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胡憂和非盟只獲得了半個勝利。水印測試水印測試江念祖沒有能干掉,江念祖的部隊也幾乎是毫發無損,可是胡憂成功的把畢克林給拉了過來。畢克林的手里可是有七萬部隊,與這七萬機甲處于敵對狀態和成為同一戰線的戰友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七萬機甲,一進一出可以看作是十四萬,甚至是更多的戰力。從這個方面來說,胡憂是獲得了勝利的。
隨著胡憂走進非盟的時候,畢克林心里有幾分忐忑。對于自己曾經對這里帶來的苦難,他心中有幾分不安。雖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無論對錯,都可以推說是依令而行。可是做過的那就是做過的,沾著血的手并不能因為說是執行命令而變得干凈。
當看到阿布的熱情之時,畢克林暗自在心里松了一口氣。事情看來并沒有想像之中的那么糟糕,至少在阿布的眼中,畢克林沒有看到敵對的恨意。
阿布應該有恨嗎?
應該。
不只是應該,阿布對畢克林確實是懷有恨意。但是此時的阿布知道,哪怕是再怎么恨畢克林都好,在這一時刻,他必須把心中的恨意給深藏起來。
無論是從整個非盟出發,還是從個人形勢出發,有畢克林的加入,那是一件大大的好事。除非阿布的腦子進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要不然他絕對應該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好,從今天開始,大家就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
胡憂看畢克林和阿布之間并沒有發生任何他不想看到的意外情況,心里也略安心下來。畢竟人都是有感性和理性兩種情緒的,很多時候就算是理性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感性這一關確無法過去。阿布的年輕讓胡憂擔心他的感性要在理性之上,就算是明知道畢克林的加入大有好處,也將他拒之門外。
也許有人覺得胡憂的擔心的多于的。但是有過和胡憂同樣多經歷的人卻知道胡憂的擔心不無道理。記得有一個故事曾經記錄著這么一個讓很多人不解的細節。說有一個地方突然發生了大地震,周邊的人發揚共助的精神,組織了大量的物資和人手準備去援助,可在這樣的時候,發生地震的那個地方的領導人,卻發出聲明除了慰問信,他們什么都不要。
這是怎么說的呢,難道說那個地方的領導人不知道有大家的幫助可以減少更多的傷亡,又或是他們認為給被壓下建筑物之下的老百姓讀幾封慰問信就能讓他們減少痛苦,甚至是像孫悟空那樣直接從地底下蹦出來?
大多事有性理的人。都想不通這樣的事為什么可以出現,可它偏偏就出現了。這上哪說理去?
這就是感性戰勝理性的最好證明。那些領導人的腦子并不是進了水,而感性戰勝了他們的理性。
江念祖部隊撤走,畢克林七萬機甲加入反戰,非盟似乎一夜之間就轉危為安了。雖然對之前的敵人成為戰友多少不有些不太自然,可是大多數人都知道,這是一件好事。
感覺危機已經過去的老百姓又回歸到了以前的生活。工廠恢復了生產,小商販也再一次回到他們熟悉的街頭巷尾,除了在戰爭之中失去產業和親人的那一部份人之外。在大多數人眼里,戰爭恐怕是那真實而又刺激的電影,隨著電影的劇終,一切又歸于平靜。
老百姓有老百姓的生活。他們的想法也就是能決定他們的生活,對于像大到非盟這樣的組織,他們是無法決定任何事的。
胡憂、阿布、畢克林等人又再度坐在一起,他們才是真正能決定非盟走向的人。畢克林加入反戰已經有近十天的時間了。十天的交溶讓他對非盟有了一個全新的了解。也讓他慢慢的適應了非盟的生活模式。
今天的會是以胡憂的名議發起的。江念祖撤兵十天,沒見有新的動作,美盟和蘇盟方面也挺平靜。戰在非盟的角度上說看,暫時沒有發生大型戰事的可能。
既然是這樣,胡憂就應該考慮撤軍回華夏聯盟了。他這一次出兵完全是為了幫非盟抵抗兩盟對非盟的入侵,現在目標已經算是達到,胡憂沒理由還呆在這里,華夏聯盟才是胡憂的跟本,對于這一點,胡憂比誰都要更加的清楚。
胡憂的提議是帶本部的一萬機甲撤出非盟,而畢克林的七萬機甲則暫時留在非盟,這來的安排一來可以增加非盟的軍事力量,如果再有戰事,畢克林的部隊就可以幫上大忙。另一個方面,也算是給畢克林找了一個安頓部隊的地方,畢竟華夏聯盟目前的形勢也不是那么好,如果胡憂把畢克林這七萬機甲帶回華夏聯盟,弄不好就得出問題。主要是各個軍團長那里就不大好解釋。華夏聯盟可不缺兵,帶七萬機甲回來,這是做親兵還是為掃清障礙做準備?
