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閥第二百七十一章又見鎖城法
第二百七十一章又見鎖城法
“子充兄客氣。有事不妨直說。”徐衛已經從馬擴那旬來不同平常的意思。
將茶杯置于桌上，馬擴像是有些不知語從何起，沉默好大一陣后，方才低聲道：“馬某有個，不情之請，只是，只是羞于開口啊。”不難懂得，像他這種人，背負著如此沉重的累贅，甚至在真定坐了自己人的大牢，都不曾抗辯一聲。現在卻要開口求人，心坎的糾纏可想而知。
徐衛雖然猜不到他的用意，但卻知道一點，自己的算盤已經打空了。笑了笑。寬慰道：“兄長既來向我開口。那是信得過我。你若是將我當成朋友，就直說。”馬擴聞言一聲苦笑，這才道：“我在五馬山時，也常關注朝中局面。新君即位后，朝臣或主戰，或主和，但無一人如李伯紀般堅定，雖泰山崩于面前而志不移。不論官居宰相或是宣撫陜西，不論情勢危急或是局面好轉，都能貫徹始終。
這樣的人，馬擴佩服！如今他為陜西軍政長官，身處大有可為之地。想必正是用人之際。”說到這里。他看了徐衛一眼，見對方仔細傾聽，這才持續道。
“招討相公是將門虎子，歷年來屢建殊勛，又極得李宣撫信任。我是想，能否請你在宣撫相公面前替馬某引薦一番。不求高官顯爵，但求能有個機會，讓我能施展平生所學，抗擊金賊，以洗刷這一身的冤屈！”
以徐衛的性格，作到喜怒不形于色還是不難的，但此時，他臉上粉飾不住掃興之情。早在幾年前，他就有請馬擴相助的想法。可當時，馬擴的官階比他還高一等，顯然不可能。等作了知軍，又兼著河東義軍總管，對方成了他的下屬。但當時馬擴大里昭德府這一片也不輕易，因此耽誤下來。總算到了現在，自己不大不也是個招討使，河東這一片，有裁決之權。馬子充也正遇挫折，本可說是最適當的時候。哪知”
其實剛才話聽到一半時。他心里也有點不高興。怎么？我這座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是怎地？你只想投奔李宣撫，瞧不起我姓徐的？可當聽了他最后一句話，心中不免觸動。馬擴背負著罵名，卻又心懷著抗擊女真的壯志，苦心經營的昭德府。又被李植攻破，部下傷亡慘重。到了這個地步，他還不忘自己的信心，難能可貴。
雖然網羅不到這個人才，讓人很是遺憾。但至少現在，大家的目標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抗擊女真入侵。不管他在自己帳下也好，替李宣撫效率也罷，都一般地守衛陜西。而且，坦率說，假如李綱能重用他，顯然比在自己手下更有揮的余的。君子成人之美，我徐九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必干那從中作梗的勾當。
一念至此，徐衛表態道：“此事。我定當竭盡全力，替兄周全”
馬擴見他好大一陣不說話，還擔心他是否有難處，或是其他什么想法。聽他如此一說，激動不已，起身一拜道：“多謝招討相公成全！”
徐衛嘆了口吻，起身執其手道：“不必客氣，我信任以子充兄的才干。定能打動李宣撫而獲重用。”
馬擴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但愿如此吧。”
又說一陣，馬擴告辭離開，徐衛雖然失落，但還是親自送出門外。晾在寒風中好大一陣，才搖了搖頭回到房中。那話怎么說來著？哦，叫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次日凌晨，徐衛正在睡夢之中。便聽得外頭士兵大聲叫嚷。睜開眼睛，猛然躍起，鎧甲都來不及穿，竄到門口拉開房門喝問道：“何事！”
“王都統請招討相公至城頭！”親兵恭聲答復道。
心里一驚，趕緊問道：“何是金軍扣城？”當聽到“未見動靜”的答復后，這才稍稍放心，回去穿上鎧甲。直奔城頭而去。還在城下，便遠遠瞧見王稟、楊彥等人倚城而眺，指指導點。女真人又弄什么花招？
三并兩作奔上城，王楊二人聽到動靜，回頭一見他來，楊彥性子急，大聲道：“九哥！金軍鎖城了！”
徐衛的腳步頓時為之一停！僅眨眼之間，兩個箭步射過去，張目往城外一看！這一看，直看得紫金虎臉上陰晴不定，也不知該喜該憂。護城壕前約莫五六十步外，大股金軍正忙成一片。忙什么？搬運著鹿角、拒馬、柵欄，依次排開，又有兵士執稿掘地，于必經道口埋設碗口粗的尖木樁。再往后看，更走了不得。密密麻麻的敵軍士兵正在砌石作壘！
鎖城法！這三個。字對宋軍來說已經不新鮮了，當年金軍久攻太原不下，就是用的這方法困城，使得內外不能相通，完整隔絕！眼下，萎宿用上了這手，很明顯是不打算跟這兒耗下去了。如此一來，就只有一個可能，他要率軍南下，揮師關中！
徐衛之所以不知該喜該憂，原因就在于：金軍用上了鎖城法，也就表現對方拿平陽沒轍，既然攻不下來，那就只能圍困。可這鎖城法一旦完整成形，城內守軍再想出去，那可就難了。
“娘的，看看，一面是作業部隊，一面是警惕部隊，想出去沖他一陣都不成！”楊彥捶著墻疾聲道。
徐衛隨口道：“既然有心鎖城，自然要防著我軍出城襲擾。”
“個卑日的妾宿，他就是仗著兵力充分。這“鎖城法。一成，不把我軍困在城中脫不得身？”楊彥問道。這話，卻是沖著王稟說道。他是當初的太原守將，對眼前這一幕當不陌生。
王稟忽地嘆了口吻，直言不諱道：“招討相公，“鎖城法。一旦完整成形，突圍出去的可能性就非常只因但凡鎖城，必留大軍。委宿兵多將廣，即便揮師南下，留下的部隊也不在少數。”
鎖城法，就是鹿角、拒馬、工事等障礙，于城頭弓弩袍車射程之外圍繞。無論你步軍馬軍，想突出去。也不說完整沒有可能，但必將付出沉重代價。你平陽有多少兵力？撐得住幾沖？
沿著城頭一路巡過去，平陽四面前是金軍繁忙的身影。這里雖是座府城，但終歸不能與東京那樣宏偉的規模相提并論，加之金軍兵力眾多。恐怕要不用許久，就將全面鎖定。
有事耽誤了，但我會隨后補上。通宵的兄弟可以等等，實在抱歉，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