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看誰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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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丹年從昏迷中醒過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大概是迷藥的后遺癥,丹年渾身腰酸背痛,眼睛酸澀。
丹年仔細打量著這間房間,雪白的墻壁上什么都沒有,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繡墩而已,窗戶和房門都關的緊緊的,不用看也知道門外定是有人把守著。
丹年醒來沒多久,便有一個穿著月白短襖,深綠色褲子的丫鬟端著水盆進來了,看樣子十五六歲,尖尖的瓜子臉,杏核大眼,十足的美人坯子,見丹年醒了,討好的笑道:“姑娘醒了?看來奴婢進來的正是時候。”
丹年歪歪頭看著她,伸手不打笑臉人,欺負她的是齊衍修,她犯不著去為難一個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穿的跟個大蔥似的丫鬟福了福身子,笑道:“奴婢喚做畫眉。”
丹年想多套些話出來,遂笑瞇瞇的問道:“誰給你起的名字啊?”
那丫鬟很是伶俐,眼底透露著微微的不屑,直截了當的答道:“殿下吩咐了,若是姑娘問話一律不予回答,若是姑娘有什么要求,只要奴婢能辦到,一定照辦。”
丹年有些泄氣,齊衍修犯得著防她跟防洪水猛獸一般么!丹年看著眼中笑的透露著得意的畫眉,意興闌珊的擺擺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這畫眉一提起齊衍修,就跟懷春的少女似的,便笑道:“要說要求,還真有。你不是殿下派過來伺候我的么,那就改個名吧,叫大蔥吧!”
看你穿的跟個水嫩的大蔥似的,你讓我不好過,我也讓你不爽!
大蔥明顯有不忿的神色,丹年斜著眼睛看著她,半晌,強龍終于壓過了地頭蛇,大蔥低頭說道:“是,大蔥先下去了。”
大蔥走的時候,重重的關上了房門,丹年只聽到大蔥在門外怒聲吼道:“好生看著里面的人,放跑了人殿下滅了你們全家!”
丹年心情稍微好了些,悠悠哉哉的用大蔥端進來的水洗了臉漱了口,既然逃跑無望,還是想些別的比較實際。只要自己爹爹和哥哥還在邊境,大皇子就不敢對自己怎么樣。
丹年坐在床上無事可做,肚子里開始覺得有些餓了,昨晚上雖然吃了碗酒釀,可稀湯寡水的,實在不頂饑啊。
丹年肚子一餓,脾氣也上來了,這時門口傳來了說話聲,丹年一聽正是大皇子和金慎,連忙躡手躡腳的舉起繡墩靠墻站到了門后,準備等門打開的一剎那,砸死那個無恥的齊衍修!
然而金慎早先一步通過地上的影子看到了丹年站在門后,就在大皇子抬腳進門的一剎那,搶先進了屋子,得意的看著依舊舉著繡墩、蓄勢待發的丹年,“我就知道你這丫頭不安好心!”金慎得意的說道。
丹年看著門外笑的興趣盎然的大皇子,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等金慎放松警惕的時候,舉著繡墩就朝著金慎頭上砸了過去,只不過繡墩上包了松軟的棉花和布,實際殺傷力著實有限,金慎也不過是摔倒在了地上,額頭青了好大一塊。
這下金慎徹底火了,捂住額頭指著丹年痛罵道:“你怎么這么無恥?都被我發現了還砸?!”
丹年扔下繡墩拍拍手,“都被你發現了,自然要砸的,當我傻啊!”
金慎氣的要跳腳,看向丹年的眼神如利箭一般,丹年大無畏的回瞪回去了,她算是明白為什么金慎從一開始就看她不順眼了,那個時候在迷失林里接應慕公子的,肯定有他。既然一開始關系就是惡化的,她何必再給這群小人留顏面。
大皇子見鬧劇是該收場的時候了,輕咳了一聲,笑道:“丹年,這兩天先委屈你了,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說。”
丹年歪歪頭,嗤笑道:“我要回家。”
金慎氣哼哼的叉腰罵道:“你腦子有病啊,怎么可能放你回家?”
“那也行,你跟我娘捎個信,就說我安全的很,讓她不要擔心。”丹年轉而說道。
金慎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丹年,更加不屑,“這更不可能了。”
丹年看著金慎,心下惱怒,你主子都還沒發話呢,你叫個什么勁,遂指著金慎笑道:“那好吧,我要他來伺候我!”
