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越發的濃郁,一股極為特殊的氣息開始在卡爾可內蔓延開來,令那些卓爾驚喜不已;尤其是那些擔當著牧師的女性卓爾,更是虔誠的跪在了那并沒有完成的祭壇前,低聲的禱告起來。
屬于卓爾的語言,在整個卡爾可城內回蕩著。
那些被關在囚籠內,吊在半空的巫師們紛紛皺眉不已——盡管不是專研卓爾語,但是勝在卡爾可這樣的地方,對于卓爾語,這些巫師們并不陌生,甚至,相當的熟悉;因此,他們能夠清晰的聽懂,這些女性卓爾的禱詞。
那是在贊美那位蛛后,并且,祈求著對方快一點降臨。
頓時,身為囚犯的巫師們開始另外一番騷亂——擔任了卡爾可超過兩百年的守衛,他們十分的清楚如果那位蛛后一旦真正的進入到了洛蘭特的話,不僅僅是他們這些巫師,還有整個洛蘭特會面臨什么樣的情景。
不過,他們現在又能夠做什么呢?
那祭壇上散發出的黑色氣息,令他們的法術全部的失去了應有的作用,身上的傷痕,更是令他們此刻連普通人都不如……
絕望交織著悔恨的目光,這些巫師呆愣的看著那做祭壇。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寧肯提前戰死,也不愿意面對這個時候的煎熬——有心無力的時候,是令人最為難受的時候,那種仿佛心臟被烈油烹炸的感覺,一生只需要嘗試一次就可以了;任何一個感受過這樣感覺的人,都會明白。什么叫做有備無患。
女性卓爾們的祈禱聲。巫師們呆愣的目光。一陣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將這詭異的氣氛打破了。
火光在卡爾可外冒起,數十英尺的高度,即使距離十幾公里外,也能夠清晰可見,更加不用說是在卡爾可城內了。
“守衛、守衛!”一位女性卓爾從跪著的地面上站了起來,大聲的喊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大人。巫師們襲擊了我們的崗哨!”
一位身穿皮甲的男性卓爾快速的跑了過來,低聲的匯報著。
“該死的巫師!”
女性卓爾憤怒的抽出了自己的蛇首鞭用力的在半空抽打著,然后,那聲音帶著殺意喊道:“帶著人,將他們干掉!”
“是的,大人!”
單膝跪地的男性卓爾一點頭,帶著上百的卓爾,快速的消失在了卡爾可內。
“哼,你認為你們可以獲救嗎?真是癡心妄想!”
女性卓爾看向了那些被囚禁的巫師,當它注視到這些巫師臉上的喜意時。不禁冷笑道。
巫師們并沒有回答,他們的目光已經看向了那遠處火光沖天的地方。臉上除去面對營救者時的喜意外,更多的是擔憂——他們絕對無法忘記自己究竟是怎么樣被俘虜的,那種失去法術的能力,任誰都絕對不想要在戰場上出現。
但是,這卻是一個事實。
對于巫師來說,異常殘酷的事實。
不過,似乎有些出乎這些巫師的預料,遠處的魔法靈光依舊在閃爍著,烈焰、雷霆、酸液,不停的出現,仿佛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囚牢的巫師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而那個殺意騰騰的女性卓爾牧師也是一怔,下一刻,它就沖著身旁的另外一位女性卓爾牧師一揮手,立刻,那位女性卓爾牧師,就帶著另外一隊,人數足有兩百的卓爾向著卡爾可城外進行著支援。
而之后的戰斗,并沒有因為這樣的支援而有所緩和,相反卻是越發的激烈起來。
畢竟,從巫師之手趕來卡爾可的巫師超過了八百人,基本上都是巫師之手的精銳,而且由十位灰袍巫師帶隊,帶著最為上等的魔法裝備——當然了,表現出來的只不過是三分之一的人數而已。
“這是要分化那些卓爾嗎?”
蹲在戰場外,位于卡爾可西北角一處密林內的佩洛茲看著遠處的戰斗,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奇——做為巫師一方的人,佩洛茲當然知道此行他們出動了多少人,又分布在了哪里,遠不像這個時候才表現出來的那些。
甚至,表現出來的這些,都帶著一絲隱藏。
對此,年輕的巫師疑惑不解。
“只是分化那‘封禁’的力量而已——那些力量雖然奇特,但是弱點也很明顯……”奇緩緩的說著,然后,將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年輕巫師,后者微微一愣后,就接口說道:“針對性強!”
