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把戲被人當面拆穿,陳德鈞顯得有些尷尬,正準備起身制止菲爾南的所為時,卻被徐長青以傳音阻攔,隨后便退出了書房。當房門關閉的時候,徐長青運轉土遁術,瞬間消失在偏室內,幾乎同時從菲爾南身后的地面冒了出來。菲爾南從鏡子里面看到了身后出現的這一詭異場景,不由得一驚,急忙轉身朝徐長青看了過去。借著燈光他看清了徐長青的樣貌,愣了一愣,笑道:“原來你就是徐長青徐先生,比我想象的要年輕很多!”
在剛才的晚宴上,菲爾南曾注意過身材氣質可以說是鶴立雞群的徐長青,以為他是某位華商的公子,和他交談了幾句,對其學識談吐以及語言都有非常深刻的印象。之后,菲爾南心里也有了將徐長青聘為公司駐華總代理的想法,只是沒想到最終他的身份如此復雜,在打消念頭的同時也多了一份釋然。畢竟以菲爾南對他的了解,那份淵博的學識出現在他的身上,完全合理。
“年輕?呵呵,算起來菲爾南伯爵你還比我小一歲!”徐長青示意其坐下后,微笑著說道。
或許是因為常年坐船前往世界各地照顧家族生意的緣故,菲爾南的額頭上多出了不少皺紋,兩鬢也出現了一些花白,相比起相貌始終保持二十歲的徐長青,顯得要老了許多歲對于徐長青的年齡,菲爾南并未表現得太過驚訝,只是對他能夠保持年輕樣貌而表示了一點羨慕,笑著說道:“若是徐先生能夠將保持青春的秘訣公開的話。我想全世界地女人都會愿意為你獻身!”
對于這種西洋人的幽默,徐長青有些不太習慣,淡然笑了笑,然后直言問道:“不知道菲爾南伯爵有何事需要見我?”
菲爾南也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服,然后看著徐長青說道:“算起來徐先生和我還有一些淵源,徐先生的西洋學老師馬修斯主教是我的教父。”
徐長青略顯驚訝,似乎想到了什么,定眼看了菲爾南好一會兒。似乎想要將其看穿一般。而菲爾南卻不曾想自己一句話會讓徐長青有這么大的反應,在徐長青的視線下,他感覺自己身上似乎沒有任何可以隱藏的秘密,不由得干笑了兩聲,開玩笑道:“徐先生。你地眼神實在犀利,不但女人會受不了,就連男人也無法抵擋。”
徐長青淺笑一下,而后正色道:“菲爾南伯爵,不要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
菲爾南似乎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臉色有些陰沉,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表情嚴肅的說道:“前些日子。我無意中從教父那里知道了西方教廷的圣物十字架在徐先生手里。這件圣物不但對教廷有很大地作用,對我德普家族也十分重要,不知道徐先生是否可以將這件圣物轉讓給我?我愿意將家族整個亞洲和一半歐洲的產業作為交換條件!”
這么大一筆財產對于普通人而言是個絕對無法拒絕的誘惑,然而在徐長青眼里這與糞土無異。菲爾南之所以開出這樣一個條件,是因為在他的內心之中始終將徐長青看作一個依附在大家族身上的幕僚,一個可以用錢收買的世俗人。
徐長青并未對菲爾南的愚蠢條件表示出任何的不悅,反而笑了笑。說道:“我很高興又多出了一位買家,買家越多對我就越有利。如果菲爾南伯爵你真的想要這十字架地話,我便告訴你我的條件。”說著,他隨手從書房火爐里取過一支木炭。便將天地靈物化作的石頭畫在了一張紙上,遞給菲爾南道:“錢財對我來說沒有半點作用,你如果能夠找到這樣東西,就跟我來交換十字架吧!”
“石頭?一塊石頭?”菲爾南接過畫一看,感到驚訝萬分。
“不錯。這東西對于你們來說。就和石頭無異。”徐長青也不做過多解釋,然后將天地靈物的大概下落告訴給了菲爾南。說道:“這些消息馬修斯主教也知道,希望你能夠在他之前找到,誰能把石頭拿給我,十字架就屬于誰。”
聽到徐長青最后那句話,菲爾南眼中閃過一道異彩,笑道:“自由競爭,十分公平。”說著將那幅畫用水定型,好生收好,而后又請求道:“不知道徐先生是否可以給我看看那枚十字架?”
“可以!”徐長青隨手從袖里乾坤中取出那枚十字架,像是丟垃圾一樣扔給菲爾南。
菲爾南連忙將其接住,小心的捧在手中,略顯不滿的瞥了徐長青一眼,顯然對徐長青如此不尊重這件西方圣物而感到氣惱。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又都放在了手中地十字架上,只見他將十字架合在手中,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雙手觸碰前額,口中念念有詞。
隨后徐長青便看到那十字架散發出一陣白色的光芒籠罩住菲爾南的身體,這時在菲爾南的頭上也同時出現了一個十字架狀地白光,跟著所有光芒全部消失,一切又恢復了正常。然而兩個在書房的人所不知道的是,當菲爾南頭上出現了十字架光芒的同時,正在陳府花園里和人聊天的狼人跟魅魔不約而同地生出感應,全都驚駭地看向陳府正屋書房。在恢復正常之后,那三個西洋妖物也不敢再在這里停留,向陳德鈞告了聲罪,便各懷心事的陸續離開。
在書房內,已經驗明十字架真偽地菲爾南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心中的念頭也層出不窮,其中不乏將此強行奪走的想法。然而當看到徐長青始終不便的自信微笑,他所有的念頭全都消失不見,因為他意識到就連馬修斯主教那樣的人也不敢從徐長青手中搶走十字架,現在的自己就更加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