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王先生,我們家楚楚可是真的有了喜脈?”老柳坐在輪椅之上,看到王政和將手指從楚楚的右腕上撤下,便急忙地開口向王政和詢問。
“呵呵,柳夫人的氣相平穩,脈中有脈。”王政和笑著站起身,拱手向老柳及柳一條說道:“小老兒在這里恭喜柳老爺和柳先生了,柳夫人確實已有了身孕,時間應還不過一月,一會小老兒為柳夫人開上一份安胎之藥,分三次煎喝服下,對柳夫人和腹中的胎兒都有善宜。”
這種事情王政和不是第一次遇到,操作起來自然也是輕車熟路,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一切處理完畢。臨走的時候,依著習俗,除了應收的診金,他還特地的向柳一條討了一些喜錢,以便能沾上一點他們柳府的喜氣。
結婚,生子,在古代,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好,好,好,無塵!”命著小喜小心地把張楚楚扶回房里,老柳坐在輪椅上,幾是手足舞蹈,整個身體,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歡喜的勁頭兒,他看著柳無塵,大聲地向他吩咐著:“快去告訴灶房,今天中午老頭子我要大宴賓客,讓他們多準備一些好酒菜。把今天來地李公子,還有親家一家,能請的都給請來,為我老柳家的第一個孫子好好慶賀慶賀!”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古人對于傳宗接代的觀念,遠比柳一條想象中的還要強大。是故,在聽聞兒媳婦兒身懷有孕后,一向節儉和略顯小氣的老柳,才會變得這般地大方。
“是,老爺,無塵這就去辦!”柳無塵的臉上也歡帶著一些喜意,向柳老實告罪了一聲之后,便彎身退出。親自前去安排。
柳一條一直都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老婆懷孕了,他這個當丈夫的人自然也是萬分的欣喜,不過,一想到楚楚現在的年紀,還有她現在略顯單薄的身體,柳一條心里邊又有一些的隱憂。
十七歲,雖然在這個時代很正常,有的女孩子甚至十五歲就有了兒子,但是。這樣對身體真地會沒有影響嗎?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會有什么問題嗎?
想到這些,柳一條不禁開始有些后悔,怎么當初,他就沒有想要要采取一些避孕的措施呢?
看現在的情況,若是他說要楚楚墜胎的話,老柳還有柳賀氏非要找他拼命不可。怕就是連楚楚,也不會原諒他。
“一條,你怎么了?”柳賀氏看到自己兒子的臉色有些不對,時喜時憂,變幻莫定,便開口問了出來。
“爹,娘,”柳一條抬頭看了老柳與柳賀氏一眼。道:“楚楚有喜,我自是高興,畢竟她肚子里留著的是我的骨血,只是。你們有沒有覺得.楚楚的年紀還太小了一些,現在就讓她生孩子,會不會,嗯,有什么危險?”
“哦?”聽了柳一條的話語,老柳與柳賀氏不由得相互對視了一眼,接著便同時看著柳一條大笑起來,讓柳一條覺得很是基名其妙,難道這,很好笑嗎?
“一條,”見大小子地頭上都要冒起了黑線,老兩口這才止住了笑聲,老柳率先開口向柳一條說道:“每一個初為人父的人,都會有你這般的想法,想當初你娘生你的時候,也就才如楚楚這般大的年紀,那時候爹也是跟你一樣,心里七上八下地,緊張得不得了,生怕你娘平常會受到傷害,生孩子的時候會有什么意外。終日惶惶,坐立不安。結果呢,還不都是沒事,只要平時多注意一些,保管會母子平安。”
“是啊,一條,”柳賀氏也溫笑著附和,道:“生兒育女,是每一個女人地職責和幸福所在,你不要擔心,以后楚楚的生活起居就交由娘來照顧,九個月后,娘保管楚楚能給你生出一個大胖小子或是女兒來。”
“不會有什么危險,你看娘,生了你們子妹三個,現在還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你就把心好好地放到肚子里吧。”
對于兒子的這種擔憂,老柳夫婦很是理解,不過,女人生孩子,天經地義,哪里會有那么多的兇險。
“小姐,你
么呢?”小丫頭芭蕉邊給蘇晨曦梳著頭發,邊小聲地“可是又在想那個柳先生?”
