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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登眼里閃過一陣慌亂,結結巴巴地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何之初繃著臉,大踏步走過去,揪住斯登的衣領,一拳砸在他臉上!
斯登被打得腦袋歪向一邊,吐出一口血,牙都被打掉了一顆。
“你……你要干嘛?!我可是投奔你們國家來的!你不能對我這樣!我要見你們的相和議長!”斯登捂著臉怒視著何之初。
何之初不跟他廢話,從他衣兜里拿出他的手機,抓著他的手指頭摁上去打開。
“這是我的手機!你不能侵犯我的隱私!”斯登剛才還虛張聲勢地大喊大叫,這一下恐懼得連聲音都變了,沙啞至極。
站在他旁邊的遠東王牌或許是覺得他太吵,一手刀劈到他的后頸,將他砸暈過去。
“走!”何之初迅速改了斯登手機的密碼,然后做了個手勢,帶他們離開碼頭,回到之前居住的四季酒店。
斯登被送回四季酒店讓他免費住宿的套房里,由琳達親自看管。
何之初對白爽和趙良澤說:“對不住兩位,我會派人送你們回去,在事情解決之前,你們不能跟外界接觸。”
趙良澤很是緊張,說:“何少,我們知道輕重,不會亂說的。我會帶白爽跟我老板一起回去,不用你費心。”
“你老板?”何之初瀲滟的桃花眼不善地瞇了起來,“是路總?他還在這里?”
“他還有一些生意要談。”趙良澤很坦率地說,“還有一些員工得到大獎,會在這里多玩幾天。”
何之初搖了搖頭,“我會幫你向你老板解釋,但是現在你們不能跟任何人接觸。”揮了揮手,讓人把趙良澤和白爽的手機都收走了,“不會很久,你們放心。”
在斯登離開華夏之前,趙良澤和白爽不能跟外界聯系,會被暫時軟禁起來。
趙良澤無話可說。
今天現斯登的另一面,并不想摻和進去。
之前他真的是使盡渾身解數,真心幫他,沒想到被這家伙擺了一道。
趙良澤心里很不好受。
白爽更是內疚萬分,甚至很有些害怕。
她被趙良澤拉著走了幾步,忍不住又跑回來問何之初:“何先生,顧律師不會有事吧?她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今天的事太恐怖了,白爽也沒想到,那個看著溫文爾雅的斯登先生,居然會做出拉顧念之擋槍的事兒。
他們都以為斯登是好人,是看不慣他們自己國家的倒行逆施,投奔正義和自由的人。
沒想到這好人原來不簡單……
何之初也想送顧念之回去,但不會跟這倆一起走。
不是不相信他們,而是知道顧念之的能耐。
她要想忽悠這兩人,是分分鐘的事。
他得找最好的人手送她走。
何之初把玩著斯登的手機,面無表情,清冽冷漠地說:“她今天受了驚嚇,要養一養,過幾天再回去。”
白爽和趙良澤對視一眼,不再多說了,跟著何之初的人離開h城。
等這些人走了之后,何之初才打開斯登的手機細看里面的內容。
這手機已經被他改了密碼了,再次打開非常容易。
就在斯登的手機里,他現了這廝的秘密。
原來他還通過手游跟中情局的人聯系,出消息,并且接受指令!
怪不得他一有空就拿著手機打游戲,做出一副膽小怯懦不學無術的樣子,裝的是過猶不及。
何之初臉色黑沉,拿著手機走出自己的房間。
門口的走廊上,那位遠東王牌正靠在不遠處房間門邊的墻上,一臉不耐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顧念之。
顧念之剛洗過澡,換了身衣服,頭還是濕漉漉地,正仰著小臉笑著說:“彼得先生,我們又見面了。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關你什么事?哦,對了,我不接陌生人的電話,你不用給我打電話。”遠東王牌的聲音非常冷漠疏離。
顧念之愣了一下,心想誰給你打電話了,正要否認,那位遠東王牌報出一個時間,“……難道不是你給我打電話?”
顧念之大囧,那是她試圖黑到這個遠東王牌手機里的時間,沒想到被現了。
“可我們不是陌生人啊。”顧念之急中生智,眼珠一轉,狡黠地笑著:“我們是熟人了。今天你又救了我,我打個電話表示感謝不行嗎?”
