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汐無聊的轉換著電視頻道,這個年代真的沒什么可以消遣的,電視劇太土,娛樂節目也太死板,完全的套路。眼睛已經第五次瞄向了墻上的掛鐘,七點了,爸爸還沒有回來,這幾天爸爸好像很忙,原來六點以前就能到家,這幾天卻每每都拖到七點鐘后。
電話鈴聲響起,媽媽接了電話之后對顏汐說:“貝貝,我們先吃,爸爸今晚不回來吃了。”
洗了手之后,兩人默默的吃著:“媽媽。爸爸最近在忙什么?”
“不是很清楚,好似城市規劃之類的,這些天天天和國土資源部打交道。”
難道是和城市擴張有關,顏汐了悟了,去年金陵就被評為了A級城市,那段時間大街小巷都是彩旗飄揚,人人都面帶笑容,因身為金陵人而自豪。評A之后招商引資都容易多了,僅僅一年但發展勢頭卻不容小覷,因此原先的地盤就有些不夠用了,勢必要進行城市擴張,把周邊的縣區納入版圖之中。
她用力回想著前一世的金陵的城市建設,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但這個時候的中心城西應該馬上就要廢棄,再過不久就要建立交橋,取而代之的是城東作為整個金陵的商業中心,不出十年那里估計就要寸土寸金了。
吃過飯之后顏汐隨手拿起一本書窩在沙發里看著,林婉清則在一邊邊看電視,邊打毛衣。始終滴答滴答的響著,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八點,顏明誠回來了,看著窩在沙發上的女兒有一些意外。
“今晚怎么沒去樓上?”以往不都是吃完飯就上樓去寫寫畫畫的嗎。
“今天狀態不好。”起身倒了一杯水給他,“爸爸,您這幾天挺忙的,要多注意身體啊。”
顏明誠欣慰的拍了拍她的頭:“爸爸知道,貝貝不要擔心。”
“爸爸最近都忙些什么?是關于城市擴張的嗎?”
顏明誠挑挑眉:“消息倒挺靈通的,誰告訴你的?”
“猜的。”忽略了爸爸略帶驚奇的眼神,“爸爸,我們可以考慮買些地,城東的就不錯。”
“之前你干爸也這么說過,但城東的就太遲了,除了老的居民區,都賣了。”
“賣了?”顏汐非常的訝異,“都賣給誰了?”
“兩年前遠景,金城這兩大集團就相繼在那邊購買了大片的土地,其余一些小的公司也跟風,把城東瓜分了個干凈。”不明白女兒為什么對這個話題感興趣,“怎么了?”
竟有人這么厲害能夠預估城市的發展動向,看來大集團的智囊團是真的不能小覷啊。
“那我們在那邊買幾套房子吧,或許不久的將來就可以升值了呢。”曾今看過一個故事,一個老大娘78年的時候存了八百塊錢,在那個時候這筆錢可以買一套房子或者兩百頭豬,但她存了20年,20年后,這筆錢變成了一千多塊,但一千多塊在98年卻連一個平米都買不起。所以錢放在銀行是最不靠譜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來投資,讓錢生錢。
顏明誠若有所思:“貝貝,你似乎對城東那邊特別感興趣,遠景集團那年的動靜挺大的,買的地也最大,接近四成,你是不是也認為那邊會發展起來呢?”
這幾年他變得越來越開明了起來,工作上的很多事他也樂意和女兒分享,順便聽聽她的意見。對女兒他有了一定的了解,她有著特別敏銳的觸覺,她的話不多,但往往都能一語中的,她所說的幾乎很少有偏差。隨著認識的加深,他也變得越來越惋惜,在他看來,他的女兒應該從政,但女兒不喜歡,更喜歡寫寫畫畫。這樣也好,政治充滿著黑暗,充滿這勾心斗角,他的女兒就讓她悠閑自在好了。
顏汐點頭:“我是認為整個金陵市都會發展起來的,城東就算發展勢頭不是很好,房子買了也不會虧。隨著城市的擴建,以后涌入的人口會越來越多,自然對房子的需求也會越來越大,我們這個時候買了,絕對值。”
“這倒是,買房子是不虧。”林婉清也插話道:“就我們這兩套房子,去年買的時候才四百多一點,今年就漲到了近六百,明年還不定能漲到什么程度。而且錢放在銀行就一串數字,不如買些產業妥帖。”
顏汐噗哧一笑:“媽媽,看來您還挺有理財觀念的嘛。”
“怎么,就你有眼光會投資,你好歹是我生的,我能差到哪里去。”
“是是是,我的媽媽又怎么可能會差呢。”
“對了貝貝,明天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晚宴。”顏明誠與妻女扯了一通有的沒的,突然爆出了這么一句,讓顏汐聽得一愣一愣的。
“爸爸,你要去赴晚宴也該找媽媽吧,你女兒我還太小,做不了你的女伴。”
“說什么呢,什么女伴不女伴的,你媽媽也去。其實算是個家宴,遠景集團和你干爸有些親戚關系,所以才邀請我們一家。”顏明誠笑罵。
“遠景集團嗎?”顏汐對此很感興趣,“那倒真的要去見識見識了。”
遠景那絕對是個龐然大物,華國地產業與酒店餐飲業的龍頭,她大學的很多優秀校友都在遠景旗下效力,據說背后的勢力頗為巨大,看來李家應該也不簡單啊。轉而又一想,李家把他們介紹給遠景,看來真正要把爸爸拉上船了,不知道對于爸爸而言是福是禍呢,顏汐有些憂心忡忡,對未來越來越沒有把握了,要知道政治向來都是瞬息萬變的。
