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閥

第二百七十二章 逼近關中

宋閥第二百七十二章逼近關中

第二百七十二章逼近關中

隆興元年年末。

抗金形勢急轉直下!欣…一首先是河東戰場,本來打算跟平陽逝世磕到底的委宿忽然決定以“鎖城法”圍困,親率精銳南下進逼關中。

原因只有諸如耶律馬五這樣的金軍高級將領知道,從河北過來了人,向他通報了由四太子完顏兀術帶領的東路軍之戰績。

當得知兀術破山東,掃大名,已經兵臨東京城下的消息時,委宿終于在平陽呆不下去了。

其次是中原戰場,完顏奔睹帶領除女真本族精銳之外的數萬大軍,猖狂進攻東京。

東京留守兼開封府尹徐紹,以河北招討使張所為副留守。

徐洪為都統制,依附韓世忠、岳飛等將領,集合京營,河北軍,以及大批志愿抗敵的百姓果斷回擊。

金軍攻擊的第一處,說來也巧了,就是已故太師徐彰府邸所在,西水門。

戰事開端之前,完顏奔睹下令將東京近郊的鄉村城鎮付之一炬。

而后以大船數十只順汴河而下。

直沖西水門。

船上裝有大批的引火之物,打算以火攻的方法燒掉西水門的木制防御工事。

徐紹聞訊,以樞密使、東京留守、開封府尹之尊,親臨一線督戰。

他的兒子,都統制徐洪當場命岳飛部將王貴帶領敢逝世之士兩千人回擊。

當金軍火船順水駛來,只見紅光大起,沖天烈焰非但讓人無法靠近。

甚至無法逼視。

徐紹一聲令下,王貴率逝世士一躍而出,他們應用一種水上常見的長鉤,將船勾住,使之無法前進。

城頭上的守軍則投之以大石。

數十只般幾乎都被擊沉。

剩下的也堵在河道里,自行焚盡。

東京守衛戰,首戰告捷。

最后是江淮戰場,完顏兀術率女真精兵自東京起猛追,趙桓剛到穎昌府,后面就傳來緊急軍報,說是金軍距此不遠了。

皇帝聞訊是大驚失色,女真人怎地來得如此之快?我這離開東京才多久?大臣們也慌了手腳,往日吧,但遇緊急軍情,總還有樞密相公在。

他從前是干武將的。

打仗他在行,可現在徐紹在東京都是禍福難料,這可如何是好?此時。

又一個文武雙全的人站了出來,不是旁人,就是年輕的樞密副使折彥質。

他是西軍折家將子弟,知兵懂戰,而且還參加科舉考中進士深得官家愛好。

可耿南仲卻不批準,只不過這回他倒不是有意跟折仲古過不去。

皇帝帶著這么大一幫子人恐南撤,大臣里通曉軍事的沒幾個。

折彥質這一去,要是打勝了倒好。

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這伙人還指望誰?都說不信沒了張屠戶,就得吃帶毛豬?難道領兵打仗非愕靠武臣么?正當趙桓心急如焚時,一個文臣挺身而出。

