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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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事文君華漸漸放下了,可在白露的心里卻落下了一個結,左思右想之下,白露終是拿定主意去找了蕭旁,希望他可以出面將文靜媛的事情搞定,讓她日后不要再來找文君華的麻煩。
“所有的事情就是這樣……總歸,二小姐是恨我們少夫人的,奴婢不知道二小姐接下來還會再做些什么驚人的舉動,心里擔心得不行……”白露皺著眉,將文君華與文靜媛的事情一一道來,但凡是她知道的,皆是一字不漏地告訴了蕭旁。
蕭旁聽后,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過了半響,才是抬起了頭來吩咐白露:“行了,我知道了,這事兒我會看著處理,這段日子你好生照顧著少夫人,莫讓她多慮。”
“奴婢省得。”白露嘆了一口氣,爾后退下。
蕭旁沉思了一會兒,爾后執筆在宣紙上快速地寫下了一行字,后擱筆將那張宣紙對折整齊,裝于一個信封里,吩咐淳歡進來,親自送去自己指定的地方。
又是一個炎熱的下午,蕭旁著一身月白色的單衣坐于品香閣的廂房內。
廂房里燃了香,煙煙裊裊,甜絲絲的沁人心脾。窗戶半開著,透過窗戶可以看見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以及乍停在品香閣門前的那輛豪華的官家馬車。
來了。
蕭旁靜靜地執起手前的茶盞,自顧地喝了一口,爾后瞇了眼,想著一會兒的場景。
過了好半晌,一個穿絳色輕紗襦裙的被丫鬟子小心翼翼地攙扶進了蕭旁所在的這間廂房內。
梳輕巧的云鬢,斜插一支白玉芙蓉釵,烏黑的云鬢上點綴著幾粒拇指般大小的翡翠珠花兒,顯得貴氣動人。
可是再多的脂粉,再精致精心的裝扮,也是遮掩不了她臉上的風霜,更是抵擋不住她眼底時刻流露出來的陰鷙。
她挺著高高的腹部緩緩步入房間,在看見悠然坐于床前品茗的蕭旁之后,原本淡淡的臉容立即笑成了一朵兒花,明媚無比。
揮手示意周身的丫鬟子退下,自己慢慢挪步至座位前落座,爾后睜著一雙不再清澈的眼,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似在看獵物般,貪婪而渴求的。
蕭旁皺了眉,想著內心深處那一雙烏黑的眼,如同黑寶石般閃亮,唇角不禁又勾起,心說,還是自己妻子的眼睛好看,誰都不能及的。
“想到什么好玩兒的事兒了么?”文靜媛的寬袖拂過桌面,纖指撫上了杯沿,抬頭柔柔地笑著,“怎么,我嫁到洛城快一年了也不見你主動找我,今兒怎么想起要尋我來敘敘舊?”
末尾那三個字拖了長長的尾音,顯得曖昧而含糊。
“我跟你不熟,說話注意點。”蕭旁淡淡開口,很不客氣。
文靜媛一訝,面露委屈之態,爾后如曾經在文家少女時那般地喚了蕭旁一聲:“蕭哥哥。”
一聲蕭哥哥,浸滿了她少女時期的所有回憶,單薄而脆弱,甚至于卑微。
兩行熱淚忽然就落了下來,如同斷線的珠子,看著令人心疼。
“我知道蕭哥哥嫌棄媛兒了,媛兒已不再是完璧之身,再沒資格去傾心于蕭哥哥……”文靜媛的話語與她此時此刻的身份很不相符。
蕭旁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你說的話,我聽不懂。”頓了頓,才又是接著說,“我沒工夫與你耗,所以我就直接說了,請你——”
緊盯著文靜媛,爾后一字一句地咬道:“從今而后放過我的妻子,你的姐姐。”
文靜媛的眼淚凝了,面露不可思議之色:“你愛上她了?”見蕭旁不答話,眼里卻充滿了篤定之色,才又是不敢相信地搖搖頭,“不,不,怎么可能……她哪點兒比我好了……你愛上誰都不可以愛上她”
“聽著,我今天來,不是來聽你發瘋的。”蕭旁垂下眼睫喝了一口香茶,爾后眼睛閃了閃,緊抿著薄唇看向文靜媛。
“你跟她的事,我都調查清楚了,這是我的奉勸,也是我對你的警告,不要再去蕭府找她,不要再動她一下,否則,我會讓你后悔的若不信,盡管試試。”
言語之冷酷,驚得文靜媛渾身發抖。
曾經的他,不愛自己,卻還會對自己微笑,即便很多時候是應付,可他卻也還愿意。如今,這個男人,對自己,居然連敷衍都做不到了。
從他的眼里,她看到了對自己的厭棄……
“從小到大,因為她是嫡,我是庶,所以縱使我比她生得好看,縱使我的才華高過她……爹爹和府里的人也總是在意她多一點……”文靜媛喃喃道,蕭旁漫不經心地在聽,偶爾看看窗外,喝喝茶,等于是在耗時間,“可現在,我的地位不一樣了,雖然只是妾位,可我的丈夫是命官。但為什么大家還是圍著她轉為什么你們就是注意不到我身上?我苦苦追尋的東西,她文君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為什么,為什么”
