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顛倒眾生

第一百八十一節 沒人要,我娶

正文第一百八十一節沒人要,我娶

正文第一百八十一節沒人要,我娶

廖婧文狠狠瞪了趙雅婭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憤怒、厭惡和敵意,半秒不到她將視線移走,似乎覺得多看一眼就會污染自己眼睛。

“你是這個意思嗎,耿云嫣?一個小小的丫頭居然敢輕易動用家里的錢,居然敢隨便用錢,你也太膽大妄為了吧。媽媽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即便在過年時收到了壓歲錢,最多只敢玩兩分鐘。錢必須交給父母保管,哪有小孩敢私自拿錢去用的道理。”

“我知道……這錢是你賺的,”廖婧文的表情比吞了一百只蒼蠅還要扭曲,她強行壓抑住惡心感。“就算是你賺的那又如何,你要記住你永遠是我女兒,在我面前你永遠沒資格猖狂。”

廖婧文臉色緩了緩安慰道。“媽媽知道你是個乖孩子,你為媽媽買衣服媽媽很高興。但是哪里有這樣隨便浪費錢的道理。錢,每一分每一厘都必須用在刀刃上,你太小了,外面那些人都是騙子,他們要騙你的錢。”

廖婧文狠狠瞪了大堂經理一眼,她已經被劃分成騙子。

“乖,聽話。媽媽必須守著你的錢,等到你結婚那天,風風光光幫你辦事。”你要懂媽苦心,媽一生都為你而活,媽媽不會害你。”

“媽媽今天打了你,我知道你恨我。但你必須明白媽媽打你是為了你好,等你長大了,自然會明白媽苦心,到時候你自然會感謝媽媽今天的嚴格。”

廖婧文自顧自地描述,完全不管身邊人的態度。

伸出一只淤青的手,那手在跳樓和扇耳光時受了傷。她等著耿云嫣道歉。

那丫頭會痛苦流涕地哀求自己寬恕,就象過去十三年中的每一次。她將敞開胸懷接納她,只要那丫頭對自己的錯誤認識足夠深刻,并真的不再犯錯。她就會重新接納她成為她的好女兒。

廖婧文耐心地等待著,只是這耐心遠遠不夠。

“耿云嫣你想氣死你媽媽嗎?”

廖婧文錘著胸又開始哭天搶地。

“媽媽,錢是賺來的,不是攢來的。我有能力賺到足夠的錢給您……”耿云嫣本想說得更多,但她相識地住嘴了。她知道這個年代的人是如何看待錢的,尤其是母親。

對廖婧文而言只有放在自己口袋里的紙幣才能叫錢,她甚至不放心把錢放進銀行里。

“耿云嫣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念過書就燒了高香。”廖婧文咆哮著推揉著,反手就想給耿云嫣再來上一耳光,但由于腰受傷了她夠不著,她輪著雙腳拼命踢人。曾經有句著名的俗語,廖婧文忠實地詮釋了它。打打打,家長的王法。

廖婧文幾乎是個文盲,暴力是她教育孩子的唯一手段,她對孩子唯一的要求就是聽話。他看不到孩子成年以后的人生。

耿云嫣挪了挪身子,離開母親的攻擊范圍。“因為我得對我自己的人生負責,沒個人都得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包括您,媽媽。”

廖婧文震驚地看著耿云嫣,既聽不到勸解,也看不到眼淚,除了憤怒什么也沒有。

居然有如此膽大妄為的丫頭,居然膽敢逃避母親的懲罰,她居然敢如此藐視自己身為母親的權威。無數念頭在她廖婧文痛苦而空虛的心里回響,這些聲音比利刃更加傷人。

廖婧文的眼睛空洞而且無神,極度的悲傷讓她聲音顫抖,面孔扭曲。

“你滾,你滾我再也不不想見到你了。我只當這輩子從來沒有生過你。”

耿云嫣從那空洞的延伸里看到了無止盡的恐懼。“媽媽您到底在害怕什么?狗不嫌家窮,子不嫌母丑。不管發生了什么,我永遠是您女兒。您到底在怕什么。”

“耿云嫣你是不是覺得你做的那些丟臉喪德的破事很光榮?你一個小丫頭成天拋頭露面,你讓另局如何評論媽媽,你讓媽媽情何以堪?我家不需要你賺錢。”

“你是不是非得把媽上絕路?”

