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女郎的躺平日常

第一百五十七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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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妙也察覺到自己的神色太明顯,手中團扇抬起露出為難的雙眸。

“三妹妹不會還要做女將軍吧?”

“適才可是……”

不用馮妙說完,懂的都懂。

馮清的眼皮都抖了下。

彼時她也曾好笑的冒出過這般的念頭,好在當年就是看到這一幕她才慶幸自己并不曾用心在這粗魯之事上,而現在的馮云和當初的她可是不一樣

馮云她,更像。

馮清看向馮云:“三妹妹怕了?”

馮云看了眼馮清,點頭。

馮妙連忙道:“這可是太好了,沙場征戰哪里是女郎該去的……”

“噗。”

馮清輕笑,笑聲打斷了馮妙后面的話,馮清道,“大姐姐有所不知,既父親回歸,三年內絕無戰事,這些時日盡可容三妹妹思量,再說今兒來時路上,母親已經說了來日會請有能之士為三妹妹解惑。”

馮妙驚訝,昨兒云兒這丫頭不是死活還不要學么?

“三妹妹真要習文?”馮妙問。

馮云點頭,看向馮清。

馮清微微皺眉,還是把來時車上世子夫人的意思說了。

馮妙一開始聽的心不在焉,后面眼中漸漸亮起來,最后眉眼柔的仿佛沁著水。

“士子秋闈更進一步是進士,進士之才,天子門生,若是能得教導,可是大好事呢,姐姐我可是要跟著兩位妹妹沾沾光呢。”

“父親說是以教授三郎為名。”馮云道。

“那也是姐姐沾著兩位妹妹的光。”馮妙道,又傾身托腮的看著馮清,“只是我還真沒想到二妹妹會想出這樣絕妙的法子。”

馮清嫣然一笑,似是全沒聽出來馮妙話里的意味:“大姐姐說笑了,三妹妹與我同胞骨血,我自當要為三妹妹思量一二。”

“呵。”馮妙笑出聲。

現在想起來同胞骨血了?

馮妙瞥了眼馮云,示意馮云可別被騙了,隨后又道,“三妹妹,葡萄是哪兒來的?看著像是新摘下來的,難不成是西山寺下的農莊采辦?”畢竟這才是她來這邊的緣由。

“是早先來祖父這邊結識的友人所贈。”馮云道。

“友人?”馮妙。

馮清看了眼馮云。

“啊,不會就是那個三妹妹常掛在嘴邊上長得俊俏的小郎君?”馮妙想到了正主身上。

馮清也輕輕的勾了勾唇。

馮云有點兒羞惱:“是他沒錯,可我才沒有常掛在嘴邊上!”

“好好,只當是我常掛在嘴邊上,這些時日來這邊都沒瞧見那位友人,這回三妹妹可該要叫咱們瞧瞧了吧?”馮妙眼中

“他回家了。”馮云道。

“回家了?”馮妙低呼。

馮清也皺了眉。

馮云看兩人的眼神就知道她們想什么,道:“是有所好轉,不是病入膏肓。”

“那就好。”

馮妙拍了拍胸口,雖未曾見過那位小郎君,可人總活著不是。

后面說了沒幾句,馮妙先走了。

窈窕的身影離開。

馮清面上的笑意也更濃了些:“大姐姐如今與三妹妹一般也是喜好吃食了呢。”

馮云煞有介事點頭:“我可是費了好大心思。”

馮清不解:“何意?”

“二姐姐沒看到大姐姐現在胖了嗎?”馮云問。

馮清:“……”

見馮清不明白,馮云索性用手在身前兩側虛虛的比劃了兩道弧度:“這不就是胖了嘛!”

“回頭二姐姐不就是咱們兩府最優雅的小女郎了?”

馮清額角微抖,死死的盯著馮云。

她是真的不明白?

“二姐姐,怎么了?”馮云眨巴著眼睛,看看馮清胸前,又看看自己,“哎呀,我都比二姐姐胖好多呢”

馮清:“……”

啊啊啊——

她好想現在就弄死她!

馮清出了禪房門口,往外走去。

屋內,馮云一口一顆葡萄,看著馮清在院子門口稍停,低頭看了什么,才又離開。

馮云也低頭以馮清的姿勢看了看自己。

嗯,還是小了些。

馮云吃了十三顆葡萄,顆顆飽滿,顆顆香甜,遂心滿意足,上床躺平。

意外的好入睡。

無夢。

一直到冬憐說齋堂的飯菜送了來。

馮云吃了飯菜,接著入睡。

只是剛躺下沒一會兒,馮清過來了來。

“三日后咱們就要去晏師家中識習,往日里每日我都要做一篇畫作,以供晏師點評,許是三妹妹不知,晏師最惡懶怠之輩,三妹妹方得晏師青眼,還是要乖覺些的好。”

“自當三妹妹有不熟悉之處也可向我問詢一二,只是三妹妹畫風與我多有不同,以姐姐之見,三妹妹最好是向晏師問詢,方得真髓。”

“這幾日怕是母親也會多看顧你一些,三妹妹聰慧,可是知道該如何做了。”

既給她安排了作業,還把輔導的事兒推了個四五六。

更是情真意切全然為她著想。

“多謝二姐姐,我記住了。”

她還不得不謝。

那位晏師和大師兄什么都沒說,她也不知道晏師到底是個什么性子。

回想晏師的樣子,她還真不想惹晏師厭惡。

所以,這現世報來的就是這么快呢?

“三姐姐,騎馬去啊?”

冬憐剛把紙張鋪上,馮暮修探頭探腦摸了過來。

馮云都懷疑三郎和馮清勾搭在了一起,她這邊剛要忙,那邊就要拉著她去玩兒。

把她當什么?

“不去。”馮云指了指跟前的紙,“沒看我要忙嗎?”

“可三姐姐你不去不行啊”馮暮修話里都帶著哭腔。

“為何?”

“提南興來了。”

馮云皺眉:“他點名要我去?”

馮暮修搖頭:“沒有,他哪兒敢啊!可三姐姐不去,我怕……”

嘿,倒是誠實。

“無妨,他不會把你怎么樣。如果有,你三姐姐加倍從他身上拿回來。”馮云打了包票。

馮暮修歡喜:“好嘞。”

“提家都來了?”馮云忽問。

“嗯,用飯的時候來的。這會兒正和大伯說話。”馮暮修道。

馮暮修走了。

馮云一邊作畫,一邊思襯。

上回提家來西山寺,祖父未見,這回來找父親通融?

總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終于,畫作成,馮云還沒來得及欣賞,就聽前面的消息,說是祖父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