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40、敵明我暗
140、敵明我暗
劉陵伸手接過信箋,看完后氣的把竹簡摔在地上。穿著竹簡的藤線被摔斷,竹片散了一地。
云舒嚇的一驚,好家伙,劉陵喜怒無常,情緒變化的也太快了些吧!
劉陵對著竹簾外的仆從吼道:“帶下去、帶下去,不管他是留在長安還是回淮南國,總之別讓我再見到他!”
外面的人輕聲應下,然后躡手躡腳的退下。
劉陵氣的在房內走動了好幾圈,這才把嘴一撅,坐在云舒面前說:“出了一點事,讓你看笑話了。”
云舒微笑道:“若能為翁主排憂解難,是我的榮幸。”
劉陵想了想,說:“其實這事你也知道一些,就是上次在上林苑,陛下突然派人抓我身邊的一名叫晉昌的文士,說他是逃犯。我原本不信,與陛下大鬧了一場,誰知我那文士當晚就逃了,把自己的罪名給坐實了,讓我在陛下面前丟盡了顏面!偏偏晉昌他又跑回來找我,我原本想把他攆回淮南,誰知我父王卻堅持要我把他留在身邊,真正氣死我了!”
晉昌……就是卓成吧!
云舒心底想了想,對劉陵說:“翁主不必生氣,此人既然畏罪潛逃,說明他心中有所懼怕,但他敢回來找您,說明他有所依仗,再看淮南王的反應,即可說明,淮南王一早就知道他是待罪之身并打算掩護收留他。(16K/歡迎您來閱讀)能讓淮南王冒險至此,足以說明晉昌此人有些讓淮南王特別難以割舍的才能。即是如此,翁主怎不先見一見他再說?”
劉陵聽云舒講的十分有理,心中的氣也漸漸消了。
當初她要來長安玩,淮南王擔心她貪玩過頭做出無稽之事,就派了幾名文士在旁輔佐。劉陵嫌那幾人礙眼,原本就不愿意看到他們,更別說好好談話了。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見他一面,也算是給你面子了。來人,傳晉昌!”
云舒臉上帶著微笑,端坐在竹簾之后,看著卓成被人從院里帶領進房中,心中忽覺得好笑,這一回,卓成在明,她在暗,也不知會是怎樣的境況!
劉陵、云舒二人,一主一次坐在竹簾后,卓成在門口跪下,非常誠懇的向劉陵請罪。
劉陵冷哼一聲,說:“你這等罪人,竟敢欺瞞我,也不知你如何蒙騙我的父王,竟然他留你在身邊數年!”
卓成表忠心的說道:“我對王上和翁主的赤誠之心可昭日月,絕無故意欺瞞之意!往事過錯,非我能夠改變,不過日后,我定當竭盡全力為翁主分憂解難!”
劉陵頗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那你且說說你有什么能力為我排憂解難?”
云舒聽著覺得好笑,卓成竟然把自己裝成了一個未卜先知的算命之人了……
劉陵聽他說了,有些好奇,有些不信的問道:“哦?那你且說說,京城里要發生什么大事?我又會有什么運勢?”
卓成下巴上已留起了一小截胡須,他作勢捏了捏胡須,說:“不出百日,皇上必定要調兵遣將,將李廣、程不識二位將軍調往邊郡。而翁主你……”
他笑了笑,不言語。
劉陵瞪圓了眼睛,問道:“我怎樣?你怎么不把話說完?”
卓成低笑著說:“鄙人如實說了,怕翁主生氣……”
劉陵眉頭一揚,說:“你若說準了,我自然不怪你,若說不準,我要你的命!”
卓成不慌不忙,說:“翁主紅鸞星動,只是‘風透湘簾花滿庭,庭前春色自多情’,翁主心中的多情人卻似無情,對你多情之人,翁主又似無情……”
關系到劉陵本身的事,劉陵聽的格外認真。
“你的意思是說,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但我不喜歡的人卻偏偏喜歡我?”
卓成點了點頭。
劉陵卻顯的十分苦惱,并焦躁。
她糾結了一會兒,揮手對卓成說:“你下去,若你說的兩件事都應驗了,我自會把你奉做上賓,不然的話……你洗好脖子,本翁主可不是那么好戲耍的!”
卓成說的兩件事都是歷史有記載的,第一件調遣李廣和程不識兩位將軍去邊郡,是為明年的“馬邑之圍”做準備;第二件關于劉陵的私事,卻說的是劉陵和劉徹的緋聞,以及劉陵和丞相田蚡之前的隱秘私情……
看了卓成的表現,云舒大概就明白了卓成這幾年,是靠著什么樣的路數存活下來,心中也漸漸有了對付他的計謀……
劉陵見云舒坐在旁邊不說話,便問她:“云舒,你看晉昌這個人怎么樣?”
云舒笑著搖頭道:“我不懂這些,哪里看得出來呢!”
劉陵想想也是,云舒不過是個生意場上的管事,也不是什么都懂,便說:“那你先回去吧,我晚些時候還要進宮一趟,今天要你過來陪我試衣服,耽擱了許久,改天我再去找你玩!”
云舒施禮退下,回到弘金號繼續忙碌,同時派出大平,讓他聯系胡壯,盯好田蚡一家人。
傍晚宮中傳出信兒來,大公子晚上要幫皇上張羅家宴,不能回來用飯,讓云舒陪著老夫人和二夫人自行吃晚飯。
云舒晚上回到桑府,服侍老夫人和二夫人吃過晚飯,依然不見大公子回家,看來這個皇家晚宴開的十分盡興。她估摸著,劉陵之前說她要進宮,八成也是為這個家宴,難怪要趕著試穿新衣服。
想到劉陵之前急著穿新衣跟衛子夫比美,也是為了吸引劉徹的注意力吧?
云舒原本以為劉徹跟自己姑姑的女兒結婚已是近親,現在想想,劉陵和劉徹可是叔伯堂兄妹,他們更瘋狂!
在云舒想著劉陵和劉徹堂兄妹倆之前的野史緋聞時,未央宮中,卻因她而引發了一件不大不小的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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