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李聽了白蔡蔡這問話,不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轉箸瘸一拐的走到門口的臺階上,蹲在那里又深深的吸了幾口煙,而那頭卻抬的高高的,望著天空。
好一會兒,那大李才道:“外面人都說隊長是傷了才退伍的,可其實不是那么回事,我知道,隊長退伍其實是為了我們這些兄弟。”
“啊,怎么講?”白蔡蔡問。
“我們這些當兵的,在部隊里,那都牛氣的很,技術過硬,能打能殺,隨便站出一個,那都是個人物,可一退伍走向社會,才知這社會生存比部隊里難多了,沒有什么文化,再加上死腦筋,不知變通,家里若是個個平安的,憑著退伍的一筆錢,再加上賣賣勞力,那日子還能混,可一但家里出了事,那就是立刻返貧啊,若是向我這種的,找個事都難,說實話,吃苦受累的,咱們不怕,可就恨那種狗眼看人低的,他們憑著幾個錢,根本不把人當人看哪……”那大李說著,咬著牙,臉上帶著一絲不平。說話的時候,那眼神一直望著天空,既象是跟白蔡蔡說,又好象是在自言自語。
而白蔡蔡在他的敘述里才知道,這個大李跟自家小舅媽的大哥很相似,因為在一次執行任務時受了傷,退伍了,因為腿殘的,分不到正經的工作,最后在一家鄉鎮企業當門衛,可后來,就這樣一個工作,最后還被人擠掉,他腿殘的,事情難找,好在有一把子力氣,最后就跟村里的一個小包工頭到京城做事,可干了大半年,一分錢都拿不到,再加上他父親又病重住院·于是便糾集了民工討薪,結果對方居然請了一般混黑的報復,大李雖然腿瘸了,可那身手卻一點也不差·那些人哪里是大李的對手,全被大李撂倒了,而大李也因此被抓進了派出所,對方恨大李出頭,到醫院里弄了個重傷證明,這眼看著就要坐牢。
其實象大李這般的身手,打人是有分寸·可架不住人家有關系。
大李的婆娘知道這事后,沒法子,求了大李的一個戰友,最后那戰友找到了當時正在養傷的勒強,于是勒強才出面把大李撈了出來。
“隊長雖然筋脈受了傷,但以隊長的身手,那實力其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退一萬步·就算是他不當那個虎王,但調到其他幾大軍區完全不成問題,而且他一去·最起碼是一個正團級,前途不可限量哪,可他卻毅然退伍了,開了這么個公司,所用員工,除了技術人員,全都是歷年來退伍混的不如意的老兵,隊長還弄了一個老兵俱樂部,專門資助那些家里遇到困難的老兵,有這樣的隊長·我們心里慰貼著呢。”那大李繼續說著。
聽著大李的話,白蔡蔡胸中也不由的激蕩著一股子豪情,這樣的勒強,讓人肅然起敬。
不愧是有勒燕趙之稱,果然有燕趙壯士那種俠氣。
隨后,白蔡蔡揮揮手同大李告別·走到不遠的郵政局,白蔡蔡將那兩封帖子丟進綠色的郵桶里,然后回到四合院。
一夜無話,第二天,白蔡蔡想著去潘家園那邊看看,淘點東西,說不定會用的上,正準備出門,沒想白學潮來了。
白學潮拿了原來廠區的建筑圖。
“蔡蔡,你說工地上那一塊風水有問題是不是真的呀?”白學潮一進門就一臉好奇的問。
“當然是真的,這東西能亂說嗎。”白蔡蔡回道,隨后就看起那建筑圖,才發現,原廠那地方建了一個鍋爐房,不由的有些奇怪了,按現在這種情況,這鍋爐房根本就建不起來,可那圖紙卻標明了,這個鍋爐記使用了差不多四十年,這個情況就讓白蔡蔡有些不解了。
嗯,看來還得找個人問問情況。白蔡蔡想著。便問白學潮:“原來廠區的人都搬走了嗎?
