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的Boss都愛上我[快穿]

101 當鼎爐的第十九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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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醉于百年后突破到了大乘期,這進階的速度,即使放到資質最頂尖的修士中也堪稱恐怖,更別說他前半生籍籍無名,只在某一天突然作為妖皇道侶被人知曉。

說起來也確實有一部分功勞要算在他那位妖皇道侶的頭上,雙修雙方若是有境界差距,一向是境界低些的收益更大,在兩人高強度的雙修下,蘇醉修為上漲的速度簡直像磕了藥一樣,不過這些外人就無從得知了。

沒有了天道的針對,他晉升大乘期的過程十分順利,雷劫只是平常的六九雷劫,運氣不算好也不算差,不費什么力氣就扛過去了,只受了一點輕傷。

經歷過七九雷劫的重壓,蘇醉心中甚至忍不住生出幾分“不過如此”之感。

大乘期的雷劫強度比不上渡劫期,他這也是修真界獨一份了。

除了渡劫前后,宴河的情緒特別緊張,渡劫后更是直接把他按在寢殿雙修了整整半年,導致蘇醉很長一段時間后看見妖狐就腿軟,也沒有什么稱得上波折的了。

兩個人一直相伴了上千年,久到蘇醉幾乎忘記了那些前塵往事,要不是系統時不時亂用詞語、跟他插科打諢兩句,他差點連自己有個系統這件事都忘了。

但該到來的別離終究會到來,即使蘇醉敷衍了系統的一次又一次催促,但最終大約是在剛過了一千年的時候,他的飛升機緣到了。

系統提醒他:“宿主,你在這個世界待的太久了,這是最后的脫離期限了。”

蘇醉:“我可以帶宴河走嗎?”

目標任務完成,他會回到主菜單,也就是脫離世界循環。

愛人能跟著他穿越幾個世界,肯定也是某種特殊的存在,但他不確定這種特殊是否能延續到他脫離世界循環后。

系統小小聲:“抱歉,這超出了系統可以查詢的權限。”

蘇醉也沒指望能從系統這得到答案,很多事情系統自己都懵懵懂懂的,他一度懷疑系統是被綁架來打工的。

“沒關系。”

系統垂頭喪氣,“qaq”

今天也是當廢物的一天呢。

蘇醉難得沒懟它,還給系統順了會兒毛:“我現在沒有記憶,不知道‘主菜單’是什么情況,如果有機會的話,出去之后我會試著找你的。”

系統廢是廢了點,不過勝在聽話,也挺可愛的。

一起度過那么多世界,除了愛人以外,也就這個小系統陪他的最多,從一開始的程序化,到如今疑似有了性格偏好,系統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了屬于自己的成長。

系統被宿主畫的大餅感動得擠出幾滴代碼串組成的電子眼淚:“嗚嗚嗚宿主我愛你!”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繼續抱宿主的金大腿了!

蘇醉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都被它逗得輕松了一會兒,系統換成人的話,大概就是那種被騙心騙身還還會夸對方是大好人的傻白甜,無論蘇醉逗它多少次下一次還是會傻傻的相信。

妖皇宮內的氣氛已經壓抑許久了,整座宮殿都被不知名的恐怖氣氛籠罩,侍者們戰戰兢兢,生怕哪里做的不到位挨了妖皇的遷怒。

是的,遷怒。自從知道蘇醉的飛升機緣將近,宴河的臉色就沒有晴朗過一天。

人類自從渡過七九雷劫后就逆轉了氣運,一路受到天道照拂般,千年過去,反而要比他更先觸摸到飛升的壁壘。

他的九尾斷過兩次,到底傷的重了些,雖然不至于損傷根基,但如今也沒能恢復到能第二次沖擊十尾的狀態。

強行沖擊也不是不行,但結果大概率不會太好,他已經失敗過一次,第二次的難度豈止加倍。

妖皇心情不好,整個妖皇宮都跟著遭了殃,光是因為一點兒小錯被貶去冷宮禁地的,這月就有十幾個。

這還是妖皇這幾百年修身養性,不輕易殺人了,否則這十幾個人如今連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

蘇醉近日一直有些出神,剛出門竟然差點撞上一個做雜物的小妖,那小妖看見差點冒犯了他,膽子都快嚇破了,手里的東西叮叮當當掉了一地,眼神驚懼眼淚汪汪,嗚嗚咽咽地夾著尾巴求他饒過。

蘇醉看了一眼他的尾巴,發現這是一只浣熊妖,尾巴色彩分明毛茸茸的一條,不停顫抖著,倒也有幾分憨態可掬。

蘇醉:“……”

咳,跑題了,那些處罰又不是他下的,干嘛一個個見了他跟看見什么大魔王一樣。

不過給道侶背黑鍋這事倒也沒什么好抱怨的,蘇醉揮發走嚇得哆哆嗦嗦的小妖,思索片刻,循著道侶契的感應,在臨水靠山的一處樓閣中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宴河比他高上一頭,骨架也很寬大,但此時這樣安靜地坐在廊邊,垂首看著水中風景,卻莫名讓蘇醉很想抱住他。

蘇醉便遵從心意地從背后抱了上去,溫熱胸膛貼上男人寬闊脊背,感覺到那緊實背部下意識繃緊一瞬后,又隨著他的體溫慢慢放松。

蘇醉掌心貼在他胸口,靜靜感受了一會兒那顆心臟的跳動,低低嘆息,“還是這么愛生氣。”

宴河淡淡的“嗯”了一聲,聲音低冷,聽不出喜怒。

蘇醉又抱了他一會兒,想說很多話,但在舌尖繞了許久,也只變成短短的一句蒼白安慰,“我只是先走一步,會等著你的。”