坐在胡憂這個位子,胡憂不能不多想幾分。他能成為華夏聯盟的總理,并不是因為得到了大多數軍方政要的,而是各方面鑒于形勢的妥協。胡憂要理不清這點,這個總理之位也坐不長久。
“我同意胡憂的提意,只不是知道畢克林將軍的意思呢?”阿布也知道胡憂不可能一直呆在非盟,要真那樣,胡憂愿意阿布還不愿意呢。阿布才是非盟之主呀,胡憂滯留不去,要做太上皇不成?
畢克林低調的笑道:“我現在是無家可歸等待收留的人,阿布總理愿意收留我們,我們自然銜草以報。”
這話說得清楚。你要收留,將來你有事我們就幫你,你要不收,那就另找地方呆。手里有機甲有士兵,到哪不能活。
收留和留下,正是雙方都想要的,很快就達成了共識。
“那就這么決定了。我們反戰陣線。唇齒相依,大家各自努力吧。”
胡憂領兵離開非盟那天,無風無雨,天上沒云也沒有太陽,是一個不錯的天氣。
離開這片戰斗過的土地,多少讓人心中略有不舍。不過回來的情緒很快就占了上風。離家已經數歲,誰不想回到自己的土地,回到家人之中。
“兄弟們,回呀……”
一聲嘹亮的長喝,部隊啟程。在部伍中。有一只特殊的小隊,他們身披白衣,機甲上繪著白花的同時還掛著素帶。這是一支靈隊。
戰爭結束,活著的士兵要離開,犧牲的士兵也要回家呀。他們是華夏聯盟的人,死了也同樣是,不過永遠的趟在他鄉的土地上。
“兄弟們,回呀……”
幾乎所有的士兵都在心里吶喊。他們似乎是在告訴戰友的隊友,又像是在告訴自己。這一戰打完了,是應該回家的時候了。
人人都說戰爭是無情的,事實上戰場是在的情義比任何地方都重。在平時的生活之中,再鐵的哥們。也不見得就能真正兄弟兩肋插刀,可是在戰場上,哪怕事前跟本就不相識,連對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也同樣可以把命交到他的手里。
兩個人,三個人,甚至是更多的人共用一條命。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這是在戰場上隨處都能看到的事。
這難道不是情嗎?
紅葉和胡憂同在一輛機甲之中,華夏聯盟是什么樣的,紅葉的認識是很模糊的。她此時正像海棉吸水那樣吸收著胡憂所告訴她的事物。對胡憂為之奮斗了八年的地方,她真是非常的好奇。
“何富強是個胖子嗎?”紅葉問道:“他和朱大能誰更胖一些?”
