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李候爺與紅衣重逢話危難
紅衣出來時,來喜兒就跟了上來。一進內宅,來喜兒就輕聲道:“看侯爺行色匆匆的,想來是有什么急事兒才是。老奴猜想,八成與香姨娘還有秀夫人所做之事有關。”
紅衣點點頭:“這個不用猜必是的,不然依他的性子萬不會到莊子里來的,這可是讓他丟面子的事情。”
來喜兒有些瞠目:“這有什么丟面子的?如果郡主你久不回府,他才丟面子吧?侯爺這想法有些匪夷所思,實在令老奴感到難解。”
紅衣淡然道:“每人所思所想不同,李侯爺有如此想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來喜兒沒有再說下去,主子們的事兒還是少說些的好,尤其是這些夫妻之間的事情,這個誰也說不清楚的不是?雖然他與紅衣說話,可以說得較為深些,可是卻不能依此而再三的探知主人的隱私不是?
紅衣行到上房院中,立下想了想對來喜兒說道:“我先回房,少時你帶侯爺過來就是。”
來喜兒答應了一聲,就自去西廂房了。紅衣和紗兒等人回了屋子,紗兒猶豫再三還是輕聲問道:“郡主可要換衣梳妝?”
紅衣看了看自已,很好很妥貼,雖然雨過后路有些不太好走,可是莊子里已經處理過了,并沒有什么泥巴弄到身上:“我沒有什么不妥,不需要換的。”
花嬤嬤在一旁嘆道:“紗兒丫頭是說,侯爺來了,郡主要不要重新梳洗換衣?”
紅衣愣了一下淡淡一笑:“你們認為呢?”
綢兒這次倒是口快接了一句:“這有什么可想的?只要郡主高興就好。”
紅衣點點頭說道:“綢兒說地是啊。只要我們高興就好。那么為什么要討好誰呢?我們也沒有必要討好誰不是?我們已經決定了要去郡主府了。你們是不是還在擔心什么?”
花嬤嬤嘆了一口氣:“雖說這李侯爺確非良人。可是必竟是郡主地夫婿不是?郡主獨自住在郡主府是無奈之舉。女人沒有男人在身邊呵護。這日”
紅衣淡淡一笑:“你們想得太多了。不過我也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只是。李侯爺這人罷了。不要再提了。我只想能安安樂樂地把孩子們帶大就好。其它。不提了。我也不需要。這個事情就如同出府時是一樣地。我沒有改變想法。你們不用為我多擔心。”
正說著。外面來喜兒地聲音響起:“老奴來喜兒帶了郡馬來給郡主請安。”
紅衣擺手道:“讓郡馬到廳上待茶好了。我這也就過去。”
花嬤嬤自去傳話。帶著貴祺和來喜兒到了小廳上。讓小丫頭們奉上了茶來:“郡馬少待。郡主馬上就到。”
貴祺的形容有些狼狽,因此心急之故根本顧不上更衣梳洗就過來了。他實在是心急如焚啊,因為就是到了莊子里他也拿不準此事兒紅衣會不會管呢:必竟當初他與紅衣之間鬧得太過生分了些,而女子一貫都是極小氣記仇的。
紅衣到了廳上坐下了。貴祺也知道人在房檐下的道理,他起身對著紅衣行了禮:“郡主一向可好?”
紅衣一擺手請他坐了,淡淡地道:“挺好的。倒勞郡馬掛念了。”
貴祺聽了這句客套話,臉上有些飛紅了起來:他倒是沒有掛念紅衣的,只是因為府中出了這等大事才不得不來的。
貴祺咳了一下:“臣,臣一直想來看看郡主與孩子們,可是又怕擾了郡主避暑的興致。”
紅衣不愿意與他繞來繞去的,直接問道:“郡馬此次來是看看孩子地,還是有什么事
貴祺看了看紅衣,小心的思索斟酌后道:“是來看看郡主與孩子,也實在是有些事兒要求郡主為臣做主。”
貴祺今兒來不可能不陪著小心的。他知道此事一個不好全府人都會沒命的,所以就是受些氣他也是有準備的。
紅衣淡淡一笑:“郡馬言重了,我能為郡馬做什么主呢?”
貴祺咬咬牙道:“臣也不想來擾了郡主的興致,實在是事情有些棘手,不得不來求郡主的,還請郡主看在——”
說到這里他忽然不知道應該讓紅衣看在什么的情份上助他,夫妻?似乎他與她早已成了陌路,他想了想接著道:“看在孩子的份兒,請郡主為臣拿來個主意。”
貴祺這時暗暗感謝老天讓紅衣為他生了兩個孩子。要不然今日之事如何開口?