這次宴河沒有回答,只是伸手覆蓋上了蘇醉放在他胸膛的手掌,像以往無數次那樣緩緩揉捏他指節,原本還帶著些涼意的指節很快被傳遞過來的體溫染得暖烘烘的。

蘇醉經常覺得宴河對身體接觸有什么執念,閑著沒事干的時候要么碰他的頭發,要么捏他的手,要么碰他的背,有時候腳腕也會被捉住,一玩就是許久,有時候也不是為了雙修,只是單純地想要碰到他某一部分,像是通過這種形式反復在確認對獵物的所有權。

在情事上也近乎偏執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哪怕蘇醉到了大乘期,不再是能輕易留下痕跡的體質,宴河也總有辦法讓他每天都頂著一身印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多么曖昧難言。

要不是蘇醉是喜歡潛修不愛出門的性格,恐怕如今妖皇和其道侶的情趣二三事早已經傳遍整個妖界了。

這種癖好在最近這段時日表現得尤其嚴重,即使蘇醉將外衫衣扣一絲不茍的扣好、系得嚴嚴實實,略微一低頭還是能看見后頸上被什么兇殘妖獸襲擊過似的淤痕。

蘇醉反手握住男人寬大手掌。

他不是不知道宴河為如此反常。

飛升會重新塑造修士的身體,使他們脫去凡胎,塑造成真正的仙人潔凈之軀,凡俗間道侶契的約束效力無法對仙人起作用,會在這個過程中不可避免地被洗掉。

也就是說,他一旦飛升,兩人之間維系千年的道侶契,便會化為一場飛灰。

哪怕渡劫之人本身都不太情愿,渡劫飛升的那日終究按時到了,飛升劫數是由天道定下,不容人力推遲或更改。

這次陣仗很大,天空早數日便開始籠罩起陰云,待到渡劫當天,蔓延百里都是黑沉雷云,氣息驚人,周圍所居妖族退居百里,形成一片無人之境。

修真界已經足足三千年沒有修士飛升了,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妖族境內,無數高階修士冒著被妖族攻擊記恨的危險來到妖族境內,只為了近距離觀摩這千年難遇的飛升盛況,從中窺得一點靈光,找到屬于自己的機緣。

他們原本以為是妖皇要渡劫,到了之后才發現并非妖皇,而是妖皇的那位人修道侶。

要說妖皇的這位道侶,在修真界還真沒什么存在感,眾人只知道他原本是人族修士,從前只是妖皇宮內的一個鼎爐,不知為何與妖族結成了道侶,修為似乎還可以,是個大乘期,但極少出現在人前。

眾人提起他時,也總是以妖皇附庸的身份。

卻沒料到,這人不聲不響地便要渡飛升劫了,比修真界那些出名的驚才絕艷之輩都要快上許多。

比他那位一貫有赫赫兇名的妖皇道侶,也更為出挑——

想到這里,有不少人都偷偷打量著被道侶反超修為的妖皇,高大男人眉眼間看不出喜怒,但周遭陰森森的靈氣卻昭示著他的心情絕非愉悅。

雷劫浩瀚威壓降下,眾人不得不再退出百里,避免被雷劫波及。

陰沉烏云壓著天空,似要將天地傾覆,靈氣被一雙無形大手凝結攪動,化作一場雨水落下,初起只是綿綿細雨,在短短數息間由緩轉急,含著淡淡雷電之力,似有不可捉摸的玄奧規則蘊含其中。

這雨中含著的力量十分暴烈,落到人身上更是痛苦,但在場修士無不喜形于色。

靈氣化雨,醍醐灌頂,這一趟果真沒白來!

許多境界足夠只差一線機緣的修士,當場便頓悟起來!

更多的人則是看向雷云處,但陰云層疊,又有天道規則阻擋,即使是高階修士,窮盡目力也無法窺探到其中景象。

只有眉眼冷漠陰郁的妖皇,一眨也不眨地看向漩渦中心,仿佛能透過那重重阻礙,看到自己的道侶。

雨水沾濕他的墨發、衣角,淅淅瀝瀝地從腳邊流下,將他侵染得更似雨中惡鬼。

雷光幻電,第一道雷劫含著萬鈞之力落下。

“轟隆——”

雨下得更大了。

飛升雷劫雖然兇狠,但也不過□□之數,以蘇醉如今的修為,遠不到拼盡生死的地步。

更何況這只是一個脫離世界的契機……蘇醉一早便有預感不會失敗。

雷云散去,第一道金光落到他眉間,洗去他身上血跡,修補劫雷撕裂出的所有傷痕,身體被一股不可言說的力量打碎又重塑重塑,神魂更是被牽引去更高遠之處。

蘇醉的意識開始模糊,從新生的軀殼中抽離。

似乎有什么東西拽了他一下,有片刻清醒,但終究還是朝著規則之力打開的裂縫而去。

他只來得及趁著這片刻清醒看向宴河所在之處,劫后云雨散去,陽光籠罩大地,落滿男人全身,卻驅不散他滿身陰霾威勢。

雷云散去,恩澤滿地,眾人忙著感受天道饋贈。

卻無人注意到,裂縫關合消失的前一秒,那位遺世獨立的妖皇頸間似有一物閃爍出淡淡靈光,下一瞬,那個滿是威壓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過了片刻,才有人注意到新任仙人的道侶不見了。

“奇怪?!”

“妖皇呢?!”

“這就走了——”

眾人滿頭霧水,只覺得愈發搞不懂妖皇和他這位道侶之間的關系。

總不能是因為道侶飛升,氣得甩袖而去,連這飛升恩澤都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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