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晉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安排

重生之十福晉

靈阿看了看手中的請帖,對兒子阿爾松阿問道:“來的?”

阿爾松阿站立著恭敬的回道:“是烏爾錦噶喇普的老三查干巴拉親自上門送的帖子。”

阿靈阿摸著胡須,點點頭,看來這個蒙古郡王還是識時務,便愜意的問道:“還說了些什么?”

阿爾松阿道:“倒沒說什么要緊的,只是說旗里還有事務等著郡王回去處理,沒法再在京城逗留,所以設宴回請大家。因他還要趕去其他府邸送帖子,兒子也沒留他。”

阿靈阿聽后,只簡單吩咐道:“叫人備些儀程,明兒赴宴的時候一并帶去。”

阿爾松阿應聲后并沒有退下,而是小心的打量了一下阿靈阿,探尋道:“阿瑪,你說烏爾錦噶喇普打的什么主意?要說上次來的時候,透著親近,但十阿哥府上設宴的時候,因她女兒動了胎氣,也沒請女眷,他在京城逗留了一個多月,他小女兒也一直在十阿哥府上呆著,咱們兩家女眷沒往來,難道他就不會上心?若上了心,怎么也沒見有什么動靜?也沒見他單獨請阿瑪聊聊?這要臨走了,也沒見他到府上打個照面,雖說查干巴拉親自送的貼子,但他也不只跑咱府上一家。”

阿靈阿看了眼自己的兒子,責怪道:“都這么大的人了,看事情還這么簡單,沒一點長進。”

阿爾松阿雖然不是很服氣,但還是低頭受教,“請阿瑪示下。”

阿靈阿站起來,輕聲問道:“這段日子十阿哥在干什么?”

老十如今已經從兵部調到了戶部,康熙命他全權負責火耗歸公事宜,而且還昭告天下,老十所提建議甚好,叫大家都得多多支持。

旨意上雖如此說。但老十在戶部卻是個空桿司令。康熙給他地旨意說得很明白。專職負責此事。其他諸事不用過問。也就是說。老十不能涉足戶部事宜。既然職權受到了極大地限制。手下也就沒什么人員配額。

而且老十當初聽到這個旨意地時候還跑去乾清宮大鬧了一場。口口聲聲說。他與戶部風牛馬不相及。這事不該輪到他操心。戶部那么多官員莫非全是吃白飯地不成?還鬧情緒地說他寧愿去兵營守大門。也不愿去與戶部官僚打交道。

最后被康熙罰跪了三個時辰。末了還賠上了三年俸祿。

被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勸回府后。雖說沒裝病不出。但卻開始消極怠工。在戶部根本就找不著他人影。

見阿靈阿詢問眾所周之地事。阿爾松阿有些奇怪。但面上卻不顯。仍然恭敬地回道:“十阿哥還是老樣子。兒子聽說。他昨日一人出城馬去了。沒找查干巴拉和九阿哥。只是十四阿哥去他府上地次數頗為頻繁。有次耽擱得久了。還歇在他府里。”

阿靈阿提點道:“皇上為什么將十阿哥派到戶部辦這差事?”

阿爾松阿嘆了口氣道:“兒子琢磨不透,不過,想來是失了圣心,阿瑪,這次十阿哥怕不好過這關口,十阿哥根本就不可能靜下心來和銀錢打交道,這差事辦不好,皇上得怪罪,文武百官處也討不到好,十阿哥以后可有得氣受了。這差事要想辦成,怕難得不是一點半點,瞧著皇上的意思,像是也沒下定決心,否則不會不給十阿哥派得力的人手。”

阿靈阿點點頭道:“十阿哥在兵部辦得順順當當的,怎么突然就失了圣心?”阿靈阿看著依舊茫然的阿爾松阿,幽幽道:“十阿哥的母族和妻族勢力太大了…”

見阿爾松阿還沒掌握住要領,氣憤道:“你連蒙古蠻子都不如,烏爾錦喇普都知道這時候避嫌,免得讓十阿哥更難做,你居然還沒想透!”

阿爾松阿大著膽子道:“阿瑪,可大阿哥身邊也有明珠啊,這么些年,只見皇上打壓明珠,卻沒見打壓大阿哥。”

阿靈阿道:“打壓明珠和打壓大阿哥有什么差別?皇上地心思不好琢磨,總之,咱們也得小心行事才好。”

阿爾松阿點點頭,又問道:“那十阿哥還能翻身嗎?”