雖然跟著蘇晨曦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芭蕉卻已與他們家小姐打成了一片,對于他們家小姐的心思,她自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們家小姐喜歡那個名及大唐的柳先生,而那個柳先生卻已是一個有妻室之人,這注意會是一段無果之戀,以他們蘇家地家勢,蘇老太爺是絕不會讓他的寶貝孫女兒嫁與人為妾的。
“休要胡說,我哪有在想他?我只是在想,咱們還要在這烏傷城呆上多久,何時才可以離開?”蘇晨曦對著銅鏡,輕白了芭蕉一眼,這個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什么話都敢跟她說得出來。
“是,小姐,小姐沒有想柳先生,剛才都是芭蕉在胡說。”芭蕉強忍著笑意向蘇晨曦道歉,眼神兒一向很好使的她,看到,剛才蘇晨曦說話時,她地臉,紅了。
“你個死丫頭,就會裝怪,”聽出芭蕉言語里的揶揄之意,忍不住又白了她一眼,道:“一會兒你也裝扮一下,聽說柳先生有個徒弟就在烏傷,一會兒咱們去瞧看一下。”
在芭蕉的面前,蘇晨曦也不想再裝腔作勢,不然,她的心思,又怎么可能會讓芭蕉這個小丫頭知道。
“是,小姐。”蕉輕快地把蘇晨曦地頭發整理妥當,然后又把帽子給她戴上,道:“小姐,我聽這公孫府的下人說道,上次柳先生之所以會急著趕回三原,好像是因為有人把柳老爺的腿給打斷了,聽說連膝蓋骨都碎了呢。”
“道聽途說,在三原,柳家的勢力雖然不大,但怎么也算得上是與皇家沾上邊的人,哪有人敢去主動招惹他們?”蘇晨曦不以為意,柳家的人向來都很和善,從來不會去主動找人麻煩,尤其是那柳老實,更是老好人兒一個,老實本份,怎么會有人打斷他的腿呢?
“怎么不會,聽說打傷那柳老爺的人可是兵部尚書的義子呢,來頭也不小,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跟柳先生過不去,”芭蕉又拿了一套文士服,伺候著蘇晨曦穿上,道:“小姐你說,柳先生這次回去,會不會跟尚書府的人打起來?”
“兵部尚書的義子,不就是那吳醉劍嗎?”蘇晨曦的小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這件事情若是真的,那事情可就麻煩了,依著她對柳一條的了解,柳一條定是不會放過傷害他的親人的人,他不會饒過吳醉劍。
可是,那個吳醉劍,先不說他本身的武藝,光就是他身后的那個侯君集,也是柳一條現在能惹得起的。
“這件事你是聽誰說的?”蘇晨曦止住了芭蕉給他系綁衣帶的動作,扭身向她問道。
“公孫贊啊,除了他,還能有誰。”芭蕉看了蘇晨曦一眼,忽然笑著向她問道:“怎么,小姐,你擔心啦?”
“兵部尚書侯君集是秦王府的舊部,”蘇晨曦沒理會芭蕉眼里的笑意,邊打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邊輕聲說道:“在皇上還是秦王的時候,他就跟在了皇上的身邊,深得皇上器重,隱太子事變之時,他也立下了很大的功勞,且他的脾氣在滿朝文武之中,是出了名的火爆,一般人都不會去輕易地招惹于他,柳先生若是得罪了他,怕是會有什么危險。”
公孫贊是公孫瀚南的管家,他的話自是不會有假,這么說起來,柳一條怕是真的危險了,蘇晨曦把目光瞄向北方,不禁開始為柳一條擔心起來。
“放心啦,小姐,兵部尚書或許真的很厲害,但是他現在又沒在長安城中,又有什么用處?”芭蕉彎下身,把蘇晨曦的下擺整理整齊,小聲地向她勸慰道:“聽公孫贊成贊說,那侯君集現在還在那個什么吐谷渾打仗呢,一時半會兒地回不來,柳先生不會有事的。”
雖然很不解,為何他們家小姐明明知道不會與那柳先生有個什么結果,卻還這般地為他掛懷,芭蕉仍是竭力地想幫著他們家小姐,打聽消息的時候,也都是打聽了個全面
2009(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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