這并不是他的理解,而是數小時在尖塔內,那位灰袍巫師羅思恩的描述——而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年輕的巫師當然不可能忘記。
“嗯,沒錯,就是針對性強——因此,才會出現了這樣的部署,一部分一部分的出現,讓那種力量不停的被使用,‘禁錮’前一批,后一批面對敵人,然后,再出現一批,如此的循環反復!”
奇點著頭說道。
“所以,才會將整個隊伍分成了十支嗎……”年輕的巫師沉吟的道,“可是即使是十支隊伍,也有全部被‘禁錮’的時候——我并不認為那種‘封禁’的力量會在短時間內消失!”
“除去離開一定的范圍內,不然,‘封禁’的力量只要源頭不枯竭,就不會消失——而很顯然,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如同泉水一般汩汩不斷的源頭!”
看著擔憂的佩洛茲,奇笑得說道。
“那為什么還要這樣做,這簡直是、簡直是……送死!”
最后兩個字的聲音非常的低,低到了奇都只是模糊聽到的程度,而說出這兩個字的年輕的巫師。則仿佛是一個快速充氣又極快速度泄氣的皮球——掙扎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奇看著對方。不禁笑了。
無疑。面前年輕的巫師是勇敢的。
這一點,是毋庸質疑,任何人都不可以否認的。
但是,同樣的,他的年輕也讓他面對第一次戰場的時候,表現出了緊張——盡管之前一直在掩飾著,不過,有些地方卻是根本無法掩飾的。
例如:自己要干什么。
這或許是一個可笑的問題。就如同在正常情況下,任何人都明白在刀朝著你捅來的時候,都應該快速的躲避、閃身;每一個人幾乎都可以說得頭頭是道,甚至是,還能夠舉出反擊的例來。
但是,當你身臨其境的時候,面對那捅來的刀,卻是只會瞪著眼,身體根本不聽指揮。
至于那些夸夸其談說出了反擊之類的人?
都是死的最快的。
這并不是一個玩笑,只是簡單而實際的敘述著經驗的重要性。
而面前年輕的巫師。顯然是缺乏著這樣的經驗——他或許在出發的時候,思考了很多。并且給自己準備很多的計劃,甚至是備用的計劃;不過,等到他身臨其境的時候,卻是突然發現,自己準備的、備用的計劃,早已經忘光了。
不過,幸運的是,奇非常樂意的提醒對方。
“你不會忘記我們是來干什么的吧?”
奇微笑的看著年輕的巫師,后者愣了一愣后,立刻,臉紅了。
“看來,你還沒有忘記——等到我們的第五支或者第支隊伍出現的時候,就是我出擊的時候了!”奇調笑著對方;不過,很快的,就以鄭重的神情說道,“記住,沒有接到我的信號前,你絕對不能夠出現——那里面超過一半的敵人,都可以輕易的干掉你!”
“知道了!”
年輕的巫師想要反駁什么,但最后卻依舊是點了點頭——因為,他知道對方說的沒錯,哪怕那語氣很是令他討厭。
之后,是大約十分鐘的沉默。
奇并沒有再次開口而是閉目眼神著——在即將到來的戰斗前,能夠有著調整時間而不懂的珍惜的人是絕對要遭天譴的。
而年輕的巫師,雖然想要學習一下奇,但是心底的紛亂,卻讓他更多的是坐立不安,在這十五分鐘內,他的大腦一刻都沒有停下來,都在高速的運轉著,以至于在奇睜開雙眼站起來的時候,這位年輕的巫師甚至因為大腦缺氧而產生了眩暈感。
“記得我的信號!”
奇再次的叮囑了一句后,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s級任務:探索未知1;當你踏入那片名為‘幽暗’的地域時,你會發現一切都是那樣的新奇;探索程度:0/50
s級任務:探索未知2;當你踏入那片名為‘幽暗’的地域時,你會發現一切都是那樣的新奇;探索程度:0/40
s級任務:探索未知3;當你踏入那片名為‘幽暗’的地域時,你會發現一切都是那樣的新奇;探索程度:0/30
級任務:救援1;倫德爾正在等待著救援,如果視若不見的話,他只有死亡的下場;倫德爾:0/1.