“是嗎?”這位遠東王牌眼角的余光瞥見何之初的身影,輕聲笑了起來,突然身形一轉,握住顧念之的肩膀,將她一推一拉,摁在了墻上。
兩人陡然間換了個位置。
現在是顧念之靠墻站著,遠東王牌站在她面前。
他的手指輕撫顧念之的臉頰,微微勾了勾唇角,雕塑一般冷凝的俊美容貌突然活色生香,不可方物。
顧念之一下子看失了神,幾乎忘了反抗。
“看,顧小姐還說不是在勾搭我?其實不用這么麻煩,我跟何先生說過,不介意有你這樣的床伴……”他湊近顧念之的耳邊,幾乎呢喃出聲,但是聲音并不小,連大步走過來的何之初都聽見了。
顧念之回過神,猛地一把將他推開,漲紅了臉,憤憤地說:“我只是想表示一下感謝,你用得著這樣嗎?”
“感謝?我并沒有救你,救你的是這位何先生。”遠東王牌嗤笑著整整衣領,手搭在門把手上,咔嚓一聲推開,后退著進去了。
何之初臉色淡然地走過來,像是沒有看見剛才的情形,說:“方便進去聊一聊嗎?”
遠東王牌站在自己房間里朝何之初和顧念之兩人聳了聳肩,“我沒什么不方便。”
何之初走了進去,顧念之想了想,也跟了進去。
遠東王牌在他們后面啪嗒一聲關上房門。
何之初抿了抿唇,舉起斯登的手機,說:“今天晚上的狙擊手,是斯登自作主張叫來的。他想干掉念之。”說著,他看著顧念之,“斯登為什么要針對你?”
顧念之也很驚訝,但是想了一下,馬上說:“他很敏感,我今天晚上在小游艇上指出了他邏輯不通的地方,可能讓他警惕了。”
因為他說他為了逃避美國中情局的追殺,所以故意爆料華夏上層的消息。
顧念之覺得不合情理,說了一句“不合邏輯”。
遠東王牌抱著胳膊靠在門背后,冷冷地說:“所以你打草驚蛇了。”
“我當時又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顧念之惱羞成怒,“我就是反駁一下他的話,而且我并沒有說出他真正撒謊的地方!”
“我沒想到這一句話就讓他起了殺心!”
何之初拉著顧念之的手,安撫她說:“別生氣,這更證明他是彼得先生的同行,并不是什么‘自由衛士’。”
“只有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才會因為一句可能露出馬腳的話而起殺心。”
顧念之:“……”
她怎么聽著這話這么怪呢!
躺著中槍的遠東王牌沒有理會何之初的含沙射影,生硬地說:“何少你不應該把這么重要的事讓外人知道。”
“念之不是外人。”何之初護著顧念之,不許別人說她不好。
“她不是外人,是什么人?是你們系統內的?”遠東王牌換了只腳撐著地面,神情十分不屑,“你們的紀律就這個樣子?我后悔跟你們做這次交易。”
顧念之火起,“你后悔什么?!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些蘇聯人有本事自己全盤接手,哪有這樣合作的?
“如果斯登的出逃真的是中情局圈套,那么我們都已經中招了。”遠東王牌的臉色很不好看,“我要向上級匯報,你們走吧,等我的消息。”
他拉開房門,示意他們出去。
何之初看了他一眼,扭頭往外走。
顧念之跟著走了幾步,回頭看看這位遠東王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這位遠東王牌卻絲毫不假辭色,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推了出去。
大門轟地一聲在顧念之面前關上,顧念之恨得直磨牙。
何之初回過頭,臉色很不好看,“念之,你剛才是來找他的?”
顧念之忙低頭,垂眸看著走廊上的波斯地毯,小聲說:“我剛出去找白爽和趙總監,沒見到人。回來在走廊上遇到這位彼得先生在跟別人說話,就隨口感謝他一下,畢竟今天晚上如果沒有他,可能沒那么快抓住斯登的把柄。”
“你還給他打過電話。”何之初定定地看著她,“他沒接?”
“我只是想感謝他一下……”顧念之有些尷尬,不會說她其實是通過電話號碼想黑到這位遠東王牌的手機里,幫何之初探探這位遠東王牌的底細。
結果被對方現攔截了。
她應該想到的,蘇聯克格勃遠東局的一把手,能被稱為“王牌”,怎么會這么容易被他們看破底細?
這種出糗的事,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但是聽在何之初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種意思了。
在他眼里,就算這個遠東王牌霍紹恒不是那邊特別行動司的霍紹恒,依然對顧念之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或者說,這兩人站在一起,之間的磁場都比跟別人站在一起要強。
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里的焦躁不安幾乎達到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