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婚聘

第三十三章 撥開云霧

(小鳳回來咯撒花話說每次男主暫時退居幕后滴時候,某畫都好擔心.親們會等不及喔不過,總算是撥開云霧見太陽咧群摸摸)

祝蘭臺在清舞被押進牢房之后,便開始四處奔波,到處打通關節,想要早一日就清舞出來。

可惜那些一向吃人不吐渣兒的衙門,這一次竟然分外清廉,絲毫都不接受祝蘭臺任何的賄賂,當然也沒有對清舞手下留情。

一日,又一次徒勞奔波之后,祝蘭臺無力地坐在街角,看著人來人往的,竟然一個忍不住,眼淚就刷刷地流了下來。

哭了好久,猛地一方潔白的帕子出現在祝蘭臺的面前。

祝蘭臺一怔,暫且止住哭聲,然后就聽到頭頂有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還是先把眼淚擦擦吧,這世上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

祝蘭臺抬頭,看見的就是一個陌生人的暖玉般的公子,墨色的頭發被錦緞束起,一身純白的錦袍,腰間系著淡黃色的絲絳,纖長的手指正拈著一方素帕,伸在自己眼前。

下一刻,祝蘭臺迅速地站起來,轉身快速地抹干凈眼睛里的淚水和臉上的淚痕,再回頭時,已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

“謝謝公子。”祝蘭臺微笑著施禮道,“不過,我想我現在不需要了。”

那暖玉般的公子并沒有因為祝蘭臺的委婉的拒絕,而覺得絲毫的尷尬和被無視。

微微一笑,收回手里的錦緞帕子,暖玉公子帶著淡淡的柔情道:“只要你沒事,我便放心了。”

那暖玉公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祝蘭臺心底嫌惡了一下,這明擺是公然地調戲嘛看來這人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自尊自重呢

然而,暖玉公子接下來的一句話,立刻讓祝蘭臺亂了方寸。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建議你趕緊去菜市口,聽說官府要在那里處決一個販賣假藥材的犯婦人……”

那暖玉公子還沒說完,祝蘭臺就覺得自己喉嚨猛地像是被人緊緊地扼住一般,呼吸一下都停止了。下一瞬間,祝蘭臺也顧不得思量那暖玉公子是不是在騙自己,就張皇失措地朝菜市口奔去。

大約是心里擔憂,跑得又急,再加上這幾天成日憂慮不安,身體也虧損不少,祝蘭臺沒跑幾步,就覺得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一道黑影不知道從哪里刷地跑出來,扶住差點朝地上倒下去的祝蘭臺,然后裹挾起祝蘭臺,腳不沾地地一路朝菜市口奔去。

看向祝蘭臺和黑衣人身影消失的方向,暖玉公子唇邊的微笑擴大,自言自語道:“怎么都覺得,跟你合作勝過跟鳳海天合作呢”

這暖玉公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皇子李亨。

跟鳳海天的合作,讓李亨認識到,鳳家真正的主事的,永遠不可能是鳳海天這樣汲汲于功利的人,不管這一次鳳崇會不會失敗。一個想要成功并且可能會取得成功的人,一定要能夠將目光放得長遠,忍得住一時的沉寂,而不是像鳳海天這樣,急功近利,私底下盡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所以,李亨才會在清舞被關押起來的這段時間里,每天不遠不近地跟著四處奔波的祝蘭臺,思量著未來到底是要跟鳳海天合作,還是要跟鳳崇和祝蘭臺合作。

祝蘭臺被影衛裹挾著一路狂奔到菜市口的時候,那里早就擠滿了人,里三層外三層的,祝蘭臺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在努力地朝里面擠地時候,祝蘭臺才有閑暇思考,為什么那個暖玉般的公子會知道清舞的事?那暖玉般的公子是誰?又如何知道了鳳家的事?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最后,祝蘭臺所有的疑問,都在看到跪在法場上,準備接受刑罰的清舞給嚇住。

祝蘭臺震驚過度,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等到她有意識的時候,才發現她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只腳已經邁過了警戒線,正要掙脫那些官差的鉗制,努力地朝清舞那邊擠去。