級任務:救援2;史坦登、韋斯頓、魯茲此刻就在倫德爾的周圍,他們同樣需要救援;0/3.
級任務:破壞;正在散發著不想氣息的存在,正是這次巫師與卓爾戰斗的關鍵物品,為了勝利,你需要摧毀它;祭壇:0/1.
一連三個任務提示,令奇雙眼一瞇——那種s級的任務前綴,令他十分的清楚,這究竟代表著是什么。
很顯然,即使幽暗地域非常的危險,有著各種神奇、詭異的生物,對于此刻的奇來說也不可能全部的達到s級的任務,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位蛛后的存在,只有對方的存在才能夠令看似探索的任務,變成這樣生死攸關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過,對此奇并沒有放在心上。
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他是不會真的進入到幽暗地域之的。
至于這些出現的任務?
他之前設定的‘捷徑’不就是這樣嗎?
盡可能的。在安全的范圍內。觸發一些超越自身等級的任務。然后,等到自身的等級進一步的提升后,迅速的完成,迎來一個等級飛速增長的時期。
因此,對于這些任務的出現,奇只會是樂于見到的。
當然了,這樣的樂于見到,并不能夠令奇忘記自己現在所要做的事情;更何況。在三個s級任務的存在下,還有著三個較為傾向于正常向的任務——不論是救援,還是摧毀‘封禁’力量的來源,都是他此行必要完成的任務。
因此,奇的身型越發的快速起來。
收斂了氣息的奇,就好似一顆植物,或者是一塊石頭般,緊緊的貼在了卡爾可城墻的下面,在那處陰影,奇抬頭向上望去——卡爾可的城墻相當的高。超出了奇原本對于城墻的認知。
在洛蘭特上,包括神圣年代之前。當時最大的城堡應該是在夏林區和塔林區的邊界上,那座名為提卡堡的城堡,當然,絕對不是現在這個被教廷閹割過后的城堡。
當時的提卡堡有著高達五十英尺的城墻,號稱可以容納五萬人,其儲備的糧食,更是可以支撐其整整一年的消耗;因此,整個提卡堡不僅有著雄偉的外堡城墻,更有著迂回、深邃的內堡,其的房間、地下室不計其數。
只可惜,在神圣年代開始后,就被教廷以藏匿褻瀆者的名義摧毀了——現在留下的提卡堡,大約只有原本十分之一的程度。
對此,奇帶著遺憾,因為不能夠見識到那座雄偉的建筑。
而現在,奇如愿以償了——
五十英尺,甚至是更高的程度,足有二十英尺的厚度,漆黑的巖石堅固的如同鋼鐵,略帶傾斜的角度上,布滿了各種荊棘,一隊又一隊的巡邏兵,更是足以讓任何窺視者,知難而退;當然了,其并不包括奇。
外罩著一件巫師的長袍,奇整個人站在城墻的一片陰影——即使是在這午時分,這樣的陰影變得非常的小,也足夠奇在其藏身,以及尋找到這些卓爾巡邏兵的空隙;而很顯然,巫師們的進攻,有著相當的效果,足以令奇找到更多的空隙或者死角,甚至,這些空隙和死角正在不停的變大。
就如同海林最為敏、靈巧的山貓,奇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城墻的外壁上,連續的幾個閃身后,就跨過了整個城墻,來到了卡爾可之內;迅速的躲在一片瓦礫的廢墟內,按照腦海內關于卡爾可的地圖,奇一一對照起來。
因為是對內的防御,卡爾可的城墻內除去更多的防御設施之外,并沒有什么建筑,按照那份得自與那位首席巫師助手的地圖,卡爾可城墻內最顯眼的‘建筑’就是那深達地下世界的‘深洞’,被十五個巫師尖塔時刻的監視著。
至于,居住的房屋?
