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聚賢莊內。
在一富麗堂皇的正堂之中,高坐主殿的云太君面容威嚴,冷眼看著堂下站著的兩排武將。
長孫云榮立在旁邊,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下面的人都不敢說話,云香郡主也板著手,低著頭。她的旁邊正是那個絕美邪魅的男子——風凌,此時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倒是對十二堂主中唯一的一名女堂主甚感興趣。
“今天召集十二堂主來此,有要事相商。近來楚皇坐臥難安,前些日子與老婦交談,這沈家勢力太大,不可不除。你們也都清楚我與沈武蓮仇怨頗深,那賤人的兒媳是瑤族的首領,連女兒被抓的事都不感興趣,恐怕在蓄謀篡政,忤逆皇恩啊。各位堂主怎么看?”
一藍衣堂主抱拳說,“沈家早就該除了,要不是忌憚著若夕郡主的神秘身份,恐怕第一個滅沈家的是當今圣上。”
另一灰衣堂主急忙說,“藍堂主此言差矣,滅沈家的第一人,必是我慧明堂。不用圣上出面,我第一個沖上去砍了那個什么狗屁郡主的頭。”
風凌一聽,搖搖頭,這個慧明堂堂主向來有勇無謀,皇上現在對沈家的懷疑,還不是因為錦盒的事?這世上還沒有皇家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想起若夕在地牢里的種種異狀,倒是有個大膽想法,那就是她已經用了錦盒。只是昨晚身上的麒麟印記開始發熱,難道是麒麟玉現世?
正在思考中,那個秀美清麗,身姿綽約的女堂主冷漠的向前一步,微微躬身,“回太君,宸鳳認為皇上此時動沈家,必有蹊蹺。還是觀察下太子與若夕郡主的婚事,進一步揣測皇上的打算。若是現在猜測,還為時過早。”
她話剛落,幾個堂主就開始爭論,“此時還早,等真打起來了,豈不遲了”,“就是啊,宸堂主那功夫厲害,在謀略上啊,還是不如男人……”另一個聽到都邪惡的笑,聲音刺的宸鳳臉紅一陣白一陣。
“哼!”太君冷哼一聲,太君棒一震,無人再敢嗤笑一句,均低下頭。
“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君?宸鳳當年救老婦一命,又在老婦身邊伺候這么多年,誰敢懷疑她的能力就是在懷疑老婦的眼光。”
冷眼環視所有人,繼續道,“別以為女人就不如男人,你看沈家能撐起來門面的哪個不是厲害的女人,你們誰敢說你們武功比瑤族那妖女高?你們看看你們下面的人,跟瑤軍比又有幾成勝算?”
云榮寬慰太君不要生氣,太君擺擺手,大嘆一句,“輕敵者亡矣!”
陣陣回聲在大堂里回蕩,堂下的所有人都低頭不敢多說一句。
云榮扶著太君,輕拍后背,對著堂主厲聲說,“你們別天天窩里斗,腦子都轉悠著點。你們以為皇帝看重我們云家的原因是什么?除了我姐云貴妃的作用,你想想,我們云家豈不就是沈家唯一能牽制住的人?楚皇要對沈家出手,那下一步就是滅了我云家一族。”
堂下之人面面相覷,從彼此眼中看出驚異,又紛紛低下頭。
風凌心里冷笑,這幾位堂主在江湖中勢力如此之廣,人人聞而喪膽。在云家人面前,卻還是什么也不如。這天下的江湖,就是云家的江湖啊。恐怕云家之心,不全在江湖中,更多的,還是那金燦燦的寶座。
“還有云香,綁架若夕關押了五天竟然一無所獲的放走了。好在我們本意就是要試探出錦盒的下落,現在看來計劃成功了一半……”
云香板著手指,聽大哥這么說,高興的問道,“什么計劃?怎么沒有告訴我?”
云榮臉色一沉,“云香辦事不力,按云家家法,關禁閉三天。”
低頭跟太君耳語幾句,站直身子,“爾等回各堂及分舵,每堂各準備一千精兵,進駐楚皇城。”
退堂后,云香在自己屋里一手托著腮,另一只手里甩著一朵金棉花,氣憤地說,“大哥像是變了一個人,總是對我大喊大叫的。以前的他,可從來不斥責我不罰我的。祖母也不護著我,全聽大哥的,真是無趣。”
風凌邪魅的摸著云香的玉頸,溫柔的說,“有在下陪伴郡主,難道郡主不滿意?”
云香笑起來,拉著風凌的手,“本郡主怎么會不滿意呢?人家可想死你了……”將風凌推到軟塌上,身子輕輕壓了過去,“你要負責皇上的安全,日夜守衛,人家很心疼的……”嘴唇附上,舌尖一勾風凌的唇,風凌身子一挺,被勾起欲望般的,翻身將云香壓了過去。
云榮懷里抱著一個絕美妖艷的女子,正是那個在堂上清麗微冷的女堂主宸鳳。此時的她嬌喘不已,眼神迷離,手緊緊勾在云榮頸上,云榮則邪惡的往宸鳳身上滴上紅蠟,引的宸鳳一聲聲的嬌喊“不要……”
一個時辰之后。云榮醒來,手細細摩挲著宸鳳白嫩的后背,眼里竟然有惡龍噴火的倒影。他似是入了魔,拿著針,在宸鳳身上刻著什么,宸鳳此時雖醒但并不敢動,上次她動了一下,被云榮扔在地上暴打一頓,休養了半個月才好。
對于這個少主,宸鳳不敢多加揣測,只能默默接受,就這樣硬挺了又一個時辰。
云榮摸著繪好的圖案,嘴角邪笑,眼睛里噴火的圖案慢慢小時。為宸鳳蓋上被,下床離開。
宸鳳柔媚之色淡去,露出清冷面龐,一直以來都不敢給別人看自己背后的圖案,因為實在是太……恐怖了。
等云榮離開后,她靜靜穿好衣服,輕嘆口氣,“這次是挨過去了,不知道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