紅衣心底嘆了口氣,不過也不愿意與他多做糾纏:“什么事情,說吧?”
早說完早了事,如若不是因為莊子里有二王爺在,紅衣都不想親自接待貴祺,只傳句話給他足夠了。救他是不能不救地,可是相見就實非紅衣所愿了,他于她來說不如一個路人。
貴祺看了看紅衣,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他家中的一妻一妾惹下的禍事兒要讓紅衣來善后。他倒底還是感覺有些難為情地:“這個,就是。香兒和明秀被人利用做了一些生意,然后,然后——”
紅衣聽得心急,這貴祺就不能把話說得利落點兒,反正就是那么點事兒就是吞吞吐吐不是一樣要說?她只能接口問了句:“然后怎樣了?”
貴祺聽紅衣的聲音沒有什么變化,心下安定了一些:“然后我發現對方供過來的東西有問題,本想不做了,可是對方卻不同意;而且、而且還說,我們府中已經趟了這混水,如果不與他們一起共同應付官府,到時怕是會供出我們府里來的。”
紅衣聽到這里心里一嘆:人家會放過你才怪!不過此時說這些于這個人也沒有什么意思,最主要的是紅衣不想與李貴祺這個人多說話:說了他也未必明白,一個不好還會怪到她頭上呢!所以紅衣還是直接對貴祺說道:“那么,郡馬的意思是什么?”
總不能這位李大侯爺一說,她紅衣就答應下來吧?這以后侯爺府只要有事就會找上門來,那她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所以并非是刁難這個李貴祺,而是不能讓他以為他有事紅衣就一定會管。
貴祺聽紅衣這話雖然語氣不變,可是意思可是不太好的,他看向了紅衣:“望郡主救為臣一救!”
紅衣聽了淡淡的道:“不過就是人家不同意斷了生意,你同他好好談談就是了,找我這么一個婦道人家有什么用呢?生意來往地事情我一向是不太懂的,這個郡馬想來是知道的。”
貴祺不得不低聲下氣:“那人供給香兒和明秀店鋪里的糧吃病了人,而且藥材有很多都不太好,還有假藥摻在其中。官府已經在查這件事兒,郡主不出面,我想、我想、府里是定脫不了干系的。”
紅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說道:“這有何難,讓香姨娘和秀夫人到官府說個清楚不就行了?世襲的侯爵,小小的官衙還敢拿侯爺的妻妾怎么樣?侯爺不是一直這樣說的嗎?再說了我距京中這么遠,又是一個女子,能為侯爺說上什么話呢?”
貴祺只能再三說明:“郡主,如果如郡主所說臣萬不敢為此來打擾郡主。可是此事已不是京中衙門在過問了,而是有人已經報到了皇上面前,聽聞要交到三司來查,這——”
紅衣聽到這里,也實在是不想再與李貴祺說什么了就直接點了點頭:“既然郡馬這么遠來了,我就讓人探探情況再說吧,有什么事情到時再談。只是到時這事情能不能有所助力,這個我可是不敢說地。那就先這樣,一切等我明了情況后再談。郡馬,今日不巧的是我前廳上還有客人,那就少陪了。來總管,送客。”
說完紅衣起身帶著丫頭婆子就向前面走了,沒有貴祺來時所想的謾罵,也沒有久別相逢的喜悅。紅衣對于他什么也沒有,只是平平淡淡的如同認識的某個人一樣。
貴祺有些愣愣的,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來喜兒:“這位總管面生的緊,您是?”
來喜兒一欠身:“老奴來喜兒,是皇上前兩個月賜來伺候郡主的,還沒有同郡馬照過面,所以郡馬不知。”
貴祺聽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在京中受盡了白眼,皇上極為不待見他,可是看這莊子里地樣子皇上和太后都待紅衣恩遇非常啊。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較這個氣地時候,他來是有重要事情要解決的,只是廳上有什么客人讓紅衣這樣放下他就走了?
貴祺想了想,就是關著英兒雁兒紅衣應該也不會不理會他地生死才是,可是廳上的客人就這么重要嗎?他想到這里又問道:“聽郡主說前廳上有客人,不知道這莊子距京中如此遠,這附近來得都是什么貴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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