穎昌知府,宗澤宗汝霜。

當初,他自磁州領軍勤王,岳飛就在他麾下。

因這件功勞,被何栗派到穎昌來作知府。

聽聞官家南撤的消息后,他就集結境內部隊,準備護送天子南下。

對于宗澤的及時到來,趙桓激動非常,不但親自接見,還勉勵說只要擋住女真追兵,能使朝廷安然遷往行在,就不吝殊賞。

并當場拿出十真錢,賜給穎昌將士。

宗澤請趙桓先行之后,將所得賞賜全部分給部下,并對佐官們說“君憂臣勞。

君辱臣逝世,蓋本分耳。

今金賊遠來,吾必阻之于是置兵于穎水渡口。

多設強弓以待。

士兵準備未畢,金軍游騎已至,這南安的部隊幾時跟女真人干過?一見騎著高頭大馬,穿得千奇百怪的北夷騎兵,當場棄器械而奔走者數以百計。

女真人一看。

果如四太子所料,這大宋南邊的部隊真是不堪一擊。

當下便涉河而擊!情勢危急之時,宗澤以老弱文臣之軀。

馳騁于岸前,大呼殺敵報國。

誓與士卒同生逝世。

部下受其鼓舞。

亂箭射去,金軍游騎不過百十眾。

遭這當頭一棒,溺逝世者過半。

官兵一見。

本來金軍也是爹生娘養的。

并非三頭六臂,士氣稍振。

宗澤不敢大意,趁女真主力未到之時,征發早就召集起來的民夫在穎河枯水處多設營壘堅守。

第二日,兀術兵至,得知擋在穎河對岸的宋軍主將,就是自己的二哥被困滑州時,參與過圍城的原磁州知州宗澤,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遂揮師猛扣。

宗澤固然忠勇,兼具才干,但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穎昌府的駐泊禁軍只有一千人不到,其他的都是些廂軍雜役。

靠著人多勢眾,對付女真游騎還可以,一遇上兀術的主力部隊也只能是潰逃的份了。

這也不怪當兵的,因為全部大宋南方的禁軍加起來,還不如陜西一地多。

在宗澤退守城內后,兀術倒也沒掛念著為兄雪恥,這位四太子頭腦精明得很。

宗澤在穎水岸邊設防,那明顯就是想拖住我,這闡明什么?闡明少帝此去不遠!于是下令,追!此次金軍大舉南下,規模空前。

至目下為止,三大戰場都氣勢洶洶。

雖然委宿在平陽被擋住了一個多月,還折了兩萬余人馬,但用“鎖城法”困住徐衛后,他便快馬加鞭。

經河東走廊南下,直逼關中平原入口,河中府!委宿的先頭部隊耶律馬五迫近關中后,選擇了孤峰讓南道進軍,意圖篡奪蒲津渡的浮橋。

連通陜西與河東!冬風呼號,在這嚴寒的氣象里。

野外本該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可在蒲津渡所在的黃河兩岸。

卻是人吼馬嘶,劍拔弩張。

八尊鎮河大鐵牛東西各四,牽扯著大河浮橋。

這八頭鐵頭,始鑄于唐開元年間。

所以又稱開元鐵牛。

數百年來,它們不知見證了多少次兵荒馬亂。

狼煙四起,可仍然雄踞兩岸。

不動分毫。

東岸,女真大軍的戰馬還不時從口里噴出白沫,不住地劃著前蹄。

馬背上的騎士也呼出團團白氣。

握緊器械緊盯著對岸。

耶律馬五翻身下馬,登上鐵牛牛背,遠望西岸。

這座長數百步的浮橋另一端,就是關中平原。

只要能過去,女真鐵騎就能縱橫平原,所向無敵。

可馬五知道,這區區數百步,絕不是輕易就能通過的。

沒看么,別,巾二只經筑起長長的防線六壁牽點衛,其系能看清年執引婿鄖小軍士兵。

在浮橋另一端的敵樓上,一面戰旗在寒風中獵獵作響,旗上一個碩大的“徐”字讓馬五皺緊了眉頭。

怎么又是徐?這兩個月以來,女真人最不愿看到的就是這個字!不會是徐衛吧?此時,一名百夫長帶領士兵拖著綁成一團的十幾人過來,那百夫長報說,是游騎在四周一片林中創造后抓到的。

馬五跳下牛背,掃視一眼,只見這些人無一不是年在三十高低的壯年漢子,遂用一口流暢的漢話問道:“你等何人?”那群漢子看來是嚇得不輕,都耷拉著腦袋無一人敢答復。

馬五一揮手,百夫長拔出佩刀猛揮過去,一名漢子被劈到在地,慘號不止。

其他的駭得面無人色,瑟瑟發抖。

馬五又問道:“你等何人?”判。

人們是解縣炭井上的炭工。”

