簿。

海俯身輕聲道:“太后留下的攤子,佳麗三千。”

帝千傲一怔,面有恐色,“三千?到底幾個?”

“七十二個。”海認真回答著。

帝千傲松了口氣,“不要亂說話。三千和七十二差很多好吧。嚇朕?”

“佳麗三千,是個概述。”海解釋。

帝千傲劍眉微蹙,“這時候你就別概述了!你得精確!皇后聽見三千,不知大度成什么模樣,又把朕送人了!”

海嗤一聲笑了,“縱是七十二也不好辦。您又要為難了。”

帝千傲將檔案簿合起來,“比天天面對妻子的郁郁寡歡,好辦些。海,給朕來杯烈酒,壯壯膽!明兒上朝,和愛卿們討個人情,第二回退貨,慫了!”

海嗤的一聲笑了,"百官絕對想不到您早朝前喝烈酒壯膽兒。您發慫的樣子,少見。娘娘心里話一出,加上眼圈一紅,您就什么都不怕了,世俗綱常全不在乎。"

帝千傲不言,從玉璽上除下了玉墜子,輕輕捻了捻。逼她,也逼自己一把,他再往前邁一步,邁一步。

“那個青蠻?”海道,“添堵。”

“不值一提!她不是癥結。后宮才是。朕只除根即可。”帝千傲吸口氣,“先傳宋相、大理寺卿納蘭修來夜談喝酒,朝堂上要有個接腔的,這倆大的都怕見朕。”

“是!”海便去了。

翌日早

洛長安起身后,當真在自己鳳袍腰封上見著了玉璽的玉墜子,他真給掛腰上了。

洛長安記掛著白澤,弟弟去邊疆,一走將是二年。她實在放不下,送軍出行的地方叫:點將臺。

后宮女人不能去點將臺,那是君主給大將軍們送行的地方,所以她托下人帶消息給白澤,讓他早些起身,去點將臺前拐進宮一趟,以便她親自相送,主要是想把親縫的棉衣交給他,然后囑咐他在邊疆要照顧好自己,然后她好好看看弟弟。

白澤十四了,走兩年回來就十六。十一歲開始就跟著將軍們在沙場打磨。吃了不少苦頭。

洛長安內心里希望自己白家的獨苗可以留在她身邊,萬一弟弟在邊疆有點閃失,她對不起爹娘。

弟弟被滅門仇人關了數年,救出來后就勵志從武,她知道他想變成男子漢守護她。實際挺心疼弟弟的。因為她也想用自己方式把他護在溫室里。但,弟弟更堅持。

等了頗久遲遲不見白澤人。

青蠻在通房內待了一夜,沒有等到帝君的人,好生失落。早起時,進去侍候,帝君已經不見了人,皇后娘娘都有孕了,還和帝君一處歇著,真是沒法形容,玉憐說的好像沒錯,皇后娘娘挺不莊重的。

她為洛長安奉了茶,捶了會兒腿,揉了會兒肩膀,“娘娘,昨兒帝君說我搬地方認床,讓我將家什也搬來。我眼下就去了。”

洛長安見她心不在焉,知道她在思念誰,也沒做聲響,默默被此女添堵了二盞茶功夫,她不來早會正好,少添些堵,唉。

昨夜三人合居第一日,自己就和帝君已經那樣撕心裂肺了一通,今兒夜里怎么過啊。轟又轟不得,暗無天日。

眼尾里,洛長安見外面小桃捧著花籃正來,她便對青蠻道:“昨兒我準過了,你不必今日早會。去吧。”

青蠻剛走到院里,小桃就左右看她極不順眼,小桃懷里抱著一籃子花瓣,都是很香的品種,丁香、虎頭茉莉、梔子花,都用來給娘娘熏屋子用的,她嫌鮮花香味不夠還加了熏香,都是因為這個青蠻,屋子里都有賤人騷味了,希望今天晴空萬里下道雷劈死她。

“小主哪里去,眼看娘娘就開早會了,眼下出去,趕得上回來早會嗎?”

青蠻在龍寢過了一夜,一夜之間成為了后宮里的紅人,沒人不知青蠻的名諱,眉間已經有幾分得色。

“我自然已經稟了娘娘了,昨日在坤寧宮,帝君心疼我認床,教我連家什被褥一起收拾。娘娘也準我回惜玉閣去收拾家什這些,我得趁帝君落夜回來前將梳妝臺這些都搬了來,不然入夜了再搬,豈不是擾了帝君休息?”

小桃肺都氣冒煙了,“喲,不得了,得寵了呢。除了娘娘,就是您了吧!不能叫小主,得叫貴妃?”

“我自然不與你爭辯!”青蠻微微笑道:“你是皇后娘娘身近的人,卻一點不似皇后娘娘的性子,皇后娘娘大度,你就仗勢欺人了。傳出去可不好聽了。我自是與他人不同。旁人都敬我幾分。你縱是皇后的人,到底是丫鬟,而我是小主,美人!”

小桃氣惱,抬手往青蠻身邊的老嬤嬤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賤人,惡心了娘娘一夜了,不打一巴掌,難平心中之憤。

“啊!”那嬤嬤痛地說道:“姑娘,仔細您的手,如何一清早起來就打人了呢?”

小桃冷冷笑著道:“老貨,天兒冷,小主出門,你不給她拿個手暖,凍著了她,過給了帝君和皇后娘娘,如何是好啊!”

“今日之事,我會如實告訴娘娘和帝君的。”青蠻一個激靈,莫非皇后娘娘是瞧見小桃,才教我這時出來,故意讓我和小桃遇見?不會,不會,皇后娘娘看起來軟弱可欺,不會有此等信手就收拾我的手段。但,不由仍打了一個寒噤。莫非真是皇后娘娘借小桃之手口發落我?

小桃怒道:“隨便!你也可以跑到駙馬府,告訴太后娘娘去!”

這時候劉勤來了,洛長安約了他來給兄弟白澤送別,一來就看見帝君的小妾在惡心他妹,這心情簡直了!

帝君一個多月前出了蜀國地陵就把我妹綁回宮來,結果就這么摧殘?!

我受不了啦!

崩大潰了!!!

我必須帶妹妹離開,不受鳥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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