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聽,打斗的動作慢了下來。其中,黑無常明顯沒有剛開始的氣勢,看了幾眼他們打開的那壇天下有名的好酒,一股醇香涌來,他實在沒有抵擋過美酒的能力,深吸一口氣。白無常此時也眼饞此酒,不由得跟黑無常交換了個眼色,兩人停了下來。
太子輕笑了下,抱拳說,“兩位英雄行個方便,我們太子爺一個時辰后便要到了,可不要耽誤了他的行程啊。”
黑無常嘿嘿兩聲,眼睛直直的看著酒壇子,“那是,我們兩兄弟向來明事理,不過,這璃茉酒可是窖藏八年以上的?”
“那還有假,太子當年跟夜煌國打了勝仗,分給在下的,一直沒舍得喝,這不,今天就當孝敬你二人了。”
白無常淡然的扇著扇子,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終是沒看出什么異樣,便接受了這璃茉酒。
幾人順利通關,行了一里遠后,副侍衛長終是疑惑,低聲問道,“太子,何苦要這般討好?我們兄弟幾個滅了他二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太子笑著搖搖頭,“這二人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難纏,要真打起來,三天三夜也難分勝負。幸好他二人嗜酒,否則,定會拼了命的纏住我們。勝算也只在七成以下,我不想浪費時間。”
副侍衛長很是贊同的點頭。他平生最佩服太子這種的真英雄,能屈能伸,有勇有謀。
試問天下哪個王爺甘愿屈于他人之后,太子就是這種能做大事的人。
此時,太子侍衛長楊瀟已經繞到剛才爭斗的地方1000米處,等待兩人的行動。
“老白啊,你說剛才那個叫楊什么玩意的侍衛長,還真特馬的夠意思。真給了我們兩壇陳釀璃茉酒,這可是皇家獨有的,當年我老黑在云家嘗了那一口,就一輩子忘不掉了。”
“酒是好酒,可別耽誤了正事。云榮那毛孩子指名我們要攔住太子,天黑之前不能放過,這要有半點失誤,他那魔王脾氣不給我們解藥了可怎么辦?”
“奶奶個呸的,他真特么不爽快,當初設計黑咱倆,來替他賣命,等得了解藥,揍死個他丫的……”
兩人絮絮叨叨的一直說到太陽下山,一人抱著個酒壇子,開始打起呼來。
楊瀟見機隔空打穴,用石子將兩人睡穴點開。等了一小會,見沒有動靜,才小心的走過去。將兩人捆綁在一起,啟程帶回太子府。
此酒名璃茉,極為名貴,但對于普通人來說也叫“一杯倒”,兩酒鬼喝了兩壇子才倒下,果然嗜酒達到境界了。
楊瀟帶二人回去,正好可以拷打出云家最近的情況。太子果然心細如絲,早就料到會有阻撓,反而利用此機會,反將云家一車。
不久好,若夕幾人聽到總管來報:“太子殿下駕到——”
所有人起身,出了大堂迎接,其他人都跪下,唯獨若夕安靜的站在一旁,身姿綽約。
太子跳下馬,風塵仆仆的趕來,掃掃衣服,誰也沒看,說了句“平身——”徑直走了進去。
在門口將要邁進來的時候,看了眼在一旁微微躬身作揖的女子,眼里眸光閃動了下,便轉過頭繼續走進去。太子的侍從佩著劍就要進去,寒洛拿劍擋住,若夕冷笑了下說,“眾侍衛難道還怕我小小禪宮動了你們太子?”
太子一擺手,各侍衛齊刷刷的站住,不敢動一步。
大堂內清冷簡樸,太子掃了一圈,在堂上的正中坐下,俯看眾人。
若夕笑著給末兒遞了個顏色,末兒將門關上,偷瞄了眼侍衛,低下頭。
若夕客氣的給太子又作了個揖,“太子殿下遠道而來,必定累了,末兒,為殿下準備客房和沐浴的水,為太子洗塵。”
太子笑了下,“來的唐突了,實在是本王有事不得不來……郡主,各位都請坐。”
若夕坐在側邊,注視著太子。紫色華衣繡有精致的側龍圖案,穿在他身上剛好彰顯男子大氣,恰到好處的表現他的身份。相貌英氣逼人,高挺的鼻梁,炯炯有神的眼睛,倒比陸毅還帥上三分。
一揮手,紗衣下的玉碗微露,一名貴的古玉環繞著細婉,上面的紋飾竟然是一把古琴的鏤空圖案。太子心里暗地一嘆。
其他人落座,末兒站在若夕身邊。太子眼睛微瞇,卻如何也看不透這個黃紗后的面容到底如何出眾能勾去塵逸的魂。
“本王來此是有要事與郡主相商,其他人……”
“其他人都是親信,無礙。”
太子嘴一笑,“有些私事,其他人知道了,對我們彼此并不好。”
她微蹙眉,不得以,搖手將眾人請出。
“太子,此時可說了吧。”
“按規矩,我不應該親自來,但有件事,卻急需郡主幫忙。”
“請說。”若夕正視著太子的眼睛,沒有任何躲閃。
太子心里詫異,她的眼睛美如黑寶石,異常的鎮定自若,轉瞬明白,她果然不是以前那個柔弱天真的郡主了。
“你我完婚一事要提前了。”
“什么?”若夕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怎么可能,母親不是說會推遲嗎?
“你要知道,你我若對立開來,楚王朝便會戰亂頻仍,生靈涂炭,百姓疾苦。我父皇自是不想看到這種結果……”
若夕后面的沒有聽見,倒真是怔住了。猶如晴天霹靂般,完全呆住,“我要結婚了?”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過結婚的念頭。特別是看到爸媽經常摔鍋盆的吵嘴打架,她小小的身軀縮在衣柜里,捂著耳朵,發誓以后堅決不結婚,老是吵來吵去,一點都沒有意思。
只是,若夕心里不是沒有人,兩年前,她也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總覺得,她嫁了人,為他生了孩子,一世歡好……
后來,去英國前曾有個男友,但是兩人純潔的很,要不是他當初攻勢太強,加上她確實寂寞了,否則才不會答應他的,雖然他是校籃球隊隊長,長的陽光帥氣又是許多女生的暗戀對象,對于此,她從來都嗤之以鼻。
在英國的那幾年,慢慢關系就淡了,雖然他說會等她回來,可是現在的說的任何對未來的許諾,都只能聽聽而已。感覺淡了后,誰還能記得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