終于,有個三十出頭,面黑短須的人顫聲答復道。

“炭工?在此作甚?”馬五盯著他問道。

“聽說金軍南下,上月前解縣境內的所有炭井都已關閉并撤回定戎。

小人等見足足一月沒有動靜。

來想運幾車炭回去,”那炭工說到此處,聲音越來越抬頭看了耶律馬五一眼,滿面俱是驚恐之色。

馬五臉色一變,那百夫長見狀,提著帶血的刀再度揮過去!“這浮橋對面,宋軍明明已經封鎖通道,你等竟敢誆我!全部處決!”耶律馬五這句話一出口,駭得剩下的十幾個人大呼饒命。

有一人跪地懇求道:“我等是陜州人氏,并非河中定戎之民吶!”黃河在定成軍境內的合河鎮,永樂鎮一帶改道,又成東北流向,陜州便地處黃河北岸。

因此并不需度過黃河,便能直達解縣。

耶律馬五冷哼一聲,再度問道:“我且問你,這河對岸的宋軍,是哪處部隊?”“回,回官人的話,對岸聽說是徐四官人的部隊”那求饒的漢子低聲道。

“徐四?跟紫金虎徐衛是何關系?”耶律馬五心中一動,立即追問道。

“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親親兄弟!還有個徐大,乃涇原帥守!他便是徐四徐九的堂兄!”又有一人搶著答復道,他大概是盼望自己這種表現能讓金軍放其一條生路。

耶律馬五一時沉默,這么說來,徐家現在可算是西軍中一大將門。

紫金虎頗有手段,不知他的兄長如何?轉過身去,目視對岸良久。

那百夫長等了一陣,不見上頭示下如何處理。

便問了一句:“這些人馬五聚精會神思考對策,不耐地揮了揮手,百夫長會心,命士卒押解十余人離開,頓時哀聲四起,,“過了浮橋就是關中,我率兩猛安,先打頭陣。”

龍虎大王完顏突合速來到耶律馬五身旁,主動請戰道。

馬五搖了搖頭,手指對岸道:“你看宋軍壁壘,居高臨下,不但利弓弩,更可用擂石滾木,且這浮橋橋面狹窄,若強攻,勢必造成極大傷亡。

平陽一役,我軍已挫銳氣,萬不能再有閃失。

前面可是陜西諸路的精兵強將警惕為上。”

還有一層意思,他沒有說出來。

徐衛在家中排行老九,是不是最末一個不得而知,但一個小兄弟都能有那般本事,他的哥哥們想來不該是酒囊飯袋吧?當下,便命于東岸扎下營塞,派集斥候四處尋找合適渡河的地點,按下不表。

