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柳小惠手中的東西好神奇,用嘴巴稍微一吹,就能夠發出那么大那么好聽的聲響,忍不住的,便想借來玩一下。
“不行!”柳小惠得意地把她的木哨揣在懷里,對這個小東西,她可是寶貝得緊,平常連柳二條想要玩一下,她都不讓。
“這是我大哥給我做的,是我的寶貝!”柳小惠昂著她的小腦袋,看上去像極了一只驕傲的小公雞。
“小惠姐姐,你就讓我們玩一下嘛,我們保證不給你弄壞,”小兕子這時也在一旁可憐兮兮地看著柳小惠,小聲地央求著。
“是啊,是啊,小惠妹妹你最好了,就借我們玩一下嘛?”小雉奴忙不迭失地點著腦袋,小拍著柳小惠的馬屁,并信誓旦旦地向柳小惠保證道:“我們保證不會弄壞,若是壞了,我們,嗯,我們雙倍地賠給你。”
“嗯,”柳小惠輕轉著眼圈,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小朋友,終于下定了決心地說道:“好吧,我就借給你們玩一會兒,不過,這個木哨是我最寶貝的東西,你們要想玩,也要拿出你們最寶貝的東西來換。”
不知道是不是跟柳一條這個大哥學的,柳小惠竟也養成了不愿吃虧的習慣。
“嗯嗯。我們來換!我們來換!”小雉奴與小兕子連忙高興地點頭,生怕柳小惠會再后悔一般。那個木哨里傳出地好聽叫聲,對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吸引。
而且,對于柳小惠這個小妹妹,小姐姐,他們也愿意拿出自己最寶貝的東西來與她分享。
緊接著。小雉奴拿出了一個雙龍戲水的雪白玉佩,小兕子則拿出了她的紫玉蜻蜓。
“哇,好漂亮!”對于這些亮晶晶的東西,柳小惠就像是一只小蜜蜂,見到了一朵朵艷開地鮮花一般,直接沖上去,一把給他奪了過來,然后走到窗邊。把玉佩和蜻蜓放在正午的陽光下,看著它們散發出陣陣的好看光芒,這一刻,柳小惠的眼中一片迷離。
對于柳小惠的舉動,李治及小兕子都沒有一點生氣的表現,反而個個都很高興,自己的寶貝被人這么重視和喜愛,他們的小腦袋也不由得抬了起來,感覺到很有面子。
“這些都是我爹送給我們地!”小雉奴與小兕子走到柳小惠的身邊,得意地向柳小惠言道:“我的雙龍佩還有小兕子的紫玉蜻蜓。在這個世上可都是獨一無二的哦,是我們最寶貝的東西了。”
“嗯!那我也把我最寶貝的東西借給你們玩!”柳小惠把雙龍佩和紫玉蜻蜓從陽光下拿進,扭頭看著小雉奴與小兕子,然后小心地從懷里把她的寶貝木哨給掏了出來。
“哇!謝謝小惠妹妹!”“謝謝小惠姐姐!”小雉奴與小兕子都高興地向柳小惠道謝,然后便一人一下地吹起了木哨來。
柳小惠把玩著手中的兩件玉飾,發現在暗中。它們竟還隱隱地有光芒隱現,漂亮極了,心里面對它們也越發喜愛起來。
“雉奴哥哥,兕子妹妹,你們等著,我還有一樣寶貝,拿來跟你們一起玩!”柳小惠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彎身在房子地一個角落里。拿出一個木制的陀螺來。
“你們看!”柳小惠走到李治兄妹的近前,把手中的陀螺亮到他們眼前,道:“這是除了那個木哨外,我最寶貝的陀螺了。拿給你們玩,這也是我大哥做給我的哦。”
柳小惠地這個陀螺,是柳一條用廢舊的木料,加上一個圓形的鐵珠,依著現代最流行的流線樣式,為柳小惠雕制而成的,一旦放開纏在它身上的繩索,在普通的地面上,轉個幾百圈跟玩兒的一樣,是柳小惠最喜愛地一個玩具之一。
怕小雉奴和小兕子不會玩耍陀螺,柳小惠把雙龍佩和紫玉蜻蜓放到一邊的桌上,然后彎下身,開始為兩個小家伙演示起來。
看著在地上轉個不停的木疙瘩,小李治與小兕子的兩只眼睛都直了,這么神奇地東西,他們以前哪曾見過?