都是在卡爾可的城墻外,位于東北角一帶——不過,現在早已經被摧毀殆盡了。
卡爾可內除去監視的巫師尖塔外,還有著兩座以防萬一而準備的軍營。
不過,現在在奇的視野,不要說兩座軍營了,連那十五個尖塔都已經不見了;在那軍營的位置上,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囚籠,里面關押著的巫師,在奇的視野一一出現;而在尖塔的位置上,一個令奇皺眉不已的祭壇正出現在那里。
上面蜘蛛的雕像,和黑色的氣息,令奇異常清晰的明白,這代表著什么。
那位幽暗地域的神靈,地下真正的王者——蛛后。
當然,在這樣近的距離下,奇明智的選擇了聽從他那位契約同伴的建議:不要呼喚真名。
不然,他絕對會被對方的視線鎖定。
奇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心底暗自計劃著——事實上,此刻的局面,要比他預料的好的多;不僅,見到了不應該存在的俘虜,而且,那座預想之的祭壇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徹底完工。
當然。這并不是那些卓爾消極怠工的緣故。
而是。它們想做到盡善盡美。一步到位——從那蜘蛛祭壇的大小就能夠看得出來,這些卓爾的打算。
至于那些本就應該殺掉的俘虜巫師們?
很顯然,祭壇每一步的開鑿都離不開他們鮮血的澆灌,因此,才會活了下來;要不然以雙方之間的仇恨,以及卓爾們的殘忍性格,在俘虜的那一刻,就會被徹底的干掉;并不是沒有奴隸一說。只是相較于普通的奴隸,巫師們的危險,令卓爾們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放下心。
任何一次別有居心、預謀的叛亂,都會令卓爾們感到不適——因為,這很可能會影響到那位蛛后對于它們的憐愛、恩寵。
畢竟,在地下的世界,失去了那位蛛后的憐愛、恩寵,絕對是滅頂之災。
所以,在最初的想法,奇并不認為自己可以見到被俘虜的巫師。至多也就是一些尸體而已。
因此,現在的局面卻是真正的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但。無疑是奇樂于見到的,哪怕因此會稍微改變一下計劃——
噼里啪啦!
電流特有的劃破空氣的響聲,在這戰爭的轟鳴聲,盡管不是非常的顯眼,但是卻足夠的吸引那些剩余的、依舊駐守在卡爾可祭壇附近的卓爾們的注意,尤其是當奇并沒有打算真正意義上隱藏身型的時候。
“巫師?!該死的,他是怎么進來的?!”
站在祭壇前的那位女性卓爾牧師第一個發現了奇的存在,當即高聲喊了起來,聲音滿是不解與憤怒。
而且,非常顯然的,后者要更加的濃郁一些。
轟隆!轟隆!
大腿粗的電流,在那位女性卓爾牧師不解、憤怒的喊聲,從奇手掌上激射而出;巨大的轟鳴聲內,四散的電流,讓一群男性卓爾侍衛倒地,位于心位置的十幾個,更是變成了焦炭一般的存在;不過,這并不能夠令卓爾們后退,更多的男性卓爾侍衛沖了上來。
而奇此刻就仿佛是成為了一位傳統的巫師一般,一邊借著周圍的地形后退著,一邊射出了一道道閃電。
而每當一道電光亮起的時候,都會有著數個卓爾或者一群卓爾倒下。
那些閃電,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在奇手被任意驅使著,穿過了一個個的卓爾——雷之懲戒的存在,令奇對于雷電的控制,經歷了初期的不適應后,是真正意義上的得心應手起來。
不僅是現在這樣的程度,即使有著再多的變化,或者是加大威力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而下一刻,奇也是這樣做的——
數個身穿烙印著花紋皮甲的男性卓爾,快速的穿梭在人群之,這種與眾不同的打扮,以及那卓越的速度,顯示著它們非同一般的身份。
事實上,站在祭壇前的數個女性卓爾牧師,已經發出了嗜血的微笑。
它們在等待著奇被分尸的下場。
而那些被吊在半空囚籠內的巫師們,則是大聲的驚呼著。
他們希望奇趕緊離開,不要罔顧丟掉了生命——很顯然,這些被囚禁的巫師們,對于奇并不看好。
畢竟,有著那個存在,任何一個巫師進入到這里,都是不被看好的。
因此,哪怕下一刻奇手的電光大作,將沖到身邊的那數個隊長級別的男性卓爾點成了焦炭后,這些巫師急切的呼聲也沒有停下來。
不過,當他們看到奇毫不在意,繼續默念著咒語,繼續著魔法的時候,紛紛嘆息起來,而當他們在看到數個女性卓爾走下了祭壇后,則是臉露不忍,那聲音越發的迫切起來——
“趕緊離開!”
