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晨風繼續往前走,視線繞過軍醫看向床頭,上面躺著的是如假包換的夏千少,而雙眉緊鎖,臉色慘白,看來傷勢確實不輕。
韓顯廷站在外面,突然背轉過身去。一個身穿軍裝,低著頭,行動遲緩,或者可以用艱辛來形容的人,正向著營外走去。拐彎,被其他營帳擋住,看不到了身影。夏末如,你還真是一點不聽我的話。。。他嘴角泛起一個無奈的笑意,卻是松了口氣。
伊晨風向夏平大致問了下有關此戰的一些情況,夏末如早已經交代過,把黃沙的策略說是韓顯廷想出來的。而城樓上的那個女人,何時偽裝混入軍中,當時大家都在全身心的備戰,軍中并無人知道她的身份。
一切,因為夏千少的回來,謊言比真相描繪得還要逼真,挑不出一絲的紕漏。但伊晨風,又豈會如此簡單的相信,心中留著疑惑,勢必要把那個女人找出來。想到那個女人,他總覺得心中會有一絲異樣的感覺,是糾結,莫名的糾結。“要是夏將軍醒來,你派人通知我”。他向夏平叮囑了幾句,然后離開了夏家軍的營帳。
兩次竭盡全力的大戰,讓韓顯廷著實傷得不清,不過他只是簡單的讓軍醫醫治后,便也離開了營帳。
土城中,一戶普通的民宅,院中的屋門被輕輕的被推開,韓顯廷放輕了走進去的腳步。他走到床頭,搬過一張椅子坐下,夏末如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即使睡著,眉頭也緊蹙,你心中到底背負了多少的事。韓顯廷伸出右手,輕輕的撫向夏末如的眉宇,然后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下。那是帶有憐惜的吻,不含一點的欲望。“我能幫你做的,只有在塞北守護住夏千少。”
睡夢中的夏末如,眉宇微微觸動了下,但實在是太疲乏了,終究沒有醒過來。為了伊晨風,她放棄了眼前這個深愛自己的男人,最后會不會后悔,她不知道,但路早就不可以回頭。
“你到底有多久沒有歇息過”,夏末如整整睡了兩天,而韓顯廷也在她身邊守了兩天,握著她的手,深情的凝視著床上靜靜躺著的容顏。“既然你的夫君是宇國堂堂的將軍,為何你還會如此的疲憊,還要處處提防他,難道他對你不好?。。。若是讓我知道他有負于你,不管你是誰的妻子,我也要把你搶回來。”最后一句話的語氣是堅定的,他可以松手讓她離開,但前提是她一定要比呆在自己身邊過得好。
夏末如感覺右手五指一陣生痛,緩緩的睜開眼,終于醒了過來。眼前是韓顯廷柔情的臉龐,手還被她緊緊的握著,堅定的心開始又有些迷亂。她明顯的感覺到,他不知何時起,已經盤踞在自己心的一角。
她避開韓顯廷熾熱的眼瞳,試著把手抽出來,卻反倒被握得更緊。用嚴肅的神情遮掩起內心的緊張,“你放開。”
“為什么不敢看我,你是喜歡我的,對嗎?”韓顯廷松開夏末如的手,然后攀在她的肩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似要把她看穿。
“沒有。。。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我是有夫之婦。韓顯廷,你出去。。。”夏末如側頭想要證明她的話,卻剛好與韓顯廷四目相對,整個人仿佛觸雷般,一陣麻痹。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說是呵斥,更像是在逃避,內心中的慌亂被顫抖的聲音暴露無疑。她實在不敢想象,再繼續這么下去,會發生什么事。
“我不管你是誰,我現在,想要你。。。”韓顯廷很認真,一點也不是在開玩笑。兩人共處一室,而且面前躺著的,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韓顯廷潛藏在內心的情欲,一點點的在升溫,現在更是克制不住,也不想要抑制。他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他,他想要夏末如。
“韓顯廷,不可以這樣。。。”夏末如驚恐,想要掙脫,但是肩膀被韓顯廷壓著,根本動彈不得。還想要反抗,可她薄涼的唇已經被韓顯廷緊緊的封住,呼吸進身體里的氣息,全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味道。。。反抗是無力的,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漸漸地,夏末如的意識,一點點的在韓顯廷熾熱而又霸道的吻下,被抽離開去。
夏末如徹底的墮落了,或許她更渴望從韓顯廷的身上得到溫暖。她把抵在他肩頭上的手環上他的頸脖,生澀的回應他的吻,唇舌交織的纏綿,更是讓她沉迷。那一刻的她才明白,她僅僅只是一個女人,一個也需要別人去關心,憐惜的女人。
而韓顯廷的霸道,剛好擊垮了夏末如最后的一道防線。
韓顯廷一邊用心的吻著夏末如,一邊蹭脫腳上的靴子,掀開被子,把她覆于自己的身下。若是她繼續反抗下去,他或許會停下,但是現在的他,滿腦子里全是她,不計后果只想擁有她,即使清醒過來她還是別人的女人。
他貪婪的從夏末如的唇移向頸脖,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自己赤紅的痕跡,解開她的腰帶,一件,兩件。。。衣裳被肆意的丟棄在地上。然后是液下的繩帶,韓顯廷的手伸進夏末如最后一層薄薄的衣襟中,吻開始一點一點的向她的胸前蔓延。
冰冷的空氣趁機襲進來,侵染著夏末如露在外面的頸脖和肩膀,她還未感覺寒冷時,已經被韓顯廷的雙手和唇覆上。她徹底沉淪了,沉淪在韓顯廷的迷情之下。。。任由他的雙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撫摸,然后。。。攻陷她的城池,最終要了她。
激情退去,韓顯廷把夏末如的頭抵在自己堅實的胸膛,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而眼神卻變得憤怒而又堅定,他已經不準備把她送還給伊晨風。因為他知道,前一刻的夏末如還是處子之身,一個成親四年的夫妻,居然沒有行房事,這算哪門子的夫妻。“想知道我的過去嗎?有關那宗奸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