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鐵證第126章鐵證:、、、、、、、、、、、、、、、、、、、、、、、、、:irrxs8
“是為騙他的錢財。”伍冬斟酌著說道,“范氏本家那邊為讓他盡快在洪源郡立足,不僅疏通關系讓他做了太學的監院,還配了好幾個管事跟過來,幫著在這邊開了五六個鋪子。鋪子都上軌道后,那些管事才回去了。洪源郡的士族豪紳,尤其是范氏旁支,他們嫉羨本家對他的栽培,就千方百計地從他身上榨取錢財。
“羅監院也知道他們的目的,但為完成本家那邊的差事,只能任他們予取予求。他們總不好只拿不送,就將羅監院帶去了落雁居。羅監院為討好他們,也在他們的委婉暗示下,就主動承擔起了為落雁居提供新鮮貨的責任。
“讓高夫人去管那些園子,是羅監院想把高山長也拉上賊船。”
陳韶記下他話里的重點,接著問道:“帶他去落雁居的都有哪些士族豪紳?”
“小人沒去過落雁居,”伍冬實誠地說道,“但聽羅監院提過幾回文家、任家、顧家什么的,具體是哪一家,小人就不知道了。”
陳韶探究地打量他片刻,又用筆記下來后,才繼續問道:“豐隆商行是哪家的產業?”
伍冬搖一搖頭,“小人不知道,羅監院很少在家提及生意上的事,他也不擅長生意上的事,多數生意都是交給的高夫人在打理。”
陳韶并未全信他的話,但也不過分逼問,只是接著問道:“同春堂呢,是哪家的產業?”
“先前是洪源郡范家的產業,羅監院到洪源郡后,跟來的那幾個管事不知道怎么說通的他們,同春堂后來就變成了本家那邊的產業,規模也從原來的一間鋪面變成了現在的五間鋪面。那幾個管事走后,管理權就落在了羅監院的手中。”伍冬不確定地說道,“不過同春堂雖然變成了本家的產業,但里面的掌柜、大夫等,好像還是之前的那些人。”
為何要這樣多此一舉?陳韶不是很明白地追問了幾句,奈何伍冬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好先記下來,打上一個問號后,換話題道:“羅正新既然知道洪源郡的士族豪紳結交他是為騙取錢財,那他是否留有這些士族豪紳作惡的證據?”
伍冬肯定地說道:“沒有。”
陳韶質疑:“為何沒有?”
伍冬顯然也很難理解地說道:“羅監院說最好的自保就是干干凈凈。”
難怪想引著她去家中搜查,沒有他人的作惡證據,也就牽扯不到他的身上。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想拉高漢上賊船為他背鍋,最后卻受高漢牽連,反被史興殺人案連根拔起。樹倒猢猻散,他算盡一切,卻又漏算了人心。陳韶看兩眼伍冬,又看向從園子那邊回來的傅九,吩咐道:“準備馬車,去太學書院。”
羅正新的家中除了高夫人簽下的那些憑據,果然什么也沒有。
里里外外翻找三圈后,陳韶拿著憑據,問跟來的伍冬:“這些當真是高夫人簽下的,還是羅正新偽造?”
伍冬干脆地答道:“是羅監院偽造。”
陳韶盤問,“既是他偽造,那高漢的簽名和私印怎么回事?”
“是他簽的,他剛來太學不久,就開始模仿高山長的筆跡,尤其是他的名字。”伍冬到幾個堆放字畫的箱子跟前,翻找片刻后,拿出來十幾張字畫,隨后又從書桌旁邊的竹簍里翻出兩張廢紙展開,“這些字畫是高山長的真跡,這兩張紙是他被捕的前一日夜間練習高山長的字跡時留下來的。至于私印,是他打著各種名義,找高夫人偷拿出來蓋上去的。”
剛來太學不久就開始模仿高漢的字跡,算下來,也有近三十年了。陳韶將高漢的字畫和羅正新模仿的字擺在一起,隨后提過蟬衣手中的燈籠,湊近比較。
“簡直一模一樣。”蟬衣說道。
陳韶點一點頭,若非伍冬事先做了說明,她看到這些字畫,只怕很難注意是出自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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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手。但有了他的提醒,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一些細微的差別來。比如羅正新的字在筆鋒上更凌厲尖銳一些,很像是寸草不生的孤峰;而高漢的字則更圓潤通融一些,像是綠意盎然的土丘。
蟬衣還沒有看出差別,好奇地追問伍冬怎么分辨。陳韶的目光已經落到伍冬先前找字畫的幾個大箱子上。
先前搜查的時候,也大致翻過這幾個大箱子,當時看是字畫就沒有細翻。此刻,陳韶讓李天流與傅九合力將箱子抬出來,將字畫全都倒在地上后,才看到箱子底層堆放著的全是手抄的佛經。
佛經上是羅正新自己的字跡。
陳韶隨手拿起一疊,一張一張翻看過去。翻看四五十頁后,忽然一張黃紙露了出來。黃紙前半頁寫滿了字跡,后半頁卻是一道符,符里還寫著人的生辰八字。與抄寫佛經的規整字跡不同,黃紙上無論是前半頁的字跡,還是符里的生辰八字,都很潦草。
讓傅九將燈籠照近一些后,陳韶辨認半晌,才看清楚符里的生辰八字是賀氏的,也就是羅正新的第二夫人。而前半頁寫的則是賀氏貪心不足,壞他好事的種種事由及他是迫不及待才毒殺她的詭辯。就這一張紙,已是羅正新毒殺賀氏的鐵證。
將黃紙拿出來遞給傅九,陳韶又拿起一摞佛經遞給李天流,讓他也一起翻找,蟬衣隨后也加入了進來。
總共翻到了七張黃紙。
除了葉氏、賀氏及薛美蘭外,還有另外四個女子的名字。
是書院里的幾個學子送過來的女子,因容貌出眾,被他留在身邊。其中兩個因不堪受辱,趁他不備之時撞柱而死,另兩個則是求他放她們離開,從而惹怒他,被他生生折磨而死。
還真是怕鬼,陳韶看著黃紙上的一個個名字,問道:“那幾個女子的尸骨在哪里?”
伍冬趕緊道:“在兩位公子住的院子里。”
陳韶:“帶路!”
羅正新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已經成親,嫁的是任家二房的四公子。兩個兒子則還沒有成親,住在他隔壁的院子里。
四個女子的尸體被當成花肥,埋在了他們院子里的花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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