方才,那炭工說,河對岸是徐四官人。

也就是徐勝的部隊。

可徐勝不是跟徐衛一起出征,坐鎮澤州置辦糧草軍需么?為何又在此處?本來,就在徐衛堅守平陽,跟女真人血戰時,李綱已經召回徐勝,授意他“措置陜華防務”這不是官職。

甚至不是差遣,只是陜西宣撫司以行文的方法命他暫且代理指揮。

此時,曲端已經被調往京兆,任何灌制置司的都統制。

因此,嚴格說起來。

現在陜華的帥臣應當是經朝廷直接任命,“同節陜華兵馬”的徐衛。

徐勝回到陜華后,可以說是難題一大堆。

首先,九弟出征河東帶走了一萬多部隊。

而河中府的張家兄弟,以及華州的康隨,都是曲端的親信,即便是曲端調走,他也不可能真正指揮得動。

匆倉之間,他只能集合自己的同州軍以及定戎的虎捷鄉軍,緊急開赴河中府防守浮橋壁壘。

幸好,不久之后,徐家老大就從涇原帶著三萬精兵趕赴陜華助戰。

眼下,徐勝坐鎮河中府,徐原坐鎮同州,拱衛陜西的軍政中樞,長安。

徐衛當初提出三個條件,其中之一就是陜華的防務必需要由徐家兄弟主持。

他之所以敢提這個請求。

李綱之所以滿口答應,原因就在于。

李綱也沒有別的選擇,其他幾路西軍一來他鎮不住,二來就算聽他指揮,他能放心么?陜華是攔阻金軍進攻長安的重要防線。

尤其是同州。

渭水南岸地形狹窄,重兵不易展開,而同州位于長安以東的渭水北岸。

走進攻長安或拱衛長安的一處重鎮。

除此之外,它還是潢關和和蒲津浮橋防御系統的一個重要支撐點,戰略地位極其重要!縱觀陜西六路,能讓李綱放心腸將如此戰略要的交到其手的,也只有徐家兄弟了。

長安,這座號稱“帝都之首”的大城市。

此時還不知女真十幾萬大軍已經逼近關中。

街市上仍然熱烈非凡,百業旺盛。

百姓該干啥還干啥,坐在小攤前,啃個肉夾饃。

喝碗羊肉湯,肚子里一片溫暖,沒什么比這更舒服的了。

一彪馬軍,約十數騎,飛奔入城。

攪亂了街頭的平靜。

作為軍政中樞。

又是全部對夏前線的物質集散之地,長安居民早就習慣了這種陣仗。

沒誰把它當回事。

等那些急著去投胎的軍漢過去,啃肉夾饃那位吹掉上面的塵土,又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殊不知滅頂之災,正一步步靠攏他們。

宣撫司衙署陜西最哥軍政長官,李綱正會見涇原路經略安撫使兼兵馬邸心管徐廳上,李綱身著紫葳公服,頭戴烏紗,束席哦也,臉色凝重地傾聽著。

客位上,一身戎裝的徐原正向他匯報備戰情況。

說起來。

李綱雖是方面大員,軍政一把抓,可他的年紀還不到五十,比徐原還略小幾歲。

這徐家兄弟,雖說有骨肉血緣。

但相貌都大不一樣。

徐原天生的大將風范,兩道濃眉直入鬢中,鼻梁高據。

臉龐削瘦帶著一道疤痕。

頜下一把短須,端得是威武不凡,氣勢懾人。

“眼下,徐勝親自守衛蒲津防線,卑職集兵于同州,金人若窺京兆。

必予迎頭痛擊!”徐原嗓門極大,平常說話也跟吵架一般。

李綱聽了這話,面上愁云仍然不散:“子昂率軍招討河東,以致陜華兵力空虛。

義德如今雖率涇原軍來。

與金軍恐怕仍然懸殊,能擋得住么?”怪不得他如此擔心,徐衛傳來消息,說是金軍號稱二十四萬。

這自然是虛夸,但估測一下,十萬左右應當還是有的。

徐原卻是面露笑容:“這點,請宣相盡管放心。

卑職這位堂弟在定戎留下了充分的兵源!”李綱眉頭一皺。

徐衛的虎捷鄉軍攏共兩萬出頭,帶走精銳去了河東。

定戎怎么可能還有充分的兵源?見他如此模樣,徐原解釋道:“金軍二次南侵撤軍后,河東大亂。

盜賊蜂起。

定戎非但涌入大批流民,更一度被能人所據。

徐衛剿平匪患之后,將收降的亂軍,入陜的流民編為鄉軍,于解縣,定戎兩處理屯墾大營。

忙時耕作。

閑時操練,時至今日。

這幾萬人馬只要披上鎧甲,椅上器械,就能直接作戰!”當初,徐衛剛剛到任時,定成軍是一片狼藉。

他請示李綱。

又得到朝廷批準后,將投誠賊寇,河東流民約七萬人安置在定戎境內。

挑選出了勇壯四萬余編為鄉兵,分屯華縣解縣。

這幾萬人馬一直是由吳磷張憲負責練。

幾年下來,早就已經形成戰力了。

徐衛之所以沒有將他們編入虎捷鄉軍,是不想引起過多重視。

試想一下,你一個小小的知軍就帶甲五六萬,甚至超過一個經略安撫司的規模,那還得了?別說是東京,即便是李綱恐怕都要猜忌,徐九你想作甚?出征河東時,他請求將陜華防務交到自己的哥哥手中,原因之一,就是想著這幾萬準備部隊,萬萬不能落入曲端手里。

