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姑爺

第六十七章:越描越黑

(TXT全文字)第六十七章:越描越黑

第六十七章:越描越黑三更

最后一個過渡章節了,下章咱們男主要醒悟了的說,我發誓安娘要挨整了……頂鍋蓋遁走。

凌雪顫抖著手收拾著地上的狼藉,因方才衛聞闖入她房里狠命發泄對她造成的恐懼還未平息下來。

剛剛大人竟然說今晚就在她的下人房里歇息,差點將她嚇暈過去……她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大小姐的眼皮子底下勾引大人啊……大小姐以往懲治太太小姐的手段,她又不是沒見識過……

幸好,幸好柔姐姐過來替她解圍了。說來也奇怪,柔姐姐說完大小姐的那番話后,大人的臉色似乎好轉了些。雖然依舊陰沉著臉離開她的房間,但跟隨大人五年的她,已經能夠感覺到大人的怒氣稍稍有些減弱。

就在凌雪左思右想的時候,一個人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冷颼颼地問道:“凌雪丫頭,你可得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想跟大小姐搶姑爺?”

凌雪嚇得跌坐在地,定睛一看才看清楚問她話的是大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范柔。她反應過來范柔問了她什么,慌慌的連連擺手搖頭:“沒、沒有!柔姐姐你信我,我絕對沒有對大人產生非分之想……”

她進錢府之前就被山賊破了身,這一輩子都沒想過嫁人,又怎么會癡心妄想肖想攀上堂堂知府大人的高枝兒呢?要不是五年前大人被下藥的事情,她含淚要在三小姐的命令下去給大人解藥,她也不會得到大人的照顧這么多年啊……

“凌雪,雖然你已經是姑爺的人了,不過我可告訴你:你別想得到任何名分!”范柔冷著臉警告道:“當年夫人好心將你從被山賊賣去青樓的路上將你救下,又讓玷污你的山賊得到報應,還將你買回錢府做丫鬟,你這輩子做什么也報答不了夫人的大恩。而今你要是恩將仇報肖想著飛上枝頭作鳳凰,可就別怪我往后處處為難你!你應該知道,這錢府——還是咱們大小姐說了算!”

凌雪突然就哭了出來,埋首啜泣道:“我知道,柔姐姐不用說了,我全都告訴柔姐姐……”她抬頭含淚對范柔說道:“我、我并沒有跟大人……跟大人發生那種事兒……”

范柔原本只是來警告凌雪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卻得知了這般令她驚訝的事情,不禁低呼一聲:“你說什么?五年前那一日,你沒有……”

“是的,柔姐姐。”凌雪抽噎著說道:“當時我聽三小姐的吩咐進了房,的確是想要靠近大人,與他、與他做那檔兒事……可是大人、大人他打暈了我,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大人坐在桌前臉色陰郁,而我還是躺在之前暈倒的地方,衣衫整齊。柔姐姐,事后我有檢查過自己的身體,我的的確確是沒有跟大人發生任何事兒啊……”

范柔呆愣當場,這女子是否被男人侵犯過,沒有誰會比當事人更加清楚了。而凌雪沒有必要替姑爺隱瞞,因為凌雪若真跟姑爺發生了關系,那怎么著也不會受到虧待的。可是……

當初姑爺所中的‘一日春’,是怎么解了的?她頓感不妙,大夫說過那藥也可以忍,但對男子身體傷害極大,姑爺他莫非真的……忍了下來?

范柔隨即站了起來,來回踱步,心神不寧。姑爺當官這么久了,也好歹是個成年男人了,可他卻連凌雪也沒有碰過一回……難道說,五年前的‘一日春’,對姑爺造成了什么傷害?否則,有哪個有財有勢的正常男人,不去偷腥的?

何況大小姐不在京城,姑爺是偷的正大光明啊……

“這件事情你可不能胡亂對外嚼舌根子,不然到時候姑爺出了什么事,我剝了你的皮知道嗎?!”范柔感覺茲事體大,于是嚴厲的對凌雪警告道。萬一真有其事,傳出去可是對姑爺的名譽損害大了。

凌雪急忙擦干眼淚,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柔姐姐放心,若不是柔姐姐誤會我,我也不敢背著大人將這事兒說出來。大人他……他一直不許我對任何人說的……”

“好了,別哭了,我知道你念著夫人的恩德,也對大小姐好。我會如實告訴大小姐,大小姐也不會虧待你的。”范柔和顏悅色起來,總算她以往沒有白疼這身世可憐的凌雪丫頭。她拍了拍凌雪的肩:“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來看你。”

“謝謝柔姐姐。”凌雪臉上淚痕已干,于是露出一抹笑容,隨后將范柔送到門口:“柔姐姐慢走。”

