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君玉卿,萬一你回不去了呢?第458章君玉卿,萬一你回不去了呢?→:景詩晴下意識緊張地閉上眼,君玉卿戲謔含笑:“閉眼干嘛,我只是看你頭頂有片落葉,幫你拿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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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詩晴睜開眼,便見君玉卿手里正拿著一片落葉,她一臉尷尬,有種戲耍的感覺。
“我先回去睡覺了。”景詩晴不想再搭理君玉卿,板著小臉就走了。
君玉卿唇邊泛起一抹笑意,若清風般輕柔。
他本想和景詩晴一同回去休息,卻被南宮峰身邊的仆人喚住了,說是南宮峰找他有事。
君玉卿斂下了嘴邊的笑意,面無表情的去了書房。
他一進門南宮峰便冷著臉質問:“你的那位世子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指的是什么事兒?”君玉卿故作不懂,他懶懶散散靠著椅子也沒坐下,似乎沒打算和南宮峰多聊。
“當然是和長霖的事情!”
“你問我?”君玉卿挑下眉梢,硒笑道:“這事你不應該去問鐘明慧嗎,和南宮長霖睡在一起的是她,關我娘子什么事情。”
南宮峰被他堵了一下,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方才剛從宮里回府,便得知了南宮長霖和鐘明慧的事情,他還聽聞第一開始傳的是君玉卿的世子妃和南宮長霖睡在一起了,誰知鐘氏去了之后發現是鐘明慧。
南宮峰是個老奸巨猾的人,一聽便知這件事有蹊蹺,鐘明慧喜歡的是君玉卿,定然不會和南宮長霖攪合在一起。
而且她知道南宮長霖得了花柳病,整天避之不及,不可能主動貼上去,這一看就知道兩人被算計了。
他讓鐘氏去找鐘明慧旁敲側擊,鐘明慧一直支支吾吾說自己被景詩晴算計了,但具體怎么算計的,她也說不明白,畢竟她也沒一點證據。
只能說這件事是她自食惡果。
君玉卿不想和南宮峰多聊,正準備離開,南宮峰卻又開口:“聽聞你在天景的時候,和天景國師宮染頗為交好?”
南宮眼里陰沉沉,對君玉卿多了幾分探究。xiumb
君玉卿頓住腳步,轉身應允:“是啊,怎么?”
南宮峰臉上燃起怒氣,冷喝道:“宮染如今獨攬朝綱,他已經給東臨下了戰書,不過幾日就會和東臨交戰,本王已經接下皇命帶兵出征,和宮染決一死戰,而你背地里又和宮染來往,你可知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這是什么罪名,是通敵叛國之罪!”
君玉卿面色云淡風輕:“既然父王帶兵出征,那么我便給一句忠告,對上宮染的話,你只有投降才能有活路。”
“放肆!”南宮峰怒不可遏地拍桌,震得上面的茶盞咣當響,他氣得臉皮抽搐,怒指君玉卿:“你還是不是本王的兒子,還是不是南宮皇室中人,豈能滅自家氣勢,漲他人威風!”
君玉卿無關痛癢地回應:“我早改姓氏了,姓君,不姓南宮,至于是不是你的兒子,是也罷,不是也罷,對我來說沒什么區別。”
“你、你!”南宮峰怒得身子發抖,“你若是再執迷不悟,休怪本王大義滅親,把你逐出族譜!”
“隨便。”君玉卿不以為然,說完就走了。
“南宮錦容!你給本王站住,站住!”
任由南宮峰在身后怒吼,君玉卿頭也不回。
他回到青洺院,景詩晴已經休息了,屋子里還給他留了一盞燈。
君玉卿在內室門口站了一會兒,抬手想敲房門,但又放下了。
他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后的房門突然開了。
君玉卿回頭,便見景詩晴出現在門口,正凝視著他:“怎么,有事?”
君玉卿斂下神色,淡淡道:“再過十日,三月十五那天,你回天景吧。”
景詩晴微怔:“那你呢?”
“我還有其他事情,晚些回去。”君玉卿輕斂下眼眸,神情難辨,把兩瓶香薰給了她:“這是慕容柒研制的毒香,挺好用的,你在路上若是遇到了危險,它能幫你一下。”
原來這東西是慕容柒研制的。
景詩晴自然知道這毒香的厲害,當初烏蒙就是不知不覺中死在了這上面。
她體內的“毒,”好像也是因為中了這東西。
她收下這兩瓶香薰,抬眸看著君玉卿:“那你什么時候能回天景?”
“會很快。”君玉卿調笑一聲:“怎么,舍不得我?”
景詩晴臉色凝了一下,冷哼:“自作多情什么,我只是怕你不回天景了,到時候我體內的‘毒’怎么辦?”
說著,她朝君玉卿伸手:“不如你現在就把解藥給我,到時候你回不回天景也無所謂。”
君玉卿眼神輕閃,勾唇一笑:“解藥還是等我回天景給你吧,不然你這幾天不聽話怎么辦?”
景詩晴凝視著他,突然認真:“君玉卿,萬一你回不去了呢?”
她突然有種預感,很不好的預感。
對上她清艷認真的雙眼,君玉卿心頭突然軟了一下,語聲放柔:“放心,我會回去的,就算不回去,也不會讓你‘毒發身亡’的,我可以讓別人把解藥給你送過去。”
“不,我只要你把解藥親手送到我手里。”景詩晴認真看著他道。
君玉卿頓了一下,淺聲應允。“好。”
他這一聲答應,不單單是個回答,還是對景詩晴的一個承諾。
月色如鉤,冷如霜。
夜色正深,宮染還在書房忙著作畫,還是之前那幅沒有完成的畫。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宮染拿白布快速把畫卷蓋上。
“還在忙朝政嗎?”慕容柒走過來,朝桌案上看了一眼,也沒見宮染手邊放什么奏折。
“嗯”宮染輕應一聲。
“這是什么?”慕容柒想要掀開那白布看看,卻被宮染握住小手,把她抱在了懷里。
他看著慕容柒隆起的腹部,轉移話題:“他又長大了一些。”
慕容柒好笑:“肯定是會長大的。”
她現在都五個月的身孕了,腹部已經很明顯,平日里怕招搖,她都很少出門。
慕容柒的身子靠著案桌,不小心蹭掉了畫卷上的白布,一回頭便看見那幅展開的畫卷,小臉上一怔,隨即又羞惱地瞪向面前的男子:“宮染!”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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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