這位大帥連義軍都敢動,何況你定戎的鄉兵?別我忙活一陣,倒替他人作了嫁衣。

“哦?果有此事?”李綱驚喜地問道。

沒等對方答復,他就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個事,當初徐衛請示自己,自己又報給了東京,得到了朝廷的批準。

到底是徐衛啊,這份遠見,就是幾路大帥里,又有哪個備?“宣相,卑職此來,是想請京兆調撥一批設備。

將定戎鄉軍武裝起來。

務必確保京兆萬無一失!”徐原此時才說到了此行的正題上。

李綱略一思考,當場決定道:“本相給你一萬五千人的設備,軍需糧草餉錢也比照此數。

別急著謝。

你兄弟二人必須保證京兆的安全!假如失利“卑職愿擔起一切責任!”徐原憤然起身道。

李綱大喜,贊道:“到底是徐家子弟,一門虎將啊。”

正說著,忽聽花廳之外腳步聲大作。

兩同時望去,只見一員戰將匆倉入內,跨門檻的時候一個不留心,險些踹翻在地上。

李綱看到眉頭一皺。

喝問道:“何事驚恐!”“報!宣相,金軍已經逼近關中。

正與大河東岸扎下營塞,扣河只在旦夕之間!”那戰將大聲吼道。

一語驚滿堂!徐原一怔之后,忽然竄上前去,揪住那將問道:“你說什么!金軍已臨大河?那平陽,”“平,平陽境況,暫,暫時不的而知。”

那將被徐原駭住,結結巴巴地答復道。

李綱心里格登一聲,跌坐在椅上。

金軍進了河中府,那徐衛豈不是……廳中一時陷入沉默,徐原到底是沙場老將,片刻之后回過神來。

不會,九弟帶過去的兵馬雖不多,可他是河東義軍總管,有足夠的人力充實城防。

據說他還借調了老種相公麾下的守城名將王稟,平陽定然無事!金軍估計是久攻不下,又效當年的太原之例,困城后揮師南下。

當他這個料想告訴李綱時,后者將信將疑,他確定不愿徐衛出事,可這女真人都打到河中府了“宣相?宣撫相公?”徐原見李綱怔怔出神,連呼幾聲。

“嗯?義德何事?”李綱回過神來。

“卑職這就趕回同州安排,請宣撫相公將軍械設備隨后運來,萬請勿要遷延。”

徐原正色說道。

李綱定住心神,站起身來道:“好。

你即刻回同州坐鎮指揮,本相命有司將設備軍械隨后送來。”

徐原聽罷,長揖一拜,就要告辭。

李綱上前一把扯住,語重心長道:“義德,陜華為六路前沿,萬不容失!”徐原因度一拜,像是想起什么,欲言又止。

李綱見狀,遂問道:“還有何事?”“宣相,金軍已近浮橋,陜西欲援平陽已經不太可能,還請宣撫相公早作定奪。”

到底是兄弟,徐原雖然猜測九弟無事,但畢竟懸著一顆心。

畢竟對手是女真人。

李綱點了點頭,并沒有作正面答復。

徐原走后。

他踱步至座前,緩緩坐下,端起茶杯卻一口沒喝。

現在平陽境況不明,西軍必須作好全面應戰準備,假如分兵援平陽,一來無路可走,二來必定疏散兵力。

去,還是不去?假如真如徐原所猜測的那樣,自然是要發兵救濟。

于公于私,自己都不能棄徐衛不顧。

可萬一平陽已經出事了呢?這是補齊昨天尖下的。

晚上還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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