金慎差點沒讓口水把自己噎死,心有余悸的跑出了房門,躲到了大皇子身后,仿佛房間里面是兇神惡煞一般,殿下對這個女子向來寬容,說不定真的會讓自己伺候她!看著金慎那沒出息的樣子,丹年從鼻孔里哼了一聲,轉頭看向一邊。
趁著剛才,丹年也看清楚了外面,房間外面是一小片花園,四周全是兩三人高的圍墻,門口有四個黑衣小廝看守著,即便她能擺脫這四個大男人,那兩三人高的圍墻她也是翻不出去的。
大皇子似乎脾氣很好,一點也不介意丹年的無禮,招了招手,站在院子門口的一個小丫鬟便提著一個紅木食盒進來了,放到了小桌上,又低著頭下去了。
大皇子看著丹年,溫和的說道:“孤知道你心里不痛快,還請多多包涵,等過了這段時間,孤向你保證,定會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你做孤的妻子。”
此話不說則已,一說丹年內心壓抑的委屈和憤怒便統統爆發出來了。
“保證?誰要你保證了。你以為你是誰?別在自說自話了,好像是施恩一樣,我還沒窘迫到非你不嫁的地步!”丹年氣極反笑。
沒等大皇子回答,金慎先怒了,他一向看不起丹年,不過是個武將之女,無根無基,為人又粗魯野蠻奸詐,這種人,給殿下提鞋都不配,哪里容的了她來看不上殿下。
“胡說八道!你不過是……你不過是……”金慎本來醞釀了一肚子罵人的話要說,可看大皇子不悅的眼神,聰明的閉上了嘴。
“我不過是什么?你才不過是個禍亂朝綱的內奸罷了!你伙同蠻夷來打你親爹的江山,你在邊境,我不信你沒看到那么死去的大昭子民!
你們不是都看不上我這個武人之女嗎?若不是你們為了那個龍椅,隨隨便便就發動戰爭,我這個武人之女還一家四口在鄉下種田,我爹和我哥也不會到戰場上去賣命,我也不會到京城來礙你們這些貴人的眼!”丹年罵的上氣不接下氣,心里一陣陣堵的慌。
大皇子沉默的看著激動的丹年,丹年被他盯的心里發毛,大皇子擺了擺手,讓金慎先下去了,自己則走進了屋子里,順手關上了房門,屋子里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徑直走到了丹年面前。
大皇子高大的身軀在密閉的空間里很能給人以壓迫感,丹年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他該不會是想生米煮成熟飯吧。想到這里,丹年結結巴巴的怒斥道:“你想做什么?!”
大皇子停下了腳步,輕輕笑了起來,逆著光線,丹年看不到他的臉色,只聽到他嘲諷的笑道:“剛才還說的這么慷慨激昂、大義凜然的,怎么這會就怕了我這個亂臣賊子了?你放心,我現在是不會動你的,可你若是一直這么不聽話,我只能先要了你,再登門向岳父大人請罪了。”
丹年的臉上火燒火燎的,這人怎么這么無恥,強X也能說的這么順其自然。“請罪就不用了,不管我怎么樣,我爹我哥都會給我找個好男人嫁了的,用不著你來操心。”
一聽到丹年這么說,大皇子的心里沒來由的堵的慌,就好像期盼了好久的希望落空了一般,強壓下心底的不快,大皇子微微嘆了口氣,俊雅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兩個人從一開始便是不美好的回憶,加上丹年這小丫頭又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如今想要修補關系,實在是難上加難。
“你先吃飯吧,等明天我再來找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叫……大蔥過來幫你吧。”大皇子不禁想到了剛才府里的大丫鬟畫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惡毒的沈丹年給她改名的事情,嘴角不禁浮現了笑意。
丹年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說完話,笑瞇瞇的出去了,只留下自己一個人又重新被鎖在了房間里。
丹年小心的揭開了食盒的蓋子,里面兩菜一湯,一葷一素,還有兩個白生生的饅頭,冒著熱氣。
丹年餓了兩頓了,這會見了食物,頓時食欲大開,既然她還有用,大皇子也不會在食物里下毒害她,與其擔驚受怕,不如好好的過日子,只是不知道母親會不會急得上火。
而另一邊的慧娘在家里都要急的團團轉了,小石頭暗中托人找了好幾個京城附近不做正當生意的人牙子,偷偷打聽有沒有擄到丹年,若是擄到了,他們多出些銀子把人接回來也就是了,可一天一夜都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
到這時候,大家都知道是兇多吉少了,小石頭和碧瑤悔恨的腸子都青了,碧瑤也沒心思去碧線閣,成日里以淚洗面,總是說自己害了小姐。
慧娘暈倒了兩次,看到家里亂成一鍋粥的情況,嘆了口氣,定下心神來,提筆給遠在邊境的沈立言和沈鈺寫了封信,說明了丹年失蹤的過程,看他們能不能想辦法托人找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