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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巴不得趕緊散會,別再繼續在鳳崇和鳳海天之間做兩難的抉擇,便趕緊地一直通過祝蘭臺的決議,而后又紛紛找借口離開了。
鳳海天雖然氣極,也恨死了清舞讓他功敗垂成,但是眾怒難犯,只好暫時作罷,拂袖憤然離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被祝蘭臺請去照看莊子的鳳云天正好回來,跟鳳海天擦肩而過。
鳳云天剛才就碰見了很多族里的長輩,如今又見鳳海天惱怒地離去,整個正書房還留有“三堂會審”的遺韻,心頭突地跳了一下,快步趨向祝蘭臺和剛剛站起來的清舞,問道:“出了什么事?”
祝蘭臺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地向鳳云天交代了一邊,最后又懇求道:“云三叔,我知道這樣做會讓您很為難,但是為了清舞和舜兒的安全,我想請您和蕓三嬸兒暫時搬到竹園去住。不管鳳海天如何猖狂,總是不好不顧云三叔您的面子的。不知云三叔意下如何?”
鳳云天很是豪爽地答應了:“你這說的是哪里的話清舞敢于為了你和崇兒如此犧牲,云三叔我保護她們母子周全是應該的這樣吧,我這就去回去讓蕓姑準備一下,晚一點我們就搬過去。”
說完,鳳云天先行一步離開。
整個正書房,便只剩下了祝蘭臺和清舞兩個人。
祝蘭臺上前,擁住清舞,兩行淚潸然而下:“委屈你了。”
清舞笑著流淚,卻安撫祝蘭臺道:“沒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這只是承擔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而已。原本那生意就是我們一起負責的,你辛苦了那么久,現在輪到我為你分憂了。”
祝蘭臺聞言,趕緊抬頭解釋道:“清舞,娘當初要你跟我一起負責跟呂家的生意,是想要讓你一起學習生意之道,以便將來輔佐浪弟,可不是想要你今天替我背黑鍋”
清舞笑道:“我知道的,夫人又不是神算子,怎么會那么早地料到長安那邊的那批藥材會被人動了手腳。若是夫人真的能夠提前預料得到的話,那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這些事情了吧。
再說了,我也不是為了替你背黑鍋所以才挺身而出的。怎么說,我都要對這次的集體藥物中毒事件負一半的責任,怎么能讓你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責難呢?再說了,我要是被懲處了,至少你還能保證整個鳳家,尤其是舜兒和新兒的安全。
所以,不管鳳海天今后會怎么發難,你都要挺住現在的我已經不能再為你做什么了,要是你也被鳳海天陷害的話,那我們就真的一點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個你放心”祝蘭臺咬牙道:“我一定會堅持到娘在長安查明整件事情的真相的也會努力堅持到爹和夫君返回來的那一天的”
清舞點頭,跟祝蘭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一起充滿希望地等待著撥開云霧見太陽的那一日的早日到來。
但是,已經被唾手可得的權利迷昏了頭腦的鳳海天,怎么會給祝蘭臺和清舞等到那一天的機會呢。
不過兩日,鳳海天就帶著一群衙門里的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了竹園。
通過那日鳳氏一族的長者們在最后偏向祝蘭臺一事的教訓,鳳海天深切地意識到那群人的不自私自利和不可靠,于是便轉而從衙門下手。畢竟整個洛陽城,還沒有誰敢不把皇子放在眼里。
李亨的名號果然很好用
鳳海天到衙門里報出了李亨的名號,然后剛要向主管的官員說明事情的經過,就被那官員極其爽快地打斷了。那當值的官員二話沒說,直接派了身邊的親信跟著鳳海天到了鳳家的竹園,準備緝拿清舞歸案。
事出突然,即使有風云天在一旁幫忙出謀劃策,祝蘭臺還是沒有辦法阻止那么氣勢洶洶的官差強硬地把清舞帶走。
讓祝蘭臺唯一覺得慶幸的是,鳳舜跟鳳新兩個孩子昨晚上鬧騰得久了一點,睡得晚,現在還賴在床上,因此便沒有看到清舞被官差強硬地拉走的一幕。不然,祝蘭臺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鳳舜解釋他的母親竟然一大早地就被官差押走的這件事。