聽說何富強是胡憂的好朋友,紅葉自然也來了興趣。
“他呀,和朱大能差不多吧,不過沒有朱大能那么壯,現在在望天城呢,有機會我帶你去見見他。”胡憂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絲淡淡的憂傷。之前他有問過朱大能的情況,可惜紅葉并不知道朱大能怎么樣了。
不只是朱大能,歐陽寒冰、黃金鳳……所有胡憂關心的人,都沒有消息,現在在胡憂身邊的就只有一個紅葉。
“我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紅葉對胡憂太了解了,她知道就算是胡憂過得再好,也無法忘記那些人和事,那是胡憂活到今天的支柱。忘記了親人朋友,忘記了天風大陸,胡憂也就不再是胡憂。
“我沒什么,放心。”胡憂笑笑。找到紅葉就是一個好的開始。他相信只要能恢復天風大陸的次序,一切都會回歸正途。他一直為此而努力。
華夏聯盟鄭陽城,這里在胡憂的軍事基地,由于新的兵工廠被安排在了這里,它的地位在胡憂的手里又華夏更加的重要。
這一次回軍,胡憂沒搞什么大動靜。各部隊在鄭陽城城外就各自解散,各隊帶各隊士兵機甲回營,城中的老百姓最多也就是知道胡憂帶軍隊回來了,一共也就這么多而已。
和前來迎接的人員親切交談了一翻,胡憂就前往指揮部去見老將軍張真。在胡憂外出的這些日子,都是張真坐鎮鄭陽城。張真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做什么,可他的存在幫了胡憂很大的忙。要不是有張真,胡憂可不敢一去幾個月才回來。
“回來了?”張真還是老樣子,胡憂進來的時候,他正在喝茶。如果不看他軍上的軍服,怕是大多數人都拿他當了普通老頭。
“回來了。”胡憂看到張真就像是看到了長輩親人。記得胡憂第一次和張真見面的時候,胡憂并不是那么把張真放在心里的。
在軍中混了那么多年,到老不呆在南部地區過苦日子,又沒聽說過有什么戰績,這樣的老將軍也就是空活一輩子。
隨著之后的接觸增加,胡憂才真正了解到張真的過人之處。如果不是有張真,胡憂不可能坐上總理之位,只這一點。就能證明張真的幾十年人生并沒有白活,更不是混出來的。
“給我說說非盟那邊有什么好玩的……”張真笑呵呵的給胡憂倒上茶。以他的資歷和年紀,讓胡憂倒茶那是應該,不過他從來都不在意這些,一杯茶,誰給誰倒還不是一樣。
“非盟的故事不少,不知道老將軍想聽關于哪個方面的呢?”胡憂笑道。和張真在一起,讓他有種親切,說話也很是隨意。
“都想聽,你說什么。我聽什么。”
小小的空間,兩個人喝著茶,有說有話,有唏噓,有可惜,甚至有淚水。
直到太陽西下,胡憂才離開了張真的屋子。聽了一天的故事,張真也累了。畢竟上了年紀,休息也是很重要的。
張真的可以休息了。胡憂回來之后,這鄭陽城的事物他就可以還給胡憂。他本就是一個爭權奪利之人,自然也不會抓著權利不放。他要真那樣,總理之位就不會是胡憂坐了。
胡憂還不能休息。這次出去幾個月,發生了很多的事,各方面的事全都有,必須去接手處理了。
忙完了手頭上比較重要的工作。時間已經來到半夜,胡憂看了眼天色,合上了文件。
“你要出去嗎?”紅葉問道。在胡憂處理公文的時候。她靜靜的守在一邊,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想去兵工廠看看。”
紅葉聽胡憂說過鄭陽城的兵工廠,知道廠長是白冰兒的父親白子銳。
“白廠長怕是已經休息了吧。”紅葉遲疑道。現在可已經是半夜了呀。
“不會的,他這個人,我太了解了。”胡憂笑道:“他和微微是我所認識的人里就要工作不要命的,這會他要是睡下,那可就不是他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這個白廠長,我還沒見過呢。”紅葉提議道。其實她想的是陪胡憂,至于白子銳,那是順便認識一下而已。
“好,那就一塊去。”
兵工廠的情況和胡憂說的一樣,這里不但不像街上那么安靜,反面是熱火朝天,熱鬧得不行。
胡憂來過兵工廠很多次,負責警衛的士兵都知道他是誰,可他依然不能這么說進就進,必須經過層層通報。
這是胡憂自己定下的規矩,自然不能帶領破壞。無論是規矩還是法定,都必須于上致下的遵守,那才能讓大家都尊守。一但有一個特權出現,那么就要有第二個,第三個……然后法規也就失去了作用,成為人人都可以踩一腳的玩藝。