廖婧文又開始演繹她的尋死攬活三步曲。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她臉上響起,打她的是辛苦將她養大的鄧谷蕓。

“喝藥給瓶,上吊給繩。要死趕緊,別在這里煩人,這次我會幫你看好,不會再有人拉你了。”

廖婧文對著鄧谷蕓吐了一口口水。“趙家的婆娘,耿家的事輪不到你插手。”

“廖婧文你這個沒娘心的狗東西,我權當對你付出的血汗都喂了狗。你可以忘記我的養育之恩,但鄧清蕓也就是你母親,她給了你生命,給了一切,甚至死在了你手里,你就這樣報答她的嗎?她在下面看著你。”

似乎察覺到自己失言,鄧谷蕓踉踉蹌蹌地退到包間一角,尋了把椅子匆匆坐下。神態緊張地打量著四周,生怕自己的失言引發了什么嚴重后果。

幸運的是母女兩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爭執行,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失言。

尤其是廖婧文,她扭曲的心里除了仇恨和憎惡什么也裝不下了。

“鄧谷蕓?是你”直到現在昊宸才發現身邊的佳人是誰,母女兩鬧出的動靜太大,遮蓋了一切。

鄧谷蕓虛弱地點點有,為家丑的外揚而羞愧。

60年代鄧谷蕓帶著兒子逃到省會城市時,昊宸剛剛與第三任太太離婚。一個頂著第一美人的新寡婦,與一個獨自帶著孩子的多情種子,不摩擦出點什么,那是坑爹的。但昊宸尊敬鄧谷蕓,嚴守禮儀,他知道她對丈夫的忠心,如若冒犯他將永遠失去這抹艷色。

多年來兩人把自己的愛當作一件無償奉獻的禮物,盡管他們極力避免接觸到對方而產生尷尬,但他們無可避免地愛上了對方,那愛象火炬般指引著對方穿過黑暗。那種柏拉圖式的愛溶入了友誼和無可比擬的敬重。

“你怎么在這里,她們是?”昊宸為她的以外出現而驚訝。

“侄女,侄孫女”鄧谷蕓乏力地指指那對母女,她們在某些方面還真象一對母女。

“呸奸夫yin婦”廖婧文對著兩人吐口水,尤其是鄧谷蕓,一個寡婦居然敢和男人勾勾搭搭。她以后再不認識這名叫鄧谷蕓的。

昊宸是個有肚量的人,他不會和一只瘋狗計較。

若有所思地望著耿云嫣,在得到這個消息以前,他只是局外人,只要局勢尚未發生到無可挽回的局面,他就不必出手。但現在既然知道了她和她的關系,他決心幫她一把,幫鄧谷蕓的侄孫女一把。

不過他得先考驗一下她是否真如栗潞所說的那么有能力。

昊宸嫌惡地看了廖婧文一眼,這種女人能生出什么來。

對著嚴麗點點頭,后者迅速將整理好的帳單交了出來。他們可不是來看戲的,就在兩母女激烈內戰時,他們已經清點好廖婧文造成的損失。多么戲劇的一幕,兩母女爭得死去活來,這一群人卻專心致致只顧著算帳,就連身邊的故友也沒能及時認出來。

由于物品種類的繁雜,即便是一直主管物資采購的嚴麗有無法獨立完成,因為那些受損物品里有兩幅藏品級的字畫。為這兩幅話,他們花費了大部分時間討論。

昊立軒接過帳單,仔仔細細地又清點了一次破碎瓷器的數量,他就是這樣一絲不茍的人。確信無誤以后他將帳單交給了父親。昊宸又將帳單清點了一次,確定真的沒有遺漏后,他又將它返給了嚴麗。秘書就是用來沖鋒險陣的。

昊立輝無法置信的忘著這一幕,由于身份的尷尬,他不便于幫耿云嫣,天知道那個瘋癲顛的廖婧文會把他想象成什么。他焦躁不安而且束手無策,從母女兩的身上,他依稀能記起多年前他和父親是如何因為個人前途爭執不休。

不他們的爭論遠沒有這么激烈,昊宸是個重視兒子的好父親。

“插一下,離開之前記得為你損壞的東西買單。”嚴麗極力不流露出任何情緒,一付公事公辦的口吻。“如果你拒絕買單,我們將通知警方。”

廖婧文愣了愣指著耿云嫣破口大罵。“你看你看這外面的人都什么樣而,他們都是騙子,騙子他們滿腦子騙人手段。”

“媽”耿云嫣跺著腳喊。

“耿云嫣,你乖,聽媽話。和媽媽回家,我們哪里也不去,媽媽會保護你不被壞人欺負。我們兩娘母快快樂樂的聲戶,媽媽即便是撿垃圾也能養活里,答應媽媽,別出來賺這臟錢。”

