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娘等人在慶幸自己沒有和徐長青動手的同時,徐長青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雖然他的修為大增,但還沒到能夠對抗二十幾個修行高手的地步。同時他也并不害怕動手,畢竟以他的實力想要安全離開包圍,并非什么難事,只不過從此以后可能就沒有多少安寧日子可以過了,想要閉關靜修更是不可能。所以同胡月娘一樣,他也盡量避免與之動手,維持現有局面對他而言是再好不過了。
回到陳府之時,宴會還未開始,賓客們正在相繼趕過來,由于絕大多數都是洋人,而宴會也是西洋風格,所以徐長青也不得不換了一身得體的西洋套裝。因為今天宴會后所要談的生意關系到陳家能否在美洲立足,事情非常重大,交給黃家兄妹協助處理這樣的事情有些冒險,最終徐長青還是決定由自己親自上陣。
在晚宴上,由于來赴宴的人絕大多數都相互認識,所以氣氛非常活躍,上海灘的大亨富商們有說有笑的,絲毫看不出他們之間其實都有頗深的仇怨。晚宴后的舞會,華商和洋商分成兩邊,就猶如象棋里面的楚河漢界一般,互不侵犯,而這些商人的子女則顯然比他們的父親開明很多,交談幾句后便很快成了知交好友。
徐長青站在主樓的大陽臺上,端著一杯紅酒,靜靜的看著樓下的洋商群體,心中不禁感嘆道:“到底是東方魔都,什么牛鬼蛇神都跑過來了!”
雖然西洋的那些妖物極善隱藏氣息,但是在徐長青的法眼之下,他們無所遁形,不過掃看兩眼,便輕易的在那群洋商中找出了兩個西方狼人和一個魅魔。這三個西洋妖物中兩個狼人的實力都不怎么樣,充其量也就是個世俗武林高手的水平。而那個魅魔力量更差,但她卻又一種類似迷魂術的天生能力。對于常人而言,反而比那兩個狼人更難對付。令徐長青感到頗為諷刺地是站在魅魔身旁和她調情的西洋男士,正是英格蘭僅存地三個護國騎士之一菲爾南.佛朗西斯德普伯爵,這位伯爵的家族也就是為了消滅那些西方妖物而存在的。
這時,陳府管家安莊走了過來,向徐長青行了個禮,道:“先生,老爺請您前往偏室。”
“嗯!我知道了!”徐長青轉身朝安莊點了點頭,轉身朝屋內走去。
今晚的陳德鈞會將宴會上擁有南美種植園的洋商都依次帶到主樓的書房里。商談收購事宜。由于事先雙方都有過一些接觸,知道對方的底線是什么,所以談起來并不困難。在書房的一側有一面整理衣物用的大鏡子,這是陳德尚專門派人從歐洲買回來地魔法鏡子。一面和普通的試衣鏡子沒什么兩樣,但另一面則可以透過鏡子看到對面的東西。徐長青就坐在鏡子的另外一面,他主要是幫助陳德鈞看對方是否有詐,另外還幫陳德鈞在商談中算出對方地底線是多少,然后以秘術傳音之法告知陳德鈞。
這已經不是徐長青第一次和陳家合作了,過程顯得輕車熟路,一個個洋商很快就面帶笑容的帶著一張張花旗、渣打等國際銀行的商業本票離開了房間,而陳家在南美擁有的種植園也越來越大,幾乎遍布南美各國。在商談中間,和事先預計的結果并沒有多大差別。唯一的意外就是那兩個西班牙裔的狼人。他們似乎聽到了陳德鈞正在收購南美種植園的消息,覺得事有蹊蹺,原本已經談好的價格被臨時推翻。最終沒能買下他們二人手上那片巴西西部最大的種植園。
英國新美洲投資公司地總裁菲爾南伯爵是最后一位商談對手,原本陳德尚準備了不少的招數,準備來對付這個年輕有位的公司總裁,但最終卻一拳打在了空處。菲爾南十分爽快地就答應了一個對雙方都還不錯的價格,并且立刻簽下了轉讓合同。若非有徐長青作為后盾。陳德尚或許會以為其中有詐。
“菲爾南伯爵。為我們的合作干杯!”陳德尚將整個收購種植園的計劃順利完成,感到一身輕松。親自為菲爾南到了一杯酒,然后笑著舉杯邀道。
“干杯!”能夠說一口流利華語的菲爾南舉杯回應,淺淺地嘗了一口,隨后微笑著向陳德鈞問道:“陳先生,我有一個小小地愿望,不知道是否能夠讓我實現?”
陳德鈞眉頭微微一皺,放下酒杯,面帶笑容的問道:“難道以菲爾南伯爵地身份還有什么愿望是無法實現的嗎?”
“這個愿望是否能夠實現就要看陳先生了!”菲爾南雙眼盯著陳德尚,說道:“我希望能夠見見貴府的徐長青徐先生,不知道陳先生是否能夠為我安排一下?”
對于徐長青的身份,在上海灘乃至整個中華商界都算不上什么秘密,只不過真正見過徐長青的人卻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只聞其名不知其人。也曾有過一些人提出希望能夠見徐長青一面,以求能夠得到一些指點和幫助,但最終都被陳家人給擋住了。只不過這個菲爾南的身份特殊,在歐洲擁有很大的產業,和陳靖國也有不少商業上的來往,得罪了他對于陳家在歐洲的產業非常不利。
所以聽到要求的陳德鈞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耍了一個太極,淺笑道:“先生在我陳府身份特殊,他想要見誰,都是由他自己決定,至于我們陳府上下都無權過問,即便有我安排,也毫無用處。”
“那么以陳先生的意思就是只要徐先生愿意見我,那么你們陳府也不會阻撓是嗎?”菲爾南看著陳德鈞,直到他點頭,便緩步走到了書房那面大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在英國,我也有幾面這樣的大鏡子。這東西雖然很貴,但卻又物有所值,能夠讓你看到很多其他時候看不到的東西,也能夠幫你做成一些不容易成功的事情。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徐先生就應該坐在鏡子對面。”說著,他敲了敲鏡子,說道:“徐先生,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見我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