“快走!快走!”
“這些女性卓爾能夠禁錮你的法術!”
這樣的喊聲絡繹不絕的響了起來,不過,奇卻是不為所動的揮出了手的閃電——這個時候的閃電,比之前任何一次的攻擊都要強大,水桶粗細的閃電,一連十幾道,紛紛劈向了那些走下祭壇和還在祭壇上的女性卓爾們。
不過,這些聲勢浩大的閃電。在下一刻卻是如同泥牛入海般。毫無聲息——并不是被吸收。也不是消失,而是就這樣的崩散在了空氣,甚至一些細小的電流還在空氣閃爍著,帶起一個個電火花。
“這樣的‘封禁’似乎……”
感受著體內屬于特殊專長雷之懲戒還存在的力量,奇的雙眼不由微微一瞇——很顯然,和那神異怪物相比較,這些女性卓爾牧師的‘封禁’力量,似乎差了不止一籌;并沒有能夠真正意義上的將他的某一項技能和專長全部的封禁。還留下了小半的力量。
噼里啪啦!
看著奇手掌上再次浮現出的電光,女性卓爾牧師們也感到了驚訝,它們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領頭者——那位依舊站在祭壇上,手掌拿著蛇首鞭的女性卓爾牧師;這位女性卓爾牧師的雙眼,驚訝一閃即逝,隨即就冷笑了起來。
“果然,你們這些巫師,有著自己的底牌!”這位女性卓爾牧師的首領,緩步的走下了祭壇看著身穿巫師長袍的奇,那雙惡毒的雙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仿佛是要將奇洞穿了一般,“你就是除去倫德爾之外。巫師之手的另外一個傳奇吧?”
話語看似是疑問,但是對方卻是把握十足,根本沒有等到奇回答,就自顧自的再次說道:“你知道我們為什么會沒有直接進攻巫師之手嗎?為的就是等待你的出現——當然,你不要認為一個超凡之境的傳奇巫師就是多么的了不起,對于我們以及女神陛下來說,都是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
隨著這位卓爾女性牧師首領的話語,一股特殊的力量就開始在其身邊匯聚,并且朝著奇籠罩而來,那一直在奇手閃爍的電光瞬間就消失了。
“現在的你,還有什么力量呢?”
這位卓爾女性牧師首領冷笑的一揮手,那些女性卓爾牧師們就圍了上去,蛇首鞭抽打著空氣,啪啪作響。
一切的情況似乎是在一個瞬間就定格了,那本來見到奇還能夠使用法術的巫師們,剛剛發出的歡呼,就好似是被無形大手捏住了脖的公雞,咯咯的說不出話來,而那些驚訝的女性卓爾們則是獰笑了起來。
但是,就如同這樣的定格一般。
下一刻,情況再次的一變——
嗖嗖嗖……
指風連連,肆虐著奇周圍的一切,那剛剛圍上來的女性卓爾牧師們紛紛腦漿迸裂的倒在了地上。
那腦袋細碎的模樣,就仿佛是被卡車碾壓而過的一般。
而且,不單單是這些女性卓爾牧師,更遠處,祭壇周圍的灰矮人們,更是被指風徹底的掃蕩殆盡,甚至是更加的徹底——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奇在進入到了卡爾可的第一刻起,就會對這些灰矮人出手。
畢竟,任誰都能夠一眼看出,這做祭壇的完工需要誰來完成;并不是那些卓爾,而是這些奴隸身份的灰矮人。
只不過,當時的祭壇四周站滿了女性卓爾牧師。
在那位蛛后的力量支持下,奇并沒有把握能夠,將這些灰矮人一次性消滅。
因此,他不得不‘示敵以弱’,讓更多的卓爾,尤其是那些女性卓爾來加入到圍剿他的隊伍來。
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基本上是成功的。
之所以說是基本,是因為,那位女性卓爾牧師的首領,并沒有死去——遭受了奇重點關照的對方,再一層黑色的能量安然無恙,哪怕是觸發了次級太陽之禮贊的特性陽炎也是一樣的。
洶洶的白色火焰與那黑色的力量相互交織。
在‘嗤嗤’的響聲,最終,消失的卻是太陽之火。
不僅僅是太陽之火消失了,在只有奇能夠看到的系統屬性欄內,標注著特性陽炎的字樣,也進入到了灰色之,顯然,是遭到了封禁。
“你是誰?”
