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嬌

第一卷 第19章 春宵苦短,莫要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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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淮也不算嚇人,在軍營時便是這般,如今在京城雖說不至于那般枕刀待旦,但若是窈煙真在他睡時有什么動靜,怕也會傷得不輕。

原本打算靠近些的窈煙默默挪到了床腳,挨著墻壁睡了,等她睡熟后,蕭淮才放心閉眼。

大房出了事兒,郭氏悶在心里樂了幾日,還沒等多暢快一會兒,二老爺蕭聘休假回來,與她商量了庶女蕭靜淑的婚事。

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直接宣告結果,未經過郭氏的耳,蕭聘便將庶女許給了自己門下的一個學生。

那學生郭氏見過,雖門庭不高,但也算是一表人才。

蕭聘要郭氏為蕭靜玉添嫁妝,打算與老太太商量,在次年蕭靜靈出嫁之后讓庶女出閣,嫁妝不用添多,但面上要過得去,還單獨又在自己的私房里提了兩間商鋪壓箱。

郭氏雖言笑晏晏應了,但心里還是極度不痛快,這些年她何嘗不是提過庶女的婚事,蕭聘總說再觀看觀看,結果一轉眼就背著她將事情都辦完了,這是防著她?

還有那兩間商鋪是西街的那兩間?雖說比不上東街,但也值不少銀子了。

說完話,定完添箱子的東西,蕭聘在去請老太太過目之前特意安撫郭氏道:“我那學生不是什么富庶人家,但家底清白,人又上進,你是我的發妻,又是做母親的,還得多替她籌謀。”

“若是在外,無論嫡庶,你也都只當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對待,這樣孩子們在夫家才抬得起頭來。”

他與郭氏相識,是一見傾心,不顧當年老夫人的阻攔,將人娶了回來,雖說婚后發現還是有諸多不如意,但人生哪得圓滿,了卻一時心愿便也算心中無憾,對這位發妻,他已經盡量做到事事周全了。

待到蕭聘離開后,郭氏坐在凳子上一時愣了神,一時也不清楚是為了哪句話。直到蕭勤來請安,她才招手,讓兒子過來。

蕭勤中午喝了些酒水,站在約莫半丈遠的地方以免被察覺,見她神色有異,不禁問道:“母親您怎么了?”

郭氏嘆了口氣,告訴他,“你父親今日與我說了靜淑的婚事,看起來他是極為上心的,我雖怨他不與我提前商量,但話已至此,我也只能一一應下。”

“不過為娘在想,若是何時你父親也能這么關心你們兄弟二人就好了。”

蕭勤從來不愿與她話這些家長里短之事,聞言,他敷衍道:“五妹妹是庶女,不比嫡女身份尊貴,父親上心些也是正常,母親又何必煩惱?”

“那你和同兒呢?雖然是嫡子,在你們父親眼里也像是和那幾個庶子一般,平日里也不說多關心關心你們。”

郭氏語氣里有些恨鐵不成鋼,“我如何不煩惱?你看大房的蕭淮,不過大你兩歲,不知立了多少戰功,得太子看重,你如今立功是晚了,早知道我把你弟弟也十三四歲就送走,指不定還能讓我少操心一些……”

抱怨的話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蕭勤左耳進右耳出地聽著,好不容易等到郭氏講完,出去的時候已經很晚。

郭氏心煩,沒留他吃飯,蕭勤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自己往廚房去了。

廚房晚上都會備著些小菜點心,蕭勤正在想著要不要拿些下酒菜,還是讓府里的廚子再做幾道菜拿回院子吃。

暮色幽幽,蕭勤進廚房撞到了人,被撞的女子‘哎喲’了一聲,他垂首看去,只見女子正捂著頭呼痛。

青澀、可愛還懵懂,這是蕭勤心里冒出來的第一想法。

瓶兒來給窈煙拿滋補的湯水,許是白日睡久了,她眼前迷迷糊糊的,竟然撞到了人。

見自己撞到的是二房的公子,瓶兒連忙道歉,“二公子,奴婢不是有意的。”

“啊、沒事、沒事,”蕭勤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一瞬也不瞬,“你是哪個院里的,怎么現在才來拿飯?”

“奴婢是大公子院里的,”瓶兒小聲答道,“是給窈煙拿藥湯。”

“哦是大堂兄院里的,正巧我也要過去,我隨你一道吧。”

蕭勤不常來蕭淮院子里,今日一進門,他便囔道:“好啊大堂兄,你院子里竟然還藏了一個小美人兒,怎么也不讓弟弟知曉!”

“美人?”蕭淮在屋里投壺,矢入壺口后他轉過身來,問道:“你指窈煙?你不是見過么?”

“大堂兄真是會開玩笑,”蕭勤也撿起一只矢投出,投空后撇了撇嘴,道:“窈煙是你的,我哪敢調侃?我指另外一個,就那個看起來年紀小,很是可愛的那個?”

年紀小,很可愛,除了窈煙,蕭淮對不上別人,不過他院子里的確還有個丫環,他未曾注意過。

“我不大記得,似乎叫……瓶兒?”

“噢,瓶兒,真是個好名字,”蕭勤很狗腿地替蕭淮捏肩,“好大哥,你院里的小廝那么多,不如把那個瓶兒給弟弟吧?”

“那是窈煙的丫環,”蕭淮將他的手拍開,將地上掉落的那只矢撿起來,“她走了,誰來照顧窈煙?”

地上只有蕭勤方才掉的一只箭矢,他不死心,繼續道:“總歸都是你院里的,窈煙聽你的話,你說給,那她肯定不能說什么,弟弟真的喜歡那個丫鬟,她與我院里的那些都不一樣,大堂哥你又沒養過女人,不知道有個喜歡的多么難得。”

蕭淮覺得他說錯了,自己還是養過女人的,現在就養著一個,還很費銀子,若是多來一個,他的俸祿、這些年攢下的賞銀,都要如流水般花出去,實在是養不起了。

“養女人太貴了,你也少養兩個。”

“什么啊?”蕭勤作勢要出去,“她是不是在這個院里?還是隔壁?我要去看看,問她愿不愿意和我走,再不行我……我去管祖母要也可以。”

左側院只有一間睡覺的屋子,現在窈煙還沒過來,正在和瓶兒一起,蕭淮將蕭勤拉住,“你等窈煙過來再去,不可胡來。”

窈煙來時手里還抱著一個腰枕,這是老夫人給的,讓她睡時墊在腰下。

她來時已經不早,就怕被院子里旁人看見,結果進門發現里邊還坐了個蕭勤,她連忙把腰枕往斗篷里塞,立在一旁不敢吱聲。

蕭淮發現她藏了東西,目光落了落,沒說話。

蕭勤卻是急不可耐跑過去,“窈煙,你那丫鬟瓶兒呢?她可睡了?”

聽到他問瓶兒,窈煙立刻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答道:“二公子,瓶兒睡得早,奴婢來時她已經熄燈了。”

“這么早啊……”蕭勤有些可惜,只怕今日是不成了,正要走,見到她斗篷里露出來的腰枕邊角,又振了精神,“哇,這是個好東西,回去我也讓丫鬟墊一個。”

然后他轉身,貼心地關上了門,對蕭淮擠眉弄眼,“大堂兄,春宵苦短,你可別耽擱了。”: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