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很簡陋的晉銜儀式。在場的戰士,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面對新的任職,新的軍銜,大家都沒有高興的表現。相反,還有一股凝重肅殺的氛圍,充斥在營帳內。就如團長所說,在戰爭年代,升官就意味著肩上的責任更加重大。
“邊海威。”
那名抱著反器材狙擊槍的上尉,立刻站了出來:“到!”
“由上尉晉銜少校,任職一營營長。”
王鼎看著邊海威,心道這家伙居然成了自己的上司,看來以后要有點麻煩了。
任職晉銜儀式還在繼續,又有一名軍銜較高的老兵,被任命為副營長。別的營長職位則保持空缺,給以后新加入的軍官留了下來。
“周行軍。”“到!”
“由少尉晉銜上尉,任一營一連連長。”
周行軍居然又晉銜了,短短幾天就從四級士官升成了上尉。不過這也正常,他在軍營里待了十幾年,資歷早已足夠。
“王鼎。”
怎么還有他的名字?呂指導員只說參加晉銜儀式,可沒提過他也能晉銜。王鼎趕忙站了出來:“到!”
“由三級士官晉銜少尉,任一連一排排長。”
啊?他的資歷很平常,與周行軍根本無法相比,怎么也能晉升?王鼎很是詫異,抬頭看看四周。卻發現政委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甚至團長和呂指導員,也是一臉的平靜。顯然他們早就溝通過了,認可了王鼎的升職晉銜。
政委確實對他很欣賞,呂指導員也非常照顧他。但是,團長又為什么會對他刮目相看?難道是因為他臉上的傷?笑話,比他更慘烈的大有人在。莫不是看重他為了維護士兵生命,而不惜對那名叫囂的少校動手的行為?可他畢竟是冒犯了長官啊,雖然對團長的命令最終還是執行了的。
不管怎么說,他的軍銜被換成了一杠一星。
張炫既沒有升職也沒有晉銜,但蕭強和吳啟明卻都升成了一級士官,分別任職2班和3班的班長。
“我知道你們中有些人,親屬家人都在首都圈,所以準許你們休息一天。明日下午兩點,大家準時到74團駐地報道。解散。”團長說完敬了個禮,帶上抱著反器材狙擊槍的邊海威少校,以及周行軍等軍官們,一起離開了,
能回家了!?王鼎本來剛強堅硬的心,頓時軟化了下來,整個人顯得輕松了許多。
張炫、蕭強和吳啟明三人,立刻問王鼎要不要一起走,他笑了笑,點頭答應了。
四人在戰地醫院里轉了幾圈,找到一名剛空閑下來的司機。那司機一見渾身浴血,各個帶傷的王鼎等人,立刻二話不說的去跟領導申請了輛悍馬,開了出來。對軍事無比癡迷的蕭強馬上跳過去,報出了這輛車的一連串數據,把那司機聽得滿頭冷汗,直喊打住打住,怎么可以比我知道的還多?
幾個險死還生的家伙,嘻嘻哈哈的鉆進車,就連沉默寡言的吳啟明,嘴角也掛上了輕松的笑意。
王鼎坐在后面,把車窗關閉后,合上獨眼開始冥思。若按每晚暗人馬攻勢加強一倍來計算的話,今晚的防御戰將更加艱苦。恐怕用不了多久,祖國就要被逼得動用核武,屆時就會引出外星入侵者更強的兵力,甚至可能會導致它們,直接從太空對祖國發起滅絕攻擊。
唉,卓中岳大校怎么還沒研究出原生宿主?
此時的卓中岳剛睡醒,洗漱過后走出單身樓,正好看到他那名軍裝筆挺,儀表不凡的司機徐朔,跑了過來。
“報告,丁希敏剛回到女生中。看來前晚和昨晚,她并沒有出什么意外。”徐朔擦了擦額頭的汗,滿臉的心有余悸。
卓中岳點點頭:“以后要注意,別因為我們的緣故,而導致一個無辜小女生,受到不可挽回的傷害。”
徐朔立正敬禮:“是。”
卓中岳神情緩和了些,正要再說點什么,卻陡然見到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員,手舞足蹈的跑了過來,嘴里還大喊著:“成了,成了。原生宿主變身成怪物了。”“什么?”卓中岳頓時喜形于色,不等那名研究員停下腳步,就連連追問:“說仔細點,怎么回事?”
研究員喘著氣,斷斷續續的匯報:“有一名原生宿主無意中……沾染到了試驗臺上暗人馬的血液……結果……結果就變身了……”卓中岳立刻扔下徐朔和那名研究員,瘋了般跑向暗人馬研究所。
暗人馬實驗室剛升級為暗人馬研究所,下轄五個實驗室。
卓中岳邊跑邊松了口氣。本來他還煩惱不已,覺得祖國幅員遼闊,要找存心躲避的那個王鼎,實在難如登天。更何況也沒有情報員可用。現在看來,用不著再費心找王鼎了。
悍馬奔馳在繁忙的公路上,以極快的速度駛向王鼎所在的家。因為張炫等人都住在首都圈另一邊,所以大家決定先送王鼎。
車里就張炫和蕭強與那名司機聊著天,吳啟明跟王鼎一樣,閉著眼默不作聲。
司機突然看向后視鏡,笑著叫王鼎:“你說的地方快到了。我小時候在這附近住過,后來房子被征了,才搬走的。”
王鼎睜開眼,點頭道謝:“麻煩你了。”
不等司機回話,坐在王鼎身邊的少年張炫,就已經拍著司機的肩膀說:“不麻煩不麻煩。”
副駕駛座上的蕭強,也探手拍了拍司機:“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不用說了。”
這時悍馬已拐進了廉租公寓樓所在的樓群。被張炫和蕭強兩人搶白的司機,正要哭笑不得的鄙視二人,卻被前方看到的一幕震呆了。
“好家伙,哪來的一群漂亮MM?太壯觀了。”司機瞠目結舌的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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