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忍者神龜的進攻
定了自己的“作戰”策略,孤兒的心放松了,叫來四和她共進了豐盛的晚餐,談了談盈祿家自建守衛隊和安置那一隊傭兵的事。談笑風生之間,她一想到那個不可一世的傭兵頭子躲在房間內吃點硬面包和奶).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成熟的大女人,如今看來還很孩子氣哪!可那有什么關系,誰規定她一定要深明大義的,感覺痛快也不錯啊。
晚上她睡得很沉,開始時沒有夢境,是真正的黑甜鄉,不過后來那個怪夢又出現了,灑著細雪的黑暗樹林,阿德斯(假如他是阿德斯的話)騎馬站在樹林的邊緣,背對著她。
“跩什么跩?不愛理人的話,為什么總是偷偷摸摸跑到人家的夢里。”夢里的她埋怨道,有著清醒時一樣的思維。
阿德斯像往常一樣沉默著,之后慢慢掉轉馬頭,舉起了他的疾風劍突然刺來。
“就算是在夢中,也不要殺我啊。”孤兒驚叫著,抹頭就跑,才邁出一步就覺得腳下一空,醒來。
而幾乎就在同時,一聲極輕的脆響劃過了黑暗的夜,好像把空氣都敲醉了一樣。那聲音其實很小,但因為夜的寂靜和孤兒的突然清醒而顯得格外刺耳。
瞬間,她的身體因為驚嚇和茫然而僵著未動,眼睛卻向發出聲響的方向看去。
那邊是窗子,因為飛輪海地區的晝夜溫差較大,所以睡覺的時候是關著窗的。但此時,東邊的一窗子正慢慢被推開,一只黑乎乎地手伸了進來,接著一條黑影輕巧的跳進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借著明亮的月光,孤兒看清那條黑影相當瘦小,外形和動作類似于日本忍者,但衣著又像埃及木乃伊,全身纏滿了布條。不過布條是黑綠色的,所以使整個人看起來像堆起來的海藻。
而且,海藻人不止一個,當窗子被徹底推開,陸續又有三條黑影跳進來。每個人身上都背著橢圓形的盾,手中握著短兵器。
難道是忍者神龜?!
就見四條黑影鬼鬼鬼樂樂的比劃著什么,一聲都沒出,然后齊唰唰向床邊看來。
孤兒的心嚇得“呯呯”亂跳,連忙閉上眼睛,只留一絲縫隙,密切注意著闖入者的舉動,心里也快速盤算著。
這是怎么回事?是有刺客來殺她嗎?可是為什么?她自認在大陸經商七年,為人處事一直很周到。沒得罪過什么人啊。而且為什么這場刺殺沒有征兆?是神龜們搞錯了刺殺對象,還是這只是個噩夢?冷靜啊孤兒,無論如何不要冒失,要想辦法脫身才行。
她地臥室太大,想要趁闖入者不備,突然跳起來逃走,顯然在速度上不太可能;如果要大聲呼救,救援人員還沒到,她已經腦袋搬家了;再看睡在小床上的貼身侍女艾麗,狀態得和死豬一樣。估計就算被殺也還在做夢,根本指望不上;而她的手邊連一件防身武器也沒有。
最要命的是,她的大宅里房間太多,人們住得相對分散,而這邊房間因為有無敵海景,所以除了主人房就是貴賓房。也就是說。現在只有她和阿德斯住,不過在她明確表示對那個傭兵頭子比較厭惡后,皮特安排了他住在走廊的另一端,中間間隔了有十幾個房間。
在逃命的時候,那可是無法逾越的距離。
因為七年來灰堡中從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因為外人進入堡要渡過海峽,所以堡中雖有人巡夜,但她的房子里卻沒有特殊安保。現在好了,她幾乎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她焦急地思索著脫身之法。忍者神龜們卻不會等待。他們無聲無息的散開,從左右兩側像床邊潛來。
一瞬間,眼前的一切都在孤兒腦海里定格,對方的每一個動
限放大、放慢了似的。她冷汗直冒,連毛孔都緊縮了還在裝睡,心卻狂跳得要沖出喉嚨了!
怎么辦?怎么辦?就要走到床邊了!還有一個人已經舉起了刀!
也許是生存的本能,就在那四個闖入者、海藻人、忍者神龜接近的一剎那,她猛然躍起。大聲呼喝著,奮力把被單掀起。蒙住左側兩人的頭,另一手則把床頂上的帷幔用力扯下,纏在另兩個人身上,然后跳下床,拉著才驚醒的艾麗飛奔至門邊。
還好,她一直沒有鎖門地習慣,這為她節省了時間。當她把沉重大門拉開,四個忍者神龜才掙脫突如其來的意外反抗,追到門邊。
艾麗嚇壞了,使勁喊著,“有刺客,救命!有刺客!”驚慌之下,她沒有跟緊主人,而是向走廊另一側跑去。不過她的選擇也許是對的,因為那些忍者神龜的目標顯然不是她,而是向阿德斯房間方向拼命奔跑的孤兒。
“站住!”其中一只龜嘶叫。
真是搞笑!這時候站住才怪,難道洗干凈脖子等著被宰嗎?孤兒一門心思向前,赤腳踩在冰冷地地面上,絕不回頭看,在生死一線的時候,看也沒有用,只能徙增恐懼,失了活命的機會。
耳朵里是追逐的腳步聲,還能體會揮起的兵器形成的冷風在腦后掠過,但這些感覺似乎都很微弱,只有她自己的心跳聲大如擂鼓,占據了她整個身心,以至于她都沒聽到阿德斯開門的聲音,沒看到他迅速移動過來,沒感覺他伸臂拉住她的手,把她粗暴的甩在身后。
可盡管他地動作不那么溫柔,卻在刺客的劍尖刺入她后心的一瞬間,救了她的命。
四名刺客顯然沒料到有這樣一號人物突然出現,稍微一愣。但也就是這一閃神的時間,阿德斯的疾風劍已經出手,橫向一掠,殺氣凜然。
離得最近的那名刺客舉起那只像龜殼一樣的圓盾抵擋,可是在號稱死神的阿德斯面前,那防護像紙板一樣不堪一擊,手起劍落,他地身體、他的龜殼、他地武器全部斷為兩截,血如急雨一樣噴灑出來,同時四散飛濺的還在墻壁上的灰石碎屑。
這一劍,他似乎還沒有用力,卻連厚厚的墻也差點被砍塌了。
余下的三名刺客見狀大驚失色,疾往后退。他們似乎不是常人,應該會一些魔法,因為他們的身形真和電影中的忍者相似,好像移形換位一樣,迅速退出已經稍微清醒點的孤兒的視野,似乎忍者神龜的攻擊正式失敗。
阿德斯沒有追,而是仗劍直立,肩背肌肉賁起,雖然只是背影,卻依然讓人覺得安心,外加帥得冒泡。
孤兒爬起來,兩腿還在打顫。她扶著墻走了一步,才想說點感謝的話,就見阿德斯一抬手,示意她安靜,接著她就聽到一串像是低喃的咒語,柔軟呢噥,但聽得人后背發麻,全身的汗行都豎起來了,好像是為死靈的祈禱之聲。
“離遠一點。”阿德斯冷冷說出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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