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文剛剛躺到床上即將進入夢鄉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張哥,快醒醒出大事了。”周倉焦急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仔細一聽敲門聲是在隔壁傳過來的,而張坤就住在彭文隔壁。
“吱嘎!”張坤穿著一條平交內褲打開房門認真的問道:“說什么事了?”
只見周倉呼吸急促,全身血跡斑斑,臉上還有一道刀痕,周倉眼中淚水打轉,痛苦的說道:“店鋪被人砸了!好幾個兄弟被砍傷了。”
張坤面色頓變,慌亂的向屋里跑去拿起床上的衣服穿了起來,于此同時問道:“是誰干的?”
周倉道:“是北關劉建輝的手下帶人干的。”
“媽的!敢動我兄弟,我非要和他拼命。”張坤冷冷的說道,旋即穿好衣服摔門走了出去。
“張哥,等一下。”彭文也已經穿好衣服來到門外。
張坤一愣,忍住內心對兄弟的愧疚和滿心怒火,問道:“文文,怎么了?你難不成想跟我一起去?不行,萬萬不行。你還是在酒店待著,這件事我親自去處理。”
彭文當然能體會張坤此刻的心情,旋即道:“張哥,你先進屋,我有話要說。”
屋里彭文和張坤相對而坐,而周倉則是用毛巾擦著身上的斑斑血跡。
“張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彭文認真的問道。
張坤點點頭回答道:“的確有件事,在周日晚上店鋪該關門的時候店里來了四個人,四大勢力的手下,他們來此是傳話的,他們各自要十萬塊錢保護費,如果不交就讓咱們關門走人。以前的時候我還會懼怕他們,但是現在我那些兄弟早就來了,還怕他們作甚?所以我當即回復他們,要錢沒有要命來取,我原本以為他們不會這么輕易就進攻,不料我估計錯了。”張坤懊惱的說道。
彭文搖搖頭,安慰道:“張哥,這件事不怪你。你沒有估計錯,我們一方如今有百十多人,這個勢力任憑其它四個勢力都不能小覷,他們有人會忌憚。也有人會有一番作為,畢竟咱們這個勢力將來有可能會對他們產生威脅。如此一來就好解釋了,他們去砸店的目的不是要錢,而是要趕我們走。他們明知咱們有這么多人才會開價十萬,他們也能猜得出來,別說十萬,就算一萬兩萬咱們也不會給,因為咱們不怕他們。他們正是利用了這點作為借口才會名正言順的進攻,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次砸店的不是劉建輝的人,而真正的兇手應該是其他三個勢力,至于是誰我還一時想不起來。”
“文文,你錯了,就是劉建輝的人,他們有人曾經不注意吐露出是北關的人。”周倉在一旁說道。
彭文搖頭一笑,道:“這是假象。據我所知,劉建輝是一個敢作敢為的人,如果真的是他,他不會刻意隱瞞自己,這不符他的性格。至于你說的有人不注意透露出劉建輝的名字,其實很好解釋,別人栽贓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和劉建輝干起來,而他坐收漁翁之利。眼下Z市處于四分的局勢,誰都不愿冒出頭來,有句古話說的很好,棒打出頭鳥,所以誰都不想出頭,但是誰都不會容忍我們繼續發展下去。所以四個勢力都處于靜待的狀態,但是有人忍耐不住,生怕咱們把他們的地盤搶占過來,所以就只能設計陷害劉建輝。”
張坤恍然大悟:“你這話不錯,劉建輝的確是一個敢作敢為的人,如果是他干的他肯定不會刻意隱瞞自己,而對方刻意隱瞞說是劉建輝的手下,而其目的自己就是想著讓我們把矛頭對準劉建輝。”張坤停頓了片刻,問道:“文文,你能不能猜出這人是誰?”
彭文笑了笑,道:“其實推算出此人并不難。”
“哦?”張坤趕忙問道:“你說說。”
彭文反問道:“四個勢力中哪個勢力和張坤有仇怨?”
張坤想了想,道:“四大勢力中排行第二的西關張勇。”
彭文搖搖頭感嘆道:“事情其實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簡單。”
“你的意思是對方不是張勇?”張坤震驚的問道。
彭文感嘆道:“對方很聰明啊!相當聰明!”
