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來福的多重身份o(∩_∩)o嘎嘎)
“我這么做,只是因為想要代替主母陪在主公身邊,得享鳳氏當家主母的榮華富貴,想要借此風光無限。我知道像我這樣卑賤的丫想取代主母得到主公的青睞是幾乎不可能的,尤其是現在主母還懷了身孕。即使主公想要,”來福頓了一下,頗為為難地接著說,“想要尋歡,主公也會顧及主母肚子里的孩子。”
祝蘭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她還真是小看了來福。
一直以來,來福大大咧咧的爽直個性讓祝蘭臺誤以為她是個心無城府的姑娘,現在祝蘭臺才看清,原來來福不但夠心狠手辣,還很善于挑撥離間。
來福這話要是擱在以前,或許祝蘭臺真的會因為來福的話而對鳳崇產生什么莫須有的懷疑,但是經過這么多的磨難好不容易走到一起,還有了共同孕育的生命,祝蘭臺又豈會讓來福這小小挑撥得逞
“因為貪慕富貴,所以我才一時鬼迷心竅做出那等斷子絕孫的事。我知道是我自己做了錯了,也不敢奢望主公和主母的原諒。”來福說的情真意切,眼里的愧疚也是真真切切。
祝蘭臺冷笑,不屑地問:“那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來喜身上?平白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
來福眼里的愧疚更盛,垂下頭去,哽咽道:“我跟來喜一直情同姐妹,但是眼見著東窗事發,來喜又被主公嚇得服毒自殺,我這坦白自首的話便怎么也說不出來了。螻蟻尚且偷生,在見到主公對傷害主母的人毫不留情之后,我便昧著良心將一切推到來喜身上,自己卻每日飽受靈魂的煎熬。”
祝蘭臺撇嘴,要是來福真的有一點良心,怎么會在來喜倒下的那一刻,沒有絲毫震驚、害怕和猶豫地撲上去,說出那些惹人誤會的話,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口不能辯的來喜身上?要是來福真的覺察到她自己做錯了,又怎么會在此刻將來喜的死都推到鳳崇的身上?
“是嗎?你找來喜做了替罪羊一直很不安嗎?”鳳崇冷笑一聲,說,“正好,我今晚請了來喜回來……”
鳳崇的話還沒有說完,來福立刻一臉的煞白,嘴唇哆哆嗦嗦,半晌才中氣不足地說:“主公,死者已矣,我們要做的是讓她們在地下安眠,早一點兒輪回轉世,下輩子不再受苦,怎么能隨便驚動她們的靈魂呢?您說是不是?”
即使來福再大膽,也會害怕鬼神的招呼,更何況來喜還是她主動設計害死的……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陳大夫怒氣沖沖地說:“我的女兒不用下輩子,這輩子就要過得很幸福”
來福一怔,沒明白陳大夫話里的意思。
鳳崇和祝蘭臺卻是看到門口的人影聞言身形一頓,都有些驚訝,陳大夫竟然選擇了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喜的身世來。
就在這時,來喜款步走來,怨念地看了來福一眼,然后要跪下來給鳳崇和祝蘭臺請安,卻被鳳崇攔住。
“來喜,原本就是我們委屈了你,你不用如此多禮。”鳳崇扶起來喜,親切地說。
一向膽小的來喜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一點的驚慌都沒有,只是有些晃神地站起來,走到祝蘭臺身邊,離得陳大夫遠遠的。
見此,陳大夫心底一酸,鳳崇和祝蘭臺對視一眼,頗為無奈地嘆息。
來福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來喜不是鬼魂,而是真人不知道為什么,吃了致命毒藥的來喜竟然沒有死?
“你……”
來福剛一開口,就被來喜滿含怒氣的話打斷,但畢竟一起生活了六年,除去最后來福對她的算計之外,一直以來來福對她還算照顧,因此來喜語氣里除了怨,還有濃濃的心傷。
“為什么我沒有死是嗎?在吃了你給的毒藥之后?”來喜眼睛里淚光閃閃,難以置信地看著來福,“我沒有想到的是,你那日故意在路上纏住我,跟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原來是想嚇跑我,然后你趁機給主母下毒?我更沒有想到的是,一向對我照顧有加的你,竟然拿出一顆致命的毒藥,騙我說假死藥,還說主公已經認定了我的罪行,讓我在東窗事發后吞下假死藥避難?”