一行人吵鬧至鳳家大門,見事情絲毫沒有轉圜的余地,清舞便強扯出一絲微笑對幾乎當場跟鳳海天打起來的祝蘭臺說:“主母,既然長安的集體藥物中毒是我的過失,那我就沒有辦法回避自己的責任。我只是放心不下舜兒,可憐他還那么小……”
祝蘭臺急了,覺得現在要是不把清舞和舜兒的真實身份告訴鳳海天的話,只怕清舞這次真的是就要有去無回了。
“你知道清舞是誰嗎?”祝蘭臺驀地出口,打斷了清舞臨走托孤的話,怒氣沖沖地看向一副勝券在握、得意洋洋的鳳海天。
清舞神情一震,下一刻就明白了祝蘭臺這是想要公布舜兒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要是擱在以前,清舞自然是不愿意舜兒知道他有鳳海天這樣齷齪的爺爺,但是依現在情況看來,要是讓鳳海天知道舜兒是他的孫兒,無疑是保全舜兒的最好的方法。
幾經思量,清舞最終放棄了阻止祝蘭臺的打算。
“哼她是誰?”鳳海天嗤笑道:“不過是崇兒的一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小妾還是犯下長安集體藥物中毒那宗罪行的犯婦人”
“她是舜兒的母親”祝蘭臺怒道。
鳳海天好笑地看著祝蘭臺,一點都不覺得舜兒母親的身份,能給清舞帶來什么。
“所以呢?難道因為這犯婦人替崇兒生了個兒子,就可以逃脫罪責嗎?”鳳海天故作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嘲弄道:“祝蘭臺,你該不會做了這么久的鳳家主母,就只學會了‘以權謀私’四個字吧……”
“浪弟是舜兒的父親。”祝蘭臺打斷鳳海天的話,簡短的一句話,卻如讓整個場面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鳳海天愣了半晌,才強作鎮定,不屑地說道:“祝蘭臺,你以為現在編出這么可笑的笑話,就能夠騙過我,替清舞脫罪嗎?”
“五年前的那個中秋之夜,你真的不記得了嗎?”祝蘭臺冷笑一聲。
見鳳海天目光閃爍,額上冷汗涔涔,祝蘭臺嘲弄地問:“那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那跟夫君、浪弟,還有文公子在秀色樓把酒言歡?或許,我還應該說什么藥的來提醒您……”
“你給我住嘴”鳳海天見祝蘭臺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心底不覺得驚慌起來,手指顫抖地指向祝蘭臺,有些瘋狂地指斥道:“堂堂的鳳氏一族的當家主母,竟然說出如此不上道的話?什么藥?什么崇兒的媳婦突然變作了浪兒的?你這個當家主母,我看是做的極不合格……”
鳳海天一邊指責著祝蘭臺,一邊在腦子里快速地思索著:祝蘭臺敢于當眾這么說,而且跟五年前的那次中秋的情景如此吻合,只怕清舞真的替鳳浪生了個兒子。
五年前得知清舞意外在如煙的房間里受孕的事的時候,鳳海天還以為清舞是被那個登徒子欺負了,還意外地懷了孕,但他怎么也沒想到,那登徒子竟然是自己的兒子鳳浪
一開始知道讓如煙色誘鳳崇的計劃失敗后,鳳海天很是氣悶。后來聽說清舞竟然在那一晚被不知名的人欺負了,還懷了那人的孩子,鳳海天便只顧著讓誤導清舞去找鳳崇的碴兒,哪里還顧得上仔細地思量清舞肚子里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
短短的片刻功夫,鳳海天就將一切思量清楚——有了一個舜兒這樣的三四歲的孫子,可以代替一向放蕩不羈的鳳浪成為他事業的接替人,他自然是很高興;但是,這絲毫不能影響他對清舞的裁決
鳳海天想,既然現在清舞甘愿為了祝蘭臺而反對他,那這樣跟別人一心的兒媳婦自然是要不得的要是不趁機除掉清舞,鳳海天只怕清舞日后會給他帶來更大的禍患,眼前可以預見的,便是鳳舜長大后會像鳳浪一樣,不但不愿意跟他一心并且接手他的事業,甚至會為了他的敵人而跟他反目成仇
“哼即使你說的是真的也一樣”鳳海天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只是浪兒孩子的母親”
有圍觀的群眾,聽聞鳳海天如此說,都紛紛贊揚起鳳海天“大義滅親”的高尚品行來。
祝蘭臺氣得跳腳,偏偏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任由清舞被那些官差拉走。
“鳳海天,算你狠”祝蘭臺一跺腳,直接當眾喊出鳳海天的名字,轉身決絕離去。
圍觀的那些鳳氏一族的族人,看到這種狀況便都明了了,只怕鳳海天這一次和鳳崇是真的徹底地決裂了。
深知鳳海天“大義滅親”背后的利益熏心,圍觀的鳳氏族人都不停地搖頭,對鳳家和他們各自未來的命運都產生了深深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