“都搬走了,不過,前街還留了一間辦公室,主要是做一些善后的。”白學潮回道。
“走,我們過去,有些事情想問問。”白蔡蔡沖著白學潮道。
然后兩人一起門,轉到前街,是一個舊門市,老廠的辦公室在二樓。
兩人上了二樓,辦公室里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一雙眼睛盯著面前辦公桌上的報紙,那手卻也不停歇,正織著線衣呢。
白學潮因為最近這段時間在作測繪,偶爾有時會找這位大媽問點事情,因此跟這位大媽挺熟,一進門就開玩笑的道:“王阿姨,你這一心二用的功夫登峰造級了啊,可以練老頑童的左右互博術了。”
這大媽這歲數,正是迷電視的時候,前段時間正看完神雕俠侶,自然知道這個左右互搏術是會東東,便沒好氣的回道:“白工這是拿王阿姨開銷啊,那東西都是騙人的,那個同時一手畫圈,一手畫方的·我練過,沒一次練成的,練到最后是圓不圓來方不方。”
白蔡蔡聽這王阿姨回的話,不由的樂了,敢情著這位阿姨還真入迷
幾人聊了幾句然后進入了正題。
“你說這地方的鍋爐房啊,挺好啊,自建成后有四十多年呢,沒出一次事情,為了這事,鍋爐房的老孫可是相當自豪的。”那王阿姨看著圖紙上的地方,沉思了一會兒道。
“沒有經常病倒或跌倒的?”白學潮問。這短短的幾天,工地上的工人可是病的病,見血的見血。弄的工●'上的工人都有些人心惶惶的了。
那王阿姨斜睨了白學潮一眼,然后有些不樂意的道:“白工這心思可不正了啊,難不成你還希望天天有人病倒或跌倒啊。”
“沒,絕對沒那意思。”白學潮見王阿姨這么說,不由的連忙擺手:“我就隨意問問。”
“別的我不清楚,反正鍋爐房的老孫被評的勞動模范,就是因為在他工作的三十多年里,沒請過一天的假,這點我是絕對不會記錯的。那老孫身體棒的很呢,就現在,快七十的人了·一到冬天還冬泳。”那王阿姨道。既然沒請假,那顯然不存在生大病的事情了。
聽王阿姨這么說,白蔡蔡覺得自己思路之前可能錯了,那里也許并不是她之前猜想的那樣·曾經建過廟宇或祠堂,而是另有原因,而且這個原因還是在廠里搬遷后。
是人為還是天然,不好說,還得繼續查。
隨后,白蔡蔡和自家堂哥就告辭。
“堂哥,我們再到工地上去看看。”下了二樓·白蔡蔡又跟自家堂哥道。
“行。”白堂哥自然點頭,他也實在好奇,蔡蔡能查出些什么。
不一會兒,兩人又到了工地上,白蔡蔡找了個地勢高的地方站著,用觀勢法仔細的瞧著那塊有著肅穆陰沉之氣的地方。
白學潮在邊上無聊的拔著草。
白蔡蔡盯著好一會兒,倒是讓她瞧出一些明堂來了,運勢還是那種肅穆陰沉之氣·可這會她發現,這運勢總有一種虛幻不實的感覺,對了·就好象是懸浮的感覺,是懸浮的某物之上。想到這里,白蔡蔡沖著自家堂哥道:“學潮堂哥,你去拿兩打鋤頭來。”
“拿鋤頭干什么?”白學潮好奇的問。
“你拿來再說哈。”白蔡蔡道。
白學潮就顛顛的跑去拿了,不一會兒,白學潮扛了兩把鋤頭過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白蔡蔡正蹲在那里,用手里的雕刀在一地塊青磚上雕刻著。
“蔡蔡,你這是干啥?”白學潮好奇的問。
“我不是說了嗎,這塊地有煞氣·我先暫時壓制一下。”白蔡蔡回道,其實她倒不是在壓制,而是在引導,只是這些跟自家堂哥說不清,只能用他能明白的話來說明。
而她在那青磚上刻的其實是五行中的水運勢,所謂上善若水·水是至柔至強之物,而且水有引導作用,通過這塊磚,她就能暫時將這塊地上的肅穆陰沉的煞氣引到一邊。
刻好了青磚,白蔡蔡便將那青磚往遠處一丟,這樣煞氣就被引到了青磚所在的地方,然后白蔡蔡拿過一把鋤頭,招呼著白學潮一聲:“開挖。”說著,便一鋤頭挖了起來。
“蔡蔡,你不是說這里不能動工嗎?”白學潮急了,擋住白蔡蔡的鋤頭,之前可是傷了好幾個,這蔡蔡萬一有個好歹,那他咋跟二嬸娘交待。
“放心,這會兒沒事,你不是看我剛才壓制住了煞氣了嘛。”白蔡蔡回道。
“哦。”白學潮這才點頭,然后道:“你別挖了,我來吧。”白學潮說著,就先拿起鋤頭朝著地上就是一鋤。
倒是讓白蔡蔡一心陣暖的,自家堂哥這是怕自己受傷,他才先試試。
“沒事的。”白蔡蔡回道,然后跟著一起挖了起來,邊挖著還邊八卦著白學潮同金璐的關系。
說起這個,白學潮這廝有些小得意的說,一切都是酒緣,原來自上回白學潮被金璐誤會耍流氓,金璐事后特地約了白學潮吃了一頓飯,算做道歉。
這白家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酒量都不錯,白學潮這廝當時有些小心眼,覺得金璐讓他出了個大丑,雖然他不計較,但在吃飯的時候,這廝還是有些不地道,要跟金璐拼酒。
可沒想,金璐的酒量更好,結果白學潮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他個大老爺們先醉了,最后還是金璐送他回住處,還給他煮了一壺解酒湯。又照顧了他一會兒才離開。
等金璐走后,白學潮捧著醒酒湯喝,那心里只覺得慰貼的不得了,就動心思了,第二天,又借著感謝金璐為他煮醒酒湯的由頭,請了金璐吃飯,于是,這一來二去的,兩人悄悄發展了起來,當然,兩人都有些心思,可一直沒挑破。
直到那天白學潮暈倒被送到醫院,而白蔡蔡跟勒強去買夜宵的機會,兩人終于說破的,正式確立了戀愛關系。
聽到自家堂哥說的這些,白蔡蔡肚子里樂呵著,感情著自家學潮堂哥是被金璐的一碗配酒湯給迷上的。
“呀,我挖到東西。”就在白蔡蔡偷笑時,白學潮突然驚訝的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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