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懷繾綣

59.從天而降的獎勵與豐收

59.從天而降的獎勵與豐收

59從天而降的獎勵與豐收

(囧,后臺修改不變。這章發得極痛苦……)

煉藥房里藥氣蒸騰得最濃厚的時候,江藥師一聲令下,投藥口就封上了,接著煉藥房里的蒸汽漸漸散去,煉藥房的人都開始顯出身形來。

這時候阿容莫明地想起一件事來,連云山上的藥師們大都顯得很年輕,哪怕是年過四十的藥令也很不顯年齡,難道是和天天在煉藥房里蒸著有關系。

封投藥口一個時辰之后取出來的丹藥果然要更好一些,但依舊逆天不了,于是阿容沒法解釋了,只說這可能還需要多多熟練,畢竟這是個熟能生巧的活兒。

在江藥令熱切求答案的目光中,阿容華麗麗地溜了,心里提醒自己,這世上有兩種人不能碰,一種是玩政治權利的人,一種是執著的人。就好比江藥令,就是一個執著的人,執著于藥理,且絕不會停下探尋答案的的腳步。

出藥山時,小魚送了又送。就差上演一出十八相送,我把你送回去,你再把我送回來的戲。

回到甲九三三已經是下午了,這才想起沒吃飯了,于是一邊做著飯一邊念叨:“果然是瘋子啊瘋子,連午飯都忘了吃,這可不好。”

炒了個青菜,蒸了碗米飯,這會兒又念叨起自己種的那些谷子來,過兩天就該下了,不知道產量會怎么樣,不過這也沒關系,再少她也吃不完。

正在她扒著米飯胡思亂想的時候,屋外頭響起一個聲音:“七八二一盛藥女在嗎,我們是總房的人,給你送東西來了。”

總房……送東西,難道是送蠟燭來的,話說也該送來了,再不送來就沒有了,只是怎么不是羅大嫂拿來給她,反而是總房親自來送呢?

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急忙應了聲:“在呢在呢,這就出來了。”

說著連忙從屋里出來,只見屋外站著好幾個人,抬著口箱子,前頭站著一個管事樣的人,見她出來了就堆了滿臉的笑容。說不出的殷切:“盛藥女在就好了,省得我們再多跑一趟。”

“勞煩管事大人了,不知管事大人來是為了什么事?”阿容看關箱子就知道不可能有這么多藥燭,這一箱子裝個幾百根藥燭是絕對夠了的,總房再大方也大方不到這份兒上。

那管事笑了笑從袖袋里掏出本冊子,然后翻了幾頁才說道:“盛藥女是本考核得優的九名藥女之一,按規矩你有一份獎勵,你先來簽個字,然后我再告訴你都有些什么。”

獎勵,優……于是阿容終于知道那個優不是糊涂來的,而是真的得了優,可是她卻是橫豎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通過的考核,話說她是真連個人影兒都沒瞧著啊,放水也不帶這么放的!

簽了字以后,管事才領著她去開箱子:“按規矩,得優的藥女能得到各類藥具一套,小號烏砂藥爐一只,以及總房藏書室的十日借閱牌一張。另有金銀布匹等一些物件,這就不和盛藥女一一細數了,這里有單子,盛藥女對對。”

連云山不會少小藥女東西。這點阿容相信,于是只隨意點了點然后就說:“自是沒錯的,勞煩管事了。只是我還有個問題,不知道管事能不能替我解解惑!”

阿容說的問題當然就是怎么通過的考核了,那管事點頭后,阿容就把自己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沒想到惹得那管事好一通笑:“這事也就我能答你了,那天考核可不就是我領著藥侍們來的嘛,那天你蹲在田頭吃飯來著,我們喊你你還差點把碗砸了。見著我們,還沒等藥侍們問話,你那兒就開始問了一大堆,把我們都給問得無話可回了。你這么勤勉,當然是該給優的,黃藥師大人果然收了個好徒弟。”

于是阿容不得不默默地在心里畫圈圈詛咒自己,淚流滿面,原來是那天,她還以為知道她有難題,然后謝長青那大OSS就給了她一隊錦囊,雖然這隊錦囊最后沒用上。要早知道那天是來考核的,打死她也要說在田里看風景。

當即阿容干笑了兩聲,看著總房的人幫她把東西搬了進去,又道了謝。本來還想遞銀錢的,但一想連云山似乎沒這潛規則,于是也就沒塞。等總房的人走后,她在屋里轉了會兒,暴躁了會兒這才坐下來看自己無心插柳得了些什么東西。

藥具一套,那是煉藥時要用的,藥爐自然不用說了。上好的烏砂藥爐,就這小號的也價值不菲了。金一兩銀五十,單子上這么寫的,布匹紅藍青白各一匹,這些阿容倒不放在心上。

她最最看重的還是那張總房書室的借閱牌,雖然只有十天的期效,但這十天可以隨時用,只要不去登記就會一直有效:“嗯,這張不能隨便用,得實在有需要的時候再說。”

烏砂的藥爐也是很需要的東西,這下阿容又不由得想起了琉璃藥瓶和藥匣,于是特惆悵地嘆了一聲說:“我什么時候才能拿到呀,有了琉璃藥瓶才敢煉逆天的貴重丹藥啊!”

