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是一場戲,當師詩到了鷲巢里,當師志冬前往薩萊城的時候。他們在羽林莊的角色已經終結,開始在其他的地方上演另外幕戲劇。
但羽林莊的舞臺,或者說囊括了科特行省與勃撒羅行省的這個龐大舞臺上,陸續又有新的角色登臺。舊有的角色,也因為情勢的變更,從配角變成了主角。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呢,對于不同的角色,恐怕有著不同的定義。
潔白、細嫩的手指間,白色而又柔順的長毛從指尖里漏過去。被撫摸著的“瞇瞪”發出輕微的舒適的呼嚕聲。這只貓也不愧于它的名字,睡起來的時候仰面朝天,四爪長長伸開還打呼喚。撫摸它的,自然除過它的主人舒鈺兒之外,不會有其他的人。
此刻,舒鈺兒離開了黃沙城,她的目標是羽林莊外魏臻的大營。如果說羽林莊是個舞臺的話,那么舒鈺兒此刻正奔向那兒,成為新的角色。坐在旅行車上的舒鈺兒,多少有些心神不定。她總感覺那兒的事情,一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幕。這讓她不禁擔心起來,趙伏波不在的時候,趙家會不會出什么事情。
尤其羽林莊那兒發生的事情,使人不能不感覺到蹊蹺。勃撒羅總督巴哈依攻擊羽林莊,在阿拉伯帝國的哈里發木斯塔辛與他的女婿,“伊瑪目榮耀”的領袖絕對不會贊同聽情況下向羽林莊發動攻擊,這是件不能解釋事情。
按舒鈺兒來想的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勃撒羅總督巴哈依不知從哪里搞到了火藥的西方,以及火器的生產,使他有了膽子進攻羽林莊。第二種可能就是,魏臻報告之中提到的,是趙無極邀請勃撒羅總督巴哈依攻擊羽林莊的。
雖然趙無極父子反目,舒鈺兒似乎應該高興才對。實際上她對于這件事,充滿了憂慮和擔心。知道華夏島軍工生產能力的舒鈺兒,并不擔心火藥武器的外傳。畢竟那比起炸藥以及鈍化火藥有著天壤之別,根本不會對華夏構成什么真正的威脅。
唯一的可能就是,會影響到華夏的軍火出口。倘若他只是造出來自己用的話,相信趙伏波訛詐些錢財也就是了。但倘若他對外銷售。那么唯一的結果就是,被趙伏波回來之后,率領大宋羽林軍徹底消滅。
說白了,這份錢趙伏波沒打算讓別人掙。倘若有人非要掙,趙伏波不介意給世界做做好事,少幾個戰爭之王,于民、于自己的荷包都沒有什么壞處。
坐在旅行車上的舒鈺兒,想著杰克為她帶到黃沙城的另外一份報告。那份報告里提到了火藥武器,以及香蓮率領羽林莊與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的大軍作戰的事情。這讓舒鈺兒感覺到匪夷所思,心底里實在不能相信,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香蓮統帥了羽林莊的軍隊,抵擋了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多達3萬軍隊的進攻,這怎么可能?”
與香蓮打小一起長大的舒鈺兒,對香蓮那是再清楚也不過的了。香蓮夠聰明,但卻是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人。就像她輕易把自己交給趙旭這件事一樣,就好比地賭臺上,輕易把自己全部的籌碼都下了注一樣笨。
“這怎么可能,她會有率兵打仗的本領!”
說宮紫有這個本領,舒鈺兒相信。畢竟宮紫在商場上搏殺多年,昔日瑞玉莊的輝煌有多一半是她的功勞。說香蓮會打仗,舒鈺兒是無法相信的。而且趙旭不在羽林莊,那么他去了哪里呢。還有就是,為何是香蓮出來說話的,如果按照羽林莊里的人手上來說的話,難道不該是師詩出來嗎?
帶著這些疑問,舒鈺兒在接到了杰克帶來的消息之后,花了一天的時間匆匆安排了黃沙城的事情,就趕著向羽林莊方向奔。無論如何,當趙伏波不在家的時候,她作為未來的皇后,是要替他把家看好的。
“鈺兒,你們漢人姑娘好厲害哪,你管理費萊凱島管的那么好,這個香蓮居然也會打仗。那不就像是宮姐一樣,都是極有本領的人呢!”
說話的人是俄麗婭,前面說過凱里木城主此刻感覺到,做“阿拉丁大帝”岳父是件頂好的事情。因此俄麗婭可以穿宋式的衣裙,可以不蒙臉。因為這樣的話“阿拉丁大帝”喜歡。倘若說在以前,黃沙城的人還委曲求全時,阿拉伯人對于這件事還敢指手畫腳。那么現在,按照《神州律》,干涉他人自由該殺時,所有的人又都感覺這是件理所當然,天經地義至極的事情。
這只說明一點,人類都有共有的毛病,那就是軟得欺、硬的怕。像趙伏波那樣,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且斬盡殺絕而后快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自覺的尊重起他的意愿。就算是想要指手畫腳,也都遠遠的躲在他聽不到,看不見的地方。
俄麗婭的話把舒鈺兒從深思之中喚回,看著俄麗婭碧綠而又純凈的眸子。她感覺到倘若與柳苑里的姑娘們相比,俄麗婭的心地實在是太過于純潔了。
“是啊,香蓮也是個滿聰明的姑娘,但我總感覺她可不像宮姐那樣,能夠率軍打仗,這件事我總感覺有些什么不對的地方。”
相對之下,俄麗婭的心地單純了些,但她絕對不是個傻姑娘。聽舒鈺兒這樣說,她立即聽出來這件事有問題。
“可能吧,不過我想我們可以把他們分開來問問,也許勃撒羅的總督巴哈依在人與那個香蓮說的不一樣呢?而且那個趙旭不在莊里,那他去了哪里?我猜那個趙莊主一定知道!”
舒鈺兒放下自己的心事,手在“迷瞪”的軟毛上摸著,望著俄麗婭。
“俄麗婭,倘若伏波不在,城中只有你一個。這時有敵軍來攻,那你會如何做呢?”
俄麗婭懷疑的看著舒鈺兒,反問了一句。
“鈺兒,你是不是說,我該像伏波那樣,讀些兵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