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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答應了她的要求。
夜里自然是找她要報酬的時候。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托到了自己身上。
她身量在女子之中算是高挑,和男人寬肩窄腰相比,卻仍顯得嬌小。
少女趴在他身上,側臉貼在他胸口,不知道怎么動。
“銀霄今天你在上頭好不好。”
他心跳一下一下。
咚——咚——咚——
震得她耳膜發麻。
男人的聲音隱隱顫抖著。
循循善誘。
這像是個問句。
但是明顯不需要她的回答。
“上面太累了。”她抗議。
男人輕哂:“懶得你。”
已經開春,夜里的風也是暖的,帶了絲春意。
窗牗半開,空氣里都彌漫著菖蒲的香氣。
和曖昧的旖旎。
讓她的心踏實不少。
她終究只是個俗人。
愿意幫她找幼年的貼身物件,是不是說就有希望找到自己的親爹娘?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
尤其是在這樣戰亂的時候。
萬一死了呢?
找到了也還是一個人。
萬一活著,可是已經有了新的兒女呢。
日夜相處的兒孫們承歡膝下,誰還記得十幾年前她這樣一個流落在外的孤女。
真要找,早就來找了。
她哽咽一聲。
眼淚“啪”的一聲掉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
一瞬間,腰肢被一雙大手掐住。
有異物擠了進來。
她深吸一口氣。
男人喘著粗氣,喉結滾動。
忍耐著,手臂上青筋鼓脹。
壓抑的吻,輕輕落在她濕潤的睫上。
可憐的女孩兒。
浮萍一樣的女孩兒。
“別想那些了。”
他聲音粗啞,腰身往上一挺。
少女猝不及防驚呼一聲,下意識后撤,又被他按住腰。
“我幫你找。”
“找不到也沒關系。”
“你還有我。”
——掐住腰的手用力往下一按。
血緣關系又有什么重要的。
血親之間有了利益沖突,照樣翻臉。
只有天真的人才寄希望于親人的垂愛。
沒有比沈銀霄更天真的人了。
受了諸多苦楚,依然柔軟善良。
他抬頭,吻上她顫抖的脖頸。
她喉間一聲嗚咽,似是答應,又似是呻吟。
次日,魏承帶著她先回了范陽。
來迎接的幽州大小官員排成兩列,車馬如水流。
赫連重明也在,身旁,站著他如今的夫人,蘭溪。
見到她下馬車,蘭溪的笑里有意料之外也有意料之中。
抿著唇,兩彎細細的眉毛揚起。
朝她點頭。
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到底是嫁為人婦,果真比嫁人前溫婉了許多,妝容也更精致了。
她依稀記得,蘭溪從前不喜歡在臉上捯飭的。
他很忙,送她回了桑樂,就馬不停蹄地又去了衙署。
臨走時吩咐了許媼等人好好伺候。
藍玉和綠珠是新買來的丫頭,以前沒見過他,站在后頭頭也不敢抬。
青翡從前是伺候魏承養的那些姬妾的,也只是見過不足三回,回回都戰戰兢兢,聽到他特地吩咐,還以為是自己之前哪里做得不好,嚇得臉都白了。
許媼倒是還鎮定,躬身答是。
魏承臨走時又折了回來,大步跨進了屋子,“啪”的一聲合上門,撈著沈銀霄往床上去。
之前他們周圍都是沒人伺候,如今門下站著一溜四個,少女嚇得唇都咬破了。
魏承掰著她的腰讓她背對著自己跪趴著。
外頭太陽正高。
床上,白面饅頭正對著自己,香噴噴,軟乎乎。
“不行!”
她掙扎著跪起身,這個姿勢太屈辱,她難受。
“別動——”
他按著她的腰往下壓,又將她按了下去。
“我不要——”
她轉過頭,狠狠地瞪著他,雙眸瞪得圓圓的,還閃著淚光。
看得他心跳得更快。
喉結滾動。
“就抓緊時候弄一弄,過些日子你想弄都弄不到了!”
“一個時辰就好了。”
他說起這話絲毫不覺得害臊。
少女嗤笑一聲:“不都是半個時辰就不行了么?”
她氣得去拍他的手。
“啪——啪——”
他手背被拍紅了,他也不生氣,只是聽到她居然說他只要半個時辰,臉一沉,瞇著眼就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抓住她的大腿根,就俯下身。
“唔——”
她想尖叫,又想起廊下的人,捂住嘴。
男人把里衣塞進了她嘴里。
繼續用一根舌頭胡攪蠻纏。
魏承走的時候抱著她又說了會話,她閉著眼,在他懷里有氣無力的答應著。
直到他走了,外頭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她才軟著身子喚人送水進來洗漱。
青翡紅著臉伺候她沐浴穿衣。
尤其是看到她膝上和手肘上的紅痕時,耳根子更加紅得滴血。
許媼倒是沒說什么,只是當天下午不見了人影,問了青翡,青翡說許媼去小廚房了。
晚間時許媼端著燉好的鹿茸黃精烏雞湯,送到了她面前。
“娘子喝一碗吧,補身體的。”接著又道:“灶上還熱著一盅,娘子不如給將軍送去?”
她原本正端起湯盅的手一頓。
耳根子驟然發燙起來。
許媼不是壞心腸的婦人,其實挺負責任了。
她默了默。
其實覺得按照魏承那身體,應該不用補腎氣的吧。
身子挺精壯的,每次一弄弄半宿,方才她說的那半個時辰其實是故意氣他的。
十有八九被許媼聽去了。
估計還以為是自己欲拒還迎。
她一陣懊悔,不敢抬頭看許媼的臉色。
許媼嘆了口氣,語重心長。
“娘子還年輕,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他們男人家在外頭流血打仗的,咱們幫不上什么忙,管好后宅,照顧好男人的身子就是最重要的,娘子這些日子......就方才......這每日一次就差不多......夠了,要是將軍晚間回來,娘子可得勸誡將軍節制些,把自個兒男人掏虛了苦的還是自個兒。”
到底是嫁過人的婦人,說起話來一點也不含糊。
她一張臉發燙,低著頭默默喝湯。
半晌,“唔”了一聲。
許媼看著她,又嘆了口氣。
忍著苦味喝完了這盅鹿茸黃精烏雞湯,許媼早已經將灶上熱著的另外一盅裝好,放在食盒里笑著瞧著她。
她接過食盒,帶著青翡出了門,上了馬車,馬車夫驅車直去衙署。
走到半路時,她撩開簾子,叫車夫回府,她想自己走過去,散散心。
車夫不敢答應。
“娘子饒了小人吧,將軍有吩咐,不管娘子去哪里,小人都要親自接親自送的,不然小人的差使就沒了。”
她默然放下簾子。
罷了,都是聽人行事,怪不了別人。
她從拿出一錠銀子,撩開簾子塞到車夫手里。
“送我去南街的布行,我要買些珠子針線。”
到了布行,她跳下車時轉頭對抱著食盒的青翡道:“我買完怕是湯就冷了,你代我送去。”
進了布行,穿過后門,就到了對面的另外一條街上,在走過兩條巷道,就到了沈家。
她吸了口氣,推門進去。:xhy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