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官生活

第七十一章 又有新命案

第七十一章又有新命案

第七十一章又有新命案

“老公,看來這次咱們注定要得罪人了。”

送走方文。勝男心情更糟,她沮喪的對魏良說道。

“怎么說?”

魏良心里已經有了計量,不過,他也想聽聽老婆的主意。

“這不明擺著嘛,李氏的案子根本就是李全和楊茂元爭斗的后續。如果咱們按原判去結案,那肯定得罪挑起事端的李全,剛才方文的話你又不是沒有聽到,哪里是來拜訪咱們呀,分明就是來暗示、威脅咱們;如果咱們按照李全的意思,判定李氏不是自縊,那不就得罪楊茂元及他身后的文官?”

勝男掰著手指頭和魏良逐一分析,越說越沮喪,她苦著臉糾結道:“唉,無論咱們怎么弄,還是會得罪人,在這些大人物眼里,咱們兩個小官吏,簡直就是小螞蟻呀,抬抬小拇指,就能碾死。”

“其實,也不用想這么多。”魏良站在勝男身后,輕撫她的肩膀,“你呀,這是鉆進死胡同啦。我問你,你前世當警察的時候,老師和家里怎么交代你的?是不是要求你辦案的時候,不要摻雜任何個人感情,一切用證據說話?”

勝男聽到這話,慢慢的抬起頭,一雙無神的眸子里開始有了靈動,“對呀,我真是被階級壓迫怕了,怎么把當差的初衷給忘了呢?!”

勝男想到這里,臉禁不住紅了起來,還虧她天天把“幫百姓主持公道”放在嘴邊,事到臨頭,卻處處想著如何把自己摘出去,如何讓自己平安度過,全然忘了自己當初的誓言。

“勝男,你不要自責,說起來都是我沒有用,如果我能給你切實的安全感,你也不會什么事都想得如此的復雜。”魏良見勝男好容易從死胡同里出來,卻又跑到另一個死胡同,連忙摟住她的肩膀,愧疚的說道:“我想過了,這件案子。只要咱們秉公辦理,萬事以事實為準,就不怕別人的為難和報復。”

“恩,沒錯,”發覺到自己的錯誤,勝男神情異常的肅穆,“老公,李氏或許私行有虧,或許不是好人,但她是否有罪,應當有法律來制裁。殺死她的人,不管目的是什么,總歸是犯了罪,理應受到法律的制裁。”

“怎么,你已經認定李氏不是自縊了?”

魏良見勝男的眼里又有了亮彩,心里的大石頭也放了下來,開始和她分析案情。

“恩,沒錯,如果李氏是自縊的話,梁木上怎么會有抓痕?”勝男堅定了信念,整個人也精神起來。她轉過身子,面向魏良:“如果說是打掃衛生的時候抓的,顯然不可能,那個位置,大概就是這個地方,”

勝男邊說著,邊抬頭看向臥室的屋頂,她指著梁木里側下方的位置,繼續說:“還有,那個抓痕我看過,外露的木頭很新,抓痕出現的時間應該不會太久。而那個房間,自從李氏出事后,便封閉起來,平時都鎖著門,外人也進不去,自然也不會有人跑到屋頂上,費心巴力的抓幾道痕跡;再者說,那個屋子死過人,其他的人多少有忌諱,除非有必要,否則孫家的人估計連院子都不會進,更不用說進那個屋子。所以,我推測,這個抓痕應該就是李氏掙扎的時候抓的。”

“掙扎的時候?”魏良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勝男的話,“你是說,李氏出事的地點,實在房梁上?”

“恩恩。我是這么猜測的,”勝男點點頭,她伸出雙臂向魏良比劃了一番那個梁木的直徑,“房梁很粗,直徑就有兩尺左右,完全可以讓一個人平躺下。嘿嘿,老大,插個問題,你看過柯南否?”

“柯南?”魏良捕捉到勝男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似乎也想到了當初他們相識的情景。當時,他就是因為勝男脫口而出的“柯南”,才認定了她同鄉的身份。想到這里,他微微一笑:“看過呀,只是不全,難不成柯南里有這樣的案子?”

“嗯哼”勝男點點頭,前世她可是超迷柯南滴,幾百集那是一集不拉呀,自然記住了很多經典的推理橋段,“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還真有這么一集。不過,咱們手上的證據太少,還需要搜集證據,否則。僅憑我的一點猜想,是破不了案子的。”

魏良一聽,也點點頭,“走吧,咱們分頭行動。我去找仵作們談談,老婆你去和捕快們套套話。奶奶的,咱們的到來保住了他們的屁股,也要讓他們多多配合。”

好端端的被拉到沿河縣,又是大官、又是太監的,魏良也不忿呢,有這時間。即使不能看書,那多種點地也是好得呀,總強過小心翼翼的在這里裝孫子吧?!

“沒錯,尤其是那個劉班頭!”