其實阿容沒想過煉這些丹藥有什么用,純粹是對那些逆天的丹藥感興趣,對他們的效果深表期待而已。而在衛朝,所有的珍貴丹藥都必需用琉璃藥瓶保存,這樣才不會失去藥效,對于這點她雖然不能理解,但見過實例以后就不再打算投機取巧了。

正在她想著那些逆天的丹藥想入非非的時候,忽然手在袖袋里碰到了裝著靈烏種子的小袋,于是順手勾了出來看了幾眼,又是一聲長嘆:“得,還是先把這逆天的玩藝兒種出來吧。看看什么時候下雪了再說。”

要等雪封蓋了地,選干凈無蟲卵的土翻曬再堆肥后才能進行溫室越冬種植,這兩天還是得關心關心稻子的事,明天就下谷子了,趁著天晴曬幾天就收到屋里堆著。

下午去了趟藥房,看了趟香枳的撿選和烘干情況,第二天起來本來打算看著打稻谷,但是藥房里的事又不能丟,所以還是去了藥房,只讓羅大嫂她們收完了谷子再曬到曬藥場上去就成了。

香枳明天大概就能處理完,管事對她那是稱贊了又稱贊。夸得她在心里狠叨咕了兩聲:“可恨的穿越定律……”

“盛藥女,過了這段天就冷了,這段時間路不大方便就不用來藥房了,有事會讓人去知會你的。”管事心說,上頭發下話來了,要讓盛藥女好好抽出時間來培育藥材,不要拿藥房的事拖著她。雖然管事對于阿容揀選炮制藥材的手段很是喜歡,但也不好違背上頭的意思,當然只好放人了。

自然,阿容是不會知道這其中還有這樣那樣的門道的,聽了這個正樂得輕松,就算管事最近不讓她歇著,她也得請假了,她現在是一門心思撲在靈烏上,就等著找準時機了。

下午處理完藥材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秋末的夕陽美得像一首詩,阿容穿著粉色的甲子走在空寂無人的路上,心里莫明地有種荒涼寂寞的感覺。但是很快又搖了搖頭沖著夕陽落下的地方笑了笑,臉上也帶著些云霞的色彩:“我相信穿過這片夕陽,就會有幸福在前方……”

說完又笑,不由得調侃了自己一句:“盛雨容,你文青了!”

但是還是不由得哼著這句“我相信穿過這片夕陽,就會有幸福在前方,也不是和誰攜手共醉青山,只是自由的向著天空飛遠……”

曾經寫的,那么貼切,阿容不由得仰面眼角有些濕,這樣的夕陽,這樣空深的青山,真的很容易讓人惆悵啊。但是她并沒有惆悵多久,反而忽然有種想挖個坑,然后把自己填進去的沖動。

因為——謝長青領著野毛子在轉角的地方出現,貴公子一身夕陽的金輝,落在淺褐色的衣袍上,野毛子則乖乖地蹲在一邊,這情境哪里還分得清孰是夕陽孰是人啊!

此情此景,阿容只想掩面淚奔。在心里把自己罵了好一通,酸什么文青什么惆悵什么,現在好吧多應景,真是烏鴉嘴啊烏鴉嘴:“公子……”

“不想見到我,我可很想見見你。”謝長青的話讓原本就淚流著的阿容更加淚流了,甚至有些著惱地瞪了他一眼。

她著惱的模樣讓謝長青不由得失笑,原本就美好的畫面更加美不勝收了,阿容看著直碎碎念,然后表情特悲催地看著謝長青問了一聲:“您為什么想見我。”

這赤果果的就是曖昧與JQ啊,公子,您口味真是太重了,咱還是小嫩蔥啊,連胸都沒有,徹底的太平公主一只。

“十幾畝地打三萬余斤谷子,你覺得我應不應該來找你。”

公子,您就找理由吧,三萬多斤在您心里只怕是九千牛一毛。阿容畫圈圈,心里對豐收的激動徹底被曖昧與JQ沖得沒有了。

等等,三萬多斤……于是阿容唯一剩下的念頭是,我得吃到什么時候去!

但是阿容,這回你是真的想歪了,人謝公子還真就是為田里那些谷子來的。所以說啊,人不能太多情,太多情的就容易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