阿靈阿扯了扯嘴角,“誰知道呢?”

阿靈阿當然不擔心老十的前程,反正他從來就沒在老十身上下過注,雖說在老十風頭正勁的時候,也想向老十有所表示,但老十壓根就沒來尋求支持,按阿靈阿地想法,老十這次能翻身,自然最好,若就此沉淪,他們鈕祜祿氏也沒損失。不得勢的皇子也是皇子,前面十多年都這么過來了,有什么好操心的。

但其木格卻操心不已,為老十,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為府里地收支開銷。

老十雖說瞞了其木格幾日,但老十那張臉早就寫著,我不爽三個大字,其木格派人稍一打聽,也就知道了原委。

除了暗罵康熙老糊涂之外,也沒其他的辦法,畢竟其木格只知道火耗歸公這么個名詞,但具體的操作方法那就是一問三不知了。

當然,其木格也對老十能提出火耗歸公深感詫異,細一問,才知道是九阿哥出的點子,其木格嘆了半天氣后,也就放棄了動腦,反正這個政策得等雍正上臺后才能實行,想來老十應該是沒有鬧出什么動靜的,所以其木格很理直氣壯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既然想了也白想,那又何必再想,便將老十地工作難題放到了一邊。

讓其木格更頭疼的是,老十這段時間在賬上支付了大把地銀子,前前后后已經用去了50多兩,其木格還不好說什么,老十全花在自己爹和三哥身上了。

雖然其木格對老十地大手大腳頗有微詞,對老十購買商品地眼光也很懷疑,而且還認定老十被商家狠宰,但卻沒法開口要老十節約。

更讓其木格郁悶的是,老十十有肯定將自己5000兩地嫁妝銀子也浪費完了。

一想到這,其木格就覺得心里堵得慌,真不知道老十都買了些什么華而不實的東西!

如今四季齋早已轉手,老十在未來三年內都沒工資,也不知道康熙會不會酌情發點獎金,收入減少了,老十的開銷卻成幾何倍數的增長,讓其木格大喊吃不消。

其木格心想,看來,還是得讓何掌柜去廣東跑

其木格正想派人通知何掌柜,就見阿茹娜走了進來,嘴巴翹得老高,簡直可以掛個油葫蘆了。

其木格道:“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阿茹娜不高興地低頭不做聲。

其木格哄道:“心里不痛快的話,就給姐姐說說,姐姐幫你想法子。”

阿茹娜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沒什么,就是要走了,心里有些舍不得。”

其木格拉著阿茹娜的手道,“姐姐也舍不得呢,正想找機會和你交代一番,今天既然提到了,咱姐兩就好聊聊。”

阿茹娜紅了臉,低下頭,小聲道:“姐姐想說什么?”

其木格撫摸著肚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柔聲說道:“我這些日子老想吃辣的,雖說怕上火,硬撐著沒吃,但畢竟還是想吃辣椒,都說酸兒辣女,這胎怕是個女兒。”

阿茹娜見其木格要說的是這事,悄悄松了一口氣,道:“姐姐,姐夫那么疼你,你別擔心,這胎若是女兒,下胎一定是兒子。”

其木格失笑道:“你這是什么邏輯,我倒不是不喜歡女兒,只是想給她找個好婆家罷了,阿茹娜,等你嫁過去后,幫我上點心,找個你夫家地遠房親戚,門戶破落不要緊,小孩子只要人品好,其他的都不挑,管他是不是嫡子,也不管他家里有幾頭牛羊,幫我挑一個老實本分的。”

阿茹娜奇怪道:“姐姐,雖說宗室子女大多都嫁到蒙古,但也有留在京里地,你不如求求太后,給我外甥女在京里指門好親事。”

其木格心想,我也想啊,可等雍正上臺,誰知道京城的勢利眼會怎么對待自己的女兒,便對阿茹娜道:“姐姐本就是蒙古過來的,不覺得蒙古有什么不好。”

阿茹娜想了一會兒道:“姐姐,那也可以在咱們部落找個好人家啊,若去漠北,離京城可太遠了,姐姐,你就不怕想她?”