勝男提起這個人,也是咬牙切齒。

兩口子一番討論之后,便迅速的分頭行動。放下魏良不提,單說勝男,她先是找到劉班頭,“客氣”的請他幫忙把最先進入命案現場的捕快叫來。

劉班頭見勝男的臉色很不好,又聽驛館的門子說,今天李公公的狗頭師爺方秀才去見了魏良夫婦,心里也明白這事自己辦得有些不地道,人家李勝男在梅水呆得好好的,要不是他把禍水引了過去,人家也不會陷入沿河鎮的漩渦里。

心里有了愧疚,劉班頭對勝男的要求,也異常的配合。她這里剛剛發了話,劉班頭那里便屁顛屁顛的把人找了來。

“你們是第一波進入現場的人?”勝男有些無語的看著面前兩個臉色焦黃、身體消瘦的捕快,心里暗自嘆息:聽說沿河鎮的捕快都被打怕了,開始她還以為是劉班頭夸大其詞,今天見了這兩位,再看看他們不利索的腿腳,總算相信,李氏的案子對捕快們絕對是場災難。

“沒錯,小的們接到孫家管事的報案后,首先進入了現場。”

兩個捕快聽到勝男的問題后,對視了一眼,其中個頭較高的那個,率先開了口。

“好吧,那就把你們當日見到的情景,仔仔細細的對我說一遍。”

這些捕快的遭遇雖然有些悲慘,但勝男并不可憐他們。她和魏良到沿河鎮也不過兩天時間,可街面上關于捕快勒索商人、平民的傳言也沒有少聽。沿河鎮的交通便利,來往的商戶非常多,而捕快們更是把這些商戶當成了肥羊,一而再再而三的敲詐勒索。

就在去年,還曾經發生過。捕快為了敲詐商旅,污商為匪,把一個殷實的商人折騰的傾家蕩產。那個商人貨物被抄沒,身上的銀子也被勒索殆盡,連返鄉的路費都沒有,憤恨之下,竟然一頭撞死在縣衙門口,這才招來了代理按察使楊茂元的過問。

如今經過按察使的清理,沿河鎮的捕快們收斂了許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大惡不敢做了,小奸小惡還是經常做。這次在李全的折騰下,縣衙的捕快,從捕頭到班頭,從班頭到捕快,個個屁股開花、天天愁著如何渡過難關,也就沒有了機會和精力去欺壓作惡,縣城的百姓和商戶們,總算松了口氣。

聽說,有些人知道這是李公公的手筆,還暗中感謝李公公呢。

“好,好的……”

兩個小捕快最近在家養傷,不過也聽說,縣衙從歷城縣請來了神捕,有了這位神捕在前面擋著,他們的屁股還能保一段時間。所以,在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思想下,對勝男的問題,更是積極回答,巨細無遺。

“……那房間里除了李氏,還有其他的人嗎,她的貼身丫鬟在哪里?”

勝男聽完他們的表述,感覺內容基本和卷宗差不多。有點失望的揉揉眉心,繼續問道。

“沒有,房間里只有李氏的尸體,聽說李氏有個習慣,不喜歡夜里有丫鬟看夜,所以,她的兩個丫頭都是住在正屋西側的廂房里。出事的時候,正是清晨,丫頭起床后,按照李氏規定的時間去叫門,叫了半天沒有人應門,等她們推門進去后,才發現李氏已經上吊了。”

“那她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呢?比如踢倒椅子的聲音?”

案卷上說,李氏尸體下方,是踢倒的椅子,從距離推測,她應該是踩在椅子上自縊的。

個子稍矮的那個捕快,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即搖頭,“沒有,因為房間離著遠,兩個小丫頭又睡得太死,都沒有聽到聲音。”

勝男又問了幾個問題,兩個小捕快也積極的配合,可惜他們說了一大車的話,沒有幾句是有用的。

“劉班頭,你有沒有聽說過,李氏之前曾經把一個丫頭賣到了青樓里?”

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勝男轉頭問向劉班頭。

“有,有這么回事兒,那個丫頭叫蓮心,好像還是孫大少爺的通房呢,只可惜……”

劉班頭是縣衙的老人,對縣城的大小八卦,非常熟悉。

“哦?通房?”勝男一愣,隨即接著問道:“那,劉班頭知道那家青樓在是哪家嗎?”

“知道,知道!”

劉班頭連連點頭,心說話,他何止知道呀,他也曾經“照顧”過蓮心的生意呢。

“走,帶我去看看!”

勝男沉思了片刻,心里有了主意,向劉班頭要求道。

“呃?哦,好好!”

劉班頭瞄了一眼李勝男,見她滿臉鄭重,只好也忘掉對方的性別,連忙帶著她走出縣衙。

出了青樓,劉班頭還在后面和老鴇扯皮,勝男只好在門口等著,無聊的四處看著,眼睛掃過巷子口的時候,她又發現了跟蹤者——小丫頭明珠。

第二天,魏良和勝男又繼續尋找著線索,當他們打算開棺驗尸的時候,縣衙又有人來報案。報案倒也不稀奇,巧合的是,案發地點又是孫家,而死者卻是昨天勝男還見過的明珠。

吼吼,最后一天了呢,親們是不是也在忙著過年,某薩提前祝親們新年快樂\(≧▽≦)/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