來喜說著,眼里的淚水嘩嘩地流了出來,顯然,對于她一直當做姐姐依賴的來福竟然對她做出了這樣的事,她一直難以接受。
事到如今,來福也懶得維持自己那幅偽善的面孔,反正即使她不做來福了,也會吃穿不愁,富貴無限。
“既然知道了我給你的是致命的毒藥,那你為什么現在還站在我的面前?”來福冷笑一聲,從跪著的地上站起來,冷眼看著來喜。
六年的相處,要說來福對來喜沒有任何的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是從小被訓練只盯著任務的來福,可沒有那么多的功夫貪戀每一段美好卻虛幻的情感。
“因為陳大夫他,”來喜說到這里,語氣一頓,眼神躲閃地看向陳大夫。顯然,剛才陳大夫的那聲“我的女兒”,來喜也聽見了,也明白陳大夫嘴里的女兒指的就是她。
“他給了我一粒真正的假死藥。”來喜接著說道。
“哦。”來福冷笑一聲,“原來是親生父親去幫助了親生女兒啊,我還真是大意了。不過,陳大夫,”來福轉向陳大夫,笑得譏諷,“既然你給了來喜假死藥,那是不是說,你最初也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兒的?”
陳大夫呼吸一窒,說不出話來。
“即使是在懷疑來喜的時候,陳大夫依然選擇了自己背負良心的負擔,給女兒一條生路,不是嗎?”祝蘭臺接口道,心底有些氣惱來福的挑撥離間。
來福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雖然鳳崇明知來福加害祝蘭臺的理由很是牽強,也百分之百地確定祝蘭臺中毒的那件事跟鳳海天脫不了干系。但是看著來福的態度,鳳崇也明白從來福嘴里是套不出什么來的。
原本鳳崇一開始打算這么做,一是為了給祝蘭臺母子一個公道,二是為了還來喜一個清白,三是為了找出真兇,四是為了給鳳海天一記警告。現在既然目的達成,鳳崇沒有多說什么,直接讓人把來福送到了官衙,收監看押起來。
一場攪亂了整個鳳府的風波,就這么告一段落了。
而看押來福的大牢里,這件事情還在繼續。
“下官參見特使。”一身官服的男人,對著來福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滿臉的惶恐不安,誰知道這個不起眼的婢女竟然是京城的那位主子派遣來的特使
“免了。”來福不耐煩地擺擺手,特使這個稱謂,總是讓她覺得心底堵得慌。說得好聽她是特使,說得直白點兒,她不過就是某位皇爺的一顆棋子,用美色來一直以來流連洛陽的皇位競爭者。當然,名義上她算得上是在上位者安插在鳳家的一枚棋子,富可敵國,君主堪憂啊。
對于自己的身份,來福一直很清楚,但是也一直不愿意接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變了,所以當初的目標也不見了,人生才這么的茫然。
“我要出去,你知道該怎么辦吧?”來福說這話的時候,已然是一位高高在上的主子,哪里有半點小丫頭的樣子。
“明白明白下官明白”身著官服的男人把頭點得如小雞啄米一般,眼前的這位是京城里那位的特使,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砍了眼前這姑娘的頭啊
“就是特使您不所,我原本也是要找個人代替特使的。”身著官服的男人諂媚道,“而且啊,剛才來見特使之前,海二爺來了,也說要救特使出去呢怎么特使什么時候跟海二爺灌關系這么好……”
來福眉頭一皺,剛才因為特使這個身份而堵在心口的那股子悶氣更重。來福心里悲嘆,自己作為一個京城的棋子接近鳳海天,卻又不得不為最初的目的而做鳳海天的棋子,真是可悲……
難道自己的一聲,只能做一顆棋子任人擺布嗎?
意識到這一點的來福心底煩悶不已,也再不管那男人喋喋不休地說些什么,直接命令道:“既然如此,那一切就照海二爺說的辦記住,千萬不能把我特使的身份提供給海二爺不然,你要擔心的就不是你腦袋上這頂烏紗了,而是你還有沒有腦袋來戴這頂烏紗”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海二爺愿意來救眼前的這位京城的特使,更不明白為什么明明關系這么好特使卻不愿意向海二爺透露身份,但是身穿官服的男人做官這么多年,明白什么叫做明哲保身。于是,身著官服的男人恭敬地退出去,裝作不知道來福的特使身份,跟等在前廳的鳳海天,就來福平安出去的價碼討價還價。
暗夜里,兩個同來大牢窺視的黑衣人,相互對視一眼,默契地各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