“怎么樣?好玩吧?”看著兩人羨慕的表情,柳小惠得意地咯咯笑了起來。她把手中的繩索遞給李治,說道:“諾,雉奴哥哥你也試試吧,很好玩的。”
“嗯嗯,謝謝小惠妹妹!”小雉奴接過柳小惠遞來
,拿起了那個在地上轉了好外才停下來的陀螺,學著的樣子,把繩子一圈一圈地全都纏到了陀螺的邊緣上。
把陀螺在地上扶正,猛的一抽,‘唰!’的一聲,陀螺,轉了。
太棒了!
小李治看著地上旋轉的一片光影,興奮得小臉都紅了起來,一下就喜歡上了這個叫做‘陀螺’的東西,感覺它要比剛才的木哨還要好玩上很多,要是,他也能有一個,該多好啊。
李治開始有些羨慕起柳小惠來,有一個那么能干的大哥,能給她做出這么多好玩的東西來,要是,他也能有一個,該多好啊。
“小姐,還有這兩位尊貴的公子和小姐,”這時馬成從外面抬步走進,微彎著身向屋里的三個小孩子說道:“午餐時間到了,少夫人讓小的來請三位過去一同用餐。”
小辛莊的老張一家已經來到,由柳老實和柳一條這兩個男主人在一旁奉陪,女眷們則都聚到了張楚楚的房間,陪著張楚楚這個當事人一起閑話,吃飯。至于柳小惠這三個小孩子,自是上不得酒席,是故張楚楚便著馬成前來領他們過去,與她們這些女眷,一起用餐。
而且,剛才聽著柳一條對她的話語,新來的這位李公子,還有他的這兩個弟、妹,身份好似都不一般,張楚楚也不敢怠慢了他們,再三地囑咐馬成,一定要禮遇,莫要失了分寸,短了禮數。
馬成躬著身,微笑著臉,一路將三個小姐少爺給領到了柳一條與張楚楚房間所在的院落,一進門兒,就聽到里面鶯燕嬉鬧一片,張劉氏,柳賀氏,還有張楚楚,三個女人搭成了一臺小戲。
領到門口,把三個小家伙交給了一直在外面候著的小喜,馬成便轉前去了前面的大廳,那里老爺和少爺正在陪客吃酒用飯,短不了下人在一旁邊侍候。
當小喜把柳小惠及小雉奴,小兕子這三位小主子帶到屋里時,柳賀氏三人都止住了言語,紛紛打量著,新來的兩個小貴客。
兩個字,可愛,不管是李治這個小男孩兒,還是小兕子這個小女孩兒,絕對都是那種最能打動女人心底的那種可愛寶寶,看到他們的第一眼,屋里的這三個女人便喜歡上了這兩個小家伙,看著他們時,臉上都不覺地帶上了慈祥的笑意。
“娘!”柳小惠歡叫了一聲,快步撲到了柳賀氏的懷里,親昵地在柳賀氏的臉上親了一下。
李治與兕子這兩個不大點兒的小孩兒,則輕步走到柳賀氏她們的面前,彎身,躬首,像模像樣地拱著雙手,給她們施一禮,看得柳賀氏三人一陣的驚奇,像這么大的小孩子,竟然已經懂得了與人見禮,真不知他們的父母是怎么教導的。
“雉奴?兕子?”柳賀氏溫和地笑著指了下李治,又指了下小兕子,道:“真是兩個乖巧的好孩子,來來來,既然人到齊了,親家,楚楚,咱們都入席吧,不然一會菜可都要涼了。”
說完,柳賀氏輕把柳小惠放到地上,笑呵呵地站起身,領著三個小孩子,還有張劉氏與張楚楚,一同圍著飯桌坐了下來,看了張劉氏一眼,提著筷箸向她笑道:“親家,咱們這些女人家的,沒有那么多的禮數和規矩,隨意就好,咱們這便吃起來吧。”
兒媳婦兒懷孕,喜事盈心,柳賀氏的臉上都快笑出了一朵花來,說起話來,也都透著一股的喜意。
“賀姐姐說得是,”張劉氏提筷給楚楚夾了一塊綠筍,也笑著說道:“楚楚有孕,喜事臨門,要不了多久,咱們姐倆兒,就能抱上孫子嘍。”
三個女人在桌上說說笑笑,邊吃邊嘮起了家常,還時不時地給三個小孩夾上一些飯菜。
三個小孩兒中,面對著桌上的菜式,最高興地莫過于柳小惠了,看她左手拎著雞腿,右手夾著肥肉,嘴里邊還嚼著一片咸魚,吃得那叫一個香甜,即使那滿臉的油污,她也沒將它們放在心上。
這樣的吃相,直看得小雉奴與小兕子一臉的目瞪口呆,原來,還有人會這樣吃飯的?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鞠花開,鞠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閑。
2009(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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