清舞顯然也發現了祝蘭臺,眼淚立刻就流了出來,嗚咽讓祝蘭臺替她照顧好鳳舜。

祝蘭臺被官差拉住,而清舞背上寫著“斬”字的木牌也被拿去,劊子手正高高地舉起大刀,監斬官在座上冠冕堂皇地說著為民除害之類的場面話。

大刀緩緩地落下,祝蘭臺閉上了雙眼,等待著那慘絕人寰的一幕,甚至懼怕到都忘記了讓影衛上去搶人。

直到耳邊傳來監斬官的暴喝聲還有圍觀群眾的驚恐聲,祝蘭臺才猛地張開眼睛,然后就見一個火紅的身影打橫抱著清舞,腳尖兒點著人群,一路飛奔而去。

祝蘭臺驚喜得幾乎歡呼出聲,即使看不清救走清舞的人的面貌,但是從來人那一襲火紅的披風也可以推斷得出,那人必是鳳浪無疑。

想到清舞自此脫險,還有可能跟鳳浪自此后就夫妻和和美美的,一直以來壓在祝蘭臺心口的那塊大石頭便也瞬間粉碎得無影無蹤了。

收拾好心情,祝蘭臺一身輕松地朝家走去。

街角處,李亨饒有興致地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忍不住為自己喝彩,看來他打算重新選擇合作對象是做對了不過,跟鳳崇搭上線兒的同時,李亨也沒有打算這么快就放棄利用鳳海天。

祝蘭臺以為,清舞脫險就已經夠讓她將各路神仙都謝一個遍的了,沒想到更大的喜事還在后面。

先是長安傳來了消息,說是蘭采兒找到了徹查那件集體藥物中毒事件的線索,相信不久的將來,就會真相大白;

接著,鳳崇就飛鴿傳書告知祝蘭臺,半個月后他就會偕同父母一起回到洛陽。鳳崇還在信里說,長安的那件藥物中毒的意外事件已經解決了,至于具體的情況,他會在見到祝蘭臺之后再跟她詳細解釋。

再接著,清舞也回來了,清清白白地回來了,因為官府已經撤銷了對她的刑罰。

祝蘭臺覺得,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愁云慘霧終于消散開去,恍然有一種撥開云霧見天日的感覺

緊趕慢趕的,鳳崇一行人終于在除夕前夕趕回了洛陽。

熱鬧的鞭炮聲伴隨著熱烈的招呼聲,終于將一直以來壓在鳳家的烏云驅散。

剛開始的時候人多,相互之間要寒暄,還要一起吃大飯,祝蘭臺不敢在鳳崇面洽表露出楚楚可憐的小女兒情態,只是一個勁兒地扮演著一個合格的主母的角色,為過年的各項事務奔走忙碌。

終于,夜闌人散去,祝蘭臺可以跟鳳崇兩個人面對面,在冬夜里燃起一份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溫暖。

鳳崇和祝蘭臺兩人一回到德馨院的臥房,甚至還來不及說什么,就熱烈地抱在了一起,像是一對難舍難分的交頸鴛鴦。

鳳崇沒想到一向在房事上比較羞澀的祝蘭臺竟然如此熱情,只覺得小腹中一把熾熱的火焰燃燒起來,直逼他的理智。

原本,鳳崇是打算先跟祝蘭臺解釋長安集體藥物中毒的那件事情的,誰知卻一進臥房就碰上了祝蘭臺足以融化冰山的熱情,便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將祝蘭臺打橫抱起來,直奔大床。

在經過一番熱烈特別的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的“歡迎儀式”之后,鳳崇終于滿足地喟嘆一聲,伸手將祝蘭臺攬在懷里,只覺得世間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此了。

終于填滿了幾個月的空虛的鳳崇,正準備要跟祝蘭臺說些纏綿的情話,誰知一躲進他的懷里,祝蘭臺竟然立刻就委屈地大哭起來,像是個撒潑耍賴的孩子一般,直扯著嗓子吼。

鳳崇心里一慌,趕緊坐起來,一邊將祝蘭臺緊緊地抱在懷里輕撫安慰,一邊緊張地問:“是不是我剛才過于激狂,下手沒個輕重的,弄疼你了?”

此刻,鳳崇才開始后悔起自己剛才的輕狂來。一見到祝蘭臺,鳳崇便只想緊緊的抱住她,感受她,填補這幾個月的思念的空白,一直沒能控制得住,在激情的時候難免就忘了要小心輕手,在祝蘭臺身上留下了不少深深淺淺的吻痕和撫摸的痕跡。

幸好現在是冬日,每個人一出門渾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什么激情之夜的痕跡都可以掩藏得住,不然鳳崇真不知道祝蘭臺明天要怎么面對眾人曖昧的眼神兒大年初一的,誰不要走親訪友,給一族的長輩問安……

要是祝蘭臺帶著滿身新種的“草莓”到處給人拜年,并且接受別人的拜年的話,只怕洛陽城的那些閑人們,很快就有了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聽鳳崇如此問,祝蘭臺激動地搖頭,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趴在鳳崇的肩頭狠狠地哭泣,那是一種后怕,對曾經那孤單地對陣鳳海天的黑暗日子的后怕。

感受到了祝蘭臺心底的那份恐懼,鳳崇將手臂收得更緊,軟語安慰道:“別怕,別怕,我已經回來了,再也不會留你一個人孤單奮戰了,別怕……”

祝蘭臺猛點一陣頭,半晌,也從鳳崇的肩頭上抬起頭,鼻音濃重地問:“京城那件販賣假藥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