“這不公平……”文靜媛說到最后,聲調已是顫抖不穩了起來,頭埋得低低的,雙肩微微抖動著。
“你告訴我,前幾去府上看她的時候,到底跟她說了些什么?”蕭旁直接忽視文靜媛的歇斯底里,徑直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問。
文靜媛猛然抬頭,森森地笑道:“是么?她驚著了對不對?孩子是不是出問題了,有沒有?”她的臉上猶掛著淚痕,但是嘴角卻已是勾起,陰陰地笑著,這副模樣,任誰見了都難以忍受。
蕭旁的手隱于袖中微微蜷起,爾后盡量淡淡地問她:“你到底對她做了些什么。”
文靜媛死死地盯著蕭旁看,爾后忽然仰頭哈哈地大笑起來,她拿出帕子來,擦盡了自己臉上的淚漬,爾后惡狠狠地咬牙切齒道:“你們沒一個是好東西,既然你們這樣待我,我便再不留任何情面,定要讓你們痛得噬骨噬心般難受才好”
“你真丑。”蕭旁倚在窗前輕輕地嘆道,“知道么,女人的美麗,不單指容顏,更指內心。我看到了你的內心,丑陋無比,陰森恐怖,甚至令人毛骨悚然。”
“我丑么?”文靜媛冷笑著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龐,她的手白皙冷然,一點血色也無,“你說我丑?如果我很丑,那可怎么能給你生出個漂亮的孩子來呢,嗯?”
“胡言亂語。”蕭旁沉下臉來,有要走的意思。
文靜媛卻是撫上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冷笑道:“這里頭,懷的可是你的骨肉呢,怎么,不想認賬么?”
蕭旁面不改色地看著文靜媛,爾后輕笑:“所以,你跟她說的,便是這個?”
“就算你想抵賴也沒用,孩子身體里流著的血脈是不會騙人的”文靜媛的情緒漸漸激動起來,“忘記了么,那讓我來提醒你吧……你們回門的那幾日,在江城的蕭家別院兒里,我與你兩個激情過后的那一晚……”頓了頓,臉上頗顯得意之色,“我猶記得,你右手手臂上有一塊兒拇指大小的青色胎記。”
蕭旁輕抿了一口茶,靜靜聽文靜媛說完,爾后抬起頭來反諷道:“這就是你對付自己姐姐最后的王牌?不過,在這之前,我想提醒你一句,你似乎選錯牌了。”
“你什么意思?”文靜媛驚覺過來。
“那天晚上摟你入懷的人不是我。”蕭旁篤定地看著文靜媛,這一聲,似對她最后的宣判。
絞碎了她的心,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更讓她所堅持的夢碎了一地……
“你休想抵賴我明明記得你的手臂……”文靜媛氣血逆流,眼淚旋在眼眶里,親眼看見蕭旁舉起了自己的右臂,月白色的衣袖緩緩滑落下來,露出了一條光潔而結實的臂膀,上面沒有青色的胎記……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文靜媛的面容扭曲著,她明明記得那個男人身上有著他的香氣,呼吸急促而富有魅力,怎么可能不是他
“那晚的確是我在客房里。”蕭旁伸出手指來輕敲著杯沿,“不過,你來了之后,我正巧出去散步了,那晚屬于你的良人……”忽然抬起頭來盯著她,一字一頓道,“是我的小廝,淳歡。”
那晚說來也巧了,他實未能料到,文靜媛居然會孤注一擲,在自己所居的地方放了迷香,幸而那夜他出去散步了,可巧淳歡卻在里頭……夜色極黑,文靜媛想是也未能看清,加上淳歡時常呆在自己身邊,染了一身的香氣,被文靜媛錯認為是他……事后,文靜媛記清了他手臂上的胎記,卻是未能看清他的面目……
這件事蕭旁一直知道,卻當做遺忘了,從不在淳歡跟前兒提及,淳歡也知自己是癩蛤蟆,沒資格吃那塊天鵝肉,便也只當是春夢一場。
“他的右臂上有著一塊兒與生俱來的青色胎記,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瞧瞧,驗證一下。”蕭旁忽然起身,轉身就走,行了幾步,忽而轉身再次警告道,“所以,你與我之間,一點關系也沒有,不要因此再去糾纏我的女人。”
關門的聲音厚重而沉悶地響徹在文靜媛的心扉上,她的淚因此而打落在地。
默默隱忍了三年,再委曲求全了快一年,到頭來,她得到了什么?
本以為,自己將第一夜給了蕭旁,并且有幸懷上了他的孩子,這一生,也算是圓滿了,即便嫁與別人為妾又如何?
就在前幾日,她還挺著肚子前去文君華面前耀武揚威的,可現在細想,她又有什么資格?
一時間,她瞬時覺得肚里的這個如同毒瘤一般地生長著……刺疼著自己的一顆心
不是他的,居然不是他的
門外的丫鬟子見里頭久不見動靜,生恐出事,便是大膽闖入,一進房間便是捂嘴大喊了起來:“不好,文姨娘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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