“文文,你就別掉我們胃口了,趕緊說吧。”周倉急切的說道。
彭文道:“對方很聰明,他不注意說出劉建輝的名字就是想讓我們把矛頭對準劉建輝,這樣一來他的目的就達成了。相反,如果我們識破怎么辦?肯定會找出這個人,和劉建輝有仇的而又想徹底摧毀他的就是張勇,既然對方不是劉建輝,那么肯定是張勇,因為只有他和劉建輝有仇,一旦如此劉建輝必然大怒,他會聯系我們一同打擊張勇,畢竟咱們兩方是受害人。”
“難道這樣不對嗎?”張坤疑惑的問道。
“對,為何不對?”彭文笑問道:“你沒感覺這一切太符合常理嗎?張勇既然能混成一個黑社會大哥他難道想不通其中厲害關系嗎?他會傻到讓人冒充劉建輝從而引火上身?”
張坤一愣,混黑色會靠的不僅僅是拳頭,而是拳頭和腦子相結合。張勇能做到西關大哥的位置靠的不是運氣,而是實力,他自然不會想出這種辦法,但是對方究竟是誰呢?
“你猜他是誰?”張坤認真的問道。
彭文笑了笑,道:“簡單,我們已經排除了兩個勢力,剩下就還兩個,一個是南關的許文強,還有一個是東關的徐沖。”
周倉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道:“我知道了。”
“說說看。”彭文笑看著周倉問道。
周倉道:“許文強,許文強是四個勢力中的老大,只有他有這個膽子,況且就算被發現也有能耐應付突發事情。”
彭文搖頭一笑,道:“許文強這人我也了解過,雖說此人心狠,但是做人還是很成功的,他不會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文文,你的意思是東關的徐沖?”張坤震驚的問道。
彭文點點頭,道:“在四人中徐沖是最不容易讓人懷疑的,他手下人少,地盤小,但越是這種人越能做出令人驚嘆的事情。據我了解,徐沖心機很深,他這么做也很容易理解。徐沖是四大勢力中最弱的,如果我們真的向外擴展地盤,那么首先會進攻徐沖,當然了,咱們不會那么做,但是他不知咱們的本意。一旦開戰,以我們的人手對抗徐沖那些人不成問題,一旦如此徐沖就陷入了被動的狀態,既是如此想要還擊就難了。所以想話被動換為主動,我想徐沖現在是殊死一搏,他想挑起四大勢力的戰爭,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不會吧!徐沖應該沒這個膽子的。”張坤喃喃道。
彭文笑了笑,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一個人?”
張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彭文道:“眼下要做的就是先把受傷的兄弟送到醫院,其它事情暫時按兵不動,我們要等。”
“等什么?”周倉好奇的問道。
彭文道:“我們剛剛收到打擊,其它勢力自然知曉,他們會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而站出來找到我們,畢竟他們不敢動我們,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不是坐收漁翁之利嘛,咱等著收就是了。”
“我明白了!徹底明白了。”張坤笑著說道:“他們肯定會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而為我們出頭,你的意思是當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出頭?”
彭文意味深長的點點頭,狗屁的說道:“孺子可教也。”
“死去吧!”張坤拋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隨后彭文和張坤周倉來到店鋪,只見店鋪里面狼狽不堪,那些魚缸早就被砸的支離破碎,而地上也有許多殷紅的血跡,空氣中更是彌漫著強烈的血腥味。
“兄弟們呢?”張坤急切的向周倉問道。
“有幾個兄弟傷勢不重,可能把受傷過重的兄弟們送去醫院了吧。”周倉回答道。
“去醫院。”張坤沉聲道。
“張哥,有件事要和你說下。”周倉吞吞吐吐的說道。
“說!”
周倉道:“之前的時候店里就十多個兄弟,對方來人太多,所以把今天賣魚的錢全部搶走了,共計四萬六千快。”
“臥槽!”張坤咒罵一聲,狠狠的說道:“打傷我兄弟居然還搶錢,老子非要廢了他不行。”
彭文冷冷的說道:“張哥,你把所有兄弟集結在一起,咱們去向劉建輝討個公道。”
張坤一愣,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說仇人不是劉建輝嗎?為何現在又要召集兄弟向劉建輝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