廖婧文的話讓現場所有的人都皺起了眉頭,他們分不清她口中臟錢的范圍到底有多大。

“媽媽你這是侮辱,我所有收入都合情合理,我連稅都有上。”覺察到自己語氣的尖銳,耿云嫣停了下來,換用委婉的勸解。“我不想一直生活在您的陰影下啊,我總得長大,總得進入社會,您不能鎖著我一輩子啊。”

“什么叫鎖,耿云嫣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非得象個賤人一樣在外面鬼混,然后被人騙個幾次,糟蹋個幾次才能悔過。”

“您難道就不能信我一次,哪怕一次也好,我可是您的女兒,你除了誹謗誣陷能不能說點別的。我有能力,我能保護自己,甚至還能保護您。”

“耿云嫣,你好大的口氣,你別忘了你只有十三歲。想和媽媽談條件,你還早了十八年。”

耿云嫣傷心地看著母親,她知道并不是年齡的問題,在后世不管在什么時候,即便她結婚生子以后,廖婧文也從未想過將栓在她脖子上的繩子松一松。也就是這樣她和丈夫的婚姻在短時間內迅速枯萎,即便是小媳婦也無法忍受夫妻生活里橫著一個婆婆,更何況那個從未愛過她的男人。

既然她不給我松,那我就自己爭取吧。

耿云嫣迅速計算著手上的有利條件。“就算是犯人也有放風的時間,我總得出去喘喘氣。接觸一下社會吧。一個不接觸社會,不承擔責任的孩子永遠也不會長大,你想要一個沒責任心,沒負擔的女兒嗎。那樣你老了要如何生活。”耿云嫣簡單地敘述了以下網絡上流傳的專屬于十后的缺點,重點講了一些腦殘,廖婧文被嚇得雙腿發軟。

餓死親骨肉,嘖嘖禽獸都不如。她才不要將殘生交給那樣的人。

“一個月半小時不,一年半小時不,想也別想。”

廖婧文死死掐住耿云嫣的手。“耿云嫣,你乖,呆在媽媽身邊哪里也別去。我們做家務,認真做家務,一個賢能淑德的好女人必須精通家務。媽媽教你,媽媽鍛煉你,然后幫你找個好人家。”

“連父親都夸我做的菜比您好吃,鄰居夸我洗的衣服比您干凈,您的同事則夸我的針線活比您做得大批好。”

廖婧文又愣了愣,她完全沒有想到耿云嫣會來這手。

“您懷里踹的八萬,還有我下午給您的那些都是我能力的證明,如果您覺得不夠,我還能為你提供更多的證據,多到讓你同意。現在我們來談談關于您的事情吧。”

耿云嫣只能關于掌握了主權,她興奮得臉都紅了。

“我知道您想把下午的八萬用來給舅舅們買戶口,我不反對,但您是不是該考慮下把他們買出來后,他們一家老小要如何生活。撿垃圾?洗碗?乞討?買斷戶口可是會丟失土地的,你斷了他們的生計他們要如何生活。村子里的人又會如何看他們。”

“耿家老小,癡心妄想,貼錢做奴隸。”廖婧文娘家的幾個兄弟大多沒有文化,唯一一個讀過書的小dd也因為上山下鄉只讀到初中。他們在城里的確混不開。

耿云嫣一會用語言穩主廖婧文一邊從嚴麗手里接過帳單。

“你以為區區一張戶口,一張薄紙能買來尊嚴嗎。就算你買了他們也只會叫你土包子。”

廖婧文咬牙切齒,顯然這次她聽進去了。“耿云嫣,我就姑且信你一次,如果你能安排好他們,我就……我就……”

剩下的話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還有這筆瞬間能讓你破產的帳。”耿云嫣把帳單拿到廖婧文眼前晃晃,后者立刻被那天文數字嚇哭。“你打碎的,你砸壞的,說到天上去也得賠。”

“念給她聽。”耿云嫣把帳單還給了嚴麗,廖婧文識字真的太少,為她掃盲迫不急待。

“還有今天您的瓜子好象沒剝吧,不止今天,這個星期您都沒剝。這可不行,根據合同,這可是要扣工資的。”

廖婧文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扣工資,她才不要。她一輩子的榮耀就是從來沒被扣過工資。

“耿云嫣,你不可以這些欺負媽媽,要是和娘家的娘都處不好,以后誰敢娶你呀。”

昊立輝喉嚨里的呼喚呼之欲出,但卻沒有勇氣。

“沒人要,我娶。”包間大門被人粗暴地推開,來人是氣喘吁吁的昊立軒。

“你”昊宸和廖婧文急得跳了起來。

終于有十分鐘時間可以感謝1986xo同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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