如果有其他方法,其木格斷不會走這步棋,可漠南蒙古和大清關系比較緊密,而且也挨得近,誰知道到時候雍正會不會借故發難,漠北畢竟遙遠,而且與大清地聯系紐帶比較疏離,也沒有宗室愿意將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宗室女在那邊的并不多,如此一來,物以稀為貴,自己的女兒便是為數不多的與漠北交好的代表人物,雍正自然得掂量掂量,而且為了防止漠北蒙古地高官討好雍正而虐待自己的女兒,其木格特意要求找一個遠房地,不在權位上的人,如此一來,就算雍正心里有根刺,也不會太扎眼。

聽阿茹娜提及路途遙遠,想著自己地女兒只能在身邊呆十多年,嫁人后,再想相會那是遙遙無期,其木格就覺得心酸,女兒還沒出世,自己就在想著將她嫁得遠遠的,而且這輩子怕也沒再會之期,一思及此,其木格地眼淚再也忍不住,刷刷的流了出來。

阿茹娜被其木格莫名其妙的傷感弄懵了,怔怔的看著其木格,忘了安慰。

其木格哭了一會兒,強忍著止住了淚水,握著阿茹娜的手道:“我不求別的,只求她一生平平安安的,我就把她交給你了,等她嫁過去后,你得幫我看著她,不管她有沒有理,你都得給她撐腰…”說著說著,眼淚又奪眶而出。

阿茹娜點點頭,保證道:“姐姐,你放心,只要到時候你還是想將外甥女嫁過來,我一定照顧好她。”

其木格擦了擦眼淚,又叮囑道:“你得多給我留心些,記住了,要找人品好的,家里沒惡婆婆的,還有,你若看上了,就給我盯著點,不準他納妾,就是等我女兒嫁過去了,也不準他納妾。”

阿茹娜怔怔的點點頭,道:“嗯,我記下了。”

其木格又低頭哭了好一會兒,才強笑道:“瞧我,怎么越發多愁善感起來,還有一件事也給你說說。”

阿茹娜想,該不會是讓我再給外甥找個媳婦吧?雖然不理解其木格為何如此反常的傷心,但也沒好嘲笑,畢竟孕婦嘛,可能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

其木格繼續說著,“我當初派了幾個蒙古帶過來的隨從去學做生意,如今也沒召回來,都在庫倫,你夫家與沙俄接壤,等你嫁過去后,我想派這幾人去找你,咱們兩姐妹掙點零花錢花花,你覺得怎么樣?”

阿茹娜覺得這個法子好,“姐姐,還是你想得周到。”

其木格點點頭,道:“姐姐那份子都交給你保管著,等你外甥女嫁過去后,你就交給她…”說著說著,聲音再次哽咽起來。

阿茹娜暗叫糟糕,又不正常了…正想問其木格到底是怎么了,既然舍不得,為什么非要嫁過去啊,就聽阿朵在外面道:“主子,徐公公派人來稟告,十四爺來了,說要給您請安。”

阿茹娜忙看向其木格,其木格實在沒心情見客,便道:“給十四爺說一聲,他的關心我心領了…”

阿茹娜插話道:“姐姐,我去給他說,免得他說咱們拿大。”

其木格正沉浸在悲傷中,也沒多想,便道:“你別使性子,若再吵起來,我可不幫你。”

阿茹娜笑嘻嘻道:“知道了,知道了”說完便跑了出去。

阿朵進來,見其木格明顯哭過,忙道:“主子,雖說二格格不幾日就要離京,你也不能這樣不顧身子,早知道我們就該留在里屋,也能勸勸。”

其木格搖搖頭,“沒事,呆會兒打盆水來,洗洗就好。”

阿朵吩咐外間的扎丫去打水,又給其木格換了杯熱茶,說道:“每次十四爺來,二格格都和他斗得不可開交,這次怕也不例外,不知道這次是二格格贏呢,還是十四爺占上風?”

前院大廳里,徐公公忠于職守的為老十兩位脾氣火爆的親戚服務著,瞧著兩人都沒啃聲,覺得有些納悶,心想,聽說這兩位一見面就吵,讓福晉不勝其煩,都將他們打發到走廊上去分勝負了,今兒怎么看著這么安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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