范柔匆匆回到錢安娘與衛聞的房外,正欲敲門,卻見里頭燈驀地熄了,手頓時停在了半空。她想了想,嘆息了聲。算了,既然姑爺和大小姐相安無事的睡下了,她明日再稟告也不會誤了什么事兒。想到此,她便守在了房門外不遠處,就怕這晚還會出什么事。

而實際上,在隔了一塊門板的屋里,錢安娘和衛聞都沒有入睡。

衛聞從回房后便對錢安娘的問話不理不睬,徑直上床睡下了。他側躺著臉朝里,心里生著悶氣。身后傳來錢安娘窸窸窣窣上床的聲音,他也知道她鉆進了被窩里,背對著他睡下了。心情煩悶之下,白日里寧白旭對他所說的話,不期然浮上了他的心頭。

“我看錢家大小姐這一回來,有人可就亂了心神吶!”雖然寧白旭那取笑的嘴臉讓他臉色更沉,但他卻不知為何豎起耳朵仔細去聽寧白旭的話:“至于這錢家大小姐回來之后,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那還得看有些人心里怎么決定——是狠狠的報復錢家大小姐一番,然后分道揚鑣呢?還是拿出他在官場上的智慧來,將錢家大小姐收服的服服帖帖,然后相親相愛咯?”

鼻間傳來久違卻熟悉的淡然香氣,衛聞更往里去了,長胳膊長腿兒的露出被褥外頭去也不愿顧及。

錢安娘翻身過來,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側起身子將他露在外頭的身子給蓋住了,然后才又平躺下來閉眼假寐。說實話她有些后悔,不該在之前他那般問她時,那般回答。或者,她可以選一個比較委婉的方式。

她不想騙他,因為她從一開始選擇他就不是因為對他有感情,而是為了在錢家站穩腳跟,順利攬住錢家大權。只是她沒有想到,她會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產生男女之情。盡管如此,他也還是沒有她心目中的金錢權勢重要。

她一方面希望他能理解她的自私,另一方面卻又不希望他知道她是如此自私的人。但最終,她還是將丑陋的自己完全展現在他面前。她極少虧待自己,造成這種結果的不是他,但承受這種結果的卻是他。這對他很不公平,她歉然。

“衛聞,之前的那個答案……我想我有必要做一下修改。”她想了又想,決定開口。

衛聞正被她的氣息擾得安睡不得,突聽她開口說話,不禁眼眸一睜。但他終是沒有開口接話,依舊靜靜的躺著,卻知道以她的個性不會因為他的不理睬而放棄說下去。

“如果還是在那種情況下,我的選擇不變。”錢安娘將自己思索了很久的種種可能匯集成了一個‘可能’:“但如果五年前,能解你藥性的只有我錢安娘——我會放下一切只為保你。”

衛聞攸地握緊了拳,身體驀然繃緊。她這么說的意思是……

“因為我知道你所中的藥,并非只有我一人能解,所以我……”錢安娘并非不難過,只是她能忍:“我的胸襟沒有大度到與其他女人分享丈夫的地步,我也曾難受過,但我忍下了。沒人比我更清楚,沒錢沒勢會落到什么下場。相信你母親死后,你也試過那種滋味。”

女人跟男人不同,女人流落街頭,所受到的就不僅僅只是拳打腳踢和辱罵了。當年十八歲的她高考落榜,無法再留在孤兒院,從此過上餐風飲露的生活。她住過橋洞,被乞丐欺負過,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在小餐廳干活兒不要工錢只為一日兩餐過……若不是她機警,她壓根潔身自好不到命運轉變的那一天。也許,早就被那伙女騙子拉下海做小姐了。

“如今你為知府,我為西域商埠二把手,這樣沒什么不好對不對?”錢安娘兩眼平視著床頂,苦笑了一下:“我能接受你有另一個女人,你身為男人又怎會比我更難以接受呢?如果這五年的時間里,你喜歡上了她,那么我可以成全你們。只是你得留在錢家,與我并肩戰斗,而我不會對外宣稱一個字。這樣對你的前途,對我的商途,都好。”

也許,她原本喜歡的就是可愛的小衛聞,而不是現在這個官老爺。如果他喜歡那個凌雪,她可以成全他們,但是她不能放棄她的身份,他得遵守她培養他的初衷。他們之間可以沒有感情,但卻不能沒有聯系——她如今在商場上的地位,也能幫襯他不少不是么?

衛聞再也聽不下去,驀地起身憤然下床,利索的穿上衣物后大步走向門口。但在拉開門之前,他還是忍不住回頭對她痛心疾首地說了句:“錢安娘,這些年我對你全身心的感情投入,全都白搭了!”

砰然一聲后房門嘎嘎作響,留下一臉怔然的錢安娘。她……又做錯了么?

第六十七章: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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