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為什么選她?
著他的背影,孤兒有點惱火。
這個人的冷漠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還真是到達了令人發指的地步!輕輕一句話,就讓她對他救命之恩的感激,不到半秒就煙消云散,這可真是本事!不過她才想說點什么,就覺得手被人輕輕牽著,搭在一個寬厚的肩頭,然后被背了起來。
“小姐,小心。”小四四低沉而溫柔的說著。
還是自己人好啊!她舒服的伏在小四四背上,嘆著氣想,耳邊聽到皮特大呼小叫著在前面開路,指揮已經被叫起的侍女到溫泉浴池去侍候,還命令守衛跟隨守護,又差人叫長老來給她治傷,天知道她根本沒有受傷。
“找人給阿德斯大人看看手。”她隨口吩咐。
先不論讓那死奴隸就這么帶傷離開是否人道,只從生意角度來說,他現在是她買斷的產品,如果真壞了,她就會承擔損失,那可是不劃算的。
皮特應了一聲,跑了,胖胖的身子格外靈活迅速,行動力十足,孤兒則被小四四背到了浴池。他把她放下后就離開了,期間一聲也沒吭,頭也沒回過,十足君子,不像某個惡劣又粗野的傭兵頭子。
直到此刻,孤兒才覺得沾滿血的衣服和頭發有多么難受,被血染紅的雙腳她想都不敢去想,只覺得腳趾都被血粘連在了一起。
她本來最反感洗澡時周圍站著一堆人侍候,就算全是女人,被這樣看著裸體也會不好意思,現在卻顧不得這些了,迅速脫掉睡衣,跳入池中。
這個浴池是依天然的地底溫泉而建。池子被重新砌過,用料是類似于漢白玉的白色石頭,底部鋪滿圓而光滑的小石子,有點像鵝卵石。池子的形狀被修建成盈祿家的族徽、也就是個寫意地銅錢形狀,在頂部的部分還修了一個小噴泉,那水卻不是溫泉,而是不知從哪里引來的冷水。
在隱約的硫磺氣味中,溫泉水形成的熱蒸汽和噴泉中的冷水相遇,幻化出飄渺多變的云狀霧氣。迸出大粒如珍珠般圓潤的水珠,使這里長年煙霧繚繞,水汽迷蒙,宛如仙境。
浴池面積不小,能同時容納十幾個人洗浴。池旁邊還放置了不少精美的石雕,以及很符合人體工程學地青石桌椅,平時她來的時候總是擺滿了各種水果,甜酒飲料和上好的羊毛巾。
浴池周圍砌了三米高的寬厚石墻,免得有人偷窺伯爵小姐入浴。不過這浴池是她專用。或者是來了貴客用做招待,平時不許任何人進入,這種貴族生活實在是有夠腐敗奢侈。
“把那血跡立即沖洗干凈。”她很少這么疾言厲色的命令,不過看到自己和小四四的兩對血腳印突兀的顯形在池邊平整的石地面上,孤兒感覺要嘔吐了。
她自己的還好,只有一對腳印,小四四地卻是從墻外一直延伸到池邊,看來好像有一個鬼與她一起入浴了一樣。
天哪,今晚的屠殺到底流了多少血,看樣子。小四四的鞋底都被浸透了!
四、五個侍女圍著她,用軟毛刷幫她刷洗身體。她平常最不喜歡這個,感覺自己像要被宰的小豬,而且這對皮膚也不太好,可是今天她總嫌侍女們力度不夠,恨不得刷掉一層皮才能擺脫剛才的噩夢。
當那一切才結束時。她只感到惡心,而現在,卻是越想越怕。閉上眼睛,眼前就是一片血紅之色和深綠色的刺客,還有寒凜的劍光,無數的斷肢。
這是怎么回事?她在大陸七年,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而且她知道盈祿家孱弱,所以從不曾得罪過誰,現在又是誰要殺她?
以盈祿家的實力而言。就算她和不破之城結盟,對其他九大家族也構不成威脅。九大領主和他們地家臣都精明極了,犯不著有一點風吹草動就來殺人,更犯不著運用這樣的人力和財氣來當這個出頭鳥。
那么,這又是為什么?難道是為了阿德斯軍團而來?但想想,又不太可能。
到目前為此,阿德斯軍團的復活,除她和幾個親近的手下之外,對其他人而言還是未知的定論。是個
至是個以訛傳訛的傳說。是賤民們編造地故事。
畢竟阿德斯軍團和四系魔法一樣,已經消失了八百多年,這時候突然出現實在太過傳奇。也許有人會懷疑、也許有人以為他們是一群無恥的傭兵在冒充,以收取更大的利益、也許有人會來試探。
但不管阿德斯行軍時這樣大張旗鼓的打明招牌是為了什么,畢竟讓身為一方霸主的領主們相信這是真的,也需要一段時間,在情況未明的時候是不會動手的。
另外,那群刺客顯然是被一種魔法所控制的。在魔法消失的今天,誰有這樣地本事?看樣子,忍者神龜們像是長年接受訓練的戰爭武器,是哪一家族暗中培訓的他們?這家族暗中進行這個是為了什么?盈祿家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秘密嗎?
最重要的是:當時那些刺客似乎對她懷有強烈的恨意,當然這恨意是幕后操控者,也就是誦念咒文者所傳達。為什么恨她?她做過什么事,無意中傷害過什么人嗎?而且這傷害還是足能讓別人恨不得她死的。
唉,這回回到塔撒大陸真是不順利,她也能預感到不平靜的日子就要到來了。不過這一切給人感覺突如其來,或者是曾經暗潮涌動,但是她從沒有發覺過。假如當初她沒有答應做不破之城的商部首領,這些事會發生嗎?或者是因為她挖出了阿德斯
想到這兒,她心里突然掠過一束光芒,不過太快了,她捉不住。她只是不明白,挖出阿德斯是這所有變化地根源嗎?那么她得到藏寶圖是某些陰謀計劃中的一環嗎?如果是,為什么選她?
必須盡快找到賣給她藏寶圖地零人!
“大當家,請問,可以請長老給您看看傷嗎?”正思慮著,就聽到皮特在墻外恭敬的稟報。
“我并沒有受傷。”她輕輕一掙,擺脫們侍女們的圍繞,走出浴池。
池邊,早有侍女準備好干凈柔軟的毛布和浴袍,幾個人一起動手,孤兒很快被擦干,穿上了浴袍。她伸出手臂和腿看了看,皮都給刷得紅了,她現在的樣子像是蒸過的螃蟹。
“阿德斯大人如何了?”她反問,其實這么半天了,她一直惦記著他的傷。
“請修士看過。”
“為什么不請長老去?”長老的醫療技術更高。
“后來是請了長老,事實上是長老修士一起去的。”皮特支支吾吾,“說是刀傷,傷口深可見骨,但阿德斯大人拒絕治療和藥物,堅持自己處理縫合。所以
這個人真是別扭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孤兒咬著牙想,“我這就過去看看,你派人給我拿點衣服來。記著,我屋里的羊皮書不能有一點損壞。”
“您的東西已經全部搬到了書房那邊的塔樓里,只怕最近要委屈您住在那邊了。現在我只讓艾麗帶了一套衣服來,希望您能滿意。”皮特答,“您請放心,所有的東西都沒有沾到一絲血跡。”
孤兒點了點頭,心里有一點小小的得意。
因為,皮特雖然有時候啰嗦而膽小,有時候又太過圓滑,但他卻實在是個超級好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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