這個時候的她絕對想不到,僅僅只是一個晚宴,對于她,對于她的家都有著關乎未來的重大的意義。
到了第二天林婉清下班回家就翻箱倒柜的幫她找起衣服來:“這件太舊,這件顏色不好,哎,怎么就這么幾件衣服,平常要幫你買衣服你老是不讓。”
“好了,媽媽,別忙活了,我看這件就挺好的。”顏汐指著床上米色的針織衫說道。
“會不會太素了點,我覺得紅色的短外套不錯的。”
“這件就好,我挺喜歡的。”想到那件大紅的短外套她就覺得一陣惡寒,這個時代的審美觀啊。
看到媽媽還在那東挑西撿的,顏汐忙把她推了出去:“媽媽,我自己來,您也去拾惙一下自己吧,我一個小孩子打扮的再漂亮也沒用。”
望著一片狼藉的床,顏汐不禁搖頭,動手收拾起來,不就是一個晚宴嗎,至于搞的像個服裝展一樣嗎。
等到顏汐換好衣服出來,爸爸已經在外面等了,看著身著米色針織衫灰色長褲的女兒贊賞的點了點頭,不錯,很清爽。不一會兒媽媽也打扮好了,看起來也不錯,白色襯衫打底,外加黑色小外套,非常簡潔大方。
到了酒店,出乎意料的她竟然認識其中的一個。
“長河,這就是你的干女兒了吧,長得還真是靈秀,聽說還是個小天才呢。”葉家小輩都是男孩,葉楷哲看著甜美乖巧,長得白白凈凈的小女孩,心中歡喜,忍不住出口相問。
“哪里,您過獎了,也就是看著機靈點而已。”顏明誠馬上謙虛的擺手。
“是小顏吧,經常聽長河提起你,你謙虛了,你這女兒看著就有靈性,小明子可是一天到晚叨念著她的妹妹又多聰明,還以她為榜樣呢。”
“貝貝,你好,還記得葉哥哥嗎?”葉修遠從她一出現就忍不住嘴角的笑意,看來他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衣服都穿一樣的,同樣的米色針織衫,灰色長褲,只是款式不同而已。
“遠兒認識?”葉楷哲的笑意更深了,他很少見這個侄兒笑的這么愉悅。
“嗯,之前見過,還一起吃過飯。”
“葉伯伯好,葉哥哥好。”顏汐禮貌的打著招呼,笑的非常的甜美。
寒暄了一陣就入宴了,一陣閑聊,氣氛也熱鬧開了,男人們就開始斗酒了,這似乎是華國特有的餐桌禮儀,不勸酒就意味著不喜歡。
顏汐問坐在身邊的李灝明:“明哥哥,葉哥哥不用上學嗎?”現在才四月,應該沒有任何學校放假吧,而且他好像呆在金陵還蠻久了。
李灝明兩眼放光熱切的看了葉修遠一眼:“葉大哥已經考上大學了,但他現在休學了跟著葉伯伯學習管理公司,很厲害吧,爸爸經常夸的呢。”
“已經考上大學了,那他現在多大了啊?”顏汐吃驚的看了他一眼,年紀看起來不大啊,十六七的樣子。
“十七歲,葉大哥是十五歲考上大學的,而且是盛京大學哦,厲不厲害?”
“確實很厲害。”十五歲上大學,盛京大學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學啊,真是天才。
“還不止呢,葉大哥的圍棋下的非常棒,還代表國家參過賽,拿過國際大獎。他小提琴也拉的很好哦,高中的時候還是校樂團的小提琴首席。貝貝,我以前還以為這世上沒有比你厲害的了,前幾天聽了小峰說,才知道,原來天才無處不在啊,只是我們太差而已。”贊嘆完了,語氣又變得沮喪了,怎么辦,他們都好厲害哦,反觀自己則普通的可以。
天才嗎,她不是,她之所以厲害,是因為自己是重生而來,帶著二十多年的經驗,一個成熟的靈魂住進一個幼小的身軀又怎能不厲害。十五歲上大學,圍棋國手,小提琴首席,每一樣都讓她的心發顫,難道他也是重生的?
忍不住跑到他的身邊,葉修遠微笑的看著她:“有事嗎?”
“神馬都是浮云。”
“今天博客了嗎?”
“什么?”葉修遠非常困惑的望著眼前靈動的小女孩,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說不出來的可愛,可他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顏汐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她受打擊了,老天爺太偏心了。天才,這才是真正的天才。
“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開心了。
“沒事,我只是覺得人心果然是偏的的,因為老天爺的心本來就偏。”顏汐有點喪氣的擺擺手。
葉修遠搖頭,他真不懂,為何這個小女孩今天說的話他一句也聽不懂,還是他們之間真的有代溝了,但卻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眼前這張喪氣的小臉他覺得心柔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了。真個宴席上,他就這樣一直注意著她,只是深受打擊的某人絲毫未覺罷了。
夜漸漸深了,宴席也進入了尾聲,臨別時葉楷哲拍了拍顏明誠的肩:“你很不錯,好好干!”
顏汐聽了目光微閃,這算是認同了嗎?以后會如何呢?哎,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
不知道是起點抽了還是我家網絡抽了,登錄作家專區,一直都是serviceunavailable,怨念啊!