女性卓爾牧師首領站在那黑色之看著奇,聲音越發的低沉,帶著一種被欺騙之后的怒氣——如果這個時候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還認為對方是一個巫師的話,那么它就真的是白癡一般的任務了。
之前,指風所帶著的鋒芒。一個巫師。哪怕是超凡之境的傳奇巫師。也根本不可能發出。
這是選擇了‘戰士之路’的,那些傳奇強者們的特性。
一個巫師,選擇了‘巫師之路’的巫師,根本不可能具備——雖然說巫師也可以選擇‘戰士之路’,這在理論上是完全可以的,但也就是理論上而已,在實際,這樣的情況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并沒有存在過。
因此。它很自然的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它認定了奇并不是巫師。
先不說,這樣的推測究竟是否合理,但是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的結論是正確的,而因為這樣的正確令它有著針對性的進攻方式。
畢竟,眾所周知,選擇了‘戰士之路’的傳奇強者,依靠的只有自己的身體和技巧——雖然封禁的力量并不能夠直接對身體產生什么作用,但是對于那些技巧。卻依舊可以實施的;當然,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所以。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開口詢問了。
不過,和神異怪物交手過的奇,顯然有著非同一般的警惕,在對方開口的時候,他就急速的后退,并且,整個人就好似從卡爾可之內消失了一般。
暗鴉劍術
雖然不是攻擊最為強大的劍術,但是在隱藏方面,卻是足以信賴。
“哼!”
在奇后退的時候,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冷哼了一聲,不過,當它發現了奇使用的技巧時,卻是不屑的一笑——卓爾有著先天的隱藏、潛行的天賦,不論是男性還是女性,在這方面只要下過一番工夫,那都是專家、大師。
因此,對于奇的技巧,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很是不屑。
但是,隨著奇的‘消失’,時間的流逝,它這樣的不屑變得驚訝起來——因為,它發現,它無法找到奇具體的位置。
“這就是你賴以生存的技巧嗎?如果……我剝奪了它會怎么樣?”
無法確定奇的位置,并沒有讓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沮喪,相反這位有著黑色皮膚的女性卓爾首領微微的一笑——一種勝券在握的笑容。
因為,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認為自己找到了制勝的關鍵。
黑色的能量再一次的翻滾著。
下一刻,奇就從那‘虛空’顯露出了身影,并且,毫不猶豫的再一次的后退;這次看著獵物的逃竄,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則是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失去了鋒銳爪牙的獵物,還有什么是比這樣的一面倒的獵殺,更加令人感到身心舒暢的嗎?
奇的速度非常的快,幾乎是一個眨眼就已經貼近了卡爾可的城墻,并且迅速的向著城墻上躍去;這樣的舉動,在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看來,完全就是狼狽的逃竄了;因此,它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一聲響亮的出鞘聲,一個巨大的十字斬擊的刀芒出現在了卡爾可的城墻上。
那足有二十英尺高的十字刀芒,令城墻內外戰斗的巫師、卓爾們都看得清清楚楚——當然,也包括一直在等待的佩洛茲。
這位等待許久的年輕巫師,幾乎是在看到了約定的信號后,就瘋狂的向著卡爾可的城墻跑去,然后,攀越起來——對于奇來說,只是一兩個跳躍的事情,對于這位年輕的巫師來說,顯然是一個需要數分鐘才能夠完成的工作。
因此,奇不得不繼續的為其拖延著時間——
十字劍術帶起的刀芒沖到了那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的面前,令對方大驚失色,身體周圍的黑色又一次的翻滾著,才將這十字劍芒徹底的擊碎,并且,加以封禁;不過,它整個身軀卻是因為這樣的阻礙,而再次的落回到了卡爾可之內。
看著那個可惡的假扮巫師的人類,毫不猶豫的沖入到了城墻上駐守、巡邏的隊伍,打開殺戒的模樣,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大聲的喊道:“你們全部的退下城墻,加入到對付巫師的戰斗,他是我的!”