“胡憂,你可算是來了,等你半天了呢。”接到通報的白子銳匆匆而來。在他身后的是白冰兒和石頭,他們可沒有胡憂那么忙,一回到鄭陽城就鉆到了兵工廠,這都快在這里呆一天了。
“挺熱鬧的嘛。等我干什么?”胡憂好笑的問道,還不忘看胡憂一眼。那意思像是在說:怎么樣,就知道他沒睡的吧。
白子銳等胡憂自然不是想要漲工資分房子什么的。這一次非盟之戰是汽車人機甲第一次上戰場,白子銳可以說是汽車人之父,他怎么可能不關心呢。
白冰兒和石頭已經被白子銳‘抓’去前前后后問了不少的問題,可是對白子銳來說,那還是遠遠不夠的。他需要的還要更多。
“原來為這么回事。”胡憂聽完一樂,道:“我已經安排了一隊處于交戰前線的士兵給你,明天一早他們會和他們的機甲一塊來向你報到,到時候你只要不把他們拆了,怎么都行。”
胡憂對白子銳還是很了解的,白子銳對機甲的熱情也正是胡憂需要的,自然是全力的他。
白子銳聽完胡憂這話,終于安心了。不過他并沒打算就這么放過胡憂。他像‘抓’白冰兒、石頭一樣的把胡憂抓去,又開始了他的盤問。
胡憂是指揮官,不是一線的士兵,可是他對汽車人同樣有他的理解,白子銳要的是各個方面的消息。胡憂這里的自然也不會放過。
“我父親就是這樣,為了工作什么都不管不顧的,紅葉姐,不如我帶你四處走走看看好了,他們怕不會那么快完事的。”白冰兒拉起紅葉的手俏生生的道。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和紅葉的感情算得豐比較好了。
“好呀,之前只是聽胡憂說起,我怎么都沒有想過這里有那么大呢。”紅葉輕笑道。
“這里可是生產制造機甲的地方呢,不大怎么弄得出那么大的機甲。快跟我來,我帶你去看好玩的。”
緊張的日子直到胡憂回到鄭陽城的第五天才算是輕閑一些。五天來。胡憂自己都記不得處理過多少的文件、多少的事物。做人難,做一大堆人的頭子更難呀。
“今天應該沒有那么忙了吧。”胡憂丟開手里的筆,伸了個大大懶腰。五天來,他坐的多,睡的少,這腰都快有些頂不住了。
“總理,軍師求見。”
還沒能閑下來一分鐘,就聽到通訊兵的聲音。
“請。”
胡憂只說了一個字,就急急把茶來過來大喝一口。現在不抓緊時間喝。等會怕沒機會喝了。
這可不是說笑,而是按工作時間安排,軍師劉伯度不應該這個時候來見胡憂。而他來了,那就肯定是有事。劉伯度親自過來說事。那事還小得了嗎?
想到這里,胡憂不由頭皮發麻,這才回來多少天呀,不會又有大戰要打吧。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總理。”劉伯度一向都非常的有禮。從來不會因為胡憂的得看而傲氣。
“坐。軍師,喝茶不?”胡憂小心翼翼。說心里話,他現在真不太想從劉伯度那里聽到什么壞消息。雖然他也知道那跟本就是怎么騙自己。
“謝了。不喝,我們不是來說正事吧。”劉伯度一擺手道。
“關于什么的?”胡憂無奈的接受。從劉伯度的樣子看,這事怕是小不了,而且應該還很麻煩。
“這個事本應該在你回來的當天就跟你匯報的,不過你需要處理的事太多,我就做主壓后了,現在怕是壓不下去了。”劉伯度苦笑道。他其實不是想幫胡憂壓著,而是想幫胡憂解決,可是他真是沒辦法,弄不了,不得不找胡憂。
“你還沒說關于什么的。”胡憂提醒劉伯度。劉伯度還能笑,看來應該不是戰事,如果是戰事,劉伯度肯定會第一時間說,軍事大事事關生死,就算是劉伯度也不敢拿來開玩笑的。
“錢。”劉伯度先吐出一個字,然后接著說道:“我們沒錢了。”
“沒錢?之前不是還有的?”胡憂一時沒反應過來,說了傻話。
“這前是有,現在沒了。”
錢這東西,在沒有花掉的時候確實都是有的,花了就沒了。胡憂現在這個總理手下只有華夏聯盟的四十座城,還有一半在美盟的控制之中。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人都要吃飯。鄭陽城聚集了近五十萬的大軍,這些軍人的飯錢,胡憂是拿機甲頂的。各軍團出錢養士兵,然后胡憂給機甲。
吃飯這個問題不大,可是機甲呢。
機甲不是從地里種出來的,每一輛機甲都需要花費大量的金錢。這幾個月來,鄭陽城兵工廠瘋狂的生產機甲不說,還從各個汽車產生廠商那里訂制部件,那可都是要錢的。
這錢,花著花著自然也就沒了。
“全沒了?”胡憂頭痛道。這搞錢可不是他的長項呀。
“還能頂個幾天呢。”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