原本就在奇一縷縷指風。苦苦掙扎的男性卓爾聽到了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的喊聲后。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退下了城墻——除去本身的紀律性之外。更多的則是它們面對著奇那‘無堅不摧’指風的懼怕。
足以正面抵擋一位隊長級別彎刀劈砍的皮甲,在那樣的指風下,就好似是紙糊的一般,瞬間被穿透,而且,還連帶著身后的一位,幾乎每一次都會穿透兩三個卓爾的身軀,這樣的指風才會消失。
因此。幾乎是一瞬間的時間。
但是,卻有超過百名的男性卓爾戰士倒在了血泊之。
這對于,駐守在卡爾可的卓爾們可是相當的打擊——雖然,它們這次出動了超過三千的戰士,兩百的牧師,但是因為駐守崗哨、巡邏等等任務,真正在卡爾可內的卓爾們也就只有三分之一的數量。
再加上,巫師們的突襲,超過半數的男性卓爾戰士都投入到了戰斗;剩余的則是堅守著卡爾可,可就是這樣的堅守。卻在一個瞬間消失了五分之一,如果不是卓爾們有著相當嚴苛的法律和上下級的關系。恐怕早就產生潰敗了。
但,即使沒有潰敗,那對于士氣的打擊,也是無可避免的。
那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讓男性卓爾戰士全部的退下——不然,剩余的男性卓爾戰士即使選擇了堅守,也不夠奇殺的,甚至連阻擋奇前進的腳步都做不到。
畢竟,普通的卓爾戰士,面對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實在是差的太多了。
奇看來一眼再次追殺來的那位女性卓爾牧師的首領,然后,看著那些退下去的男性卓爾戰士,他并沒有任何追擊的意思;畢竟,不論是之前將其擊退,還是對這些男性卓爾戰士的殺戮,都只是為了給佩洛茲‘開辟’出一條坦然的通道而已。
而現在?
當然是將對那年輕巫師危險最大的目標,引到另外一邊;而為了演繹的夠真實,奇時不時的擊射出數縷指風,做出一副阻擋著對方前進的模樣。
而很顯然,奇表演的很逼真——那種技巧被封禁,只能夠以最為普通的手段來做為攻擊技巧的模樣,讓身后的那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步步緊逼著;那種距離不斷的拉近,從最初的四五十英尺,一直到現在的不到十五英尺。
可以說,再進一步的話,奇就會進入到它的攻擊范圍內。
而屢屢承受攻擊,卻無法反擊的對方,對于這一刻等待的顯然足夠的久,面對著奇彈射而出的密集指風,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根本不予躲閃,就這樣的前沖而來,它的臉上浮現出了嗜血、猙獰的笑容。
尤其是當奇停下了腳步之后,做出了一副被逼到絕境,不得不一拼的姿態后,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的笑容,越發的濃烈,手的蛇首鞭高高的舉了起來。
但是,下一刻,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剛剛綻放的笑容,就凝固了。
一把閃亮的長刀,毫無滯澀的穿透了那黑色的防護,將它刺了一個對穿!
“這、這怎么可能……”
感受著身軀內生機的失去,這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不可置信的呢喃著——而在遠處,年輕的巫師已經越過了那祭壇,進入到了通往地下的‘深洞’。
同時,比之前越發邪惡的黑色,開始從那蜘蛛祭壇上冒了出來,原本應該失去生命的那位女性卓爾牧師首領再次的開始‘活動’起來;不僅是這一具尸體,周圍的尸體也仿佛是被賜予了生命般,開始了異樣的扭曲。
“我就猜到會這樣!”
有過和神異怪物交手經驗的奇,并不意外,他甩手將閻魔刀一抽,并且借力將對方拋上了高空。
同時身軀微弓,右手緊緊的握在了閻魔刀的刀柄上。
ps臺式機崩了……筆記本碼字……
昨天,頹廢的臺式機還健壯如牛的工作著,但是今天說成什么也開不了機……真心的坑,然后找朋友看了看,朋友認為是頹廢家這老停電的緣故,以至于讓某些運行的程序給崩了……好痛苦啊!!!
大周末的就遇見個這么事,渾身的別扭啊頹廢再次進入淚奔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